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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街角 ...

  •   旁人视角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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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起床的时候门外吵的很,打开店门看到一只巨大的白色企鹅拽着一个长发男人呼啸而过,身后是难得一大早就见到的真选组。

      “哟,老板娘。”

      头上顶着红色眼罩的少年向我打个招呼,顺便拿走一串团子,告诉我后面有个青光眼会付账。

      -

      执法人员我是惹不起的,只好笑着说好。

      可心里流出的血泪已经有店里所有团子中的豆沙那么多。

      -

      本打算转身回去店里好好打扫一番准备迎接客人,顺便替那个被白白吃掉的团子默哀一下,却不想真的有个人来到店里,放下几张钱币后一脸气急败坏的跑出去。

      我听见到他说什么“总悟那个混蛋小子”,感觉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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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原来真选组也有内斗吗?

      挠挠头,我拿起抹布开始擦拭面前的木制台子。

      哎呀……忘记偷偷看一眼刚刚付钱的客人是不是真的有青光眼了。

      -

      歌舞伎町今天也向往常一样有活力。

      沿街游荡的无业人士,戴着墨镜的专业MADAO,出来采购食材的机器人女仆和一点都不萌的猫耳女,还有更多不熟悉的面孔。

      这条街就是这样,旧面孔不多,新面孔不少。

      还有更多的面孔是不待你去熟悉就已经永远消失,就不知去了哪里。

      然而不论店外的街道如何变化,只要跨过店的门槛,便是属于我的一成不变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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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中午时有个看起来很开朗的客人走进店里,要了几串团子说是要打包。我恭恭敬敬的将包好的团子递到他手里,正准备微笑着说“谢谢您的惠顾”时,那人抢先道“老板娘,你知道金时住在哪里吗?”

      金时?

      我愣了愣,随即摇头说抱歉。

      他啊哈哈哈的笑起来,说声金时你的人缘真糟糕啊就转身走开。

      我盯着他的背影想这人真怪,我只是个小小的团子店老板娘,怎么会知道这条街上都住了哪些人。

      何况还不知道那个金时到底是不是住在这条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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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着那个一直发出“啊哈哈哈”声音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店门的拐角处,我才想意识到刚刚这位客人的面孔是第一次见到。

      嘛,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也许今天过去这张面孔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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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高高的挂在正午的天空上,将眼前的世界变得慵懒起来。

      花色的流浪猫慢悠悠的走进视野,停在店门前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是饿了吧。

      这样想着,我从台子后拿出一串团子,走过去放在它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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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晒太阳的邻家花店大婶看到我,向我招招手,我礼貌的回了一躬身。

      她再次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没办法,只得走到她跟前,听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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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紫啊,最近晚上早点关门吧,听说街上来了一群浪人,像你这样的姑娘家一个人很不安全哟。要不还是找个人家嫁了,一个姑娘自己经营父亲留下的店也很辛苦。”

      “多谢了。”

      我微笑着回答,又和大婶聊了一刻钟,我回到了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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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好,踏进店门的瞬间柜台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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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起电话,那边传来娇滴滴的声音说是要外卖。

      我连忙答好,迅速的记下电话那头说出的地址、时间和团子数量。

      放下电话吁出一口气,我握了握拳头。

      -

      今天的运气真是好,有大生意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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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六点一刻,我带好装满团子的篮子,将店门关好,向外卖的送达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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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歌舞伎町总是这样,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这条街的夜晚比白天更加鲜活。

      只在夜晚开放的居酒屋,有着硕大闪亮招牌的牛郎店,坐在高高阁楼上的妓女,还有戴着斗笠的武士大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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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毫无阻碍的到达目的地,我收好钱转身离开那间颇有格调的屋子,却听得街上一阵骚动。

      退出门关来到街上,只见熙熙攘攘的街上有人无比招摇的走过。

      歌舞伎町从不缺招摇的人,但能将“招摇”二字描绘的如此淋漓尽致又平添风雅的人我却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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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撑红伞,携艺伎。

      烫有金色蝴蝶的紫红色浴衣随着步伐一起摆动,高齿木屐踏在地上发出富有节奏的声音。

      明黄色的灯光从他脸旁闪过,就有白晃晃的绷带晃进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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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张生面孔。

      在那人走过人群恢复平静后我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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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生面孔真是多啊。

      不过就像之前说的,等到太阳再次升起,他们也许再也不会出现在这条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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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悠悠的回到店里,已接近深夜。

      隔壁的花店早早就关了门,我长出口气想着自己的店也该关门了。

      合上第一块门板忽然有人扑进了店里。

      “等等等等老板娘!”

      我低头,看到蓝白色的衣服还有一头银白色的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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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好。”我弯弯腰,尽管他现在可能看不到,“这么晚了,小店可是要打烊了。”

      “啊啊……真是不好意思啊,只是忽然想吃团子就跑来了。”那人爬起来看向我,一如既往的死鱼眼,“还有的吧?老板娘麻烦打包三人份。”

      “请稍后。”我点点头,绕到台子后将今天剩下的团子都包了起来。

      只是三人份的话,万事屋的那个中华女孩是不够的吧。

      将纸包递到那人的手中,我再一次弯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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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惠顾,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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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我将店门关好,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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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明天的太阳升起来之后,歌舞伎町又会迎来新的一天。

      这条街上会再次出现一些新面孔,而另一些刚刚出现的面孔又会消失。

      新面孔带来一些故事,消失的面孔留下一些故事。

      但也有如我一成不变的生活一般,有些面孔会一直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有些故事会一直写着不轻不重的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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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歌舞伎町,我生活的地方,有着我的团子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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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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