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荣光.修改版》莫子乔

7、1.7

　　1980年春天，张国荣第一张专辑《爱慕》终于上市的时候，罗天生正在飞往扶桑的飞机上。
　　此时通讯不发达，股市却是分分钟都在变化，扶桑股市这一次牛市差不多要降下来了，罗天生不得不亲自前往。
　　虽然这一次，相对下一次而言，回落的势头并不算大，不过罗天生不准备放过任何捞钱的机会——他在扶桑股市前投入有差不多六亿英镑，翻一番都是十二亿——何况他还想着趁机带回些华夏古董字画什么的。
　　罗天生在扶桑和美国两处一忙就忙了整整六个月，直到接到消息说是张国荣在酒吧偶遇上一个性感女子迅速堕入爱河，结果却是遇上老千，被哄得所有积蓄都填进去不说，还为她借了高利贷……如果不是他住的是公司宿舍，只怕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现在大情圣发现自己被骗，正在醉生梦死玩颓废中。
　　罗天生接到消息的时候只觉得气血上涌，只恨不得将Bobby押大腿上来一顿屁股掌——被人骗财骗色什么的也罢了，借什么见鬼的高利贷？当他死人的啊！要借钱也该先找他借啊！
　　一时间却没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美国扶桑两处飞，张国荣想联系他都不方便。
　　当下只气得什么都不顾，连扶桑股市都只将一些大概走势说给了罗兹菲尔和洛林两家派来的助理听，迫不及待就飞回港岛——反正钱多了也只是数字，哪里有回家教训小崽子重要？

　　一打开张国荣的家门，就被那股烟味酒味熏了一个踉跄。
　　看着那个衣着邋遢胡子拉杂的醉猫，罗天生咬了半天牙，终于忍下，让人先帮他洗漱换衣灌醒酒汤。
　　这个笨蛋小子！
　　就为了个女人他至于么！
　　罗天生只觉得那个恨铁不成钢啊！难道真是他教育错误？其实他应该学习奥斯蒙那样给自己的弟弟安排各色宠物情人？
　　他只是怕Bobby太过年轻，不小心就被勾得纵情声色，所以一些场合才避着他，没想到……居然养成这么个这么容易上当的小笨蛋。
　　罗天生恨恨咬牙。

　　所以张国荣一睁开眼睛就被吓了一大跳，床边或坐或站了十来个俊男美女，或清纯或妩媚或冷峻或清秀各色都有，一对御姐美少年还妖娆地一左一右拍在他床上，一看他醒来御姐就先依了上来：“荣少爷……”声音带着些低哑，偏偏更添性感诱人。美少年更是直接上手往他下身摸去，直把张国荣吓了一个激灵，迅速逃开这艳色阵仗跑了出去。
　　一出房间，就见到正阴着脸瞪着他的罗天生。
　　张国荣莫名地觉得心虚，讪笑着上前去打招呼。罗天生却只是问：“怎么？那些都不合胃口？”又转头对路易斯说：“果然还是要将奥斯蒙送的那些接过来才行，这些临时找的，总是不好。”
　　那些居然是你安排的！
　　张国荣无语抚额：“天生，你究竟想做什么啊！居然给我安排那些……”
　　“是你想做什么才对！”罗天生哼道，“居然连那样的女人都能骗了你！”
　　因为自己被骗得太容易所以要安排些美色给自己见识，好免去再次受骗？
　　张国荣叹气：“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不是不小心么……”他自己也觉得十分丢脸的啊，全心全意投入爱上一个女人却被骗财骗色的。

　　罗天生坚持认为张国荣是见识不足，张国荣花了半天口水才说服他改变主意，还来不及松口气呢，又听罗天生阴森森地说：“被女人骗了也就算了，还借高利贷？你当我死人的呀！”
　　张国荣觉得好冤枉：“我当时第一个就联系了你，但不是找不到人么？我又不好和你的保镖助理佣人什么的说要借钱。”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我一天打了十几次电话给你，一连打了一周都联系不上，还能怎样啊！家里的钱我又不愿意开口，她又哭得可怜，你居然还一直找不到！”越说越委屈，“你当我愿意借高利贷啊！”
　　……好吧，手机什么的确实有抓紧开发的必要。
　　罗天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Bobby需要自己的时候居然不在的错误：“好啦，是我不对……其实你放在我这里的钱都不少了……你那些借据呢？都拿出来吧。”
　　张国荣找出借据，却捏在手里：“我在你那里的钱有多少？够还吗？”
　　“够啦够啦，我从扶桑那里回来的时候都将近有五亿多港币了。”罗天生伸手，张国荣惊讶反问：“五亿？怎么会那么多？”
　　“《他来自史前》的票房好嘛！我之后又一直有在投资增值，刚刚又在扶桑股市上翻多3.7倍。”罗天生将借据递给路易斯，解释道：“不过暂时我还不想退出，预计八十年代中，还能再翻几番……所以只提出这么点。”说着将一张支票递过去，张国荣看着支票上的零有些头昏：一千万港币啊，居然还只是“这么点”！
　　“这次警醒些，可不要又给人骗走了啊！”罗天生不放心地叮嘱道，“即使被骗财骗色，至少也不要再借高利贷……我会交代公司财务，你钱不凑手的时候直管去提。”
　　“一千万啊，怎么可能还不凑手……”张国荣喃喃道，他现在的身家，说不定比爸爸都要多了吧？

