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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番外】虚妄的梦,未央与白哉 ...
“未央啊,虽然以后你是能拥有贵族姓氏的孩子了,但是你不能忘记,你在那里其实是个异类。”
记得在久远的之前,那个不被自己的丈夫的家族所承认的女子这样对自己说过。
而脸上刚露出因离别而悲伤的表情就被这个女子狠狠掌掴了,她怒斥道,“要记住未央,你的身份没有流泪的资格,要在那个肮脏的地方活下去就不能留下自己软弱的证据,不然会被他们欺到头上的。”
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后还是给了母亲一个拥抱,“再见妈妈,我会想念您的。”
她感到抱着的人正在微微颤抖着。
“对不起未央,我没办法保护你,接下去你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一定会谨遵母亲的教诲,”坚定地语气是希望母亲能够放心,她应付得来。
离开自己的怀抱后发现一向坚强的母亲竟然掉了泪,接着手里多了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个香囊。
“去吧孩子,未来等待着你的,将会是一条坎坷的路。”
真贺田未央。如果不去在意她另一重身份的话,这个冠有贵族姓氏的名字听起来还算体面。
私生子,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是个很微妙的东西,外加她那位父亲在真贺田家的知名度,让她不得不被人关注起来。
她的外貌就被议论了很久,深棕色的波浪长发怎么了,琥珀色的眼睛怎么了,不就是和你们家传统的黑色长发和眼睛不一样吗,为什么个个说话的口气都那么差。之后她也因为这个闹了几天的别扭而被家主传去训话,那是一次相当糟糕的会面。
刚从流魂街脱离不久的她身上还没有染上所谓的贵族家的气味,家主对她的印象相当之差,训话的最后还不忘讽刺了她母亲一番。听到这个老者用那些糟糕至极的词语来形容她母亲时,燃起愤怒之火的她当即冲了上去,只可惜两者之间的实力存在着绝对的差异,流魂街上的三脚猫功夫根本不够看。
她在败下阵来的同时被扇了两巴掌附带上了个标签,“杂种”。
抹去了嘴角渗出的血,她温润了下喉咙,连同着血一同咽了下去,总有种流泪的冲动。
但是不能哭,不能露出悲伤的表情,不能留下软弱的证据,这些都是母亲告诫过她的,她不能忘。
于是她恭敬得跪在地上请求家主的原谅,与此同时心里在想,究竟要花费多少时间才有把这个老头从这个家的最顶点上给拉下来的能力。
而这个也成为了她在这个家继续活下去的目标与动力,每当遇到挫折时这样想的话心情会好很多,虽然她知道她身体里的不安分一直在躁动着,但这里并不是以前呆的流魂街,曾经的热血与冲动在这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所以她要学会蛰伏。
之后待在真贺田家里学习礼仪的时候会听到些从“亲戚”那传来的刺耳的东西,有关于自己的也有关于别人的,不过她并不怎么在意这些,她在意的是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强——尽管她有时候真的非常想冲上去给她们两耳光,不过最后还是被忍住了。
后来她将目标放在了去真央学习关于死神的知识,向家主申请了后便开始有些期待起来,这段时间以来她夹着尾巴毕恭毕敬得活着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样家主应该没什么闲话好说了吧。去了哪里自己就开始有对抗的能力了,她是不会输的。
只是,天如不人愿,第二天便从仆人那里得知了家主并未同意她的请求,看着前来通知的仆人脸上带着明显的嘲笑,她咬了咬嘴唇让他退下。
等到晚上父亲回来时,她终于是忍不住了,靠在父亲的肩上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不行呢,听说和她差不多大的真贺田都已经去了真央了呢,“天才”那一类的早就跳级甚至都进了护庭十三番队的了吧。
原本期望着能够得到父亲的安慰,却没想到父亲只是看着这样的她沉默不语。
“未央,”男人叫了她的名字,接着的一句让她浑身无力,“现在真贺田家其实很艰难,你还是认清现实比较好。”
“现实什么的真讨厌呀。”
她抹掉眼泪,鞠了一躬后走出了房间,夜晚的风有些冷,但不碍事,倒是能吹醒她,让她不要在这么异想天开。接着她走出了大门决定随便溜达下——门卫没有拦住她。
