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澜（女尊文）》沙沙小墙

10、第十章 真相

　　凌国最好的御医叫岑桑，是个外表看上去年轻，却拥有一头白发的女人。个子不高，至少在这样一个女尊国里，岑桑显得异常娇小。而她那头白发，据说是因为常年呆在炼药炉旁，被药烟熏坏的。
　　林致薇来找岑桑的时候，宫里服侍岑桑的侍子哭着说，主人已经在炼药房里五天没出来。又一直不吃不喝的，身体会撑不住的，拜托林大人劝一劝主人吧。
　　林致薇轻轻叹气，推开炼丹房的门走进去。扑面而来的，就是浓郁的药香。
　　“快关门，快关门。”突然地，一道身影从里面扑出来，用力地关上炼丹房的门，再拍拍胸脯，“呼，幸亏关得及时，不然我的药又毁掉了。”
　　“岑？！”林致薇看着跑出来的人，有些惊讶。完全的不修边幅的模样让岑桑此刻看起来异样的苍老，长长的花白的头发乱七八糟地扎着，脸也让药烟熏的黑一道白一道。只有一双眼睛很是明亮。
　　“林？”岑桑瞪着眼睛，好半天认出了林致薇。她笑了笑，抓抓头发，“怎么有空来看我？”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可是有事找你呢。”
　　“哦？什么事？说说看。”
　　“我的侍夫大概有孕了，想请你给去看看。”林致薇把一句话说的有点吞吞吐吐。
　　“大概？为什么是大概。”岑桑继续用手抓她的头发，似乎是想把那些打结的头发弄顺，“你自己不能确定么？”
　　“不能。”
　　“……”岑桑瞪大了原本就不小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林致薇。
　　林致薇偏过头去，不愿看着岑桑的眼睛，过了一会才道出真话，“我只碰过他一次。”
　　“你怀疑他？”
　　“不知道，我不能确定。我并不介意他以前的经历。”林致薇转过脸，“我不喜欢被人欺骗而已。”
　　“我知道了。你来的很巧，我的药已经炼好了。”

　　林府
　　诗苑坐在自己房里一动不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只小锦盒，里面以前应该装着东西，不过现在它空了。
　　过了一会，他起身到门边看了看，外面没人，现在快到中午了，府里的侍子都在忙着准备午膳。他关上门，闭着眼睛背靠着门，又过了一会，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诗苑拉开门走了出去，却是选择地走了从无人的花园绕过前厅直接到了大门处。
　　大门处一个人都没有，照平常来说，这是很奇怪的，可是今天的诗苑明显心事忡忡，他没注意到这些不寻常。径自走到门边，伸手拉门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一个声音。是他所熟悉的林致薇的声音。
　　“你要去哪里？诗苑。”
　　诗苑的身子在瞬间僵了一下，很快恢复平常，他转过身，淡淡微笑的看着林致薇，“林，你回来了。今天有些晚了呢。”
　　“因为我在路上听说了一件事，所以耽搁了。”林致薇的表情看不上和平时一样，可诗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而他又说不上来。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林致薇走过来，并轻轻的伸手揽上他的腰，把他拉近，近到他可以闻到林致薇身上的薄荷清香，“诗苑，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的？”
　　诗苑昂着脸看着林致薇，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而林致薇的手这时停在他小腹处，虽然很轻，却传递着热度，让诗苑有片刻的眩晕。直到林致薇的话响起在耳边，他才惊醒地倒退一大步。“林，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有孕在身，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林致薇重复了一遍，声音变的有些冷硬。
　　“我……”诗苑再退一步，张口结舌。
　　“我不喜欢我的人对我隐瞒任何事情。还是说，你不告诉我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孩子不是我的？三个月的那晚也并不是你的第一次？”
　　“不。”诗苑直觉要否认，可他只说了一个‘不’字就愣住了，自己究竟在否认的是什么？是想说自己并没有怀孕，还是想说其他的什么。
　　“别急，真相是什么，等一会我们就清楚了。”
　　诗苑还来不及弄明白林致薇的话，就感觉到自己被林横抱起来，往房间走去。回到房间，诗苑被轻轻放在了床上，他想起身，却被林致薇按住，“别动，乖乖的。”
　　“林。”诗苑大喊。
　　林致薇却没有看他，只朝着门外，“岑，麻烦你。”她的话音一落，诗苑看见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看上去年轻，却有一头花白头发的女人。这个女人走进来，立即带入一股浓郁的药香。
　　岑桑走到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从袖中拿出了三根金线递给林致薇。林致薇接过来，绑上诗苑的左手腕。
　　岑桑搭了三个指头在金线的另一端，她仔细地感觉了一会，拧起了眉。又感觉了一会，她放下手里的金线，“林，你跟我出来一下。”
　　“好。”林致薇起身跟在岑桑身后出去。留下诗苑一脸苍白的在房里。