　　罗天生没理他，想到外面那些记者歌迷什么的又说：“你现在身份不同，倒不好一直住在公司了……我在浅水湾和山顶道都有几处房产，保安都不错，如果记者太烦人的时候就换着住……”想想还是不放心，“还是让路易斯先跟着你，回头再给你安排个执事。”
　　罗天生只觉得这孩子笨得让他放不下心，却没想到自己在那孩子眼里也不是能让人放心的。一听说罗天生要将路易斯借给自己，张国荣立刻摇头：“我不需要，大不了把六姐接过来好了……你如果少了路易斯，穿衣梳头打领带都做不好呢。”
　　“六姐哪有执事好用，挑个好执事，可以给你当保姆造型经纪人兼保镖司机法律顾问……简直万能。”这可是罗天生的切身体会，他虽然在打点自己资产的时候尽量不使用罗兹菲尔和洛林家的资源，但不得不承认他许多事都避不开路易斯。
　　“那你就帮我找一个，不过路易斯就不必了……我再怎么说至少还能弄点东西入口，穿衣打领带也不需要麻烦别人。”
　　“好吧，我会叫路易斯尽快安排的。”罗天生皱眉，他不久又要飞中国，不放个妥当人在张国荣身边始终不放心。
　　张国荣很高兴罗天生事事关照他，尤其听说罗天生一接到消息就赶回来、连赚钱都放下了的时候更是高兴，又忍不住抱怨：“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明明罗天生只是大他半年，管起他的时候却简直像他爸妈。
　　“之前被骗的那人是谁？”罗天生冷笑。
　　“……肯定不会有下次啦！”

　　三个月后，依然是那间客厅，依然是一人进门，发现另外一人醉倒客厅，只不过角色反了。
　　这次醉倒的是罗天生，进来的是张国荣。
　　张国荣一进门就吓了一跳，看着喝得醉醺醺的罗天生终于有点理解他上次的心情，真是又担心又愤怒：出什么事都好，自己还在呢，至于一个人醉成这样么？
　　而且连路易斯都不知道为什么不在，以罗天生神奇的破坏能力，醉成这样客厅还没被烧着真是奇迹。
　　按捺住怒火，费力地将这只醉猫扶向卧室，又拿了盆水帮他擦下身换了睡衣，张国荣累得也瘫在床上：他刚刚录了半天歌又练了半天舞，结果回来还要照顾一直醉猫！尤其这只醉猫还那么重！偏偏他还不敢放心回去睡觉只能硬撑着！

　　所以罗天生次日醒来，就看到了一张恬静的睡脸。
　　原本空荡荡的心，似乎在瞬间得到救赎。
　　这个人，已经是他仅存的，最重要的家人了。
　　回想起这次华国之行，罗天生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发现我太靓，自惭形秽了？”张国荣不知道几时醒的，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呵呵，是太靓了。”罗天生看着满脸胡渣眼角还挂这一颗眼屎的张国荣搞怪，忍不住笑。张国荣被他笑了半天才发现不对，伸手摸摸脸，若无其事地将眼屎擦在罗天生的睡衣上：“醒了就起来了，醉猫！”耳垂却悄悄红了起来。
　　“你怎么也还住公司？我以为你会回山顶或者浅水湾那边。”罗天生有些后悔不应该是公司的公寓喝醉，尤其张国荣就在身边——好在红莲烈焰没有失控，否则真是……
　　“这里近呗，而且你那些房子都太大，一个人住好冷清。”张国荣还是忍不住抱怨，罗天生揉揉他的头发：“下次不会了。”又问：“你中意哪一处？我陪你搬过去住吧？”
　　“真的？我觉得山顶的不错，可以看到很美很大的海景，但上山下山会不会太麻烦？”
　　“反正有车，麻烦不到哪里。赶时间的时候还可以住在公司。就是那房子都没装修……”
　　“正好可以自己布置啊！”张国荣倒是很兴奋，“反正在那之前我们可以住这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