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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四十七章 ...

  •   金壁玉墙晃了一下他的眼,司马家承犹得闭了闭眼,然后打开牢门,示意手下退去。看着床上悠然自得,且睡得安稳的离歌笑,心中怔然。他撇了撇嘴,然后拉过凳子坐下,见那人仍然不动,突然冷笑道,“离先生可睡得安否?”
      离歌笑犹似未听见一般,许久未听得回声,那司马倒也不生气,自顾着拿了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只听到床边传来淡淡的声音,“你不怕茶中有毒?”
      司马家承笑了笑,一口喝了下去,然后轻轻将杯子放在桌上道,“离先生说笑了,若这茶中有毒,就当是我有眼无珠罢了。”
      突然一阵脚步声,司马家承听得,然后撇眼一看,是那司马纥拿了酒水来。
      那司马纥看了一眼司马家承,将酒水放在桌上,给两人各倒了酒,然后站在了司马家承身后。
      离歌笑暗想,先前是那洪雪依,这会儿又是司马家承,这酒里的花样到是不少,只是洪雪依是下了毒要致他死地,而这司马家承是想以攻心为上。
      只是最后,谁得计,谁中了谁的计,就看各自本事了。
      “离先生,独饮空自聊,何不起身,我们对饮几杯?”司马家承拿起酒杯,把玩了几下,然后看了看离歌笑道。
      离歌笑淡淡一笑,睁了眼,醉腾腾的坐起身来,瞧了一眼桌了满水的酒杯,拿了起来道,“司马公子盛情之下,我岂能拒绝?”
      言毕,两人对碰一下,一饮而尽。
      饮罢,司马家承认下酒杯,邪然道,“离先生果然豪气。”
      “我只是相信像司马公子这样的人,并不会行那小人之事。”
      两人对望一眼,虽然面上看着神情自若,气氛却突然凝重起来。
      司马纥眼见气氛不对,突然上得前来,又给离歌笑到是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大声道,“离先生,我敬你一杯,就当是给你陪罪。”
      司马家承突然脸上一冷,生怕那司马纥又会说出什么话来,不由得看了一下他,却发现那司马纥根本似没有发现一般。
      “陪罪?这话从何说来?”离歌笑挑了挑眉,犹似不解。
      司马纥看了看离歌笑空空如也的右手臂,脸上一尴尬,不知说什么好,突然狂饮了杯中酒道,“离先生若给我面子,喝了这酒便是。”
      离歌笑端了酒,笑了笑,也是饮尽,然后将酒杯放下,顿了顿,看了一眼司马家承道,“司马公子不会是专门请我喝酒而来吧?”
      “离先生说笑了,”然后从袖中摸出一张鲜红的请柬,递给离歌笑,淡淡一笑道,“到时候还请离先生赏光。”
      离歌笑看了一眼,并不接,只是冷道,“这是何意?”
      “离先生何不打开看看。”司马纥突然插话道。
      离歌笑抬眼看了看司马纥,只见他脸上神情似在看戏一般,不由得眉头一紧,立马夺过司马家承手里的请柬,翻开一看,面若死灰,心如被敲得粉碎一样,手微微颤抖。
      司马家承见了此景,突然心里神爽,嘴角微弯,手指间微揉,似在想着什么。
      “你们……要成婚了?”离歌笑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伤。
      “他已有身孕,我不能让他再以江守玉的身份继续下去,这样,我就太对不起他了,”而后顿了顿,看了眼满脸皆伤的离歌笑道,“我要他做我司马家承的妻子。”
      离歌笑微微一怔,心上突然荒凉一片,甚至,他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答应了?”
      司马家承未答他的话,只淡淡一笑。
      “也罢,”他突然给自己和司马家承皆倒满了酒,举起杯,伤道,“这杯酒,当是我恭喜你们。”
      司马家承虽不动声色,一颗心早已沉入冰冷之中,脸上突然淡淡一笑,然后端起杯道,“如此,多谢离先生了。”
      饮尽,他将杯,重重放在桌上,然后一声叹息,愁眉深锁。
      “离先生似有心事?”
      离歌笑突然苦笑一声,眼中微红道,“酒入愁肠愁更愁,我乃一介伤心人,再也不能痊愈。”
      司马家承挑了挑眉,不以为然道,“天涯何处无芳草。”
      离歌笑听言,抬眼冷道,“若换了你,又能何为?”
      司马家承轻笑不语,半晌后却突然站起身来,冷静道,“我事已毕,这就告辞,”刚刚要跨出牢门,又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离歌笑道,“我为离先生准备了上房,你就不必每晚打晕了守卫出来了。”
      离歌笑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突然,心中一阵失落。
      所谓情爱之事最难解,我心有千般苦万般痛,却无从表达。
      他抱起桌上的酒壶,豪灌起来,而后跌落在壁角处,闭上双眼,脑中似浮现出小梅轻盈的身姿和灿烂的笑颜。
      小梅。他心中喃喃唤道,头忍不住不停的撞击的墙壁,发出嘭嘭的声音,刺耳的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停止痛苦的幻想。
      只是,一切都是徒劳,他的小梅,已深深在他的心中,已深入他的骨髓,永远都不可能抹去。
      不,他要他,绝对不会放手。
      他突然又喝了一口酒,眼中一清亮,而后又陷入痛苦中不可自拔。
      他醉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从来没有醉过,这是第一次。再次醒来,已不是在司马家的牢中,而是在上房。他迷了眼,略瞧了瞧四周景象,有一身着粉红衣衫的女子在他身边晃着,只听她急唤道,“离公子,你可是醒了。”
      他捶了捶发痛的头道,“是谁扶我来的?”
      “哦,是我们家夫人。”
      离歌笑闭上眼,愁怅欲死,心上一紧,又似睡起来。
      那侍女见状,以为离歌笑还未酒醒,放下手中的轻粥,又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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