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弗兰茨先生的烦恼》鸦姿

5、第四章 罗杰范巴

　　经历了狂欢节，可爱的小伙子阿尔贝愉快地回巴黎去了，弗兰茨则准备去威尼斯住上一段时间。
　　“我亲爱的弗兰茨，真希望三个月的时光很快过去，那时候就可以和伯爵再次重逢啦，他是个多么不可思议的人啊！”临行前阿尔贝激动地握着弗兰茨的手，他成功邀请到了基督山伯爵到他府上做客。
　　“要慎重，阿尔贝，你不觉得伯爵是个很神秘的人吗？”弗兰茨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朋友。
　　“神秘，富有，而且是位侠客！如果我不好好抓住他，让巴黎的其他人得到介绍伯爵的机会，我会遗憾地吃不下饭的。”
　　弗兰茨不再说话，与朋友分手告别，离开旅馆的时候，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伯爵正站在他房间的窗口，目送阿尔贝远去的马车。
　　威尼斯的日子平静闲适，望着港口来往的帆船和著名的威尼斯商人间相互交易，弗兰茨忽然有一天开始厌倦起来。这个转变很奇怪，因为他并不是个容易厌倦的人，于是弗兰茨开始在思维中寻找造成这种结果的那个小小起因，最终这种追溯停顿在罗马的那场狂欢节，或者可以更早一点，在基督山小岛的奇遇。
　　基督山伯爵，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弗兰茨没有像巴黎大法官维尔福先生那样可以随心所欲调查一个人的权力，也没有像银行家腾格拉尔有足够的金钱去换取这种权力，不过好在眼前有个现成的人可以咨询。
　　离开罗马三个月之后弗兰茨又回来了。所有的节日都像是这个世界所做的不正常的梦境，因为它们消散地太快，正如现在，罗马陷入一种缓慢地颓废的生活节奏里，谁能想到在狂欢节大家会如此疯狂呢？
　　弗兰茨循着不知不觉默记在心的路线找到了大盗罗杰范巴的地盘，他居然没有换地方，这份勇气让弗兰茨很敬佩，但是这种冒失他却不敢欣赏。
　　罗杰手上的书已经没有了，他正在给他的未婚妻雕刻一枚全身像。
　　“您好弗兰茨先生，请您等一下，鼻子是她最美的地方，需要一气呵成。”罗杰目不斜视地说。
　　弗兰茨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直等到罗杰忙完。
　　“那么，您是来和我讨论凯撒大帝的兴衰史吗？”罗杰终于满意地离开了雕像，小巧的雕刻刀在他手里灵活地乱转，看起来很危险。
　　“老实和您说，我的罗马史是学得最差劲的，先生，”弗兰茨直言不讳，“我来是想向您了解一个人。”
　　“哦哦，我所知道的和您想了解的交集似乎不多，啊，是辛巴德大人是吧？”
　　“是的，他应该是个拥有无数谈资的人吧？”
　　“确实如此，但是我想不明白是什么驱使您风尘仆仆地专门找到我门上来探寻我这位好朋友呢？”
　　弗兰茨微笑着说：“我对他的一切都很好奇，您就算说上一天一夜我也不会厌烦的。”
　　“哦哦，我可没有那么多可说的，”罗杰耸了耸肩，“我欠他的人情，所以听凭他的吩咐，这样而已。”
　　“那么你们是朋友了？”
　　“朋友吗？如果你愿意这么说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有这么一个有钱有够狡猾的朋友。”
　　“你说他很狡猾？我倒觉得伯爵是个相当直接和坦诚的人，”弗兰茨盯着罗杰的眼睛说道。
　　罗杰范巴爆发出一阵大笑：“是的，如果你不做他的对手，并且有幸得到他的认可，那么他就是一个坦诚的好人。如果惹恼了他……”他的声音阴沉下去，“那么他是魔鬼。”
　　“您可吓到我了，罗杰先生，”弗兰茨声音抬高了几分，“不过伯爵似乎对我的朋友小阿尔贝很照顾，他已经答应到巴黎的第一站就是去马瑟夫府上做客了，说起来这也有阁下您的功劳，如果不是您上演的这一出好戏，想要邀请伯爵的借口可是很难找到的。”
　　罗杰脸上闪过一丝神秘的笑容：“是的，那真的是一出好戏。”
　　弗兰茨当做没有发现他诡异的语气，漫不经心地指着罗杰的手指说道：“真是只漂亮的戒指，如果我没记错，似乎在伯爵手上我曾经见过一枚这种样式的指环。”
　　“你的眼力不错，这正是伯爵送给我的。”罗杰抚摸着手上的指环。
　　“他可真有心。”
　　两个年轻人对于这场谈话都有些心不在焉了，正好这时候罗杰那座雕像的主人，他的爱人德里莎从外面走进来，她的目光在客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弗兰茨发现她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衣服的胸针上面。
　　于是弗兰茨告辞的时候，失掉了他的蓝宝石胸针，手里多了一枚造型奇特的银白色戒指。

作者有话说

　　罗杰范巴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人，可惜不怎么能写出他的魅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