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变幻时 第二季》莫说

10、第 10 章

　　每当变幻时Ⅱ-10

　　吴哲有些别扭的坐在袁朗身边，也没抬头看对面的姚想，大家都在努力活跃气氛，包间里吵的要命，袁朗看一直低头剥瓜子的吴哲，A人之心又蠢蠢欲动了，靠过去问，“干嘛呢？”
　　“没……”吴哲还是不抬头。
　　“你怕姚想啊？”
　　“笑话，”吴哲龇了一下牙给袁朗看，“我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你又没迷恋她。”
　　“……”吴哲翻了个白眼，小声跟袁朗说，“我感觉好像是我跟她争你，然后我赢了似的，坐在这给人家显摆耀武扬威的，挺不好意思的。”

　　袁朗笑而不语，就这么看着吴哲，其实说开了，吴哲就挺聪明一孩子，个高点，你说很扎眼也算不上，不过自己为什么就这么着了他的道？袁朗想，自己是先被这躯壳里的人格魅力所吸引的，当初吴哲刚来局里的时候，一小屁孩，还爱折腾好吃零食卡着钟点上班话又多整天捣鼓花花草草的，可是呢，这么个孩子没有去什么大城市里打拼，而是留在镇上做警察，说要维护正义，拯救世界云云，看他雄心壮志的模样就想弄哭他，告诉他这个世界很残忍，地球很危险，可他一皱眉，不开心的时候，自己也就有些烦躁有些心不在焉，希望他能马上恢复笑容，才可以继续让自己折磨。吴哲内在温柔的力量，让他变的熠熠生辉，纯良的魅力，让他在自己眼里变西施了。

　　袁朗有些认命，自己唯一没想过的就是，改变这个人，让他自由和快乐是自己的责任。

　　吴哲等半天没听见袁朗有反应，才抬头看袁朗，“干嘛？我说错了？”

　　“没有，你想多了。”袁朗拍拍吴哲的手背，这时候老板娘进来了。

　　大家都跟老板娘打招呼来着，小翠也把菜陆续的端上来。
　　老板娘上了几瓶好酒，跟大伙举杯，“大女儿回来了，请大伙吃个饭，认识认识，以后就在烧菜馆里帮忙，多关照。”
　　“哪里，是老板娘关照我们。”袁朗也倒了酒。
　　老板娘不啰嗦，一口把酒喝了，大家都起哄鼓掌呢，老板娘指指姚想继续发话了，“姚想，马上要生了，袁朗，你们熟。”
　　“恩，”袁朗也把酒喝了，“我们挺熟。”
　　“那时候老板娘想，我家两个女儿，怎么都栽在你手上了。”
　　姚想咬着嘴唇笑。
　　“没有，当时是姚梦栽在我手上，我栽在姚想手上，”袁朗吸吸鼻子，“后来是吴哲救了我。”

　　一时间，包间里没人说话，谁也没想到袁朗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老板娘一竖大拇指，“袁朗，老板娘我就喜欢你是个爷们，今后姚想交给你，我也放心！”

　　袁朗没说话，又跟老板娘喝了一杯，老板娘喝完嘟囔了一句“吃好喝好”之类的就转身出去了，大家伙都瞪着眼睛看袁朗，这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啊，夜长梦多啊，搞什么鬼！

　　吴哲也楞了，问袁朗，“你到底是要跟姚想结婚还是要跟我结婚啊，你这都跟丈母娘打照面了啊？”

　　姚想咯咯的笑，“袁朗，我要借下吴哲。”
　　袁朗看一眼吴哲，“你问他自己。”
　　“吴哲，你陪我转转？”
　　“我？”吴哲指指自己，“陪你？”
　　“恩，包间闷，我想出去走走。”姚想已经站起来了，吴哲眨巴眨巴眼，莫名其妙的跟着出去了。

　　高城第一个拍桌子，“袁朗！你他妈搞什么鬼？”
　　袁朗点烟，摆了摆手，“说不清，反正以后我跟吴哲没变，但是我要照顾姚想和她的小孩。”
　　“局长，”C3脸黑的跟锅底似的，“那个杰尼袁是你什么人？”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说他是你儿子！！”
　　“那就是吧。”袁朗也不辩解。

　　“局长，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许三多问，大家伙才想到可能有这么回事。
　　“局长，是不是那女的威胁你？”成才觉得袁朗肯定是给抓住什么把柄了。
　　大家七嘴八舌说的挡，杰尼端着大盆菜进来，放在桌上，笑着说，“马警官，今天喝酒吗？”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说话。”C3不动如山。
　　“怎么，担心他的事？”杰尼朝袁朗扬了扬下巴，“你还挺有趣的，不是自己的事何必这么担心？”
　　“小鬼，我们跟你不一样，我们是兄弟，风雨里走过来的，看重的是情谊。哪个兄弟都不能有事！谁也不能把谁拉下。”
　　“对，不抛弃不放弃。”许三多说的正气凛然。
　　“哈哈，没错，所以他也不能放弃我妈。”
　　“谁？老板娘？”
　　“你不是挺聪明的嘛，号称警局食人花，这都想不到，我是姚想的大儿子，是姚想和袁朗十六岁分开时候怀上的，那之后姚想就去了美国，老板娘是我外婆。”

