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行天下》南十字

10、护法

　　莫小鱼很诧异，“怎么就死了？”
　　皎月淡淡的说，“山石塌方砸下来，死在山脚。”抬头看看天，西边天上大片的火烧云，绽放着瑰丽的色彩，自然的力量，人力终究不可抗拒吧，那个人也开始起疑了吧。
　　莫小鱼拍拍胸脯，“我还以为你们都会死于江湖仇杀呢。”虽然对黑衣没什么好感，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难过，来到这个世界，亲眼见到了杀戮，死亡，远远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在害怕恐惧过后，更多的是茫然，无力改变是否就要去适应呢，自己以后会变什么样呢。
　　皎月，莫小鱼两人各有心思，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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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文一身白衣，手持银杖，站在月牙湖畔，望着冰蓝的湖水，平静的脸就象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四个掌旗使心里都忐忑不安，平静是暴风雨要到来的前兆吗？
　　白文扬扬头，似乎心里做了什么重大决定，“皎月呢？”
　　蓝旗使忙说，“少主下山了。”
　　白文点点头，正色道，“我教两位护法，右护法夏珂，十年前疯了，左护法黑衣，今日又不幸离世，本座打算重立护法，不知几位可有人选？”
　　护法在教中地位极高，仅次于教主，大祭司。这人选恐怕一时间不好定。
　　几位旗使互相对望了会，黑旗使出来说，“十年前，本教人才损失过重，现在恐怕提不出能服众的人，到不如提拔少年，现在培养。”
　　白文点点头，“本座也正是此意。可有人选。”
　　黑旗使沉吟一会，“教主大人的大弟子龙靳，资质甚高，小小年纪就练成行云流水，日后稍加磨练必成大器。”
　　白文点头，对自己这个弟子也甚是满意，比皎月小一岁，各方面却也不比他差，“好，那就定他为左护法。”
　　黑旗使又说，“右护法要负责情报，暗杀，刑罚，暗部的莹容不仅每次完成任务都是最出色的，而且卓绝隐忍，是个不错的人选。”
　　“不可。”蓝旗使站了出来，“莹容是很出色，只是她的出身来历不明，难保日后会有异心，暗部的瞻陵，同样出色，而且她家世代都是教众，对本教忠心耿耿。”
　　白文沉吟了一会，“右护法改日再定。现在有件重要事情跟几位宣布，下任大祭司的人选已经出现了。”
　　几位旗使一听俱是惊疑，“不知是何人？”白文掌控天理教数年，并未有子嗣，神坛也未有消息传出，为何忽然就有了人选。
　　白文抬手缓缓举起银杖，眼睛盯着顶端的蓝宝石，轻轻说，“因为神珏已经出现了，在一个小孩身上，是亦翅给他的。你们准备一下，过几天就是神祭日，把他迎回神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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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月忽然问莫小鱼，“你信神吗？”
　　莫小鱼想了想，“不信。”
　　……
　　两人又不再说话，莫小鱼开始唱歌，很好听的泉水。
　　泉水曾是阳脂玉胫瓶中一滴露
　　它带走了森林河流山川的温度
　　它聚而无形淡而无情
　　装做不在乎
　　终有一天它结伴于江湖
　　流过天涯海阁 苍松迎客神仙也驻足
　　树下停留三年终日对奕却不分胜负
　　流到大海之东 长江之南化育了西湖
　　才有杨柳依依 情人归來
　　望著你的眼睛去倾诉別来之苦
　　唱了一半不唱了，有点跑调。
　　皎月听的正入神，“怎么不唱了。”
　　莫小鱼有些伤感，“唱的不好听。”
　　皎月指着地上，“你也知道不好听啊，你看蚂蚁都吓得搬家了。”
　　莫小鱼低头一看，果然，黑压压一片蚂蚁匆匆忙忙爬来爬去。抬头看看天，拉起皎月，“蚂蚁搬家，燕子低飞，分明是要下雨了嘛，没一点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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