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的花田喜事》咸啊咸

5、开学

　　清晨，香染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一点没被昨天睡前谈话而影响，站在床边，对着窗户伸伸懒腰。

　　林父林母早早的起床带着王婶、赵叔，在前面学堂里打扫卫生，摆放桌椅。林母来院中来东西，看见香染起了：“起了啊，你和你哥的饭温在锅里，记得吃！”

　　香染：“娘，你和爹是还没天亮就起床了吗？我看王婶、赵叔也在，你和爹去山后喊的？”

　　“本来还想着叫你起床，去山后喊人的。谁没想，你能睡得那么香。”“只能是我和你爹去喊了。”林母逗着香染。

　　香染有些不安的看着林母：“真的啊。”

　　林母：“逗你玩呢！我起床后刚开门，朝山后那边走两步，就看见王婶和赵叔俩人，已经快走到屋后了。”“快去洗漱吃饭！”“一会儿人多了，有你忙活的事。”

　　于此同时，住在青山村山脚下的一处宅院里，住着王老爷子一家。王家兄弟二人，因家中长辈健在，没有分家另居。三世同堂，九口人居住在一起，比起林家要热闹不少。

　　相比往常，今天的热闹多了些沉重。早饭结束，王老爷子带着一家人来到堂中，长辈都坐着，几个小辈站在一旁。

　　“石头，之前我和你爹娘、二叔二婶，商量过了，今年开始送你去村头的林氏学堂读书。”“不说今后是否能高官厚禄、光宗耀祖，起码要对得起家里人的辛苦。”“一家几口人辛苦一年，省吃俭用的供你读书，你再混日子，不好好读，到时别怪爷爷狠心，下手罚你。”王老爷子看着，刚刚叫到名字就站到中央的长孙，告诫道。

　　“爷爷放心，孙儿明白，会用功读书学习的。”王石头一脸保证。

　　王老爷子：“我们家是十几年前逃荒到此处定居，只存活下了我和你奶跟你爹和二叔。不像村里三大姓，林、赵、周，他们在此地繁衍数百年，不论怎么样，都有二三亩田地傍身。咱家是外来户，逃荒前也只是小康家庭，逃荒到这时，落户，起几间土砖房，置办几亩荒地，家底就用的差不多了。”“这些年老大老二娶亲结婚，在一个你们几个小辈陆续出生，花费的也不少。”

　　王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子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今天和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家里拿出这份钱不容易，你心里要有数，不要忘恩！”

　　王石头：“孙儿知道了！”

　　王老爷子看着王石头听进去不少，还算满意：“行了，都散了吧，老大你一会去你娘那儿拿钱，带着石头去报名。”

　　今早王家这样的场景不是个例，上午8点左右，家长便陆陆续续的带着自己孩子，过来报名交学费。

　　靠近大门的那间倒座房，平常是林父用来接待办公用的。今天不一会儿，就坐满了人。

　　林父：“各位，今年的学费还和往年一样，照着以往来就成。”“交好学费后，还请诸位等等，我昨天去县城了解了最新的科考情况，一会儿一同和你们说下。”“知道大家忙着春种，不会耽误很长时间。”

　　林父坐在堂中带着林朝辉，和已经到场坐在一边等候的家长交谈。香染和林母坐在门边单独摆放的小桌子边，香染记账，林母收钱，赵叔、王婶维持场面，四人有条不紊的给来报名入学的学生办理手续。

　　这两年老天爷给面儿，风调雨顺，收成不错。今年来报名的学生比去年多了不少，但也有些去年还来的学生，今年不读了。

　　香染四人忙了好一会儿，给所有来的学生都办好手续了。林母和香染收拾好银钱和账本，然后林母带着东西先回学堂后面的家里放好，之后就不来前面了。

　　香染看着林父那边差不多了，领着赵叔、王婶走过去“爹，手续都办理好了。”

　　林父点头回应：“诸位，我们移到旁边的课堂坐下聊，那边比这边大，方便些。”

　　林父看着大家都坐了：“我昨天去县城，在县衙贴公示那看到最新的政策，第一个是当今下旨从今年开始，所有的科考时间都定在6月，并且除了殿试名称保留，将县试、府试、会试，对应改名为小考、中考、高考。时间：小考6月10号，中考6月20号，高考6月30号。”

　　家长一：“林夫子，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咱大老粗一个，就听到了3个时间。”

　　其他家长附和：“对啊，林夫子。”

　　“没听明白，也没关系，大家记住今后科考时间改了，新的时间是县试改到了6月10号，府试改到了6月20号，会试改到了6月30号，只要把这三个时间记牢就好。”林父安抚道。