　　大家拗了一会“=0=”的造型，才缓过神来。

　　“袁朗！”高城才喊一句就给马小帅抓住了。
　　“局长，你别这么激动，听人把话说完。”马小帅直皱眉。

　　杰尼摸了摸下巴，“开玩笑的，我妈和袁朗只有青梅竹马的情谊，没有性关系，不过马警官，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把事情的原因告诉你。”
　　“小鬼头，别在这瞎搅合了，”袁朗拧熄了烟，“该干嘛干嘛去吧。”
　　杰尼耸了耸肩，转身就要出去，被C3喊住。
　　“你说。”
　　“哦？”杰尼玩味的笑，“你答应了？”
　　“我答应。”
　　“我不答应！”鲁蔚蹭的站起来，指着杰尼说，“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抢C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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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桓头大，敢情之前这个傻子什么都没听见，但是一听见有人跟C3搭话，他就变超人了。
　　C3斜了一眼鲁蔚，“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抢话？”
　　“我不是什么东西~”鲁蔚赶紧坐到C3边上，“我就不想让你被人欺负。”
　　“谁能欺负的了我马建？”

　　大家点头如捣葱，袁朗倒是饶有兴趣的看杰尼跟大家伙绕弯。

　　“如果周末你能陪我一天。”
　　“可以。”C3果断的答应了。
　　“但是你不能碰C3，摸手，揽肩，亲亲，抱抱都不行，也不能有性关系。”鲁蔚补充。
　　“……”

　　“现在你要把原因说出来，局长有什么把柄落在姚想手里？”
　　杰尼看了袁朗一眼才说，“她要死了。”

　　一时间沉默的吓人。

　　“这个孩子会缩短她剩下不多的寿命的一半，医生说不知道她能不能挺过生产期，”杰尼靠着门边，抱着双臂，“她的第一个丈夫是个暴力狂，当她终于摆脱那个老头的时候，迎接她的是另一个磨难，就是我，她在美国一个人把我带大，第二个丈夫在土耳其执行反恐任务的时候被炸成了碎片，她挺着大肚子去奔丧的时候遇见了袁朗，最后她选择回到这里，她最初离开的地方，也许打乱了你们的生活，但是她只要求在她生命最后的时间里，能够安静而愉快的度过。”

　　袁朗难得的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吃饭吃饭，别给我发表什么感慨，都闭上嘴吃饭。”
　　“局局长，那闭上嘴了还怎么吃饭呢？”许三多问。
　　“……”
　　“是啊，吃饭吧，”杰尼轻轻的微笑，“她是袁朗的青梅竹马，但只是你们的陌生人，所以不用为她难过。”
　　大家安静的埋头吃起饭来。

　　姚想撑着吴哲的手，让吴哲有些尴尬。
　　“啊啊，”姚想叹了一大口气，“怀孕可不是好事。”
　　吴哲搀着姚想，“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恩，有，”姚想摸了摸肚子，“我想问你借袁朗。”
　　“姚想，如果你是希望在你怀孕的时候有人照顾，没问题，不光是袁朗，我们大家都会照顾你，如果你是希望我把袁朗让给你，不好意思，绝对不可能，他是我的人。”
　　姚想看了吴哲一眼，忽然开心的笑，“吴哲，我想袁朗是爱惨你了，他一向喜欢内心强大的人，另外，我想我的意思是第一种。”
　　吴哲微微松了口气。
　　“很久没回来了，我想以后都留在这，看到袁朗从那时候的小鬼长成现在这种男人，我到有些后悔，那时候为什么没有留下来呢，”姚想的长发随着晚风轻轻飞舞，“时过境迁啊，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能重新回来，真的太好了。”
　　吴哲好像突然间能理解姚想的想法，“既然想好了，那就留在士兵镇吧，这是个好地方。”
　　“恩，”姚想别过头去，“我会的，永远留在这。”
　　吴哲扶着姚想，在洒满夕阳的堤坝上散步，河面微波粼粼，有孩子在淘气的玩水，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和谐。

　　吴哲带着姚想回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大家的态度不一样，没有之前那么的剑拔弩张，吴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扶姚想坐下后，自己也坐到袁朗身边，吴哲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听见外面喊了一句，然后看见杰尼有些急促的跑进包间来，“她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闪进一个人来，一把揪住了杰尼的脸，“你说谁呢？你要喊我小姨懂不懂，什么她她她的！美国的教育就把你教成这种人了吗！”

　　“姚梦。”姚想微微笑，眼神有些宠溺。
　　袁朗扶了扶额头，大家都表示不明真相。
　　“我妹妹，”姚想招了招手，“姚梦，你都多大了还没大没小，过来坐。”
　　姚梦放了手，把包扔给杰尼，边扫视众人边坐到姚想身边，“你朋友？”
　　姚想笑而不语，姚梦看见袁朗的时候张大了嘴，“袁朗！？”
　　“正是在下。”袁朗一脸无奈。
　　“你怎么长这么老了！”
　　“……”
　　“咦，边上帅哥谁啊？”
　　“……”
　　“嗨，帅哥，我叫姚梦，你是袁朗朋友啊？”
　　“……”

　　袁朗难得和大家保持一致的看看姚梦再看看吴哲，唰的一声站起来，“天色已晚，酒足饭饱，就此告别，江湖再见”，然后一把拉起吴哲就走。
　　“不是还没开吃吗？怎么就酒足饭饱了？”姚梦看着一桌还没动的饭菜弄不明白。
　　姚想笑的开心极了，鲁蔚乌拉拉的喊说有妖怪，齐桓无语中，C3也觉得头痛，石丽海一直盯着杰尼，苏落怀眉毛不停的抖，八卦指数直线上升，宇浩仁不动声色的吃饭，马小帅也摁住高城，跟702队只管埋头吃喝。

　　“我了个去，生活真他妈狗血啊。”黄师傅不由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