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枕**径

24、第24章

　　斯莱特林和其它学院不同，除了院长制定的某个五年级学生会成为级长，负责一些日常事务，斯莱特林有其自己的内部阶级制度。首席就是领导者的称号。
　　每个年级的首席是通过每学年第一周周末的首席挑战赛决定的。也就是说，靠的全是自己的力量！无关家族的权势、富贵，抑或在家族中的地位，只要有实力，就可以成为年级首席，也是这个年级精神领袖！
　　当然，权利与地位也就意味着责任与负担！成为首席后，不仅要起到对内部基本的领导作用、对外部最起码的威慑作用。所以，能当上首席，而且是被大家承认、支持、心服口服的首席，就意味着高水平的魔法能力与领导能力！
　　而首席之下，可以说是“尽蝼蚁”！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大家都默认了对首席的绝对服从与绝对尊敬！当然，你可以不服，那你就去打败他，自己代替之！

　　周六晚上，斯莱特林学院全员集合。在简陋的公共休息室围着壁炉前多出来的台子站成一圈。
　　这种学院内部的场合从来不是级长够资格出面的，而是学院首席，一般情况下是由七年级首席兼任的。此时学院首席就是七年级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他一点儿也没有被临战的紧张氛围影响到，就像在花园漫步的一样悠然走到台上，说：“首席挑战赛现在开始，不拘手段、没有规则，最后站在台上的就是年级首席！从一年级开始，愿意挑战的站到台上来！”说完，他就走下了台子，坐到了壁炉前七个华丽椅子中，而另外五把椅子则被二到六年级的首席占领。其他人只有站着观赛的份儿！

　　小青和汤姆通过纸鹤传书讨论过她是否应该参战，小青是觉得当首席很麻烦：不仅要起带头作用、领导作用，而且总被人盯着行动不方便，还年年都要应付挑战者，除了一个虚名外也没什么打不了的。但汤姆却认为如果没了这个虚名，就会被别人压着，行动更不自由。而且汤姆还加了一句“打架你又不怕，就当活络筋骨了！如果不想处理事务，作为领导者，还能没有人帮你弄，实在不行我给你派个人！”
　　这之后的结果就是，小青在马尔福首席话音刚落时，就跳上了战台！

　　小青也没想着欺负小孩，所以一年级小巫师根本攻不破的法衣没穿，近距离杀伤力太大的双剑没使，就拎着紫竹魔杖，先给自己施加了两个一年级绝对不会学的“盔甲护身”，然后就开始乱丢“万弹齐发”、“除你武器”、“昏昏倒地”、“飞鸟群群”，这些攻击性咒语明显不是和她同龄的新生能用出来的，甚至他们只是觉得威力大，却不知道那倒地是什么神奇的咒语！上了台的小巫师很悲催的没呆两秒就被达到了，而还没还得及上去的现在都在庆幸自己刚才反应慢了一拍。于是，小青成了毋庸置疑的一年级首席！

　　二年级、三年级和四年级的首席赛没什么新意，用到的咒语也不外乎小青刚才使用的，却因为水平都差不多，所以时间拖得长了些，也让台下的人可以细细观看、学习！
　　阿布拉克萨斯对坐在他旁边的汤姆说：“看来，大部分年级的首席都应该不会变了，今天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就你们兄妹了！”
　　汤姆笑笑，说：“我的荣幸。”
　　“汤姆不是已经是首席了吗？”小青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好奇道。
　　阿布拉克萨斯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夸张地说：“你强大的哥哥看上了我的学院首席啊！”
　　“啊，我同情你！”
　　“我就一定打不过汤姆吗？”
　　“嗯，我支持汤姆！”
　　“但既是对我的尊重也是对汤姆的尊重，即便我也不想当这个学院首席，我也会全力一战的！”阿布拉克萨斯的话虽是在回答小青，实际上却是对汤姆说的。
　　汤姆点点头：“这是应当的，斯莱特林从不轻易退让！我也不会放水。”
　　小青看着两个少年郑重的表情好像在进行什么仪式，没有再打扰他们无声的交流。难道这就是荣耀的传承？这种只有新、旧两代王者才懂的？

