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目心》木目星

4、第 4 章

　　从书店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暗了下来，远处的霓虹灯在憋闷了一天后，也终于重新焕发了容颜，在激情音乐的交融中，扭摆着身体，一眨一眨的向每一个过路的行人眨着媚眼。
　　我揉了揉有些晕忽的双眼，在一片情歌中仿佛看到整个世界充盈着一种暧昧，虽然这是个凄凉的秋天，虽然还有悲切的秋叶。

　　在一家清真面馆里要了一碗牛肉拉面，呼啦啦的一会就吸食尽完，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将近8点，我赶忙接了钱，匆匆骑着单车又来到了那条繁华的古道，然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徐徐的点着了。
　　我开始计算着时间，但实际上木目心每天晚上是很晚才出现的，我不知她白天会不会来到人间，但是晚上她会出现在人间，我也不知道她来人间作些什么，这些都是我很想知道的，但是只有今晚能等到她，我才有可能了切我的不解。所以我决定今晚很早就来到这里，默默的等，我相信付出才会有收获 。

　　还是每天相同的时间，她出现了，我不知道她一个鬼怎么时间掌握的这样精确，或许是个感知，亦或是阴间也有手表一类的东西。
　　她很远就看到了我，对我微微笑了一下，我赶紧迎了上去“木目心，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为什么不来呀？这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呀！”她很惊奇的问。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我真怕再也见不着你！”我搓着手激动的说，再次见到她，仿似见到很长时间未见的老友，一时间竟有些羞涩起来。
　　她笑了笑“你怎么每天晚上都在这里呀？你家就在附近吗？”
　　“我？我家在遥远，很遥远的地方！”本来我想唱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的，但感觉有些肉麻，所以改口说。
　　“你家不在这里呀？那你为什么每天晚上都到这里来呢？”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想我现在应该在宿舍呢！”
　　她笑了笑，待缓和以后脸上露出了荧荧的友好。
　　“宿舍？你是学生吗？”她惊奇的看着我问。
　　“是啊！大学生！你呢？”我很自豪的答到。
　　“对了，难道你们阴间也有学校？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学生呢？”我有些迷惑了，如果这是真的话，那阴间也并非像书本里，或者电影里尽是些血性，阴暗的监狱了。或许地狱与阴间本就是两个地方，有监狱的地方，充满残暴的地方才是地狱，而阴间也是一个完完整整相似于人间的世界。或许鬼也分好鬼与坏鬼，好鬼一般是在阴间，而那些坏鬼才在地狱。不过这都是我的想象，但具体阴间是个什么样子？我是想知道，但却又不知道。

　　“我也是大学生呀！”她把眼一挑，说不尽的得意。
　　“啊？你也是大学生？”我装做很惊奇的样子，“你们阴间也太有意思了，走！咱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聊聊，我对你们阴间的事简直是太感兴趣了。”
　　其实我早就想带他去一个地方了，那里树林茂密，水声嬉戏，凉风习习，是一个聊天的绝好去处。
　　“不行啊！我得回家呢！”她面带难色的说。
　　“我真命苦，每次碰到你都是你要回家的时候，你每天什么时候到的阳间啊！”我嘟着嘴委屈的问到。
　　“每当黄昏的时候，我就离开家了，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我就到了人间！”
　　“那我明天还在这里等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你可以早点到这。”她说着说着声音变的很小，脸也情不自禁的低下了。
　　“那我明天7点就到这，你看可以吗？”看着她羞涩的样子我兴奋极了，我认为她喜欢上了我，不然她为什么羞涩呀！所以赶紧接话。
　　“好的！”
　　那一晚，我没有送她回家，她说那一路太可怕了，让我赶紧回宿舍，不然宿舍会关门的，我的老天！这事他都知道！
　　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一直扭回头说“7点！别忘了！”

　　那一天晚上我失眠了，因为我太兴奋了，只是因为我和一个女鬼的约会，其实约会对我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而每每有美女相约之时，我就会睡不着觉，我会想象各种浪漫的情景，寻思形色的缠绵之语，但往往事实摆在面前之时，并不如想像中的那样，但是总该是高兴的。

