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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十九 ...

  •   晨光从水平线处开始蔓上大地,宣示着一个漫长的夜晚结束。我平躺在床上,抬起酸疼的手臂挡住那一缕若有若无的阳光。
      又是另一个早晨,在恍惚的梦中清醒过来,变得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曾经一厢情愿地认为,世界会随着一个人的离去而沦陷。可是,一切仍然以原有的、生硬的规律前进,时钟上的发条分秒不差地转动,季节更迭,城市上空的风,依然以不变的节奏敲击我的窗户。
      一切都没有变,除了我的内心,那里坍塌了一角,再也不可能填满。
      我僵直了身子,慢慢坐起来。脸颊十分干涩,像是曾经沾满什么东西,又一点点蒸发,抓不住,从指间流逝,就像一个遥远的过去。
      一切都没有变,也不能变,直到那个时刻到来之前。

      --在东京铁塔,第一次眺望,看灯火模仿坠落的星光。
      --我终于到达,但却更悲伤,一个人完成,我们的梦想。
      --以前我不晓得,未必明天就有以后。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爱的歌会痛,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
      --遗憾是会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
      --后悔不贴心会痛,恨不懂你会痛。
      --想见不能见最痛。

      我宁愿将自己重重地掷回床上,沉入另一个无边的梦境。而现实是我必须爬起来,撑着一个支离破碎的残壳,去面对一些冷酷的事实。
      我望着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轻轻吐气,窗外的水雾在微凉的风中弥散成一缕青烟,拍打在脸上,寒意来得恰到好处。
      生命似乎就这样流逝在呼与吸之间,爱与痛之间。我们无法掌控自己,如同我们永远不能停止呼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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