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正经》木仔

14、工厂，有危机

　　“叔叔麻烦咯。”跟司机叔叔眨眨眼，走在冰山后面，往前走几步就看到有人站在工厂门口迎接我们，十几个人，站在最前面的应该是厂长，在资料上看过他的照片，学历挺高的，是英国的海归，但是却屈尊与我们在法国的一个工厂做厂长，而且看他的简历，是经过三年的努力才坐上厂长这个位置的，这些门面上的东西看起来很完美，让人找不到缺口，但是越是完美的东西越是危险，所以深入调查是必要的，这么高学历的人肯放下身段来做厂长，这点或许可以理解，比如说我也是这样的，或许这是他喜欢的，但是经过三年的努力换来的位置应该不至于那么随意对待，犯这么明显的错误，在工厂干了三年，而且身为厂长，对工厂的各种规章制度应该很是熟悉才对。
　　“路总，欢迎你”厂长和穿了高跟的冰山差不多高，和各位高层握握手。
　　“嗯，我是来安抚员工的，这个工厂那个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希望大家可以齐心协力度过这个难关，这是我的翻译柳芒。”我装作文弱书生的样子，推推眼镜，然后向厂长伸出手，“你好，请多多指教。”握手的那瞬间，触感很糟糕，手上都是茧，很粗糙，按道理来说一个读书人，现在位居于厂长之位，应该不会有什么重活，所以这个人肯定是个习武之人，看来不简单，知道这点，看来资料上显示的是没错的，当然为了进一步确认，我和这些人一一握手了，虽然有资料打底，但是还是吓了一跳，十二个人当中竟然就有七个人，看来这次视察会是一场恶战了，还好我早做了准备，不然进了去就出不来了！
　　进了工厂，我离冰山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保持着一步的距离，随时可以拉着冰山逃跑，要是遇到什么冲突也可以第一时间把冰山护在身后。虽然脸上是在笑，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认真的翻译，但是眼睛却在观察周围，其实真要出了事，逃跑路线我也已经准备好了，早在飞机上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找人帮我把工厂的内部结构搞清楚了，现在只是实地观察下，怎么个逃法更快更安全，毕竟带着一个冰山，如果是我自己就简单了。
　　厂长带着我们绕着工厂走了一圈，心中的越发的不安，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当我发现随行的人少了两个之后恍然大悟了，要开始了吗？那就来吧，我都准备好了，装在裤兜里的手机震了震，这是暗号，一切都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我真的很期待呢！
　　“路总，工厂大概就是这样了，我们的设备用的都是最先进的，而且，每个月都会维修检测，但是还是出现了产品的质量问题，目前我们还在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产品一直堆积，员工们的情绪都不高，这次你的到来，正好可以给他们打打气，重新振作起来！”
　　“嗯，去大会堂吧，看看他们。”大会堂，刚刚绕圈子的时候可没经过啊，按道理说应该要去看的，故意跳过那就一定有阴谋。大概十分钟的路程，厂长和冰山一直在讨论如何安抚民心，冰山也装出一副很信任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交给厂长去办就可以了，关于不合理涨薪的问题谁都没有提，当然我们也是装作不知情。
　　“叔叔，大会堂很大吗？”你装，我也装，我装的比你更好，我一副好学爱问的书生模样，问走在我旁边的年龄在四十左右的大叔，按我们平常的习惯来说，在这个年纪的男人已经开始发福了，但是这个大叔身材很匀称，不知道的人以为他软绵绵的，其实他身体每一部分的肉都长的恰到好处，看起来弱，但是绝对是个壮实的人，刚刚握手的人当中这个人的手最粗糙，手上的茧最厚，应该是最危险的一个人，可是偏偏摆出一副温和的样子，所以我要探探他，看看他除了会打，其他方面如何，如果他才是这个工厂的实际掌权人，那就更要小心了。
　　“嗯，是我们工厂最大的地方了，整个工厂的员工都可以容纳，我们工厂开大会的时候都是在大会堂。”人多的地方不要去，老妈从小就教育我不要凑热闹。
　　“可是我们走了那么久都没有见到呢，都走了一个钟了，我很累啊！什么时候才可以到？”装纯装嫩，你就算知道我在装也拿我没办法！
