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空戬）绝世无双》桃花瘴

127、九重天

　　“二郎真君，这还是上次你来时的青花露，怎么样，再陪朕喝一杯？”玉帝不疾不徐的摄出一坛酒，放在案上，又拿了两个杯子出来，缓缓斟满。
　　“哎，玉帝，你可是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的酒，怎能不给我尝尝呢。”孙悟空眼明手快，他唯恐这酒里有什么不对，于是，端了那杯斟好的酒，一饮而尽，“好酒好酒，玉帝，你这是藏私，当年我可没得喝过这般好酒啊。”
　　“斗战胜佛酷爱饮酒，若是让你知道了朕有好酒，哪还等得到现在。”玉帝端了另一杯径自饮了，笑道。
　　“老哥哥也知道，我就这么一点爱好。”孙悟空一面笑如往常，一面留意玉帝，虽然自觉这酒没什么，却还是不敢轻易给杨戬，索性抱了坛子自斟自饮起来。
　　“斗战胜佛如此饮酒，可是糟蹋了这好酒。”
　　“老玉帝，你也太小气了，难得我来你这里一次，就是喝个酒都不痛快。”孙悟空给玉帝斟了一杯，自己也顺着斟了一杯。
　　玉帝端了杯子，故作慢慢品尝，心内却是转动不休。这个孙悟空原来竟是五彩神石的化身，怪不得有如此本领如此灵性呢。只是，他跟杨戬走到一起，还真是大大出乎意料，本以为当初不过是两人之间有什么承诺，却还是这般关系。杨戬啊杨戬，朕觉得这局棋越来越有意思了，你的人都掌握在朕的手上，不知你究竟拿什么跟朕赌呢。
　　杨戬默默的站在一边，听着孙悟空跟玉帝两个人的对话。听起来似乎就像两个酒鬼在讨论谁喝的多谁喝的少的问题，但其实不然。那痞子虽然爱喝，但是绝对不会不分场合，所以，他这般做，多半是为了自己。
　　“陛下，你带我们来瑶池总不会就是为了喝酒的吧。”他们时间不多，不能呆太久，小玉那丫头去了积雷山，总是不够放心。
　　“二郎真君的利口朕是越来越佩服了。”玉帝眯着眼喝了一口酒，道，“方才在殿上，二郎真君说来看望娘娘的，不是吗？”
　　“不错。那件事相信陛下您心中有数，不必杨戬多说吧。”
　　“娘娘下凡体察三界，三首蛟究竟是清醒还是被控，谁也不知道。”玉帝说的含糊，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杨戬微微皱眉，孙悟空心中也是一震，好你个玉帝，想着用完了人就论罪，可真有够一手的，真当人都在你手上，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吗。金瞳一沉，斜了眼看向杨戬道：“戬，金翅大鹏那里最近有传回什么消息吗？”
　　杨戬心思一转，便明白了孙悟空的意思，面上只淡淡的道：“前天刚遣了一只雕过来，我自行打发了。”
　　哼，真是一个比一个嚣张。不过没关系，少了这一张牌，朕照样可以打下去，于是，面上带了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缓缓饮尽了杯中酒。
　　“娘娘遇袭，这确实是出乎意料之事，不过，幸好并无大碍，只需修养固本培元，所以，两位大可放心。”
　　“如此甚好。当日答应之事，杨戬自会尽力。刚才殿上，未及行礼，所以，杨戬想去兜率宫走一趟，不知陛下可能放心。”
　　想母亲出来，老君定然从中协调了不少。如今天庭，老君势孤，兼之他跟昆仑的关系，难免会被牵扯进来。与其让玉帝怀疑，还不如尽去其疑心，光明正大，这个时候对老君来说，只好不坏。
　　“呵呵，二郎真君不说，朕差点忘记了你跟老君还有师门之谊。离开多日，前去拜会，理所当然。朕又怎会不许。”
　　好一个差点忘记，不过是想提醒而已。
　　“玉帝，谢谢你好酒款待。坛子还你。”孙悟空将酒坛放在案上，拉了杨戬潇潇洒洒出了瑶池。
　　突然间的有些感叹，好像这样的潇洒，多久没有过了，或者是从来就没有过。玉帝转身回到案边，欲再饮一杯，哪知酒坛已空空如也，顿时跌足，他的青花露啊，多久才得了这一坛，没舍得怎么喝的，就被这猴子倒腾光了。

