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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二十章(二) ...

  •   那句之后,我们都不再说话。米桀将车窗开到最大,大把大把的风灌进来,暗自垂泪,在第二滴眼泪落下之前,第一滴总会被风干。
      他把我送到宿舍楼底下,不知道是他的意思,还是他在揣测我的意思。“我们冷静一下吧!”末了,他才开口说了一句。
      我决绝地打开车门,望尘而去,什么叫做‘我们冷静一下吧!’分手前的黑色预警书。坚强如磐石,总也会有裂缝的,不是吗?何况是我。简单没有了苏贝、黄贱人、小布,没有了皂一,也不能去找随杨,这些伪装的坚强对象都不存在了,我的崩盘谁来看。
      所谓的冷静一下就是互相不搭理。我会忍不住想要去了解他最近在忙什么,可他这个人懒得很,或是低调,他人从不要妄想从网络得到他的近况,不更新状态、不传照片,不留言,不评价,他是米桀。
      我乖乖地去上了他给选的选修课,他存心刁难的,那两个老师是几近闻名的‘爱点名’‘挂科神’的假正经,声明已经远播这座城市。已经是在给‘上吊’的我紧了紧绳子。
      Leo来华了,各大论坛、报纸、网站炒地满城风雨,是全国范围。此次分三站,我们这儿呆三四天,两场商业活动,去一次小学,大抵是教小学生运球这样的内容,剩下两三天,分布在东南其他两个城市,福利院、拍卖会,走穴走的风生水起。为什么对一个我不崇拜不感冒的球星来华的流程这么清楚,因为我们伟大的沙老师抢下了20分钟的采访时间。一下子,整个台都沸腾了,没错,独家,唯一一家电视媒体,击败国内上百家的大台、总台。
      沙师傅不是个简单的人,我早该有所警觉。还好,我们站在同一阵线,他与我,不会站在对立面,这是他的口头承诺。曾私下讨教过,这二十分钟来的太过神来之笔,不是出大价钱,有人脉,有公关手段就能攻克的,不叫人起疑是不可能的。打打马虎眼糊弄其他工作人员倒成,我,可不行。他亲定了我和他搭这次节目,论资质、经验,我的名次排在里九霄云外。因此,知道内幕是我工作的前提和内容。
      这倒引出了他一段少年时不开心的岁月。那时候在美国,日子过得相当不如意,放弃学业、不顾家人阻拦的结果却是一身伤痛,唯一可以坚持下去的动力和依赖就是篮球。他一边复建一边坚持基本的篮球训练,当时他租住公寓的隔壁,有一十多岁的单亲家庭小男孩,常陪他一起玩。很罕见的,这个小孩儿和大多数中国小孩儿一样,是only child,也和大多数NBA球星一样,不晓得自己老爹是谁。我想,那段时间,是这两个热爱篮球的家伙生命里难熬却不孤独的一个记忆。一个受了伤的中国职业篮球运动员教一个美国的小男孩玩篮球,是梦想的成分居多吧!心里了然自己完成不了的梦想,交由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去完成,辛酸而又有成就感。
      消息放出后不到一天时间,我的邮箱、手机处于疲劳致死的边缘地带。远的不到边,别说八竿子打不着,十六杆子也打不着的亲戚朋友纷纷致电,这里头,九成九是同龄的男生,无一例外的全是要签名来了。这个年头,寻人帮个忙时,孙子得装多少回,到头来,碰一鼻子灰得一句“我认识你吗?”稍有得意,认识的不认识的全走上门了。不是我不给面子,统共20分钟,沙老师主唱,我横竖是个插科打诨混的不靠谱的花瓶。再者,冲我这一向不善讨好的面孔,怕是拿不到签名的。
