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金手指也要入乡随俗 ...
-
坐在书桌前，虞山烛握着半颗星矿原石凿出些许粉末倒在纸上，星矿原石在书上的描述为能源原料，供给能源，包括日常用电、机甲装备、交通费设备，涵盖生活方方面面。
武遂凤一炮砸穿银刃“大动脉”时流出的就是星矿产物。
虞山烛蘸取粉末，小心翼翼在裁好的纸上写下符文，检查无误后折成三角，两指捏住，对光。
深吸一口气，手握打火机，靠近平安符。
一个赤红色的防护罩覆盖于符纸上，随着打火机的引燃缓缓发光，虞山烛静静观察符纸，纸张上的符文正在变淡。
烧了有一段时间，符纸没有沾上火焰，却自动化成灰烬。
虞山烛赶忙拿起早备在一边的纸巾堵住自己的鼻子，从写符开始，温热的血液从鼻腔里溢出，她攥成团塞进鼻腔，看着满手鲜血，眼神有些复杂。
在这个世界，师祖的金手指，不是白用的。
看人命途，写符撰箓居然直接与精神力挂钩，从落地开始，她就一直在消耗自己的精神力！
虞山烛抱住自己脑袋，像罩了个紧箍咒，太阳穴突突鼓起跳动，头痛欲裂，塞进鼻腔的纸团被彻底浸湿，赶忙换两张新的重新塞住。
师祖这是给了她个教训，如果一直使用金手指，她迟早有一天要变成傻子！
这个世界，没有便宜买卖！
虞山烛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师公说要尝试自己控制精神力的外泄，那现在最关键的事，就是要找到金手指的开关。
头痛极了，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到了第二天早晨，门外有细微响动，虞山烛一骨碌爬起来，揪下塞在鼻子里的纸团打开门。
“师父，这是要晨练吗？我也要去。”
武遂凤正往自己腿上绑铁块，看到虞山烛，停下动作，挥手叫她过来。
几步跳过去，武遂凤找来一块湿毛巾给她擦脸：“昨晚又流鼻血了？”
虞山烛一愣，看着毛巾上褐红色的痕迹，才意识到出门的时候忘记检查清理了。
“师父我自己来吧。”虞山烛接过毛巾。
武遂凤直起腰：“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休息。”
虞山烛摇头：“我现在没有觉得不舒服，如果什么都不让我做，我会更不舒服。”
她现在感觉憋屈死了，精神力的问题得不到解决，还没有地方发泄。刚开始的训练计划就这么搁置，比杀了她还难受。
“那走吧。”武遂凤不再继续劝说，挂着满身负重先行一步。
虞山烛后面跟上，一边跑一边思索金手指的关闭方法。
原来在道观中看得话本，奇闻轶事的主人公得了金手指都是能用就用大杀四方，到了她这里却是要费劲心思的找开关，想办法不用这个金手指，想到这里，虞山烛呼吸有些紊乱。
跑在前面的武遂凤听到她起伏不定的呼吸声提醒：“山烛，调整呼吸。”
“你心乱了，呼吸就会乱，呼吸一乱，不管干什么，都会累。”
虞山烛明了，将乱七八糟的事情抛掷脑后，听从武遂凤，专心看前面的路。
跑完十公里，虞山烛弯腰喘气，武遂凤记录时间：“这次跑的不错，比昨天提前五分钟。”
“累吗？”她又问。
虞山烛轻轻点头：“累，但比昨天好很多。”
这次跑步，她将所有思绪抛掷脑后，全神贯注跟着武遂凤的步伐，摒除心中杂念，反倒没那么疲惫了。
虞山烛休息片刻便直起腰来：“师父，继续训练吧，下一步做什么？”
正拆身上铁块的武遂凤反倒笑了出来。
虞山烛觉得奇怪：“师父在笑山烛吗？”
“是啊。”武遂凤笑着，平日冷硬的脸柔和些许：“我笑你也是个不服输的。”
虞山烛一愣，嘿嘿笑出声来。
当初山初道长叫她罚跪认错，跪一天也不认，跪的双膝发软她也不认，她没错做，为何要认？
硬顶着师祖的“紧箍咒”也要将事情弄个明白，头疼鼻血算什么，和挡她的路相比，都算不上什么大事！
虞山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我骨头硬，确实不服输。”
武遂凤抬手捏捏她的脸颊：“不服输是好事，心中有路，不随波逐流。”
“既然已经选好了路，走下去就好。”
武遂凤摆起架势，没再说话，拳峰朝上，一拳直出，直冲虞山烛的下巴。
虞山烛受身一躲，却因体格终究差一点，还是被武遂凤扫到了皮肉，武遂凤不停歇，一拳接着一拳往她面上招呼。
虞山烛左右闪躲，又故意克制自己不去看武遂凤，昨日鼻血冲出的原因大概就是那一团忽然闪现的黑雾，而在与林若清指挥那一日，银刃机甲上也出现了黑雾，且有林若清证实，黑雾即为弱点，当时以为那是靠直觉觉察出的，现在看那就是使用精神力的表现。