　　一晚上的失眠并没有影响我第二天的好心情，我很早就到了教室，并且为子迟占了个位子，想起这占位子的事，我就挺气子迟的，记得有一次，我起的很晚，所以让子迟去了帮我占一个座位，他答应的很爽快，所以我也放宽了心，不必为进到教室四处找不到座位而担心了。
　　但是当我推开门看到满漾漾的人堆时，我就有些紧张，而老师正在上面讲课，我没有理老师，并且是我每次迟到的时侯都不愿理老师，省得受一些很无面的指责。我径直朝后面走去，因为子迟一般都是坐后面的。

　　终于找到了子迟，我就问他我的座位呢？他指了指讲台，示意是老师把我的座位占了。旁边立即有人笑出了声。但我当时脸没红，虽然很尴尬，我还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赶忙找了个凳子依着子迟的桌子，我一直骂他，虽然他说他来的时候已经没座位了，但我还是用拳头梭梭的直戳他的脊梁。

　　子迟来的时候老师还没有来，按常规的话此时应该到了，我就问子迟“你说老师是不是不来了？或者他忘记了今天有他的课？”
　　子迟傻乎乎的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
　　“真不想上课，如果等会老师不来，咱去打乒乓球怎样？”
　　“再说吧！”说完他把头埋进了书本，再也没起来。

　　后面的静明和一咨正聊的热火朝天，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聊游戏，整天把心思全用在了游戏上，我扭回头对他两说“我看老师来不成了！咱们去玩游戏怎么样？”
　　“如果老师来怎么办？”静明有些忐忑不安的问。
　　“对了，等老师来的时候。咱们就一起喊‘老师！你走错教室了！’他教的那么多班，一定会以为自己搞错的。”一咨兴奋的说，好象能想到这么好主意就能表明自己很聪明似的。不过这个主意他想的的确不错。
　　“那咱们再多联络几个人，人多力量大嘛！”我也很兴奋的说，似乎不兴奋就很扫一咨面子。我们联络了很多人，但老师终归没来，第一节课下了的时候，班里面大部分人就全走掉了，我也和静明他两一起去了网吧。

　　但我没有玩游戏，因为我觉得玩游戏是浪费生命的表现，我聊天了！和好几个网友，说着一些很无聊，很臭屁的话，一旦说一些正经的话，好些人就不理我了，或者我正和某人聊的热火朝天，相见恨晚之时，她却要下线，我一下觉的自己比静明他们还浪费青春，我本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我回到了学校，最后两节课是空堂，我回到班里看见子迟还在那里学习，也不好意思打搅，所以又回到了宿舍，但宿舍也是空无一人。在下宿舍楼的时候我去了墨的宿舍，结果大门紧锁，他们最后两节还有课。于是我又返回了宿舍，背着我的挎肩包，耳边塞着耳机，一个人跑到了图书馆。

　　本来想去看会杂志，抄点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看杂志的地方已挤的水泄不通，我转了两圈也没找到一个空位子。于是我又下楼，跑到报刊室，索性这里还有些空位子，我赶紧做了下来，随手拿了几分报纸，在美妙音乐的伴随下我度过了上午。

　　下午依旧没课，我便给空香妹妹打了个电话，想和她一起去看场电影，听说那部电影很好看叫《我的野蛮女友》。空香也正好没课，所以她很爽快的答应了，宿舍里早已人去楼空，每个人都很忙，但学习的却没几个，因为给别人留下书呆子的印象是很没面子的。

　　今天下午正好是周末，金黄的街头倒影着一对对甜蜜的背影，无从的凉风吹起飘动的长发，整条街道充盈着一股美丽的发香。

　　在路上我们碰见了一对一对的情侣，看着他们甜蜜的样子，我就笑着问空香“香，你怎么不找个男朋友呢？你看你现在都大二了。”
　　“我又不急着结婚，我急什么嘛？”香瞪了我一眼生气的说。
　　“你没听说过吗？爱情是大学里面一门很重要的课程？”
　　“我无所谓了！”香嘟了嘟嘴不耐烦的说。
　　“要不我帮你找一个吧！你说我们宿舍你对谁还有点意思，我帮你去说。”
　　她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看你长的这么漂亮，没个男朋友实在可惜！”我惋惜的说，的确像香这样漂亮的女孩没有男朋友是很罕见的，其实有很多人都对香苦苦追求过，但没有一个人能赢得她的芳心，
　　我常常在想香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因为在追求他的人当中有很多很优秀的人，也许她现在根本就没想过这事？这不太可能呀！从她书袋里一本又一本接连不断的琼谣小说里就可以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很向往爱情的人，也许正是因为她看琼谣小说太多了，所以总想找一个小说里的人物，但在现实面前，她一时还找不到，不过像那种小说里的人物，的确很难找，我害怕延误她的青春。