      好奇还是有的,你说一个季后赛都没进的球队领袖,至于在我公布消息半小时之后瘫痪了我们的网站吗?这种全民偶像级的人物还是值得我稍作了解的。他很年轻,和我一样大,已经在大学带领球队拿到了NCAA的冠军。而我却半死不活地吊在一个主播的尴尬位置,不温不火,为此还付出与男友意见不合、唇枪舌战的代价。成功,是需要对比的。与许宁解除‘形影不离’关系若干年后,我绿油油的再次当了回叶子。喜欢他的女性也不少,多过一般球员,以客观的异性观点来说,他和屈是辛一样,在运动员中长着一张影响更衣室和谐的欠揍脸。
      为此次的‘20分钟’,台里忙活坏了。很难不让人联想到《红楼梦》里的元妃省亲,人家就驾临那么一小会儿,这头已经忙了好几个月来准备。两个编导挖空心思地找内容,恨不能每个小环节都掐着时间排。其他组的同事有被调过来的,有主动请缨的,男的女的都有,铁杆新粉也都有。当然,女性兴奋度大于男性,那个播高尔夫的懒女人,我来到现在,没见过她帮过谁,有一回被强推到她那里讲了一晚上的高尔夫。半夜、高尔夫,满足了睡眠的两大因素。她倒好,那么多的储备咖啡都不知道分我一杯。害的我回去之后不分白天黑夜地睡了48个小时,生物钟也是花了一周才调整过来的。到课率低,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倒好,义务帮忙,来倒腾签名、合影才是真的。网球组、赛车组的同事下了班来探听情况的,因着我偶尔也去串门子解说,对他们也都客客气气、以礼相待的。
      和米桀的冷战一发不可收拾,许是习惯了近期的时不时火爆的冲突,许是彼此厌倦了身心俱疲的吵架状态,总是,两个人之间冷淡了不少。不知道这是不是米桀想要的冷静,可对于我,能够静下心来投入到勒死我的生活中,倒是难得的一丝喘息。在那个即将来临的惊天地泣鬼神的采访之前,沙老师停了我其他节目,只留个一两个商演。那是我两眼发光,只看得到法拉利之后做的孽。一个某品牌赞助的三人篮球赛嘉宾,昨天已经结束。一场某企业向贫困地区捐款的作秀酒会,听说是大老板千金发起的活动。那个孩子打着慈善的旗帜,为的却是增加自己的曝光率,想进演艺圈却砸了钱脱了衣服都红不了的富二代。她倒是有意无意地同我套过两句近乎。如若是想找绯闻突发点,那还是免了吧!如若想炒作,我们编导更为适合,我现在半温不火的生活全拜他所赐,我在乎的仅是谁泄露了我的联系方式。
      安排确是细致的,至少服装、首饰俱是大牌,化妆师也比拍广告那天的所谓‘国际知名’更为国际范儿。跟我搭档的是国内一线男主持,一手遮天综艺界多年,看的出来的老道。我们组的同仁打趣道,“这正说明了我们简姐如日中天的上升劲头。”这话传到我耳朵里,怎么听着怎么酸不溜秋。沙师傅本不必来的,他放心不过宝瓶,硬是跟来了。宝瓶才来我身边几天,很多事情不上手,我只是忙里偷闲的时候教她些东西,大部分人情世故全靠她自己摸索,实在找不到别人了,才去找沙老师。新人被欺负正常的很,她不似我,天生一副老好人的面孔,难免被多差使一下。在这点上,我们很不一样,大多数情况下,我是不主动笑的,又顶着‘易大’的大帽子,收视率成绩做的也很不错,最难能可贵的是遇上沙老师这么罩着的贵人,所以自进来到现在,基本上没人给我冷脸看。反倒是自己不那么爱笑,背地里会被女性阴谋家惦记着作为口水战的主角。
      酒会开始前,主办方派来沟通的人换了,原来是那千金白白捡便宜来了。之前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除了偶有不靠谱之外,大部分时间是很会做人办事的。这千金,对行情摸得比我还不清楚。那个男主持不愧是摸爬滚打的老手,对于这号一看就捧不红的阿斗既不明打人家的脸,也让她不敢轻易逢迎拍马。这可难为了我,本来脑袋里空空如也,还被这个自来熟当姐妹似的简姐简姐的叫了大半个小时。上场前,我有空脑沉思的习惯,她这一闹,台词,状态都下跌了几个档次。
      开场前十分钟,现场工作人员来通知准备,她才泱泱地扭着屁股走了。我的搭档立刻撕破伪装,满脸的不屑,递了个同情的眼神给我,“被烦了?”