　　“小伙子，我大叔都没喊累，你个年轻人就喊累啦？”
　　“我们路总是个工作狂啊，都没休息过！”
　　“快啦！不要急，因为大会堂是专门用来开大会用的，或者一些重要的高层会议的召开，所以是在工厂的角落，还有就是节日的时候用来表演的，虽然都是工人，但是大家都很有表演细胞的，大家都很热爱我们组织的活动。”是啊，看你就知道大家都很会演戏。
　　“这样啊！那还要多久？”皱着眉嘟着嘴，带着撒娇的语气。
　　“好啦！芒芒，等下处理完这里的事带你去吃大餐好不好？”这个时候冰山也很配合的转过身，靠近我揉揉我的头发，一脸宠溺对我笑，还好，冰山没拆我的台！
　　“那你要快点啊！”顺势牵住冰山的手，护在自己身边。反正我现在比冰山矮上一个头，装作小屁孩一样黏在冰山身边，也没什么不妥。
　　“怎么秘书比老板还娇贵啊？”厂长挑着眉嘲笑我，哼，等会有你好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是来工作的，她是以秘书的名义来旅游的，小屁孩一个，这次主要就是来工厂看看，其他的就陪她来法国玩玩的，我相信你们的能力，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一边说一边宠溺的对着我笑，看来我们的默契还是不错的，不过如果不是演戏，冰山也可以这样对我笑那就好了。唉，平时就跟个冰块一样！
　　“原来这样啊，那我们要加快处理速度咯，不然小屁孩要怪我们咯！”你就笑吧，看谁笑到最后，我柳芒可不是吃素的！
　　看看周围的人，会打的走了两个，剩下五个刚好把我和冰山围在中间，无论从那个突破都不容易，刚刚的那番话让他们的警惕稍稍放松了，但是也容不得我放松，毕竟真要打起来，我真不知道能不能保证冰山不受伤。而且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武器之类的，反正我包里是带了点东西。
　　“让我们欢迎路总。”又开始翻译，看着台下那么多人，目测下应该有三千人以上，这个大会堂真的很大，而且在工厂最角落，而且设计得很巧妙，站在台上看到很多人，但是我肯定不是全部人，我在飞机上研究过，这个大会堂，如果不走下去看看，很多死角里会藏着很多人，这些死角加起来恐怕可以藏五百人以上，心里暗叹还好有早做准备，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台下整齐的掌声，但总觉得掌声里好想有一股声音若有若无，而且出自不同的地方，是很简单的节奏，不仔细听还真是听不出来，这是冰山在捏我的手，连着三下，再是两下，我恍然大悟，就是这个节奏，原来冰山也听出来了，看来我会轻松点了，剩下的就是听听这个节奏主要从哪里出来了，但是开头的掌声太过短暂了，来不及全部弄清楚，不过大概我都知道了，都是那些死角在交替拍出这样的节奏。
　　我裤兜里的手机又震了震，嗯，我知道，我的人手已经潜入工厂了，这对我和冰山的安全来说有了更大的保障，正所谓双手不敌四拳，胳膊拧不过大腿，所以不倒逼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硬碰硬。
　　“大家好，刚刚我已经随厂长绕了工厂一圈，对工厂的情况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首先允许我代表工厂感谢你们，感谢你们在工厂效益不好的时候仍然努力工作，再者我希望我们可以齐心协力，度过这个难关……”基本上冰山说一句我就翻译一句，说了大概半个钟，都是客套话，我还真是佩服冰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她竟然可以扩充成半个钟的演讲，上次开公司大会的时候她可是惜字如金啊。不过我也明白她这是在拖时间，她这是给我观察的机会，是信任我啊！想到这点，我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更加认真了。
　　现在我们是站在大会堂的舞台上，因为我是翻译，所以我就站在冰山旁边，当然我理所当然的以撒娇的名义牵着冰山的手，反正我们站在讲台后面，底下的人看不到我们牵着的手，至于旁边的人，反正刚刚我也牵了一路了，也没什么不妥了。厂长站在冰山的左后侧，大概距离半米，这个距离掌握的很好，握手的时候我知道厂长善用的是右手，所以一旦有什么突发状况，他可以立马制住冰山，我可不觉得我能抢得过他，就算抢得过，那么冰山一定会受伤，而其他几个人则是站在我们身后一字排开，而且都是看上去文弱，实际上很强的人，还有两个是刚刚没见过面的，但是看他们的眼神，应该是厂长这一边的。
