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体保卫战》常山渐青

20、数学天才喝断片了

　　“兄弟，你赶紧瞧一瞧，看看还能看懂吗？”王小明见状赶紧摇着李乐的胳膊说道。
　　“大哥，看懂什么呀？”李乐迷迷瞪瞪地问道。
　　“地上这些稿纸呀，看看上面的内容，你还能看懂吗？”小明火急火燎地指着地上那一大片草稿纸问道。
　　“这有什么看不懂的？”李乐非常不屑地回应道。
　　“不就是一些数学公式嘛！”他继续满不在乎地嘟囔道。
　　可是，等他懒洋洋地从地上拿起一部分稿纸，并对其漫不经心地瞧了一眼之后，那个原本灰白灰白的小脸马上就变绿了，然后就听见他像个刚出生的鬼怪一样大声地叫道：
　　“我的老天爷呀，这都是些什么鬼画符呀？”
　　“这是谁干的好事呀？”他接着又如此嚷嚷道。
　　“怎么，这不是你昨天晚上写的东西吗？”后来跑进屋的亚历山大直勾勾地看着李乐问道，他很快就弄明白眼前的局势了。
　　“嗯，是我写的吗？”李乐晕头转向地问道。
　　“难道不是你写的吗？”老亚又问。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李乐摸着脑袋奇怪道。
　　“完了，完了，李乐喝断片了，他现在还不如瓦西里呢。”小明摇着头感叹道，他现在终于搞明白事情的原委了。
　　实际情况非常简单，瓦西里和李乐这两个家伙因为饮酒过度，已经把昨天晚上写过的那些演算稿全都忘记了，尤其是李乐这小子，因为醉酒醉得非常厉害，他对昨晚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
　　“瓦西里兄弟，你再好好地看看，毕竟你醉得不是太厉害。”小明殷切地望着瓦西里说道，企图在他身上找到一线希望。
　　“我现在顶多能看懂十分之一的内容，至于其他的东西，我真的是完全无能为力啊。”瓦西里有些委屈地说道。
　　“不会吧，老伙计？”亚历山大惊疑道。
　　“你自己写的东西，你怎么能看不懂呢？”他又问。
　　“确实看不懂了，尤其是李乐写的那些内容。”瓦西里说。
　　“关键问题是，草稿还是凌乱的，连页码都没有编，我都分不清先后顺序了，这可要血命了！”瓦西里惋惜道。
　　“昨晚，我喝酒了？”李乐忽然问道。
　　“得了，兄弟，你先上一边歇着吧。”小明无奈地笑道。
　　“我说，亚历山大老哥，你去给他们弄碗醒酒汤去，看看喝了之后有没有效果。”小明冲着亚历山大安排道。
　　“怎么做醒酒汤？”老亚问道。
　　“把那只没吃的獾狗子开膛破肚，取出它的肝脏和胆，烧成浓汤就行了，也可以加上两个鸡蛋，这个活很简单，你应该会干的。”小明进一步说明道，接下来他打算和瓦西里好好地谈一谈。
　　关键时刻，亚历山大听后赶紧去忙活了。
　　小明简单地把李乐安抚好之后，才像个优秀的教唆犯一样，对着瓦西里和颜悦色地说道：“兄弟，你仔细回忆一下，昨晚你和李乐到底想出来正确的数学模型没有？”
　　“嗯，容我想想啊——”瓦西里缓缓地说道。
　　“啊，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们确实找到正确的答案了——对，一点都没错，后来我们还对那个答案认真地评论了一番呢。”这小子后来又道，眼睛里迅速地闪过一道道宝贵的亮光。
　　“你确信？”小明紧追不舍地问。
　　“确信！”瓦西里郑重其事地说道。
　　“李乐，你再仔细地回忆一下，瓦西里说得对不对？”他转头又看着重新躺在床上的李乐问道。
　　“好像，应该，大概，可能做出来了——”李乐吞吞吐吐地回应道，看起来他的脑子直到现在还是不太清醒。
　　“你忘了，李乐？”瓦西里直愣愣地提醒道，“我当时还和你开玩笑说，我他奶奶的真是个世间少有的天才，竟然能想出这样一个奇妙无比的解决方法，不是吗？”
　　“噢，貌似有这么一段——”李乐有些恍然大悟地嘟囔道。
　　“对，对，紧跟着我好像也出了一个相当不错的主意，然后把你的方案又给进一步完善了一下，嗯，好像是这样的——”这家伙随后又如此说道，那个原本十分聪明的脑袋瓜子终于开始正常运转了。
　　“再接再厉，兄弟！”小明赶紧鼓励道。
　　“不行，别的事情是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了。”李乐道。
　　“别急，慢慢想，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不是时间不时间的事，我当时确实喝断片了。”李乐非常难为情地说道，脸红得就像公鸡的冠子一样。
　　“算了，老王，先别让他们劳心费力地想了，我估计他们还没完全醒酒呢，等一会喝完我做的醒酒汤再说吧。”在厨房里正瞎忙活的亚历山大对着这边叫喊道——其实他说得很有道理。
　　李乐听后也不打算再睡了，他起身把地上的草稿纸都捡了起来，然后又一张一张地摞好，努力让它们看起来更规整一些。
　　瓦西里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不是太长，临时充当厨师的亚历山大，就端着两碗用獾狗子的肝脏和胆做的醒酒汤进来了。
　　这两碗热气腾腾的，同时也腥气扑鼻的醒酒汤上面，竟然还飘浮着几片葱叶和香菜，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里弄来的。
　　小明猜测，老亚肯定是从瓦西里的邻居家的小菜园偷来的。
　　“来，伙计们，醒酒汤来了，看看够味吧？”老亚说道。
　　结果，瓦西里转头了看了一眼那两碗别具一格的醒酒汤，拿起汤勺试着喝了一小口，紧接着当场就吐了，然后李乐连喝都没喝一口，也跟着吐了，搞得整个书房一地狼藉，腥臭遍屋，好不难闻。
　　“老亚，你这是做的什么醒酒汤啊？”小明连忙问道。
　　“就是按你说的方法做的呀——”老亚一脸茫然地回道。
　　“你这家伙放盐了吗？”小明问。
　　“应该放了吧——”亚历山大十分心虚地说道。
　　“到底放了没有？”小明又问。
　　“这个，好像，确实有点记不清了——”亚历山大颤抖着回道。
　　“那么，放醋了吗？”小明又问。
　　“厨房也没醋啊。”亚历山大有些委屈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