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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花楼篇:诡异花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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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具干瘪的尸体加之时间久远衙门不了了之,那事之后那几个地痞流氓恐惧窝在家里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再次得到消息是有一位地痞的夫人报了官”
“说是夫人寻遍各处没人影,她忽然想起前些日子丈夫去的破败院落就强忍恐惧去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夫人推开院门而她心心念念的丈夫倒挂与房梁舌头拖的老长,才失踪三五日的人竟然成了干尸,事情迅速传开”
“起初人还在猜测凶手可随着妇人同地同法的死亡方式,人们发现只要提起此事不出七日那人必死”
“凡事知道的都闭口不言暗中猜测妖邪作后续的发展已经验证人们的猜测是对的,之后死人的院落竟然凭空消失又在晚间出现,隐隐有女子身影徘徊”
“此事迅速惊动官府派官差去查看,根据小道消息传播官差出来时个个满脸怀春,怪哉怪哉”
“见他们无事有人起了心思偷偷溜去,即便家中有妻子的也流连忘返。问起里面有什么,去过的人像失去记忆只知道是个花楼,里面的女人据说长得跟天上的仙女是世间少有的绝色佳人”
“衙门就没人管这些人?任凭他们闯进虎狼之地”
“当然管,衙门派人把守但架不住人多,发展到后面连官差都去”说到这刘大亨不免唏嘘
散修摆手示意他继续“随着时间推移男人越发虚弱甚至到一步三喘五步一咳的程度,即便如此他们还杵拐杖与妖邪作乐”
“某日第一批的人没回家原本只是一个院落的地方一夜间扩展到整条街,本以为得了教训没人敢去谁知更多男人趁着夜色偷偷潜入”
“即便将人绑住也会挣脱,白日他们极其正常到了夜晚…总之就跟下了降头般”刘大亨冒出冷汗任凭散修询问也不在言语
“你可知妖怪出没的地点以及它的特点要是知道弱点一并告知”修懒得理会他苦楚言道
楚渝君轻蔑撇眼修士
“客官说笑了,我若知道弱点自己去除妖那里轮得到您大驾”
这话重了,散修沉下脸手抚上剑柄
刘大亨弓腰面上惶恐“瞧我愚笨如猪怎能跟仙长比,至于妖怪所在地您在子时出客栈往西走,妖怪出没伴随烟雾缭绕,穿过去就到了”
“我听之前来过的修士提过,妖怪身形如山且刀枪棍棒未伤它分毫,来的好像是万法宗据说是个很有名的门派”刘大亨像是不经意间自语
“你可听清楚了,来的当真是万法宗”修士声音震耳面露喜色
楚渝君筷子无意识搅弄米饭分神思索
万法宗虽然近些年没落可还是每个修士向往之地,那可是四大宗门之一。若侥幸拜入门中可以说修行之路会走的相对顺畅
“哪敢骗你,万法宗早来几日结果到现在一个人都没回来八成折在妖怪手里”
原先的激动浇灭由恐惧取代,连万法宗弟子都败北。自己个散修还掺和什么,送菜嘛!
他飞快收拾东西跑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刘大亨啐了口准备离去楚渝君叫他“小哥等等,你说的妖怪出没地址以及特点保真?”
刘大亨重新换上谄媚嘴脸张口道“地址是真的,就妖怪特点夸大了毕竟哪个修士会问凡人妖怪弱点”
刘大亨变了脸他分明想说‘保真,客官仙姿卓越定能凯旋归来…’为何将心里话吐露出
楚渝君抬起掐咒手示意“真言咒专门对付说谎的凡人,能力住够也能用在修士身上”
“仙者法术了得在下佩服”刘大亨恭维
“何必奉承,你同我说点实际情况更有用”
“仙长赎罪,我知道的就这些”刘大亨为难解释
楚渝君耸耸肩好奇问“既然透露妖怪信息的人都会死你就不怕吗?”