      “恩!”
      “你还太嫩了,有时间教你怎么打发贵宾狗啊!”他那句‘太嫩’绝非触怒了我,而是事实所在。你若看到了他四两拨千斤,信手拈来打太极的本事,定会此般认为。那句‘贵宾狗’引得我牵了牵嘴角。
      我们携手上台,我才发现他原来一点也不高,内增高怕是已经发挥了最大能耐,怪只怪平时接触的异性都是沙老师、屈某人这样的运动员。米桀至少也有185,随杨是朋友圈里算得矮的,也有个179的,我对裸身高的目测误差控制在2公分以内。一手携他,另一只手拿提示牌并提裙子。现场提供尺寸夸张的高跟鞋,别说我搭档不满意,我也不满意,跟姐姐领着弟弟进游乐园似的。踩高跟没有到黄婧媛那般登峰造极的地步,活该冒出洋相的高风险。
      入场的间隙,细致观察了他。40岁的人了,随你化妆师怎么粉刷,眼角的鱼尾纹不听话的跃出来了。皮肤看起来不自然的紧绷,所以真相是——可怕的松弛。这样说来,在化妆间,化妆师不是厚此薄彼,看不起我这样的新人,拍那位的马屁,纯粹是因为他那儿工程浩大,我这边工作轻松。提醒所有女性朋友,保养自己不仅是对自己负责,更是为了化妆师省事儿,卓佑蓝绝对是反例。
      说了开场白之后,再也不敢心猿意马了,下面成千上百双眼睛盯着呢。一般情况下,我不太会主动找机位,我们室内直播的,不怎么需要找。身边这位可不同了,搞综艺的,永远知道上哪儿找镜头,哪个角度好看。我偷个懒,只需挨着他,顺着他眼神的方向即可。
      那位‘千金’坐在主桌上,正对着几家媒体频道的吃饭的伙计,正中她下怀。身边时是其他几位名媛,乍一看,我们宿舍的其他三位。204以别开生面的方式又重逢了,命运真会安排。不得不说,这女人的算盘又打错了,您老把黄某女放身边,明摆着把镜头让给了她,注定给她人做嫁衣的。又一侧排头几位坐的是受助对象,穿着朴素,看不出真有其人还是托儿。
      以‘千金’他们家企业为主,其他企业为辅的企业代表上台发话,宣传宗旨,与当地的老人、小孩在台上互动,播短片,一系列常规活动下来,我们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躲到侧台镜头的盲点地带,宝瓶带着化妆师过来补妆,我的脸色不好,果真相由心生。
      “不开心?”要说人家怎么混的风生水起的,这眼力劲儿三个简单也不可与之媲美。“注意你的情绪,我可不喜欢和丧妇同台。”
      “别说您不喜欢和丧妇同台,我也不喜欢跟踩高跷的男士同台。”话是讽了点,不过也是料定了他不会真生气,拿话堵他。
      甩给他一个大大的甜美的玩味的微笑,继而再次携手同台。他这个人有意思的紧,经历了那一句话的不愉快,反而更快人快语,妙语连珠。我们的默契,仿佛浑然天成。拍卖私人物件、演艺界歌手登台献歌,直至尾声,都没让太多负面的情绪过多影响我。不得不承认,这位搭档,太有带新人的能力了,最后一幕,‘千金’带领众千金,即我名存实亡的室友,压轴歌手,企业家代表,受助代表合影,我有意把身边的男主持往千金那边推,自己则往贫困地代表这边靠,因为我知道,那帮人是不会想往贫困小孩这边靠的。
      204的一众女人,以及其诡异的形式出现在一张照片上。
      晚会结束后有庆功宴,我执意不想参加,沙师傅执意要我留下。这不是在台里,由着你任性,出来接外快,就要守规矩。等‘耍大牌’的名声传出去之后,牌子做瘫了,就再也没发展前景可言。我能争取到的就是换掉那身长裙,踢掉超高跟鞋,连累宝瓶要替我准备几身便装。
      庆功宴上就随意的多,三五成群地坐着聊天。我以为我换了装,去的迟了,没想到搭档大哥比我还晚。他非但没去掉那身繁复的行头,反而抓的头发更为平顺了。一朝入演艺圈,一辈子化妆示人。本就第一次合作,私下又不曾聊天,我们算不得相熟。我找了个角落坐着闭目养神,沙老师给宝瓶开小灶,譬如说我刚任着小性子要走那个举动,他要不在场,宝瓶怎么也该拦住我。搭档大哥坐在几个歌手中间,众星拱月,不能怪他们,现在的娱乐圈,想红不得靠宣传,不上高收视的综艺节目,怎么宣传?
