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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紫薇花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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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士府一处客房内,一个妙龄女子,长相清秀可人,正在抚弄古筝,哀怨的曲子缓缓流出,一旁叠被铺床的丫鬟,走过来,“小姐,又在想夫人了?”
被唤作小姐的正是还珠的主角之一夏紫薇,此时正眼含热泪,拉住金锁,“金锁,你说小燕子不会出事吧?那日……那日要是我能爬上去就好了,也不知道小燕子有没有见到皇上,现在连一丝消息都没有了,我爹的信物……”
金锁被紫薇掐的有些疼,担心的看了看紫薇,“小姐,原不该我说这话,小姐就是太轻信于人了,虽然那小燕子看着挺热心肠的,可也就是个街头混混,又能是什么好人来着,你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托付给她,万一她说那是自己的,可怎么办呢?小姐还拿什么去认爹呢?”
“不会的,小燕子不会的。她那么美好,那么天真,怎么会?”金锁叹了口气,“小姐,我听说宫里新封了个还珠格格,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燕子,要真的是的话,小姐该怎么办呢?你把身世告诉了梁大人,告诉了福大人,可我们没了信物,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们是骗子,抓我们去坐牢啊?”
紫薇俏脸一红,“福大人,不会的,他说过会帮我的。”金锁又叹了口气,有些话还是不该自己这个做丫鬟的说,夫人因为未婚先孕,已经被驱逐出族谱,一生都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怎么小姐还不引以为戒呢,那福公子虽然仪表堂堂,可既然是大家公子,怎么会不知礼数,哪有三更半夜往小姐闺房跑的,小姐是不知道,这府里下人们都传成什么样了。
福隆安赶到大杂院,却没见到夏紫薇,看着一屋子的老弱妇孺,动了些微恻隐之心,赶着回去交差,却被人拦住了,一看是个粗壮汉子,那人也不懂什么礼节,拱了拱手,一口山东口音,“公子,看您心底挺好的,能帮个忙不?”
福隆安挑眉看了眼这个山东大汉,“俺有个妹子,人可好了,跟我和我妹子一起卖艺,养活这些老的,小的,可一个月前,和新来的两个丫头出去,就在也没回来,俺去衙门打听,都说不知道,您能不能帮着打听打听,俺妹子叫小燕子,俩大眼睛,长的可水灵儿了。”
福隆安一听,估计他说的就是新封的格格吧,这个人竟然知道夏紫薇,不妨问问,“和你妹子一起走的两个姑娘,可是叫夏紫薇,金锁?”“正是呢,您知道她们去哪了吗?找到她们就能找到俺妹子了吧。”“她们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恩,本来那小姐也吃不惯俺们这儿的饭菜,看她和小燕子挺好的,就留她在这住了一段。”
“她们在京城可有去处?”“这个俺可不知道,说是也是从济南来的,和俺们是老乡,可人家小姐不怎么看的上俺们粗人,也没说过几句话。”福隆安留了一大锭银子,回去交差了。
储秀宫,景娴抱着小十三,拿着一勺鸡汤逗着小包子,小十三呀呀啊啊的,小手却没有力气,怎么都够不到,气的直瞪眼,一旁实在看不过去的五格格,把小十三抱过去,细细吹了鸡汤,喂弟弟慢慢的喝。小人儿胃口极好,但是还是不容易消化,要不是奶娘出了问题,皇额娘坚持自己炖汤给小十三喝,这么小的孩子也许就没了。
五格格眼里透着不符合年龄的疲惫,可瞧着皇额娘倒是泰然自若的,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有些气闷,“额娘,你就不想想办法整治一下那些人吗?”
景娴屏退了从人,让容嬷嬷在外面守着,才摸了摸女儿柔软的秀发,“宝贝儿,你还小,不明白,现在后宫的权力掌握在令妃手中,我即便清理了那些眼线,可这储秀宫里有几个是能用的?在进来人,我还要猜测他们都是谁的人,还不如现在知根知底的也可以监视不是,像这次的奶娘事件,要不是容嬷嬷心细,查了又查,小十三可不就被人害了吗?”
“是延禧宫那位?”“恩,本来这个奶娘是个靠谱的,是容嬷嬷的老姐妹的姑娘,可架不住她男人不靠谱,他男人欠了魏清泰的外甥很多钱,这不就牵上线了吗,竟然敢给我儿子喝毒奶,你放心,此仇不报非君子,早晚一天额娘会让魏氏自食恶果的。”
景娴又摸了摸闺女的小脸儿,“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你皇阿玛宠着那位宠的没边了,额娘说什么都是错,做什么都不对,所以啊,现在是想办法找人分了那位的宠。”
“额娘找到人了吗?”“找到了,嘿嘿,你知道令妃是怎么上位成功的吗?哎呦!我和你一小孩子说这个干吗啊,总之,额娘有办法就是,倒是你自己要注意些,在公主所,什么东西该吃,什么不该吃,都惊醒着些,也别去危险的地方,知道吗?”
五格格点了点头,神色却黯了下去,“女儿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到没有人在乎的,额娘还是多注意些哥哥和弟弟才是。”景娴心疼的把闺女抱在怀里,这么小,却这么懂事,“傻宝儿,额娘疼你啊,以后我闺女一定长的比谁都漂亮。”
午膳后,景娴在御花园里遛弯,看着身后的人跟条大尾巴似的,东摆西摆的,玩得不亦乐乎,却不防被人拉到假山后去了,景娴本想惊呼,这皇宫里,莫不是进了刺客,可看那人袖口处的五爪金龙,就知道是乾隆那厮了。
乾隆挥退众人,拉着景娴隐身在假山后,两个人贴的极近,景娴尴尬的想要往后靠,对面那人呼出的热气全都洒在脖子上了,又痒又暧昧,这大白天的,这厮是唱的哪一出啊?
却听到不远处的凉亭里,传来说话声,“刚才我好像看见皇后娘娘了,怎么这么一会功夫不见了?”“小燕子,我跟你说过几回了,皇后娘娘是个极重规矩的人,你没事别往皇后身前凑,小心动不动就挨罚。”
又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令妃娘娘说的是,小燕子你长点记性吧,听说皇后娘娘对下人特别严苛,动不动就罚跪。”“你是?”“你不记得我了?在围场,这位是射中你的五阿哥,我是抱着你上马车的福尔泰。”
景娴听不下去了,无非是什么最美丽的小鹿,最糊涂的猎人什么吧,现在的问题是乾隆这厮把自己困在他和假山之间,半分都挪动不得,偏这人故意的一般,似乎在偷听那群人的言语,偏跟她耳鬓厮磨,这人身上有股好闻的桂花香气,若隐若现,仔细去闻,偏又没了。
乾隆本来只是想逗逗小胖子,可听到自己宠爱的妃子和自己年长的儿子,一个皇子伴读,一个刚封的格格,大喇喇的在凉亭里喝酒聊天,神色不禁冷了冷。
在回头看,小胖子,白嫩嫩的耳尖都成粉红色了,身上一股子奶香味,故意搂的更紧了些,果然看见小胖子露出那一节白嫩的脖颈也一片粉红了,忍不住亲了亲粉嫩嫩的小嘴。直到小胖子透不过气来方修,那些人早去的远了,乾隆出了假山,扶了扶衣襟,淡漠的看了眼小胖子,“减肥!”说完就走了。
景娴本来还沉浸在刚才那火辣辣的热吻中呢,被兜头一盆凉水浇醒了,咬碎一口银牙,“擦的,乾隆你就是个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