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同人 相濡以沫》绯村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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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汴梁城最出名的酒楼——醉仙楼，方应看包了二楼摇着手中的折扇站在露台看着下面来往的平民百姓。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仿似为现在百姓的安居乐业感到欣慰，但笑意没有传到眼中。他的眼里还是冷冰冰，仿佛看着褛蚁在行走。
　　看着楼下两个只有五、六岁的小童乞丐在行人中乞讨，不求什么钱财，只求可以饱肚的馒头。
　　记忆中，他也是在这条街上行乞过，也像那两个孩童一般被人唾弃。当时的他也曾只求可以饱肚的馒头不求什么。但是，人总是有贪念，总希望得到更多。若不是这种贪念，他也不会站在这里。
　　贪真是个可怕的欲望，一次一次地得到想要的，但永远不能满足现状。
　　——方应看，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跟蔡京合作，你真的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吗？那你问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方应看这时候时候会想到那个被折磨得几近要断气的人的话。厌烦地把手中的折扇扔在地上，此刻他十分憎恨可以扰乱他情绪的人。
　　看到主子突然的不悦，作为近身侍从的都吓着了。他们的主子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式，什么时候能看到主子这么生气的表情，一时忘了反应最后只是一致地跪在地上。
　　没有理这些下人的心情，方应看也空去理，只因戚少商与顾惜朝这个时候出现在视线范围内了。
　　他这次出现在这里，就是要亲自确认顾惜朝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顾惜朝的脚还是跛的，虽然不明显但是行走起来的时候还是带点一拐一拐的，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的。
　　戚少商的刀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握着手中的逆水寒，与顾惜朝并肩行走。应该是戚少商在迁就顾惜朝的步伐吧，与平时的他行走的方式完全不同。
　　在整个汴梁里，除了无情就只有顾惜朝是他的对手。现在不管顾惜朝是真疯还是假疯，都一定要死！

　　小丫跟在戚少商与顾惜朝身后挽着篮子，同时也密切地注意大街上的情况。她知道今天主子会有什么行动的。事实上她也想知道顾惜朝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大当家的，我想吃糖葫芦！”突然，顾惜朝叫了起来。
　　听了这话，戚少商有点茫然地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居然连一个卖糖葫芦都没有。“可不可以不要现在吃？”
　　“我就要现在吃！”
　　“……但街上没有得买。”戚少商突然扶额，握着逆水寒的手抖了一下。
　　“我就要现在吃！！！”说着，顾惜朝发脾气地拉着戚少商的衣袖，那模样就是吃不到糖的孩子。
　　叹了一口气，戚少商一把抱起顾惜朝的腰。“小丫，你自己回风雨楼，我跟惜朝先离开了。”说话的同时，戚少商已经施起上乘的轻功消失在原地里。

　　“公子，你回来了？”
　　杨无邪打开了书房的门，请手里握着糖葫芦的顾惜朝进来。
　　在门关上的时候，顾惜朝一改脸上稚气的表情，把手中的糖葫芦扔地上。
　　看到这里，杨无邪也没说什么，给顾惜朝泡上了一壶好茶，然后说：“公子今天受袭？”
　　“没有。”顾惜朝淡淡地说着，一改平日的稚气。“方应看今天埋伏了，打算杀了我。”
　　“于是，你就让楼主把你先带回来？”早在之前，看到戚少商一脸无奈地跟顾惜朝从天而降时，他已经想像到顾惜朝是用了什么方法让戚少商以轻功带他回来的。
　　“哼，我不能动手。以戚少商一人之力，我怕在你们风雨楼的救兵来之前，戚少商一定死不瞑目。”喝了一茶，顾惜朝又说：“我已经跟无情报信了。明天你找人买通狱卒，在无情的饭菜里放下等一下我给你准备的药，是一种可以让人出现假死的药。”
　　“你要把无情弄出来？”
　　“对。无情的情况很不好，再下去，我怕在我们翻案之前，他已经死在狱中。”幸好在惜晴小居的时候，天天被戚少商逼着看晚晴留下的医书。刚才在狱中，他装疯卖傻地去握无情的手，同时也摸了他的脉象。脉象虚弱，无情身体一向虚弱再加上喘症缠绕跟赫连小妖那个武夫无法同比，一定捱不下去。
　　顾惜朝喝了一口茶，还是皱着眉。“你们怎么就没有发现小丫是方应看安插在风雨楼的内应？”
　　“谁没有留意到一个接近三岁孩童般的顾公子的人？而小丫这孩子一直都是在风雨楼里做着下人的活。”
　　“她要杀戚少商，你们也不知道？”
　　这一下，杨无邪真的无言以对。
　　“要不是那个晚上，用了晚晴给我的三宝葫芦，让小丫产生幻觉以为我一直跟你在下棋。我想戚少商早就死在八刀王的手下。”
　　“对不起。”作为风雨楼的总管没有照顾到楼主的安全，杨无邪有着自责。
　　放下手中的杯子，顾惜朝脸上有着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的狠光：“不过，方应看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