　　汤姆连任了五年级首席，甚至没人上去挑战。而等他向马尔福发起学院首席战时，高年级的学生的脸上毫无吃惊或不思议，他们似乎觉得这一战是如此的天经地义。
　　两人很是优雅地拔出魔杖，鞠躬，背对着走三步，转身，战斗开始！
　　其实，在转身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各自完成了防御护罩，几乎算是三个连发的“盔甲护身”。双方都知道这场战斗不是一个“除你武器”可以结束的，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持久战。不过，虽然知道“缴械咒”多半无法起作用，但骚扰或者出其不意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所以，阿布拉克萨斯先扔了一个无声的“缴械咒”，不过被汤姆的防御拦下了。汤姆就更狠了一些，惯用的左手堂然皇之地甩出了一个位列三大不可饶恕咒的“钻心咒”---这其实在战斗中是极其明智的，首先，经过汤姆的改进，这个咒语只有最短的3个音节，而挥杖速度与念咒速度在战斗中是至关重要的，不然，你还没反应过来别人就拿魔杖指着你了，那输赢肯定就没悬念了！另外，就算在真正的战斗中也很难一招致死（不仅“阿瓦达索命咒”要熟练，还要能命中啊），何况他们这种友谊赛，所以，能让人疼痛到极点而无法正常发挥的“钻心咒”就是不二的选择了---而右手也不甘落后地准备了一个无杖无声的“缴械咒”，紧接着“钻心咒”扔了过去，一下子消磨掉阿布拉克萨斯两层防御！
　　两人的第一轮攻击都未见效，汤姆因为心分二用、双手出咒，所以略胜一筹。但他们的魔力还很充盈，战斗离结束还远着呢！
　　斯莱特林人的战斗风格都很相似：先保护好自己，再狠命攻击！所以又是几个连发的“盔甲护身”，但这次两人都稍微控制了防御的面积---只是对方能攻击到的正前方---以节省魔力！然后开始互扔恶咒。在他们这个层次的战斗上，像什么“力劲松懈”、“门牙赛大棒”、“软腿咒”、“腿立僵停死”只能起骚扰作用，除非可以一心二用、两只手同时攻击---一手主攻，一手骚扰---而不混乱，不然你骚扰、别人致命那可就亏大了！
　　虽然阿布拉克萨斯不知道改进过的“钻心咒”，但这并不意味他的攻击手段就不如汤姆，马尔福家的少爷可是进行过家族系统的黑魔法培养呢，攻击咒语是不会少的！比如说“火焰熊熊”、“冰锥突刺”、“毒荆棘缠绕”，都是能抵消掉一、两个“盔甲护身”的威力巨大的魔法，尤其是当阿布拉克萨斯用他完美的控制力把原本是群攻的范围压缩到一个人的程度，那烈焰温度更高了，冰锥更锋利了，荆棘毒性和缠绕力度也增强了！
　　此时此刻，他们俩比拼的已经不是谁懂的魔法多、谁的招式更很辣了这种战术层面上的了，而是魔法的控制水平、战斗时机的把握、是否能比对方坚持更长时间不松懈这些战略层面上的争斗！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不管在座的斯莱特林学生是看五光十色的魔法攻击、绚烂多彩的魔法防御还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其中的每一丝危机、每一个精彩的瞬间，小青可是很紧张呢！倒不是她现在突然发现自己高估了汤姆、低估了阿布拉克萨斯---她仍然相信汤姆能赢---只是，虽然不会闹出人命，但这样激烈的争斗还是很容易让人随着它的战斗节奏而心跳、跟着它的高潮迭起而心惊！
　　因为两个人都有不少高级的魔法防御饰品，尤其是小青送的唯一一次圣诞礼物，那几乎可以成为防御至宝了，战斗到魔法力耗尽、精神不支都不一定会受伤，所以两人私下里约好的是不用防御道具，谁的攻击先接触对方防御道具的自动保护层谁赢。所以，想赢的话，要不就慢慢耗尽对方的魔法力、精神力，要不就猛烈攻击让对方来不及释放足够的“盔甲护身”！

　　战斗坚持了很久，幸好第二天是星期日，晚一些睡觉也没有关系，而且如此高水平的魔法对轰可是很难见到呢，就算看不懂、学不会，见识一下也是好的！虽然一切首席争夺赛上的内容被下了保密咒，不可外传，但学院内部的讨论还是可以的，现在看仔细了，到时候也多一些谈资！而且，那两位可是斯莱特林的领军人物啊，就算自己偷着乐也好啊！说不定还能给子孙后代显摆一下：我当年可是看过某某与某某的战斗，那个精彩啊！
　　终于，汤姆的双手攻击的猛烈程度显然比阿布拉克萨斯要多将近一倍，所以提早一步接触到了对方的防御道具自动保护。在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俩已经抚了抚没有多少皱褶的巫师袍，友好的握手、拥抱！
　　虽然战斗的结果大部分人都没看懂为什么是汤姆赢了，但既然“表演”精彩（反正又看不懂，就知道两个人都很能打），连战斗双方对这个结果都很是满意，也就热烈地鼓掌！
　　汤姆成了斯莱特林的学员首席！兼任级长！兼任五年级首席！还有……传说中斯莱特林学生的地下组织的领导！
　　夜已经很深了，首席们接受了大家的道贺，这个聚会便散场了。小青看汤姆确实有些疲累，也变没有再多聊，只说了一句：“接受了那么多职务，大权在握可别累着了！”
　　汤姆回了一个志得意满却眼角含着一丝温柔的笑，说：“放心。不会的。”

作者有话说

　　有关使用“钻心咒”，虽然1717年就被定为“不可饶恕咒语”之一而被禁用，但因为设定首席战是被下了保密咒的，而且斯莱特林内部并不反对黑魔法，所以汤姆同学才会那么大胆的使用。另外，钻心咒又被称为酷刑咒，原咒是Cruciatus，短一点的话可以用crucio顶替。本文设定是汤姆进行的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