　　家长二担忧着说：“怎么从今年开始把这三场考试时间都改到一个月里了，时间会不会太紧了。”

　　林父：“咱们平民老百姓，也不懂上面政策的思量，照着做，准没错的。”

　　香染原本靠在墙边，看要冷场了，站直身：“大概是想更加好的管理天下学子吧。”

　　林父示意香染接着说：“现在可能看不出来，但是过几年应该就比较明显了，你想时间这么紧，之后学堂教学就会根据政策做出改变，一届参加一场。”“今后说不准还有别的政策下来，改掉不合适的，慢慢规范化。”

　　香染又补了一句：“做出改变，只要能控制住，总归是好的。就好像潭水，肯定是源源不断滚动的活水，要比一直不变的死谭来的更好。”

　　家长一：“林小娘子这么说，倒是在理，咱不懂别的，但是那死谭，长时间不换水，就会有臭味，咱还是明白的。”

　　林朝辉也附和道：“是这样没错，国家只要往好的方向发展，我们老百姓跟着政策走，总归是好的。”

　　林父岔开话题：“公示里还说了，从今年开始女子可以如男子一般，不设任何限制，独立立户、科考，参军。并写进国家的律法中。”

　　另外还有：“皇室考察了几处适合养蚕的地方，准备在这些地方建立养蚕、纺织一条龙实验基地。基地里会建办工厂，会招收大量工人，且招收女工居多。基地除了自给自足，只要质量达标，还会收购蚕茧，蚕丝。”

　　林父：“山州县位于南方，山多地少，地理环境优渥，是被选中里的其中一处。”

　　林父想了想：“今天要说的就这几样，可以散了。大家乡里乡亲的，知道送小孩过来读书都不容易。我们县公示昨天才贴出来，现在还没大面积的传播开，我既然提前知道了就和大伙儿说声。大家也回去想想，要不要送家里女孩过去试试。”

　　香染和林父他们一起站在门口送他们出去，看着他们满脸高兴的往回走，日子是真的越来越好了啊。

　　林母看着几人回到院中：“结束了，今年有要供餐的吗？”

　　香染：“还是往年的那几人，今年虽然人多了些 ，但是要供餐的没有。”

　　午后，林母带香染父子三人和王婶，到西厢房那边的蚕房，让赵叔去把骡车给牵到蚕房门口。林母指着几摞摆好的蚕盒：“前两天忙，耽误了时间，今天要把2间蚕房孵化出来的蚕宝宝，移到山后的小蚕房。”

　　赵叔把骡车停好，林母：“你们直接一人一摞搬到骡车上。”

　　六人一起很快的将骡车摆满，林父：“看来要送三趟才行了。”

　　林母：“这批存活的比较好，是要三趟，先把这趟送过去。”

　　林母：“你们父子俩留在家里，跟最后一趟到山后，我和染儿跟着这趟先过去，我不去看着，不放心。”

　　林父：“可以，我们分开也快些。”

　　林家山后，长工住的小院后面，还建了几间低矮些的砖瓦房，分了两排建的。两排离得比较远，一排3间就建在长工的后面，一排三间在稍远一处，里面养了几头猪，靠墙还建了两个结实的棚子，里面养了2头大黄牛，还有3条狼狗。

　　靠近长工住处的三间，是专门用来养蚕的，房屋与寻常住人的房间不同，向阳的一面砌了一米高的砖墙，上面用等粗的木头，每根间隔十公分横纵排列，与墙固定在一起。确保房间阳光充足，又避免了直射，天冷下雨时，便放下卷在屋顶上方的竹席，来进行遮挡。

　　房间里面按照格局，用木头和木板搭建三层差不多与房屋等长的木架，靠放在整面墙的那面，留可走一人的小道，在中间放两排稍短些，只有一层的木架。木架上空着用来放蚕盒。

　　林母让王婶去喊俩人过来帮忙，她和香染，赵叔，先把车上的一摞摞给搬到地上，之后等人来了，再将一个个蚕盒摆到木架上。

　　搬到一半，王婶带着人到了，再搬剩下的一半就很快了。

　　林母：“赵叔，你再赶骡车回去，把家里剩下的也送过来。”

　　然后指挥香染她们，将蚕盒小心的分开，一个一个的摆在木架上。人多力量大，很快就将放着蚕宝宝的蚕盒，整齐的摆在木架上。

　　结束后，林父他们跟着赵叔去了别处，林母她们带着王婶三人去了院中，交代着些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