“怕当然怕,可是总要有人牺牲既然如此那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况且我也有私心”
想必极其重要才让刘大亨甘愿放弃生命,只为争那虚无生机
楚渝君打心底里钦佩刘大亨,从储物袋中掏出符纸“公子胆量在下佩服这个您收下或许可以保性命”
“仙长妙赞,符纸我就不收了万法宗已经给我保命符纸,仙长若是要除妖可否帮我找一人”
楚渝君爽快答应“谁”
“她原唤巧玲,后因家中出事不幸入了青楼。如今正在妖怪手下生存” 至于原因刘大亨难以启齿,幸好楚渝君没深究
楚渝君用完餐将消息全盘托出让清盘韵他定主意
清盘韵思考片刻想了个比较稳妥方法“竟然得不到其他消息就休整一番明晚出发,届时你我分两路。记住若是遇到危险不可鲁莽行动一切以自身安全为主”
“行,师哥我去休息了”楚渝君打起哈欠
“时辰尚早,先陪我用膳”清盘韵望望窗外还算亮堂的天皱眉叫住楚渝君
“奔波一路自然累,况且明天还有要紧事应当早些休息睡足才有精神”楚渝君咽了口水抬起的屁股从新落下
“再怎么也得吃饭,不然你那来力气打妖兽”
吃饭时清盘韵使劲给楚渝君夹菜,看着堆积如山的食物楚渝君颤抖双唇打断清盘韵夹菜的手“够了师哥太多了”
其实现在楚渝君年龄段正处于: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清盘韵放下筷子狐疑问“平日都四碗起步,怎个今天吃怎么少”
语气称得上温和,温和下暗藏杀机
楚渝君额头冒出虚汗,巨大压力下只好如实交代,清盘韵听他用掉半年银钱额角抽抽“败家玩意,滚”
楚渝君脚底生风跨出门那一刻就轰然关紧,知道彻底惹恼师哥敲门道歉“师哥我错了”
“别出现在我眼前”
楚渝君浑身一抖任在坚持“师哥莫气,气病了没人替……”
‘哐当’剑穿透门剑尖直逼眼珠,楚渝君脚下发软麻利滚了
掌柜听到动静慌张赶来见好好的门戳洞嚎啕大哭,清盘韵哭丧脸揉着快爆炸的头仰天长啸
造孽啊!!!
平复好情绪他摸索乾坤袋开始交涉
寂静夜里下起淅淅沥沥小雨两人打伞走进漆黑巷口,楚渝君主动示弱喊了声“师哥,你靠近点我肩膀打湿了”
换来个冷哼以及偏向他的油纸伞,楚渝君摸摸鼻头“嘻嘻嘻,还是师哥疼我”
“油嘴滑舌,你把师父丢了”
楚渝君将头靠在清盘韵肩膀黏黏糊糊道“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咦,恶心!拿出你爷们气势”清盘韵鸡皮疙瘩掉满地
“切”气氛缓和,楚渝君恢复正常
笑闹完楚渝君指街道一脸正色“我们好像到了”
店铺东西没搜走散落一地,门开着就像逃难。在看建筑明显荒废许久,往前走周围也聚起黑雾,雾里若隐若现人影显现
再走过一段路后开始嘈杂,待雾散去就是非常热闹繁华街道仔细观察发现整条街都是青楼,浓郁怨气几乎化为实质
楚渝君凑近,清盘韵顺势弯腰倾听“好浓的脂粉味”
清盘韵传音“见机行事,切勿暴露身份”
楚渝君应声
不清楚妖怪实力两人没轻举妄动,犹豫时几人从旁边过嘴里时不时发出几声□□
眼眶凹陷、身型消廋一看就知纵欲过度,而且几人身上怨气比旁人浓烈显然与妖怪长期相处
后方雾隐隐有向前逼近趋势两人无奈只好跟着几个‘常客’
不管其他青楼人有多热情多漂亮‘常客’不为所动有好几次楚渝君两人差点被人群冲散除此之外还注意到街道总是有一些乞讨的女人奇怪没有男人乞讨
‘常客’进入一个人最多的青楼牌匾赫然写着红悦楼,红悦楼女子比其他家还要漂亮接客的姑娘见两人‘英俊’一拥而上
在这群脸颊凹陷、眼下重重黑眼圈、身形消瘦、双目无神,两人身材健壮、脚步沉稳、面容清秀可不就是‘英俊’吗!而且两人气质非常好
楚渝君吓得双手举起身体紧绷求助似看向清盘韵,却见清盘韵左手抱姑娘腰右手搂住另一姑娘的肩俯耳低语。哄得姑娘花枝乱颤
楚渝君“?!”