正好,无视了门卫那里的眼神她满意的勾起嘴角,“出入随意”什么的,可比那些个出入都要受到限制的好上几百倍。这样想着的她的心情少许好了些,接着便四处转悠起来。
在走了好一段后发现来到一条河边,河边的温度有些凉,未央打了好几个冷颤后忽然发现河边正站着一个人,那看起来孤独又凄凉的背影配合着现在的清冷直接让她联想到了前几天听到的几个真贺田说得什么“投河自尽的人”。
若是从前的她一定会冲上去阻止这个人,不过现在她没挪开一个步子,就这样看着,只是脚下微微用力着,姿势也摆成了随时能冲出去的那种。
让人松一口气的是那人并没有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只是站了很久后转身准备离去时,偏过了头往未央这里看了看。原本在墙后面露出个脑袋的未央见势立马藏到了墙后,过了好一会在她认为那人已经离开于是她想结束躲藏的那一刻——“请问您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恩,以自己喜欢的低沉男声说出的陈述句什么的,等等现在的情形好像不太妙啊?
心里有些发寒的未央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就在她因为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而回头时,本不该在那里的那个人已经近在眼前。
是一个个子比她高上许多的男人,黑色中发,额前的几许刘海随着他走过来的动作轻缓得飘荡着,借着月光看过去是一张英俊的脸,随着他的接近一股清冷的气息散发开来。
看着逐渐靠近的那人她没开口说什么,就在他要稳稳得站到她眼前时她惊恐万分得指着他身后大叫一声,趁他回头的瞬间仓皇而逃。
回到家后她的心跳仍然剧烈着,虽然在回来的路上没什么,但在回来之后惧怕的感觉开始无限放大,既然那人能无声无息得消失出现,那么想要追赶上她这种只有普通奔跑速度的家伙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在没弄清这个人是谁的情况下实在是……
“啊哈哈……”
她遮住脸一边笑着一边喘着气躺倒在地上。
到底要担心什么,就算对她不利又能怎样呢,她的存在算个老几?
即便是消失了,这个“家”的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惜的吧。
真是可怜,自己的存在意义到底是什么。
“未央。”
父亲的声音透过门传了过来,未央转过头看了过去,“请问有什么事情吗父亲大人。”
“我先开门进来了。”
“等等,我来开门。”说着未央利索得从地上爬起开门。
男人在进门口注视了好一会后开口道:“未央,我来教你。”
漂亮。
隐藏在长长衣袖下的手紧握成了拳头,算是得到了她想要的机会了,表面上她并没有表现出她是有多激动,但心底里早已乐开了花。
另一方面。
这几天心情很好的她开始在夜晚出门散步,早上到傍晚的这一天的各种练习让她身心都有些疲倦,散步正好能缓解一下——也能稍微离开一下“真贺田”的束缚。
在结束散步前又绕到了那条河边,并不算非常意外的又遇见了那个人,月色下两人在互相遥望了一会后,未央扯了下嘴角一个瞬步来到了他身边。
他稍微怔了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而未央则是手背在背后绕着他转了好几圈,蓬松得长发像是某个生物的尾巴。
“你好,我是未央,真贺田未央。”
“朽木白哉。”
“那么就算认识啦,唔,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白哉本想出于礼貌送她回去但被她婉言谢绝了,离去之时他似乎并未发现她眼中闪过得一丝狡黠。
趁着他转身的一瞬间,未央一个箭步上前向他袭了过去,就在她的拳头即将落在他身上时他一个转身很是轻巧得闪过了她的攻击,顺道拽起了她的手腕,然后用力。
果不其然地听到了她的哀嚎,他不带别的意思的轻笑了声后松了手:“袭击一个人记得要先匿藏住你的气息。”
见她一脸“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的表情,他皱起了眉头来,下一秒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修长的手指正停留在她的咽喉处,“不知道这样是否明白。真贺田小姐。”
“呃……我明白了……请把手拿开好吗……”
未央留下了一滴冷汗,不过另一个想法在她心底萌发,并且颇有长高的趋势。
不知该是说是幸运还是什么,总之在之后的日子里,朽木白哉变成了她另一个在学习上的,导师。