依赖金手指行事，精神力在这个过程中被不断消耗，导致她的精神力池外泄，若金手指就是精神力，那她必须学会控制它的使用。
虞山烛被武遂凤左拳拳峰擦中向后踉跄，武遂凤紧接下一拳，右拳刚出，在胸前稍顿，才冲向虞山烛。
这一顿，叫虞山烛抓住了机会。
虞山烛迅速伸手接住武遂凤这一拳，周身被这力量砸的一震，她毫不犹豫迅速抬腿扫向武遂凤右胫骨！
这一脚，她没有依赖精神力，也没有完全依靠本能，出脚时带上思考，虞山烛盯着武遂凤被遮住的右眼，勘破了她的破绽。
武遂凤右眼失明，凡是涉及右侧的行动，因视野受限都需要做出判断后再攻击，武遂凤的一招一式虽然快，但都经过思考，绝不是仅凭直觉！
虞山烛如醍醐灌顶，眼前一亮！
“嘶……”
虞山烛小腿一痛叫出了声。
踢是踢到了，反倒将自己小腿撞疼了。
武遂凤收拳，趁着虞山烛觉痛，抬左脚将虞山烛绊倒在地。
“不错。”武遂凤评，“就是体格差点，回头让你师公开两剂营养增强剂。”
虞山烛盘腿坐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小腿，仰头看向武遂凤。
武遂凤眉心的白色丝线消失不见。
金手指的开关被她关上了！
“哈哈，”虞山烛揉着小腿笑出了声：“谢谢师傅！”
武遂凤：“踢到我就这么高兴吗。”
“当然高兴！”虞山烛乐，“说明我在进步。”
不光是因为踢中武遂凤高兴，更重要的是，她懂得如何控制师祖的金手指了。
答案就是自己！
从前行事潜意识依赖金手指，以它为中心，本末倒置，才叫它掌控了自己。
她不该是金手指的载体，而是金手指的所有者；精神力也是如此，她不是承载精神力的容器，她是精神力的运用者，她必须不断变强，驾驭精神力而不是依靠精神力。
师祖的金手指也得入乡随俗！
虞山烛兴奋，猛得从地上跳起来：“师父，我们再来！”
*
下午，虞山烛主动要求李均再给她做一次检查，检查结果很快出来，李均拿着报告单，有些惊讶。
“山烛啊，这才过了一天，你就能熟练掌控精神力了？！”
报告单上显示虞山烛精神力稳定，昭示她精神力池不再泄露。
武遂凤也在场，接过李均手中的报告单。
虞山烛：“我找到控制精神力的诀窍了。”
李均瞪大双眼，脸颊两侧的肉抖动：“预备院里也有精神力控制入门课程，很多学生要练习很长时间才能学会控制精神力，你这才过一天，就学会了！”
“你是个天才，虞山烛！”
李均说的虞山烛有些害羞，她挠挠头，原先男扮女装剪短的头发续长些，也因为最近吃的好有营养，光泽柔软的头发让她这一挠翘了起来。
“那师父师公，”虞山烛眼睛闪亮：
“我现在能控制精神力，是不是可以考军校了？”
武遂凤李均相视一笑。
武遂凤：“当然。”
李均拍拍虞山烛的肩膀：“我们相信你，肯定能考上军校。”
检查结束，武遂凤带虞山烛来到厂房内，李均修好了那架球状机甲，新的材料堆砌填补被削掉的三分之一，肉眼可见愈发丑陋，却挡不住虞山烛愈发激动的心。
武遂凤将虞山烛拉进机舱内：“来吧。”
“今天开始，正式教你如何开机甲。”
“一般机舱是由操作台和外置神经两个部分构成。操作台进行机甲的基础动作操作，外置神经装置细化行动，两者交互控制机甲。”武遂凤为她展示机舱内构造。
她指向驾驶座后的一个大空洞：“但这台机甲是你师公捡的一些被淘汰垃圾自己拼装的，它只有操作台，没有外置神经。”
虞山烛问：“所以这台机甲并不能连接精神力对吗？”
武遂凤：“对，设备有限，我只能教你如何提高熟练度，却不能训练你的精神力。”
她脸上浮现歉意。
“不，师父。”虞山烛高兴的摸了摸驾驶台：“能让我摸到机甲就很好了。”
她迫不及待：“我们快开始吧！”
深夜，训练一天的虞山烛疲惫的倒在床上，第一次操作机甲的虞山烛手忙脚乱，球状机甲胡乱动作不得要领，一想到将来考核设备还要连接精神力交互操作，顿觉头痛，挑战难度极高。
想到这里，虞山烛有些羡慕林若清，不光有自己的机甲，还能熟练驾驶机甲实战。
她好像还差人很远呢。
“啊啊啊！不行！”
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抹了两把脸，驱散困意：“睡什么睡，设备不行就多努力，我再去看两本书！”
虞山烛打开灯，继续坐在书桌前学习。
若大厂房，唯有她房间亮着小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