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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六章 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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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都心中一动,看这样子是有什么喜事要办,那护院说是要嫁给这个财主做妾,难道云瑶已经被接入府中?宇文成都简直要把满口银牙都咬碎了,眼睛死死盯住大门,心中不由生起杀机。
好不容易熬到了掌灯,宇文成都转到后门,他不屑于翻墙而入,这种行为不附合他从小遵寻的道德底线。直接走上台阶拍打门环。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哪个不长眼的,放着大门不走,走后门。”说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开门之人刚探出半个脑袋,还没看清眼前人长什么模样,宇文成都的金镗已经没入了他的前胸,可怜这看门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归的西。
将尸体扔到角落处,回手掩好门户。借着月光向前院走去。宇文成都本是想先找到关押楚云瑶的房间,只是这麻府虽比不得相国府大,但也是前前后后几层院落,想要找一个被藏起的人,还真不容易。
由后院转自前院,只听院内甚是喧哗。有说笑声,有划拳声,还有奏乐声。宇文成都借着树木的遮挡,来到一间正房的窗前。门窗皆是大敞着,一连几个房间,屋内灯火通明,正在排摆酒宴。
宇文成都躲在窗后向屋内张望,只见正中的一张大桌,主人位上坐着一个脑满肠肥的土财主。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又小眼睛好似刀割的一样。腆起的大肚子几乎要撞到桌沿。看样子年纪在五十岁上下,此时正端着酒碗大声说道:“这次我得的这个小美人那小模样长的可真是标致。刚刚从长安绑了回来。是我侄子找来孝敬我的,听说还在万岁爷面前献过艺。老爷我今天可要开开这洋荤了。哈哈哈……”说完一阵□□。
下面的人都是被他请来的宾客,当然是挑那好听的说。其中一个文生公子模样的人向前凑了凑:“麻员外,您这侄子可真有本事,连万岁爷面前的人都能给您寻来开心,您以后也和麻将军说说,让他给小侄也……”这话没说明,但在场的人都心领神会,又是一阵大笑。
宇文成都站在窗外,简直是怒发冲冠。不过现在人还没有救出,他不能卤莽行事,万一在混乱之中伤了云瑶那才是糟糕。正在他考虑对策之时,一个老妈儿慌里慌张的朝这边走来,宇文成都一闪身,躲到门扇后边,那老妈儿老眼昏花,根本没看到门后有人,径直走进屋中。
“启禀员外爷,奴婢有话要回员外爷。”
主座上那胖子抬起头来皱了皱眉:“什么事?”
那老妈儿左右看了看满屋的宾客,有些为难:“员外爷,您是不是出来一趟,我单独和您说。”
那胖子极不耐烦,粗声粗气的说道:“这里没外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老妈唯唯诺诺的开了口:“回员外爷,就是刚从长安绑回的那个姑娘,傍晚之时迷药已经醒了,可是她这一醒过来,就又哭又闹,手脚虽然绑着,但谁靠近她她就拼命的蹬踹还咬人。直到刚才我们看她没了力气,消停些了,才把绳子给她解开。因为今晚要办喜事儿,让她自己梳头净面,哪知刚一解开绳子,她一头就撞到了桌角上,没办法,我们只好又把她给捆上了。”
那胖财主一听这话,气得将酒碗“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怒声骂道:“小贱人,还敢跟我耍性子。你回去给我打,我看是她的脾气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老妈一躬身:“有员外爷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本来是想着这大喜的日子打的浑身是伤怕冲了您的喜,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回去吓唬吓唬她。”
那胖财主一挥手,老妈儿下去了。宇文成都心中高兴,正愁找不到人,这倒来了个领路的,在后面尾随着老妈一路跟了下来。
新房之中。
几个丫鬟婆子此时已经把楚云瑶结结实实的绑在了床头。其中一个胖婆子累的呼呼直喘:“看不出来你个黄毛丫头还真有劲,累死老娘了。”
此刻的楚云瑶可真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额头撞了个口子,经过刚才一番挣扎,血已经糊的满脸全是,衣服上和地上也满是斑斑的血迹。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双臂被反捆在床头上。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几个恶婆娘,让人意外的是,她的眼中只有喷薄的怒火,却没有恐惧的眼泪,整个人好像一只遇到危险炸了毛的小野猫,随时随地准备拼命一般。
刚才去送信儿的老妈走进屋中,宇文成都没有立即跟进去,他想确定一下里面的到底是不是楚云瑶。闪身躲在窗外,透过半开的窗户向里窥视,正瞧见床上的楚云瑶。宇文成都的心当时就像在油锅里滚了一遍,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满脸满身全都是血的人就是几天前笑着给自己披上大氅的丫头。
那老妈儿进屋后从墙上拿下一条马鞭对着楚云瑶恶狠狠的说:“我告诉你,员外爷有令,你要是再不听话就让我们往死里打,我劝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
“呸!死老太婆,你今天不打死你家姑奶奶,我以后就活扒了你的皮。”楚云瑶毫不示弱,直着脖子喊道。
那老妈气的浑身直哆嗦,举起马鞭骂道:“臭丫头,我让你嘴硬!”可鞭子还没等落下,手腕就被什么东西“啪”的打中,鲜血顿时流了出来,马鞭也应声落地。
宇文成都一脚踹开房门提镗走了进去,没有一句废话,手中金镗一晃,几个恶奴连喊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接连倒在地上。
楚云瑶本已想好,就算死也不要嫁给那老头子做什么小老婆,她做梦都没想到宇文成都竟会从天而降,还直接就降到了自己的面前。看着眼前亲切熟悉的面孔,楚云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宇文成都赶紧走过去,将绳子挑断,把楚云瑶紧紧的抱在怀里,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即喜悦又心酸,眼眶一湿,两行清泪落了下来:“云瑶,对不起,成都无能,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磨难。”
楚云瑶只是将头埋在他怀里不停的大哭,双手死命的搂住宇文成都强壮的腰身,生怕这是自己做的一场美梦,待睁开眼,一切都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