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 最初的最初》尹木悠

19、Volume 18 归路 --- 足迹

　　似乎，记忆中的神奈川是只有阴暗可怕的地方，所以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是苏墨还是国羽，都不喜欢神奈川这个地方。就算这个地方有着国羽和莲二的记忆，就算这个地方有着国羽的初恋，就算这个地方其实有着很美丽的大海。

　　拿着昨天韩姐给她的第一版，是她这次的新书，叫做归路，一反她的侦探路线，写的是国羽的过去，写的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感觉，已经有了不会很畅销的预感的她，却被告知已经在出书前预售而空，现在正在加印中。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而且韩姐要求她去神奈川走走，顺便看看自己的书大热而答应她开个签售会。早在一开始，她以忆这个笔名去写侦探小说的时候，她就没有公开过自己的身份，可是因为忆是写侦探系而且自己能够以英文法文日文和中文这四种语言自己去写的关系，她在第一本同时在四国上市的小说时，就已经红透侦探小说界。

　　早在知道她这篇小说是不同风格的时候，苏砚就知道她会踏上这块土地吧。所以早上没有任何人要陪她来，哪怕他们都知道在这里，在她的记忆中，曾经有过很不好很不好的回忆，却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是属于亲人间的尊重，也是属于亲人间的保护。

　　陷入自己回忆的苏墨，在踏上神奈川的那一刻，就已经走上了归路吗？顺着自己书上的路线，其实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方向其实早已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站在了立海大国中部的校门，勾起自嘲的微笑，这里可是有着他们最初的美好吧。那时候因为有着苏砚和柳镜轩，她一直都在逃避着，所以没有去过那里，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那样的刻画呢？

　　就犹如她书里描写的，草绿色的葡萄藤下，挂窜着点点晶莹的紫色，阳光下犹如紫水晶般，铺上一方手绢，就可以坐在那葡萄藤下的木椅，不知道多少年，可是保养得不错，曾经的他们就跟无数恶作剧的小孩一样，在这里刻下属于他们的回忆。

　　哪怕其实他是学校的天之骄子，哪怕其实他是学校的监督委员，那时候的两人犹如做贼一般，在椅子的下面刻下了两人的名字，还曾经约定着，希望再回首的时候，两个人可以依然笑着坐在这里看书，或者带着两人的小孩，走到这里告诉他或者她，爸爸妈妈曾经在这里的故事。

　　可惜时光飞絮，他依然是他，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办法以那个身份去和他牵手，相拥，甚至是恶作剧。就犹如冬天的时候，这里的枝头光秃秃的，显得木作的凳子十分的萧条，就诚如他们的初恋一般，预示着两人最终的结局。

　　是否这样的相遇是错的，如果时光倒叙，她希望可以问他，不多，就一句，为什么。如果时光倒流，如果早知如此，是否何必当初？如果那时候躲在柳树后的她，没有好奇的走过去安慰那个抱着围棋哭泣的他，是否结局不再一样？

　　问题的答案就跟飞逝的时间一般，就连问的资格都没有。就跟她再触摸着那个凹凸不平的木凳子一般，留下的印记，却无法再次执手。

　　就犹如，今天是属于国羽的生日，而她选择今天作为出书日，也许是作为一种矫情还是一种埋葬，其实问心，她自己也不知道。

　　触摸着那凹凸不平的地方，一笔一划，他表情的一点一滴，原以为早已忘记，此刻却是十分的清晰。原以为早已放下，却犹如结痂的伤疤再次剥下，伤痕累累。就犹如每次私下的时候，他总是温柔深情，可是一旦有人，他就瞬间冷漠，其实募然回首，她不过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真心的喜欢过她，其实回归原点，她不外是希望知道最初的最初，她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Back to the beginning, she wants to ask him why. Back to the start, she just wants to know what she means to him. However, that question will never come out an answer, because she doesn’t have the right any more.

　　But, do you know, that is the past which belongs to me, no matter 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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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了口气，这里居然一点都没有变，都这么些年了，这里还是冷清如一啊。可是，就如同此刻的感受一般，似乎没有当初照顾着这里的人，这里越来越破败，极有可能的，这里会被改建吧。

　　感受到点点湿意，触摸着脸才发现原来早已眼泪落下。这么些年，她以为她放下了的，她以为她已经不在意了的，所以才来到这里，可是当手一笔一划的描绘着那几个幼稚的刻字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内心的深处还是在意着的，才知道那种刻入内心的伤痕其实只是结痂，却没有完好。踏进这里只是在结痂的伤口再次狠狠地它再次撕裂，疼痛感还是深刻的存在着。哪怕她用了18年的时间去愈合，却只是结痂，哪怕她用了18年的时候去遗忘，却忘记了刻意的遗忘只不过是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哪怕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哭泣的女孩。

