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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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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晟敏低着迈进殿门,在殿门口处跪下,行了万福大礼才起身。距离五丈开外坐着赵王、皇后还有十三王爷。目光和赵圭贤对上的那一刻晟敏愣住了,毕竟十三王爷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未来夫婿,所以进宫之前对这个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的王爷有诸多猜测。他是胖是瘦,是高是矮,英俊与否等等。之前一切的幻想的形容词在真实的赵圭贤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这位年轻的王爷有着修长的身形,一道剑眉斜飞入鬓,嘴角若有若无地翘着,眼神深邃似海,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似乎是坐得太久了,赵圭贤斜靠在座椅的扶手上,气质慵懒但绝不颓废,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耀眼的王者风范。
“李公子?”许是晟敏发呆时间太久了,身后的公公小声提醒道。
晟敏看见赵圭贤颇有兴趣的打量自己,心里更加紧张,偷偷深呼吸了几口才稳住自己。
“是,在表演之前草民李氏晟敏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三位上殿应许。”
“哦?你有什么想说的?”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赵圭贤向前倾了倾身子,眯起眼睛看向晟敏。
“草民有个弟弟李东海,也是此次参选的佳丽,草民和弟弟一起准备了一个节目,希望三位上殿允许草民和弟弟一起表演。”晟敏声线温润,在高位者跟前说话不卑不亢,赵王和皇后心里已是有了三分赞许。
“可是可以,不过如果你们一起表演的节目不合我的口味,或者你们其中一人有失误,我便同时打掉你们兄弟两个人,这样你也愿意吗?”赵圭贤玩笑般的讲出了游戏规则,晟敏不禁后背一凉。成败与否就看这一次,到底赌不赌?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已经成功挑起了赵圭贤的兴趣,但是他金口一开,必定作数。如果成功,东海和自己肯定能平步青云顺利当上王妃,但是万一失败,就两个人都被刷,到时候韩家和爹爹们的计划就全盘失败了,到底要不要赌?
“草民,愿意一试。”内心挣扎了不到半盏茶,晟敏抬起头来坚定地回答赵圭贤。
“好,这倒是有趣得紧。来人,传李东海上殿。”
东海毕竟年轻,太过紧张导致走路的步伐有些不稳,行完大礼东海站在晟敏身边。晟敏不动声色地捏了一下袖口,这是他们俩约定的信号,示意情况对他们有利,不用担心,东海便放下心来。
“你们可以开始了。”赵圭贤看了眼站在晟敏身边的少年,一头及腰的黑发被一根素雅的碧玉簪随意地束在脑后,蛾眉淡扫,长长的睫毛守护着黑亮的眼珠,容貌是顶好的。
晟敏从袖中取出一只玲珑精致的玉笛,吹出缠绵悱恻的《情殇》,东海踩着节拍甩出由翠绿至墨绿渐变色的水袖边转动身体边低声吟唱:
已是夜未央,
良辰美景独守空闺。
着万金绫罗,
不见君。
不思量,
且听妾言,
初识西湖柳岸,
风拂叶飞心乱,
再遇池畔,
情定三生无憾。
哪知年华似水流淌,
花黄柳瘦兵荒马乱,
一别已十载,
盼君归,
盼君归……
晟敏的笛声浓情切切,东海的舞姿优雅,身姿绰绰,抬步折腰,脚上的银铃随之响起,每一分每一毫都扣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真正绕梁三日。曲罢,大殿里久久没有人讲话,大家都在回味刚才的笛舞。
半晌,一直半倚着身子的赵圭贤看着东海,一向深邃眼神倏尔出现了异样的情绪,沉默许久发话了,“非常有趣的表演,我很满意,你们俩入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