　　“如何？”
　　“林，他没有怀孕。不仅仅这样，他现在没有怀孕，以后也永远不会怀孕的。”岑桑说的很平静。
　　林致薇却很惊讶地瞪大眼睛，她看着岑桑，有些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他先天不孕？”
　　“也不是。”岑桑沉默了一会，才道，“他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吃了什么药物，控制了泻精。也就是说，他现在根本不能生精。不能生精自然就不能受孕。”
　　林致薇拧起了眉，“可以治疗？”
　　“难说，他有多大了？”
　　“十九。”
　　“那还来得及。一般男子在十二岁左右初精，到了十四岁就成熟，与女子交合后，既有受孕的可能。依照他的脉搏来看，他是从初精开始就用上了药物。用了这么多年，身体已经完全乱了。现在开始治疗，不是不能，只是很难了。”
　　“那就是说还有机会？”
　　“有。在朝阳郊外有一座山，叫平渊。那山上长有一种兰草，带有接近于栗子花的气味，有着生精补阳的作用。不过因为兰草喜阳，生长的地方总是在悬崖峭壁，会去采的人很少，再加上一般的人家里也不会用到，所以近十来年，我都没有见过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让我考虑看看。”
　　“林，你要小心，因为平渊山上有一群匪人出没。朝廷很多次都没能剿灭。”

　　诗苑脸色苍白地坐在房里床上，双手无意识地抓着被褥，林致薇推门进来，他都没发觉。
　　林致薇拉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来，然后道，“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诗苑抬了一下头，又迅速地低下去。“你，你都知道了么？我……我。”
　　“告诉我为什么？如果我没猜错，那天晚上，的确不是你的第一次对么？”
　　头越来越低，终于，诗苑点了点头。
　　“为什么骗我？”
　　林致薇的声音让诗苑感觉不到任何怒气，他不由得抬起了头想要解释。“我……”
　　“因为左相么？”
　　“不，不是。我……我从小就在满庭楼长大，这样的事，不是……不是第一次了。”
　　“那么是为什么呢？总有理由的。对不对？”
　　“理由……理由我不能说。”诗苑抓住林致薇的衣袖，“我答应过别人，永远不能说的。所以……所以，如果林不高兴了，我可以走的。”诗苑此刻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呜咽。
　　“傻瓜。”林致薇却笑了一下，伸手抱住诗苑，“既然娶了你，就会和你一辈子的。如果不能告诉我，那就不要说出来，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秘密。我不是专制的人。”
　　“林。”
　　“好了。别想那么多。你以前的经历，我不在乎，不过以后不许骗我。至于你的秘密，哪一天你想对我说了，我愿意听。”
　　“林。”
　　“你今天是想要回满庭楼对不对？”
　　“我……我的药吃完了。”
　　“以后不要吃了，对身体不好。我还想要你为我生孩子呢。”
　　“可是，不吃不行，不吃的话，身体会受不了的，肚子会痛。孩子……孩子，这辈子我都不能生了。”诗苑的声音再次哽咽，他很紧张地抓紧林致薇，“林，你会要我的，对不对？”
　　“会。我的家乡有一句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所以，你的手我要牵一辈子的。”
　　“林。”
　　“好了。不要哭，我很怕看见人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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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学校的我，真是郁闷啊，每天忙啊忙的，却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破烂事情。
　　今天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上网，赶紧来更新一章。真是对不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