　　“痞子，怎么样？”杨戬轻声道，在瑶池时无法问出口，却不代表不担心，就算无他，那酒清冽甘醇，多喝亦会伤身。
　　“无妨，不过才一坛酒而已。当初在真君神殿的后院里，喝过的可不止一坛。”孙悟空笑笑而语，想起当初，真的有些怀念啊，不禁靠近了贴了耳边道，“戬，要不要回去体味一番。”
　　乍觉那人靠过来，接着耳边被热气呼的麻痒，杨戬不禁恼恨，狠狠给了孙悟空一拐子，个没分寸的，这是天庭，还嫌不够麻烦呢，再说小玉那丫头还在积雷山，如何能跑回神殿去搞什么体味。
　　“好了好了，算我乱说的。兜率宫可是要到了呢。”孙悟空嬉笑完，转身对着那吃惊过度而不知所措的小童笑了笑，拉了杨戬就要进去。
　　好在那小童还有意识清醒，反应过来马上上前一步，拦道：“真君大人，真君大人，真君大人这是要找师祖吗，还请稍待片刻，容我去回禀一声。”
　　听到那小童开口，杨戬就知那痞子是故意的，住了脚步，微微一点头，待那小童进去，脸上立马冷了下来，明摆着就是等回去就跟你算账。
　　孙悟空却也不恼，这种情形他早就习惯了，一会想个什么法子转移他的注意力就会没事了的。
　　“师祖请两位进去。”小童出来，已不复刚才的吃惊，回话也是彬彬有礼。
　　“有劳。”杨戬淡淡的说了句，却不等孙悟空，径自一个人就往里走，孙悟空本还想笑那个小童两句的，看这情形，也没心思了，立马跟了上去。
　　真君大人似乎跟以前很不一样了呢，虽说眼睛让人惋惜，可那身气质反而越发的清冷出众了。小童暗自叹了一下，倒是一身金光闪闪衣服的那个，真的是经常来偷丹的猴子吗，严重怀疑中。
　　（大圣啊，您杯具了，其实偷那什么您确实只干过一次，至于第二次大家都明白的）
　　“师伯祖。”
　　“戬儿……”老君看到人的那一刻，瞬间从蒲团上起身。虽然知道不会有事，但七年不见，难免担心，更何况在凌霄殿时就看到杨戬那双失明的眼睛，更加忧心不已。
　　“怎么会弄成这样，眼睛是怎么回事？菩提和玉鼎干嘛去了？”本以为有玉鼎和菩提在，再怎么样也不会如何，不想而今……难道说当年的伤时至今日仍然未曾痊愈，还是说……
　　“师伯祖，此事一言难尽。杨戬来找您，有两件事。”
　　避重就轻一语带过，这让老君非常不满，却也无法可施，这个徒孙的性子，三千多年了都是如此。不禁看了一眼身边的孙悟空，怎么就没能把他的性子改一改，反倒越发的纵着了呢。
　　“什么事，说吧。”
　　没有在意老君语气里的无奈，杨戬径自道：“第一件就是今日凌霄殿上之事，师祖的性子想必您也知道，虽然众位师伯师叔暂时回了昆仑，但绝难就此罢休的，杨戬想请师伯祖相助一二。”
　　“戬儿，你也说了，你那师祖的性子，所以，我也不敢应承，只能说尽力而为吧。其实，于我，更不想看到你师祖如此行事，当年封神，你师叔祖一脉已是荡然无存，阐教也遭浩劫封山，唉……算了，第二件呢。”老君的叹息让杨戬的心更是一沉，情知老君说的是实情，却也无法，只好暂且不再去想。
　　“第二件……师伯祖可曾听说过陀罗醉？”
　　“陀罗醉？！”老君心惊，当下便仔细打量杨戬，发现没有异样，才舒了一口气，“陀罗醉是佛门之物，至毒，乃是曼陀罗华和曼珠沙华之蕊加入如来座下青莲之根，混以三涂河之源水而成。”
　　“可有解？”
　　“可以说有解，也可以说无解。”
　　孙悟空一听这话，直接急了，“老倌儿你就不要打哑谜了，这到底是有解还是无解？”
　　太上老君甩了一下拂尘，缓缓道：“曼陀罗华和曼珠沙华是至火之物，而那青莲之根是至凉之物，三涂河之源水是至阴之物，所以，要解此毒，中毒之人体内须有三昧以克火，再寻一体内有万年玄冰之人助他克凉，然后取昆仑血草做引，除三涂河之阴。不过，且不说体内三昧世所罕见，就是万年玄冰也不宜寻，更何况是与寄主完全融合。所以说有解也是无解，就是此意了。”
　　万年玄冰不论，单是小欢凡人之躯，体内又如何会有三昧。杨戬长眉紧蹙，袖里的手也缓缓握紧，难道小欢真的没救了吗。孙悟空心中也是一凉，乍听老君说有解时，还抱了一丝希望，如今看来，不过虚妄一场罢了。
　　“当初你寻来的昆仑血草，一棵被我炼做了丹药，这里还有一棵，你姑且拿去一试吧，虽不能解，却可暂缓其毒性，减轻虚耗之苦。”老君将悬空摄来的昆仑血草递给孙悟空，虽然他们没说，估计是跟身边之人脱不了干系。
　　“多谢师伯祖。既然如此，杨戬告辞了。”杨戬转身欲行，却被老君叫住，“师伯祖，不知还有何事？”
　　太上老君凝视良久，方缓缓道：“戬儿，凡事可为则为，不可为就不要强为。天庭之上，你不需太担心，上位者虽然不容逆天之人，但是必要的时候给他一个把柄也无妨。”
　　杨戬心中一震，立时便明白了这话中之意。不愧在天庭万年之久，权力谋划之间，看的比谁都明白。
　　“多谢师伯祖，杨戬明白了。”
　　看着两人出门而去，太上老君一甩拂尘，重又坐回蒲团。想起今日凌霄殿上之事，不知这种情形还能维持多久，师弟啊师弟，你若真的动手，这些人，恐怕一个都逃不脱，还会让那有心之人再次得了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