师哥怎么回事小时候自己要和他睡千般万般嫌弃,如今对别人笑得如此明媚
姑娘打趣道“公子第一次来吧!我们红悦楼的姑娘可会伺候人了,今日保证你□□”说着就将人领进红悦楼
姑娘转而招呼其他客人,片刻就有一大张嘴巴嘴里延出黑色雾气像蛇,他眼睛上翻走路一停一卡,奇怪的是所有人似乎都无视他,若楚渝君在场定惊讶出声
来人正是刘大亨
“又是你”姑娘翻个白眼手指化作利爪刺向刘大亨刹那间金色光影燃烧爪子符纸化成灰撒在地面,刘大亨在姑娘惨叫声清醒
不管状况如何撒丫子跑,刘大亨对这地方非常熟悉七拐八拐便没了踪迹,姑娘冷哼声挥手黑色雾气围绕刘大亨“坏了大人好事还想跑,这次我可是做足了准备”
楚渝君闷闷不乐将头放桌子上眼睛紧盯清盘韵时不时发出轻哼试图引起注意
清盘韵的确注意到很快移开继续和姑娘交流惹得楚渝君哼叫
清盘韵不解楚渝君抽什么风,刚才使眼色让他打听消息他倒好趴在桌上什么事也不管
清盘韵端起酒杯放入唇边借机观察周围,与姑娘寻欢作乐的男人刚开始还举止轻浮很快眼皮沉重直接到在酒桌上
“官人醉了”姑娘掩唇轻笑其余嫖客也嘲笑那男人
清盘韵看得清楚男子面色比方才更加灰白相比下女人气色更加红润,分明被女子吸取阳气,女子似乎察觉窥视环顾四周
清盘韵低头饮酒余光往姑娘身体扫射,将好色之徒演义得十成十
没发现可疑人姑娘便与其他客人调情,清盘韵松口气继续观察
并非所以姑娘都是妖怪只是在这待久了多少沾染怨气,现在打起来恐伤及无辜人性命
清盘韵放下酒杯,酒大半洒在桌面“我去如厕”
被推开的姑娘也没恼挥手道“公子早些回,奴家等你”
楚渝君想跟去热情的白茶整个身体贴近直接靠在楚渝君身上“公子酒没喝完去哪,可是厌烦奴家了?”
“头晕或许醉了我去醒酒”在白茶贴近的瞬间楚渝君只觉得头皮快要炸开,于是来不及思索其他直接滚去一旁,扶额眼神迷离起身
这时另旁边嫖客摸索在姑娘腰上猛掐一把“不行我已经喝醉,你陪我上去休息”
姑娘挥动手帕娇嗔道“巧了奴家也不胜酒力”
说着两人往厢房去
侍奉楚渝君的白茶恍然大悟娇羞嗔怪“奴家懂了,我同公子一起”
渝君颇为尴尬拂开白茶搀扶的手从新坐回去,姑娘以为自己会错意思为他夹菜添酒“可是奴家会错意”
妖怪老巢楚渝君那敢用餐转移话题“你这有姑娘叫巧玲吗?”
白茶面色古怪显然知道巧玲,楚渝君追问道“你可知她在何处”
白茶反问“找她做甚,你是她什么”
“我是他的恩客前些年出门务工近日才回,特体向姐姐打听去向”
白茶一手叉腰一手指楚渝君,漂亮的脸蛋尽是怒气“好啊!你既找了新欢又提起旧人羞辱于我”
楚渝君慌乱解释“姑娘生的花容月貌我心下喜欢得紧”
话锋一转他痛心道“我这人就是重情谊到底是曾经恩爱过,自是挂恋”见白茶有所松动趁热打铁道“况且万一传出去个薄情寡义的名声不好”
楚渝君拉起白茶手摩挲“好姐姐,我现在最喜欢你,你要星星我摘星星爱你爱得命给你”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恩客为人嘛!竟然都出来嫖哪还在乎旁人评价,我到羡慕巧玲还有人牵挂”白茶抽回手
“巧玲的确在红悦楼可惜命不好得罪花魁被赶出去成了乞丐是死是活谁知道”
“花魁面子怎么大说赶人就赶走了?老鸨能同意她放跑摇钱树”
“现在当家的是花魁老鸨哪敢有怨言,你来时可看到乞丐没”
楚渝君点头,毕竟乞丐人数蛮多
白茶压低声音解释“那些乞丐都是得罪花魁的,被赶出去她们即便投奔其他楼也是收不得”
花魁势力挺大
楚渝君看着白茶沉寂的脸忽然起了兴致问“姐姐叫什么名字”
白茶微愣“名字?”
得到楚渝君肯定答复白茶竟然有些恍惚
来逛花楼的嫖客若喜欢一位姑娘会问姑娘花名,而花名通常由老鸨赐越简单越好最好让客人听一遍就记住,毕竟楼里生活的姑娘就靠客人那点稀薄情谊生存
“公子说笑进了红悦楼那里还有属于自己的名字,我花名唤:白茶”
“你可记住了,下次来你可以找姐姐,姐姐什么都依你,莫被别的妖精勾去魂”白茶勾起头发在指尖打转,朝楚渝君投去暧昧眼神
或许是楚渝君完全没表现出对女人的色欲,白茶将更为露骨的话换掉掩饰掉保留她所剩无几的尊严
白茶又担心唐突偷瞄起楚渝君,并无半分轻视反倒察觉白茶视线还对她笑眼神清澈明朗是独属于少年的朝气
白茶恍惚,多少年没见过纯情少年或许是次机会嘞“你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