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汉娜》沫阿然

25、第25章

　　拉齐尔和布里斯在下巫师棋，潘西被格林格拉斯家的两位小姐拉去了后面的包厢，马尔福大少爷又去“巡视”列车了。汉娜单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欣赏着窗外风景。第一年的暑假可真是相当的“充实和刺激”，汉娜讽刺地想。把增龄剂当水喝，把变色水当洗发水，随时准备进行三个角色、三种人格之间的转换：作为汉娜•艾博，她应该约翰和伊那的女儿，懂事贴心；作为安娜•威尔，她要变成威尔家靠变卖家产维持生计的小姐，是羸弱的也要是坚强的；作为菲妮克丝，她必须是阿汤（TOM）哥的好学生好听众和伏地魔的忠实有用仆人，有脑子有野心知分寸懂进退……

　　X的！汉娜在心里暴了第N次粗口。她现在正坐在驶向霍格沃兹的列车上，第二年已经开始了。她摸了摸左手臂标记的位置，冷着脸扯了扯嘴角，对于她来说，这一年必定又将是“充实和刺激”的。可喜的是，安娜•威尔马上就可以消失了，法国的那几处庄园一次性处理到位，‘老管家’找了个财大气粗神秘低调的买家。而剩下的对她来说不算太难：学生汉娜•艾博那是本职身份，食死徒菲妮克丝算是半本色演出。

　　“还有五分钟就到了。”拉齐尔拉住了又想往外走的德拉科。

　　“我知道了。”德拉科转了回来朝拉齐尔点点头，“那头蠢狮子竟然不在火车上。”他低声说。

　　汉娜也回了神，默默地动手将摊在桌子上的书和毯子收进行李箱里。火车最终达到了霍格沃兹车站。下车的时候，德拉科还在不停得往后面张望，拉齐尔也回望了几次。后面可真够忙乱的：各种声音交杂着，猫头鹰、猫、鹰、蟾蜍或许还有狗。

　　汉娜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随时有下雨的可能。她紧了紧袍子，才九月这天就阴冷得有些让人受不了。

　　“一年级的新生走这里！”站台那一端魁梧的半巨人海格照例提着灯招呼新生坐船去渡湖。潘西挤到汉娜身边，挽起她的胳膊和她并排在德拉科和拉齐尔身后，他们面前是一条泥泞的路，至少有一百辆马车等在路的两旁。汉娜站在马车边，她的视线停在马车的前面。

　　“是夜麒。”潘西小声地在她耳边说，“只有真正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们，我也是听父亲说的。”很显然，她看不到。

　　“恩”汉娜点点头，‘真正见过死亡’么？那么对她来说就是前世自己的‘死亡’了吧。汉娜紧跟着潘西钻进了马车，黑色的长着翅膀的瘦骨嶙峋的马——她的脑海还停留着这个画面。

　　无数根蜡烛停在半空中，照亮了整个礼堂。二年级以上的小动物们陆陆续续地由各自的男女级长们领着在自家学院的长桌边坐下。正前方教工桌子：正中间的自然是校长邓布利多，最左端鹰院院长费立维教授坐一大堆软垫上，旁边是獾院院长草药课老师斯普老尼特教授。她正侧着身子与天文课的辛尼斯塔教授和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凯特尔伯恩交谈。右边第一个位置还空着，那是狮院院长的位置，再往右去坐着的是蛇王斯内普教授，他另一边的位置竟然也空着，接着是教预言的特里劳妮教授，飞行课的霍奇夫人和医疗翼女王庞佛雷夫人。

　　麦格教授领着一年级的新生走进了礼堂。她要求他们排好一列，然后提着那顶老旧的破帽子，开始念他们的名字。

　　“科林•克里维”

　　一个瘦小的，胸前挂着照相机的男孩战战兢兢地坐上了三脚凳。

　　“格兰芬多~！”

　　“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

　　正在这时，管理员费尔奇拖着脚快速地穿过大厅走到斯内普教授身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蛇王立刻起身离开座位，气势汹汹地走出了大厅，他的脸黑得渗人。又过了一会儿，斯内普教授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大厅，手里揪着一脸菜色的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他们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分院也在这时顺利结束了。

　　“欢迎一年级的新生，”邓布利多说，“同样欢迎在新的一年重新回到这里的二年级以上的学生！下面先让我们提醒新生们需要注意得事项：城堡后方的禁林……”

　　每年的惯例警告过去之后，他继续说：“今年，我很高兴将会有一位新老师加入我们。遗憾的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还没……”

　　“呯——”他的话还没说完，礼堂的门就被狠狠地撞开了。

　　跟所有人一样，汉娜转身往门的方向看：一个散乱着一头灰白色头发的男人站在门口，他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腰上别着一个葫芦。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一只很小，黑色的；另一只却很大，蓝色的并正在不停地诡异转动着。