　　“先别说我了，你那位鬼女友怎么样呀？对了，我不应该这么叫，我能叫她心吗？”
　　“当然可以！今天晚上我们还有个约会呢！想一想！实在幸福呀！”我眯起眼沉醉在幸福之中，其实更是诱惑香对爱情的向往。
　　香没在说什么，只是一个人低头自己走起来。

　　电影院里已经很多人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还算合适的位子，坐下以后，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竟然发现了很多班里面的人，一对一对的坐在一起，仿似一对对乖巧的鸳鸯，而在一个幽暗的角落里我竟发现了子迟，他旁边还坐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我认识，但具体是叫什么名我不知道，她常常跟子迟一起打乒乓球，没想到发展的这么快，竟然开始一起看电影了。
　　我试图想让子迟看见我，所以一直对他笑，但始终他都没看到我，只是一股劲的冲那个女孩痴痴傻笑着。

　　电影开始前震撼的环绕声把我的头拉回了大银幕。我也不再理会子迟了，但是心里却一直窃笑，回宿舍以后又有挑逗子迟的话题了。

　　电影很精彩，我好久没看过这样精彩的电影了，因为我开心的笑了，只要能让自己笑的很真诚，笑的很放肆的东西一般都是一些不错的东西，我是这样认为的，单从娱乐来讲，如果再硬凑上什么艺术的话，那就很了无生趣了。
　　香也笑的很开心，每一阵火热的笑潮中总能听到她银铃的笑声，仿佛深山里的甘泉，甜甜的流进每一处毛躁的心荒。

　　“这女孩也太厉害了！”我不禁随口而出，当女主角又在摧残男主角时，我心中突然觉得其实有那样一个女朋友也是一件很向往的事情，因为现实中这样的女孩子太少了，而偶而冒出一两个，便会让人觉的好象发现新大陆似的一样兴奋。
　　香笑了笑“你是不是又喜欢上人家了？”
　　“可能吗？就是喜欢，也只能干看呀！”当时我就有种预感这个女明星一定会红，因为他令许多男性同袍心驰神往了，后来果真她红了，我心里也万分高兴，因为我也可以更多的看见她了。

　　在小学的时候，我曾疯狂迷恋过赵雅芝，当时《新白娘子传奇》正在火热播映，记得当时我特恨许仙，我觉得像白娘子那样的美人，他许仙看看还可以，他凭什么就能和他同床共枕呢？我又嫉妒起试演许仙的演员来，看到他每一次触碰白娘子我就有说不出的生气，只恨当初还太小，但是心中那份早已开放的情愫却芊芊不能放手。

　　电影快结束的时候，好多人流泪了，感性的同胞们应该都留下泪了，至少也应该很伤悲的，我当时没有流泪，但心中却牵着一缕忧伤，这部片子成功了，因为他让人笑了，又让人哭了，往往笑过之后的忧伤才更伤悲，就像《红楼梦》，还有《金粉世家》，喧嚣繁华之后的凄凉总让人心碎入骨，长时间难以平复。也许它达不到《红楼梦》的境界，但却拥有一份别样的感觉，现实社会中就是太缺少那种别样的感觉了，而往往有之时，便会很快得到人的效仿。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太阳已渐进西沉，我带香一块在食堂扒了几口饭，在离开的时候，她祝我今天晚上玩的愉快，我抿了抿嘴，然后嘴角露出一丝感谢的笑容，便消失于人潮拥挤之中。

　　6
　　当我快7点到那条古道时，我远远就看见了心，她一个人坐在我曾经坐过的石凳上，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也许她已经对这条古道太熟悉了，那熟悉的味道，那陌生的面孔，在她看来，一切都已没有新鲜感，我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来到人间的，也不知道她对人间是否有种挥之不去的眷恋。