      是我盯着他久了,还是?他过来搭桌是始料未及的。不过借此机会把话说开,一笑泯恩仇总是好的。当然,作为圈子里的元老级人物,度量也是元老级的,不然也不可能建立广泛的人脉圈。“交个朋友?”他看着我说,彻底脱了台面上的那套面面俱到。
      点头,默认,附赠一个含有阳光味道的笑容,“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了!”在瞅见主桌那边四位千金嘻嘻哈哈,其乐融融时,免不了僵硬了笑容,失落的遗弃感。
      “有故事?”他一点不介意当着沙老师、宝瓶的面儿揭穿我的走神。
      “你没有吗?”反问他。敢问世界上谁有胆量说自己是没有故事的。不过是悲剧、喜剧和汹涌与平淡的差别,但凡是活着,就是一部未完待续,大结局大有翻盘的可能。
      “既然是朋友了,跟您说点实话,你这鞋、这头发,这脸上老补得妆不会不舒服吗?”“沙老师,别使眼色,我有分寸,哦,我被惯的没分寸了。”醉意出来了。
      “反正看的我挺累的,虽然长的挺不大老爷们的,可好赖是个男人,用束腰绑啤酒肚,难受吧?”不是在化妆间偷看到的,实在是他的臀型和服装太容易推断了。
      “简单,我送你回去!”沙老师坐不住了,她这不是分寸的范畴了,是无法无天,涉及人身攻击了。
      “这朋友还真交对了。”话说的挺男人的,“不然,我送你!沙,恩,沙老师,送你助手”他不记得沙老师的名字。
      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不必,坐不惯非熟人的车。”一句话把他推得远远的,警惕地探了探四周,随处隐藏着预备按快门的狗仔。米桀,倒不怕他介怀,现代娱乐界的炒作方式,他心里有数。只是他的家人,这里绝大部分是米妈,年纪大点的人本就爱瞎想,也看不懂这里头的暗箱操作,她要给我扣个水性杨花的盆子,一辈子休想翻身。何况一开始她就不待见我。即便做不到刻意讨好她,但既选择了米桀,我必努力维护他的家庭。
      “没有记者。”
      “我有男朋友。”
      “我喜欢你。”
      “只要无关于爱情,准了!”
      “同意,我更喜欢你了。”
      “你这人有点儿意思,建立在‘无关于爱情’的平等条约上,我也勉强自己喜欢你一下吧!”
      “多些!”味同嚼蜡地吃些小食,宝瓶和沙师傅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位高手之间的巅峰对决。“还是不能送你吗?”