　　疯眼汉穆迪！汉娜与拉齐尔面面相觑。

　　“请允许我为你们介绍，”邓布利多愉快地说，那个男人已经站到了他的身边，“你们的新任黑魔法防御术老师，穆迪教授。”然后他亲切地与穆迪握手交谈，灰白的胡子一抖一抖的。

　　小动物们显然被疯眼汉的诡异样貌慑住了，只有少数几个胆子大点的或者缺根经的动了手拍着手掌。

　　邓布利多清了清喉咙：“现在，开始用餐吧！”他说。

　　长桌上的金色盘子和高脚杯立刻被盛满了食物和饮料。汉娜晃了晃魔杖，将南瓜汁换成牛奶，她开始慢条斯理地切起了猪排。在她斜对面，德拉科正将身前的盘子划的‘吱吱’作响，灰蓝色的眼恨恨地等着格兰芬多的方向。这引得小蛇们频频侧目，汉娜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

　　晚餐过后，汉娜被潘西牵着和小蛇们一路往下走回地下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很快就开始了这一年的首席挑战。汉娜看了一会儿一年级的竞争便兴致缺缺地回了房间。后来听说德拉科赢了二年级的竞争，而拉齐尔则获得了学院首席的位置。

　　汉娜锁上门施加上一连串禁制，她挥挥魔杖将门边的行李整理到指定位置，再把她的小姑娘放出屋子，然后慢悠悠地洗了个澡，最后神清气爽地坐到椅子上，翻出手袋底层的黑色日记本和一张空白羊皮纸摊开放在书桌上。

　　“晚上好，TOM”

　　黑色的字很快出现在她写的字消失的位置[晚上好，汉娜。我想我们回到了霍格沃兹？]

　　“是的，欢迎回来TOM，这里是斯莱特林的地窖。”

　　过了大约三分钟……

　　「我想你明白你的任务，菲妮克丝。」出现在日记本上的字变成了红色。

　　汉娜冷哼了一声，快速地写道：“是的，主人。密室以及斯莱特林的遗产。”

　　「很好。」在红字消失的地方紧接着出现了黑色的字体[一个不懂得体恤追随者的主人，对么汉娜？]

　　这回，汉娜没有顾虑地翻了白眼，她手里的日记本君是片喜欢拆伏地魔台的魂片，或许这也算是变相地在挖伏地魔的墙角。无论如何这个TOM君也是有独立意识的，即使他有时候很脱线但这也不能成为汉娜大意的理由。

　　“我手里有一张正方形陈旧的空白羊皮纸，你知道怎么用么，TOM？”

　　[很有用的东西]他‘说’，[掏出你的魔杖点它然后说：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汉娜把玩着羽毛笔算着时间，等差不多时又提起笔写道：“真是张神奇的地图！你能告诉我怎么让它变回去么？”

　　[同样使用你的魔杖说：恶作剧完毕]

　　“谢谢你TOM，我猜你肯定迫不及待地想逛逛城堡，但请允许我休息一天。”
　　过了一会儿，TOM的字出现在纸上：[好的汉娜，那么明天见。]

　　“明天见，TOM。”

　　汉娜合上了日记本，放回手袋。她已经不在纠结TOM会不会吸收她的生命力这个问题了，很明显，伏地魔不会允许他这么干，一山容不得二虎何况这俩本质上还是一个人。

　　她抽出魔杖，在羊皮纸上轻轻点了一下：“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像蜘蛛网一样细细的黑色线条立刻从他魔杖碰触过的地方出现并交叉蔓延到羊皮纸的每个角落，然后纸张的正上方出现了些绿色的打字：魔法恶作剧制作者的辅助物供应商：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诸位先生自豪地献上——活点地图

　　‘著名’的劫掠者四人组还真的算是干了件漂亮事，汉娜眯起了眼。她注意到地图上那些活动着的小黑点，就像‘传说’的那样仔细看，可以看到每个小黑点下方都有一些小字，用魔杖点过之后便会出现放大后的黑点所对应名字。

　　地窖最底层，斯内普教授应该在配置魔药，他的小黑点在极小的范围来回挪动着；蛇院的各个寝室位置散布着零碎的小黑点，这时候首席战应该已经结束了——潘西和达芙妮靠得很近，德拉科与布雷斯的小黑点出现在同一间屋子里，拉齐尔没在地窖；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的小黑点出现在了校长办公室，麦格教授也在那里，竟然连福克斯那只破鸟也有个黑点~！

　　汉娜仔细地找到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办公室，那里只有一个静止的小黑点，阿拉斯托•穆迪。是正牌的疯眼汉，汉娜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神经过敏。她的视线往她熟悉的天文塔转移，那里也有个静止的小黑点，应该是夜游的圣人拉齐尔，汉娜猜测。她对着那个黑点动了动魔杖：

　　卢修斯•马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