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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禁宫 ...

  •   第13章
      九月十五,夕阳西下,夜色渐临,陆小凤从后门溜回了合芳斋,灯火从打开的窗子洒出柔和而安静的光,从花丛间,远远的看过去。就可以看见孙秀清、欧阳晴和顾小风。顾小风还没有走,但已经不见西门吹雪。
      看到陆小凤回来三人都忍不住露出了关切的神情,顾小风还隐晦地扫了一眼陆小凤的肚子。
      陆小凤心情沉重的进了门,看到桌上有四只空杯,一壶酒,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喝下去,又倒了一杯,要喝时,却被顾小风拦住了。
      顾小风朝他的肚子使了个眼色,陆小凤的脸色更不好了,他坚定的把杯中的酒喝完。顾小风只好随他去了。
      孙秀清,忽然道:“他走了。”
      陆小凤道:“我知道。”
      孙秀青道:“他说要提早一点走,先出城去,再从城外进来,让别人认为他一直都是不在京城里!”
      陆小凤道:“我明白。”
      孙秀青道:“他希望你也快点去,因为他……他没有别的朋友。”
      陆小凤说不出话了,孙秀青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过头,凝视着窗外的夜色。夜色更深,一轮圆月已慢慢地升起,风也渐渐地凉了。
      顾小风握了握孙秀青的手,欧阳晴也关切地看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秀青才轻轻地说道:“今天的夕阳很美,比平时美得多,可是很快就看不见了。”她闭上眼睛,泪珠已落,又过了很久,才接着道:“美丽的事,为什么总是分外短暂?为什么总是不肯在人间多留片刻?”
      她是问苍天?还是在问陆小凤?陆小凤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问题根本就没有人能回答。
      他又喝了杯酒,才勉强笑了笑,道:“我也走了,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
      他不敢再说别的话,也不敢去看欧阳晴!
      他看着顾小风投注过来的目光道:“过了今日,等过了今日我们再说那件事。”
      欧阳晴的眼睛黯淡下来。
      顾小风站起来,端起酒杯像孙秀清一敬,仰头喝掉,她道:“西门夫人,你放心吧,西门吹雪一定会没事的,别忘了还有陆小凤在,陆小凤从不让他的朋友失望。”
      陆小凤和顾小风踏着月色过了天街,入东华门,隆宗门转进龙楼凤阙下的午门。终于到了,这禁地中的禁地,城中的城。
      一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我没有这变色的缎带无论谁想闯进来都很难。
      路过玉带河看到了玉带桥上盘腿坐着的老实和尚,老实和尚道:“什么人都没有看到只看到了大内侍卫殷羡,他要我在这里等的。”
      黑暗中忽然显出一条人影,身形如飞,接连几个起落,已到了眼前。青衣布袜,白发萧萧正是武当名宿木道人。
      黑暗中突然又有一条人影,这个人影火箭一般直穿过来,衣袂带风,猎猎作响,好像要一头撞在陆小凤身上。刚冲到陆小凤面前,忽然又凌空翻了三个跟斗,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满头白发苍苍,弯着腰不停地捶背咳嗽。
      几人齐声道:“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直起腰叹了口气道:“我的易容术好像已经一点用都没有了。”
      木道人道:“你不该是施展这样的轻功,除了司空摘星外,还有谁有这么高的轻功?”
      陆小凤道:“还有我。”
      远方又有两条人影掠过来,一人是唐天纵,另一人是卜巨。卜巨看见陆小凤忽然露出了那种讥笑的微笑。好像在向陆小凤示威--他的身上居然也系着一条缎带。颜色奇特,在月光下看来,忽而浅紫,忽而银灰,无疑也是用变色绸做的。这种缎带本来只有六条。陆小凤身上一条,顾小风身上一条。老实和尚、木道人、人司空摘星各一条,再加上他们两条,已变成七条。
      多出来的那条是哪里来的?卜巨洋洋得意的走上桥头,唐天纵脸色铁青,连眼角都没有看陆小凤。
      太和门里,你穿出一条人影,一身御前带刀侍卫的服色,身法灵活轻健,正是大内高手中的殷羡,殷三爷。
      “诸位,既然已经到了就进去吧。过了大月台里面那个大殿,就是太和殿。皇城里最高的就是太和殿。既然那两位一定要在紫禁之巅上过手。诸位也不妨先上去等着。”
      他又看了眼陆小凤,忽然道:“你暂时先别上去,还有个人在等着你。”
      两人一前一后的使着轻功飞走了,顾小风知道他们是去见西门吹雪了。
      其他人各显身手,凌空飞上太和殿的房顶,顾小风却没有这样的本事只好等在了墙角。
      顾小风已进了皇宫,看似距离皇帝已经很近了,但其实还很远,中间也许隔着成百上千的大内侍卫。
      古话常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今夜的好戏还没有开场,舞台也不在这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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