　　翻开放在膝上的书本，一页页的描述，一页页的回忆，似乎就跟名字一样，就是属于手冢国羽的归路，踏上归路，却无法找到那种已经遗失的美好。就如同扉页上用英文写的：

　　This is a long story, to every reader, that may be just a story. However, it based on a true life, with love, with hate, with joy, with sad. In regarding to unfinished, the life is still going on, the love is still missing.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对每一个读者而言，这是一个故事。但是却是真实的人生，有爱，有恨，有开心，也有伤心。没有完结，人生依然继续，只是爱已经遗失。）

　　就算不看镜子，苏墨本人也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很糟糕吧，肯定是眼睛红肿得跟个兔子一样，回归现实，才开始考虑到自己应该怎么混出立海大校园。坐在凳子上安抚了自己激动的心情，今天是国羽的生日，想必很多人都已经遗忘了吧。闭上眼睛，想休息下，却渐渐地入眠，也许，梦中会有那时候的柳莲二，也许也会有依然是手冢国羽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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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独自一人走在立海大国中部的校区内，因为是周末，所以没有学生只有些教师的孩子在诺大的校区内一群群的走过，甚至还有牵手的小男生和小女生有些羞涩的样子。

　　依稀的，还记得那时候他告白后第一次牵起国羽的手，他们触电般的感觉，然后国羽羞涩的模样，似乎手中的温度和那时候内心的喜悦，还在心头。

　　今天是她的生日，其实乾早就告诉他，那个国羽就不是他的国羽，这个事实不是看不出来，可是那个样子是他暗自珍藏在内心的宝贝啊，虽然已经不是他内心的那个人，可是这个样子是他一生都不会忘怀的。

　　在知道她和迹部景吾订婚的时候，家里的长辈都非常担心他，也是他们不知道，现在的国羽早已经不是那个属于他的国羽。是他先放开国羽的手的吧，耳边似乎又响起那个女孩用那个外表问他的话，虽然是恶劣的想伤害他，可是她的问题也是十分的尖锐的。

　　到底手冢国羽对于你柳莲二来说是什么，如果说是恋人的话，为什么不公告天下，如果是朋友的话，那么一开始你柳莲二就不应该抓着她的手。请你不要一副我是有苦衷的样子，因为恋人不是这个样子的，恋人不应该是就算负了整个世界也不希望她皱一点眉头的吗？

　　是就算负了整个世界也不希望她皱一点眉头，那么是不是我当时的所作所为，对于你来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呢？似乎已经无法补救了吧。年少轻狂，总是觉得他们有很长的时间，所以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也想实现和朋友们的约定。也许我让你受的不仅仅是一点点的委屈，是吗？

　　其实时光回溯，看着迹部景吾能够毫不在意的把那个性格张狂的女孩子抱进怀抱，毫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的只要一个人，可以负尽世界只为了她一个微笑的样子，也许就如同小时候他们看的那个封神榜，其实里面的纣王也比他作为一个恋人来的合格吧。

　　以前没有注意到，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每次只要他变得疏离，国羽的眼中便会浮上些怅然，渐渐地变成了伤心，然后是不懂，再接着便是死心，就算没有那次意外，他们也是走不到最后的吧。因为那时候的他们，自以为是王者，不需要任何不需要的累赘，国羽，对不起。

　　渐渐地走到那个葡萄树下，其实每年的今天，他都会在这里静静地度过属于柳莲二和手冢国羽的一天，属于他们之间的故事也许完结了，可是属于柳莲二的回忆，却不会完结，国羽，生日快乐。国羽，无论你现在在哪里，都要快乐的生活，快乐的去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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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首过往，才知道自己做错了这么多，才知道自己负了她，可是再也没有机会补偿了吧。
　　--- By 独自一人准备去那里替国羽过生日的柳莲二。

　　其实归根究底，就是那种爱还没有逝去，归根到底，不外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 By苏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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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剧场（柳和国羽的第一次见面）

　　躲在柳树后面的她，虽然小小年纪，却也知道这里不是日本，这里是中国，而中国的小孩其实也是很排外的，所以她一向是一个人。

　　看着抱着围棋委屈的被妈妈责罚的小哥哥，他也是日本人吧，国羽小妹妹因为第一次看见自己国家的人十分的开心，却也是害怕着的。

　　哭泣中的柳莲二完全没有国中时期的数据男的习惯，毕竟还小不是。因为自己被欺负而和一群中国小男孩打起来的他，其实也还是很郁闷的。

　　憋气的小男生看着躲在柳叔后面的那个茶色头发的小女孩，睁着可爱的双眼直直的盯着他看，然后羞涩的站出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然后递给他一个粉红色的手绢。

　　两人说起话才知道她也是日本人，后来看到她被欺负，才知道其实哪里的小孩都很排外，于是两个人渐渐地熟悉起来。后来知道她一个人被扔到中国，后来家里的长辈都很喜欢她，于是在他住在中国的这段时间里，她也一起住到了他家。渐渐地家里似乎多了一个妹妹，那时候在中国，后来融进了那群同龄人里，他一直是她的守护神一样的存在，直到国一回日本。

　　记忆里，似乎都是他在学围棋，她也跟着学，他在学茶道，她也在学。似乎那段时间里面，无论他在学什么都有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