　　当我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还在痴痴的发呆，在一个人的静思中，竟然忘记了眼前的一切。这是种境界，我称之为“无人境界”，一个人只有独处的时候才能够心无旁骛的走进自己的内心，然后一点一点细细推敲，原来心中的世界大部分都不属于自己，一个个熟悉的人，或者陌生的人占据着心房的每一个点。

　　“木目心，想谁呢？”我把木目心喊的很大，竟然把她吓的颤抖了，她惊慌的抬眼看到是我，便责怪的瞪了我一眼。
　　“呵呵！吓着你了吧！”我笑着说。
　　“当然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呀？”她不依不饶，还在为刚才生气呢！
　　“这不刚7点嘛！来！你看看我的表。”说着我把表伸在了她眼前。
　　“哎，是不是我没来，想我了？啊？”我推了推她的肩膀，得意的问。
　　“别臭美了，老没正经。”她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说。
　　‘等好久了吧？来！我给你买了包巧克力，算是赔不是了！对了！你们阴间有巧克力吗？“我拆开刚买的巧克力，先往嘴里塞了一块，然后把剩下的交给了她。
　　“当然有了，过两天我给你带点我们阴间的食物，绝不比你们人间的差。”她接过后嚼了一块，不服气的说。
　　“那是！那是！哎，今天咱们去天庭公园，去不去？那里可好玩了，有清清的湖水，有漫漫的黄沙，有…”
　　“离这远吗？”没等我把话说完，她抢着问，生怕太远回不来似的。
　　“特近，骑车超不过十分钟。”我赶忙解释。
　　“可我没有车呀？”她无奈的抬起头说。
　　“没事，看见我这车了吗？专门就是为你准备的，来！你坐在后面。我带你去。”说着我下了车，然后支起来，一只手过去想把她扶上来。
　　她很小心的坐了上去，然后还有些忐忑的问我“你行吗？”
　　我坐在了前面，“行，可你得抓着点我呀？不然我稍微一晃，你就会掉下去的，要不然，你抱着我也可以，反正我无所谓。”
　　她笑了笑“我还是抓着你吧！”

　　穿过那条古道，我带着她拐入一条宽阔的马路。一丝丝的秋风吹拂在脸上，有些舒畅，有些神往，我禁不住唱起歌来！“我可以抱你吗？爱人！请别在我肩膀哭泣，如果明天我们就要分离，请你痛快的哭出声音。我可以抱你吗？宝贝….”
　　“哎！木目星，你不是说十分钟就能到吗？怎么现在还没有到呢？”她拍了我一下，一下让我美妙的歌声停止，让我满心的激情凝固了。

　　“这不是因为带着你了吗？如果我一个人的话早到了！别急啊！天堂马上就在眼前，宝贝！”最后一句话，我专门加了个宝贝，竟然有种玩笑中的幸福。
　　“谁是你宝贝呀？骑好你的车！小心别撞了！”她依旧在为我的车技担心。
　　“撞车？呵呵！我就是两手放开车把，也能急速行进！要不然给你露两手。”凉风吹拂下的心情就像飞起来似的，我说不出的兴奋，我知道，最大的兴奋点还是因为我身后的美人。

　　她没理我，说到美人，我突然想起了《爱江山更爱美人》这首歌，于是放开吼咙唱起来“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啊！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喂！木目心，你会喝酒吗？”唱着唱着我突然想到了酒，于是没话找话的问。
　　“当然会喝了，我每天晚上都要喝点alij，喝完后很舒服的！”似乎一说到酒她也很兴奋。
　　“alij，是红酒吧？你是在人间喝的吗？”
　　‘对呀，就那条古道旁，一个小商店里就有。“
　　“哎呀！喝红酒多没劲呢？赶明我教你喝白酒，二锅头喝过吗？那酒喝完后，才带劲呢？仿似离开了人间，神仙般似的，飘飘悠悠！无从快乐！”我越说越起劲，恨不得现在就有瓶白酒摆在面前，我先让她喝两盅，我倒要看看鬼喝醉之后是个什么样子。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很爱喝酒？喝醉酒了就闹事！”
　　“喂？你这么说可就片面了，就像我，喝酒之后，从来不闹事！”这么说是为我在袒护，也在为某些男士挣回应有的面子。
　　“不说这个了，那个公园也该到了吧！”她扯开了话题，本来我还想和她好好讨论一番的。