　　呼，终于结束了演讲，现在还没有什么，恐怕这才是真正的开始吧。刚刚都只是铺垫。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
　　“路总，我们现在去财务部看看吧，财务出现了不少问题。”厂长一脸真诚的看着冰山，可是我看他的额头上明明写着装B！
　　“好，去看看，不过这个我可帮不上什么忙哦，我不懂财务的，就交给你们了。”装无知不算是错吧！冰山现在扮演了一个无知的草包老总，那我也要配合下才行！
　　“可是不是说安抚完民心就完事的了么？不是说要带我去吃下午茶的么？”继续装嫩！
　　“芒芒乖，很快的，只是去看看财务部的员工，我们也帮不了什么忙。”我们俩现在就是装B黄金搭档！
　　“小伙子，你不想去，我带你去工厂的别的地方转转好不好？”是那个最强的大叔，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拍我的肩膀，我顺势往前倾，皱眉，嘟嘴“大叔，不要那么大力好不好，很疼的！”
　　“小伙子，要好好锻炼身体啊！你也要体谅下我们，在工厂里大家都粗惯了，下手重了点，千万别介意啊！”
　　“芒芒，你跟叔叔去玩吧，这里有厂长在，以不用跟着我翻译了。”说着冰山用被我牵着的手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放心，可是我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不过我还是先解决这个麻烦的大叔好了，厂里还有自己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小伙子，走吧，带你去人工湖看看，那里很美的，我们工厂的员工都很喜欢那里，那里可是恋爱圣地哦！”大叔很豪爽的搂着我的肩膀，笑得很和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他是忘年交呢。大叔身上有股很浓的古龙水味，但是好像是为了掩盖什么味道。
　　“真的吗？那就有很多美女咯！”我装作很兴奋，眼神里带着炙热的看着这个大叔，真的是很平凡的一张脸，丢到人海里还真的找不到了，太平凡了！
　　“当然咯！你有没有女朋友啊？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介绍！”我的天，能不能换个话题，这两天问我的人也太多了吧！
　　“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我们法国可是个浪漫的国度，你长得那么帅，喜欢你的人应该不少吧？”是啊，帅有屁用，我到现在还是单身呢！
　　“那太好了，我妈妈都不给我谈恋爱，如果可以找一个的话，再让牧牧姐帮我说说，妈妈应该不会生气的吧。”我觉得我现在肯定笑得特像傻子，连老妈都搬出来了。
　　“怎么，谈恋爱还要妈妈批准啊？”用手勾勾我的鼻子，一副好长辈的样子，可是大叔你的手也太硬了吧，我鼻子可是很嫩的，但是我看到了，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比较黄，应该是常年抽烟留下的痕迹，这么说这个大叔是左撇子，但是握手的时候留下的触感和这个相比，还是右手比较硬，这么说来这个大叔是左撇子，只是特意练过右手，所以这个可是个可以左右开弓的可怕人物！
　　“唔，妈妈说我太容易被人骗了。”我嘟着嘴，皱着眉头，眼神里带着委屈，以此表示着不满。
　　“是吗？”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阴险被我看得一清二楚，哼，忍不住了么？
　　“可是我都23了，今年都要大学毕业了，我都已经是个大人了！”转过头看着湖面，还是嘟着嘴。
　　突然，后背受力，我掉下了水里，“大叔，救我，我不会游泳！”装作要溺水的样子，手脚不停的扑腾，但是身体却装作往下沉，看着大叔脸上的冷笑，我知道开始了！
　　“不好意思了，孩子，虽然你很无辜，但是留着你也不好，也很遗憾你这么年轻，没谈过恋爱，你的人生才开始就要结束了！”
　　“大叔，救……”嘴里假装灌水，慢慢的往下沉，但是心里很急，因为我不知道冰山那边怎么样了。我承认我很担心她。
　　依稀听见大叔对周围的几对情侣说“等下尸体浮上来的时候你们处理下。”原来这几个人都是早早潜伏在这的，刚刚就觉得奇怪了，哼，我记住你们了，等我去把冰山救出来，在收拾你们，还我的衣服鞋子全湿了，这湖水这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