于是真贺田未央的日子变得愈发丰富了,白天在家继续被那些真贺田教导着学习礼仪之类的云云,下午如果父亲回来的话就继续跟着父亲学习,如果父亲不在的话就做一些手工制品不让自己闲下来,而晚饭后的散步则是变成了消化知识的临时战场。
不得不说朽木白哉是个不错的老师,除去他基本上大部分时间在板着脸,但他毫不吝啬得给灌输知识如何正确激活体内灵力纠正一些错误的行为还是让她很是感激。
她曾以为一切都会是风平浪静得,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它们应有的轨迹运行着。但“天不如人愿”这句话不是白说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偏差在一点点的产生。
父亲的死。
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刚藏好她的斩魄刀,原本是不信的,但是从围着她的真贺田的脸上所看到的“沉痛”却是让她不得不相信。
她之前还想让她父亲看到她的斩魄刀来着,想让他看到那代表了她心愿的耀眼火焰。
可是这些都是不可能了。
父亲的死因是失血过多,被虚围困至重伤,在看到平躺着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生命迹象的父亲时她无力地跪倒在那里颤抖着,接下去的时间她不知道是如何度过的,所有人的声音都像是隔着什么介质那样传达不到,隐约间感到有个男人的声音正呼唤着她的名字,起初她以为那是父亲,直到对上了朽木白哉那双略有些深沉的黑色眸子时才回过神来。
习惯这种东西是非常可怕的,它的惯性让她即便是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也还是像往常那样去了河边,也让她在朽木白哉面前解除了平时对别人的戒备。
她仰望着高她许多的他,月光下他显露出的担心神情让她的心为之颤动,只属于他的那股熟悉的清冷此刻倒是让她无比的安心,接着像是勾到了回忆里的什么那样,非常不争气的,在下一个呼气的同时炙热的眼泪就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似乎是忘记了之前的礼仪教导,她扯着朽木白哉的衣服哭得有些失态。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抚摸着她的头以示安慰,毫不在意逐渐湿润的胸前衣襟。
那天没有什么实战的练习,只有月光下的未央在放肆哭泣。
之后的这几天里她一直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不肯出去,就连吃饭的时间里也不曾露面。直到有一天,一个仆人急匆匆地跑来通知她让她快去家主那里的时候她还有些抵触,但联系到最近的表现她想,不外乎又是一顿训吧。
然而这些压根就和真相不沾边的猜想在她见到家主面前的来人时都彻底的粉碎了。
是朽木白哉。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会来这里找她?开玩笑的吧。
见到自己出现了,家主带着和煦微笑喊道:“来未央,快过来。”那样子和之前不屑地看着自己的模样完全不同。
心里冷哼了声,从容不迫得走了上去,再接着恭敬得向两人问好。
之后,之后还有什么呢,真贺田未央很轻巧得让朽木白哉的一句“那么真贺田家主回见了,我和老朋友叙叙旧”带出了家门。
接着他们来到了以前经常会面的河边,在持续沉默了好一阵后白哉一个转身攻向了未央。
“手艺变生疏了吗。”
“你胡说,才不会呢。”
熟练得应付着白哉的攻击,两人同时会心一笑,这也让原本有些冰封的两人又重新回到了每个晚上交战的时候。
并且,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怎样,白哉的这次到访好像是一个契机,第二天她就被家主交予了一个艰巨的任务。
“去把朽木白哉勾引到手。”
未央又一次觉得自己的耳朵不那么可信了,但是在被家主告之了现在真贺田家的情况后她也算是明白为什么选择的对象是朽木白哉,尽管她非常反感,但家主那样根本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加在了她的身上。压力很大。并且,她不想他们之间的情感有太多利益的介入。
或许从自己大哭的那一个晚上开始,她就慢慢迷恋上了这个家伙了吧。习惯,果然是很怕的东西。
接下去的日子里他们还是那样,夜晚在河边见面,不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两人之间的对话开始变多,她也大胆得捉弄起这个基本是面瘫状态的朽木家家主。