　　“马上就到，你坐好！我可要加马力了！”说完我就使劲蹬起来，车子也不由自主的摇摆起来。她吓着赶紧抱紧了我，冰冷的手腕上为我传来一阵阵的凉意。
　　使劲蹬了一阵子我便累的气喘吁吁了，“木目心，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你看我带你带的这么累，你帮帮我吧？”
　　“我又不会骑车，我怎么帮你呀？”她不解的问到。
　　“这好办，我呢只管掌握方向盘，而你从后面蹬脚蹬子！”

　　“哼，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男生！你把脚伸开，我就要伸上去了！”说完她生气的踢了一下我的脚脖子，示意让我闪开，我赶紧把两只脚踩在了车子前面的斜梁上，心里偷偷的窃笑着，但始终没敢笑出声。而她由于要使劲所以抱的我更紧了。

　　一路上碰到好些异样的目光，我好不得意，嘴里哼着小曲，迎着秋风，陪着秋叶，在落日的余晖中，我找到了幸福的感觉。
　　到了天庭公园的时候，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而心也累的气喘吁吁，苍白的面孔上竟泛起了微微的红晕，冰冷的胳膊也透出一丝温暖的感觉。
　　我把车停在了公园的一角，然后买了两瓶果汁，本来想买啤酒的，但是由于今天天气非常凉爽，也为了她，所以最终还是拿了两瓶果汁。

　　待她气息稳定以后，我拉起了她的手，她不由得颤了一下，但没有拒绝。随着我的步伐向公园走去。

　　公园里依旧传来悠扬的音乐声，在飘渺的天空中回旋，飘浮着，然后再渗透到公园的每一个角落。
　　那音乐是酒吧里传出来的，酒吧是这个公园很好的一个特色，在茂密的丛林中，在广阔的草坪里，在漫漫的沙滩上，到处散落着零星的酒吧，在夜色迷人的背景下，在庸懒的爵士音乐中，每一个到公园的人都能感受到一种暧昧，一对对手牵手的恋人是公园里最美丽的一道风景，而我今天也终于成为这美丽风景中的一分子。

　　我带着心来到了那碧绿的湖水旁，金色的月亮倒影在湖心，一层层波纹分成了好多月亮，偶尔湖中会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那是一个正在湖中划船人的快乐。
　　“心，我能这样叫你吗？”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生怕她再受点寒冷，因为她的手实在是太凉了。
　　“当然可以！有什么话想说吗？”她欣喜的看着我，也许也被这美丽的情景所感染了。
　　“我突然很想作一首诗，这景色简直是太美了！”我出神的望着广阔的湖水，似乎心中万潮涌起，满腔的心语急于想表达似的。

　　“你还会作诗？你作吧，小女愿在此静听。”美丽的景色使她的心情非常好，所以也开起了玩笑。
　　“啊！这美丽的湖水！”我有感而发，但这一句之后，接下来该接点什么，我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句。于是为了抒发自己最真实的感受，我便喊到“你他妈太美了！”也许这种内心深处的狂野能够表达我最真的想法。
　　可是她却笑了，笑的很‘痛苦’。整个把身子都快埋进了两腿间，“你---你这也算诗？”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着问我。

　　“当然了，能够表达自己内心深处最真挚的东西就是好诗，我这怎么不算诗呀！也许有点俗，但至少感情纯真呀！”我为自己辩解。
　　“好，算，好诗！好诗！”她竟然向我挑起了大拇指，我知道她是在讽刺我，但我没理她，又出神的看着湖水，决定作一首更好的诗。

　　但我一直没有想出更好的语句，于是我想离开这里，到湖的那一边，美丽的沙滩上去。
　　“心，咱们一起划船到湖那边吧，那边更美，有舒软的沙滩，躺上去很舒服的。”我提议到。
　　她欣然应允，于是我们找了一条船，一人拿了一根浆，向湖对岸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