      “不能。”回答地斩钉截铁。这个活动,主办方有安排车辆接送,鉴于沙老师过来了,且我真的坐不惯非熟人的车才给婉拒。这个藏胖的腕儿住同城,不是喜欢玩车,就是新买了什么养眼货,拿出来溜溜。
      “那咱后会无期了。”至于吗,为了被不被送一回事,威胁到这份上,“因为我怕被超越。”
      彼时到了停车场,时间有点晚,刚过凌晨,不到一点。这个地点,肯定是空旷的,谁和谁说话都听着鬼魅。“别害怕,我肯定超越。”
      “你肯定没醉,只是一不小心伤了心。”他伏在我耳根出说了最掏心窝子的一句话,然后如我所料的,钻进一辆极致出风头的迈巴赫里扬长而去。
      宝瓶在身后简姐简姐的催了几声。这丫头穿的很单薄,一天到晚考虑着我的穿着和饮食,自己的事全然顾不了。想她原先做文职,薪水不高,也挨不上此番没日没夜的生活,是我为了一己私欲强行挖她过来。一时情绪按耐不住,脱了外套,替她穿上,“明天起,给你一周假,缺的薪水我会以私人名义双倍给你补上。”
      出口处,等沙老师把他的车开出来,宝瓶困倦了,我是习惯了熬夜,而且妆卸的不彻底,人也睡得不踏实,因而很少在这个时点发困。“今天晚了,回员工宿舍恐怕会吵到其他同事,不介意的话,和我一起住酒店吧!”
      她呆若木鸡地点头。犯罪,我真是犯罪,究竟带着一名未成年少女在做什么呀?
      “要是你不嫌弃的话,搬到我宿舍吧,地方空着,学习气氛也很好。有的你打电话和来回赶的时间,不如住我身边,我还能抽空给你补习,要是觉得我不够格了,易大还有很多聪明绝顶的哥哥姐姐、老师教授,保准你是全市享受最优师资的首屈一指的高中生。还有图书馆,想借什么书都行。易大的任何专业的专业课、公共课,什么课都好,你感兴趣的,想听哪门听哪门,想听哪个老师的我都帮你争取。”
      “真的?”宝瓶眼里冒出晶莹的小星星,这是我认识她以来,在她身上第一次感受到希望。
      “我不准!”黄婧媛。她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是她们。
      “我也不要!”我真心实意视为三年的好友,失去起来,不过朝夕。
      “我也反对。”小布懦懦道。
      “既已决定不回来了,干吗不给别人行个方便。哪天回来把剩下的东西打包了去吧,我也没那闲工夫。”哪门子破苦情剧里说的,明明很心痛,还要很冷漠。
      没那闲工夫?这叫什么话?这像是简单嘴里说出来的话吗?看她刚刚分明很闲的脱了外套给人家穿上,她什么时候会置朋友于不顾呀!“我说了我不要,而且舍管员阿姨应该也不会同意吧!”无理取闹,最是苏贝。
      “一想到她那样的丫头要住我的房间就会让人想作呕,浑身上下的穷酸气。”是啊,这个丫头才来几天就把简单抢过去了,想我黄婧媛走了大半遭大好青春才捞的这么一个推心置腹的人,凭空被劫了去,不气才奇怪。
      宝瓶才升起的希望被淋的湿哒哒的,苦心经营就是希望能让她寻回自信,这下她的自尊心被打击地穿透地核了。家境贫寒一直是她的隐殇,多年来的自卑和压抑已渗入骨血,我真的非常担心她撑不过这句话。其实,我本人也未必一定咽得下。“明白了,像我们这样穷酸人家出来的女孩是不该高攀您这样身份的人。您早明说呀,简单我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断不会没脸没皮地缠着不放,犯不着你们躲我躲的跟瘟疫似的。”
      “要嫌我跟你们一块儿丢了身份,”此回合,话对着三个人说的,“直说,我自知家庭环境比不上,你们爱找哪家的千金组个名媛会的请自便。大不了,哪天我从米桀那儿走个后门,调个双人的研究生宿舍罢了。你们也甭瞎操心怕被我破了名声。”把话说完,也算是了结了。拽着宝瓶上了早侯在一旁的沙老师的车。
      等啊等,却等不到一个回头。我总认为是有苦衷的,我不知道的苦衷,我总认为是有间歇的,你们有未完成的我不能知道的我不该插手的事。只要你们回来了,兴许我一高兴就不追究了,也就忘了这一茬事了。把事情美好化的,也就我一人而已,她们比我认识的还现实,我现实的速度总跟不上,所以才会被甩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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