似是融洽,但她心里的不忍像她的刀从虚空中召唤来的火那样开始有燎原之势。
“白哉君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诶?好像看到某人眼角抽了下,嘛,大概是错觉吧。
“我猜啊大概是那种待在她身边会有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的女生吧。”
“唔……”
“呐,如果可能的话你会娶我吗。”
这个大胆的疑问在不经意间从她口中溜出,随即两人都愣了下,再接着是她尴尬得道歉以及落荒而逃。
真是可笑,她觉得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个地步了吗。只可惜半路上她这个半吊子被白哉抓个正着,挣扎了好一会她放弃了,但因为脸还红着所以始终都不肯抬头看他。
“好了啦放手……那个问题请快点忘掉吧,”
“我会考虑的。”
“哦哦考虑那种平平淡淡的女生嘛那太好了。”
“我是说后者。”
“那个不要成为可能真的不要……呐白哉我……我是不可能……”
‘不可能那样堂堂正正站在你的身边,不可能成为你的支柱。’
和一个人关系越好越能发现这人的另一面,未央知道他的辛苦他的累,从他脸上偶尔流露出的疲倦里她能感觉得到,贵族的家主不是那么好当的。
而现在这个抱着不正当目的接近他的自己怎么可能成为能够支撑他的一个支柱,别开玩笑了。
日子就这么慢慢地过去,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未央不知道真贺田家主在背后做了什么,总之,她不希望的那一天还是款款而来到达了她身前使她不得不面对。
“抱歉,其实这场婚姻只是以利益为出发点的,我也是被命令了来接近你的,但是,我能向你保证,”说这些违心话的时候没有颤抖吗,但是这次她刻意让自己不要想起伤心时可以流泪这一个选项,“这场婚姻一定不会成真的,你放心好了。”
丢掉了唯一一个能够永远待在他身边的机会了,值得吗。
她起身走到她身前举起手臂将手搭在了高她许多的白哉肩膀上,感到他的肌肉一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但她始终没有抱上去,只是这样微笑着仰望着他的双眼,接着伸手恶作剧般扯了着他的脸,而他也没躲开任由她胡闹。
“老是板着脸可不好看呢白哉,你以后娶了妻子也要这样吗,我替她打你哦。”用撒娇得口气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呵,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这样了吧。
他依旧沉默,只是听她说着调侃的话直到她选择了送手,“好了,回去吧。”
“恩。”
他点了点头,不过在转身离去前却上前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那先回见了。”
脸红着摸着他轻吻的地方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她的心绪当下就乱了。
这种淡淡地温柔,她真的能放手吗。从一开始她不就是因为这一点而沉迷了么。
啊,把这种几乎快要抓在手里的只会属于自己的温柔亲手送出去的感觉真的非常烂诶。
如果真的能成为你的支柱那该有多好,又或是在最初相遇时我们都不是这种身份该有多好,那样的话她还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
只不过事到如今这些都是自己的脑内妄想罢了。
未央自嘲得扬起了嘴角。
虽然是挺喜欢未央的但在这番外里未央她自己立了很多死亡FLAG不是所以嫁不成是必然呀尽管我想女票白哉发自真心来着(你等等
话说看着留言和收藏总有种我是被抛弃的错觉(喂
于是乎这一卷结束了,咱们下一卷再见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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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番外】虚妄的梦,未央与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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