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侍寝》恓惶

20、梦

　　卓远带了黄颖荫回来，本来期待会破坏如花的婚姻。起码会闹几天的不愉快，到时候他陪在失意的如花身边，很有机会撬墙角。
　　但是这几天的观察，齐锦和如花并没有什么不对，早上一起来上班的时候，齐锦还在如花的脸上亲了一下。仿佛这次事件过后，两人的感情不但没有受伤，反而更加亲密。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所以他在如花回家的路上，把人拦下来。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如花硬邦邦地说话，“似玉，我一直觉得我们是好朋友，但是现在我觉得吧，你八成对我有意思。”
　　卓远一下子噎住了。
　　“别的不说，正常人看到好朋友谈婚论嫁，自然是祝福吧，你却跑到美国去，把我的情敌给请了回来，真是会来事啊。你准备怎么样，用黄颖荫刺激我，然后让我甩了齐锦。”
　　“但是你没有这么做。”卓远生气地说，“我说过，齐锦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黄颖荫虽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当初和齐锦分开，但是事情绝对不像你想象地那么简单。我不想你所托非人。”
　　“你瞧，这就是问题的所在。”如花蛮横地打断卓远，“你总是以自己的想法支配别人。我所托非人，你根本不了解齐锦，你只是单纯地想要拆散我们而已。你并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说的都对。”卓远回答，“我确实是个自私的人，反正你已经知道，我也把事情说开了。我卓远的人生信条，想要的东西就要去抢。你最好期盼你的齐锦并没有瞒着你什么，否则的话，就算有个芝麻洞，我也能把你们两个撬开。”
　　放完狠话，又有些内疚，卓远伸手摸了一把如花的脑门，被后者狠狠推开。
　　“我不会离开齐锦的。”如花恶狠狠地说，“你也永远是我的朋友，只能是我的朋友。”
　　卓远扯出一抹残忍的微笑，“那我就试试。”

　　如花一脸阴郁地走回来，却看到齐锦的车子已经在公司门口等待多时，他的目光幽暗，看不出所想。但是看他靠在椅背上有些无聊的样子，如花估计他已经在这里有一会儿了。恐怕也看到自己和卓远争吵拉扯了。
　　“一些朋友间的小矛盾。”
　　齐锦没说什么，帮如花开了门，径自开车出去。
　　开到一半都没说什么话，让如花有点担心，毕竟他们的婚姻刚开始就经历了一场不信任风波，她可不希望这事愈演愈烈，到时候不用别人拆，自己就挨不住了。
　　“你怎么了，生气了。”
　　齐锦转头看她，眼神仿佛要看到如花的心里，然后他摇摇头，“我知道你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他幽深的眼神让如花有点担心，这样子，好像真的是心里藏着什么事似的。
　　但是对方既然没有追问，自己也不好贸贸然解释，那不就是此地无银了吗。
　　一路无话，晚上吃了饭两人一起看了一会儿书，洗洗就睡了，期间也没说上什么话。
　　一天的工作让如花特别疲惫，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齐锦在黑暗中睁着双眼，好久才睡着。
　　如花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被一个人推醒。
　　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齐锦，此刻的表情甚至是有些委屈。
　　“我梦到你和你那个似玉在一起，很开心的吃饭喝茶。”
　　如花瞬间发现问题了，清醒的齐锦是问不出这种问题的。齐锦的状态，虽然说不上是梦游，但是多半还在梦里。因为他说话的语气，止不住的委屈。
　　“乖，那是做梦啊。”如花轻声细语地安慰。
　　“你发誓你脑袋里没想着他。”
　　如花想说，本来脑袋里一点都没想的，但是被齐锦这么一折腾，忍不住就充斥着卓远的面孔了。
　　“我没有想他，一点都没有。”对于一个不清醒的人，除了说谎有什么办法。
　　“真的？”
　　“真的。”
　　齐锦听到这话才露出笑容，甜的让如花的心都跟着一颤。
　　“别想着他，要想着我。”
　　齐锦说完就凑过去，如花顺势伸手抱住她。

　　早上起床的时候，齐锦看着自己光裸的身体，有些迷糊。
　　“我怎么没穿衣服睡觉？”
　　如花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你对我做了什么？”
　　如花更是没有办法回答。
　　意识渐渐回笼，齐锦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第一句话居然是“我有没有用安全套。”
　　紧张地脸都有点青了。
　　如花赶紧回答，“有，你看地板。”
　　地板上确实安安静静躺了两个用过的安全套。只不过这都是如花动过手脚的。齐锦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才想起自己在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做这种事情，会不会已经把新婚的妻子吓到了。
　　“你没吓到吧。”
　　如花摇摇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事不要藏在心里。”
　　齐锦听不懂，把被子一掀，起床穿衣服。
　　“我有些梦游的症状，已经在吃药了，你不用太担心。”
　　如花倒是好奇齐锦会跟她说这些，按理来说，这事不需要解释。
　　“没事，有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你要注意多休息。”
　　齐锦点头，由于背对着如花，后者并没有看到一瞬间他脸上的阴郁。
　　而在齐锦看不到的地方，如花轻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接下去的几天，如花发现齐锦的精神真的不好。有天睡前多喝了点水，半夜被尿憋醒，起床去了厕所。回来的时候，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到躺在床另一边的齐锦，是睁着眼睛的。
　　“怎么了？”
　　“没什么，最近公司事多。”
　　如花摸摸他的头，“不要太累着自己，你最近有些精神不济的样子。”
　　“没事。”从这话可以看出齐锦是清醒的，只有清醒的齐锦才会如此防备重重，一点脆弱都不给人看。
　　“不如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如花有些舍不得。
　　齐锦转过来，认真地看着如花，在如花殷切的眼神中转过身去，“睡觉吧，我困了。”
　　困了还能睁这么大的眼睛，骗谁啊。
　　但是明显齐锦并不想多说话。因此如花也不好为难。安安分分地躺下身子，伸手把齐锦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