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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的太阳 ...
起初我只是借用天上自来的钱在酒店住了一晚。
日本的土地虽小,但是在一个国家找一个只知道姓名和年龄的人的非常困难的,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那是在现实中的情况,如果把它放在梦中就有可能实现了。
我重新来到天上自来开的理发店,敲了三下门,老老实实地在门口等着。
至少应该告诉她我最近要干什么,不然以她的性格是要一直找我了。
是的,仅仅一下的接触,我就发现天上自来是一个很容易把自己帮助过的人当成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性格。
我在门口待了几分钟后,又重复上面的步骤,在第三次重复完毕我才打开门。
按我以前的习惯本来是要说一句“打扰了”才可以进门的。
一想到我还没有学会用这具身体发声,我就想叹口气。
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次突如其来的昏迷。分明没有劳累、没有生病、没有情绪波动,只是那样突兀的、毫无缘由地栽倒了下去。
天上自来不在店里。
这不可能。
昨晚她还说如果需要她的帮助可以来这里找她。
扔垃圾,还是有事出去了?
可是天上自来出门的时候会关灯。现在灯还全亮着。
我找了一把椅子,拖掉鞋子踩上去,手摸了摸灯罩。
没有任何感觉。
真的是今天早上开的灯吗?
啊,对了,我现在用的身体已经死了,感觉不到温度了。
我懊恼地走出理发店,恍惚地站在路边。
“啊——抢劫啊!”
“……别跑!”
是,女人的尖叫和小男孩的的喊声?
那个孩子喊的是………别跑?
蒙面的男人抱着手包,如一只野兽般冲破人群撞开人群向我的方向跑过来,试图甩开紧跟其后的一位长发女孩和一位戴眼镜的小男孩。
“滚开!前面的都给我滚!那个站着的蠢货快滚!”男人狰狞的面孔和疯狂的嘶吼。
我反应敏捷地躲开了他挥向我的手臂,牢牢地抓住了他那只毫无防备的手腕,以雷霆万钧之势,用力一拉,抬肘下砸,直接将他砸倒在地。
就在我处理这一切的时候,那两个一高一矮的人影跑了过来。
“这位先生,您可以先起来了。”一个礼貌的女声向我道谢。
“很感谢你抓住了这个抢劫犯,如果你比较忙的话可以把人交给我送到警局去。”
被我摁住的人还在破口大骂。
「不好意思,能否耽误你一会儿时间?我和朋友约好一起吃饭,他意外的没有来,我的手机又好像不见了,”我将写的满满的便利贴递给她——这是好心的天上自来送给我的,「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给他打个电话?」
眼前的少女大概十六七岁,长得很漂亮,穿着身乳白色衣裙,乌黑秀丽的头发披散至后背,瞳仁水蓝,眼睛很大。
“你不能……”少女露出惊讶和怜悯的表情。
她很爽快答应了,我接过她的手机,拨打了天上自来给我的号码。
她没有接。
“诶,大哥哥,”穿着深蓝色外套,黑色的裤子,白色的运动鞋的小男孩垫起脚扯了扯我的袖子,“明明现在没有那么冷了,为什么还要穿高领毛衣啊?”
因为我现在太像尸体了,包括皮肤颜色,脖子上的伤痕等等,必须把它们都遮住。
“并且衣服好像也不太合身。”
因为这不是我的衣服,是天上自来男朋友的衣服。
“柯南!”少女喊住了小男孩,将他拉到自己旁边,鞠躬道歉,“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以后不可以这样拉住陌生人不停的问,知道了吗?”她低头对名叫柯南的小男孩说。
“知道啦。”
「没关系。」我写道,接着我向她询问了一个地点。
“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这个地方……”少女摸着下巴仔细思考,“哦!这是我们要去的餐厅附近,对吧,柯南?”
.
某处的老式居民楼。
门口坐着的人身上的赘肉松垮松垮的,似乎永远无法收拾。他的身材让人忍不住想起一个巨大的球体,很难想象这样的身材是如何在日常生活中活动的。
「打扰了,我是天上自来的朋友。」为了证明我没有说谎,我把她家具体的地址也写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约好一起去吃饭,她却没有来。」
“我记得今天早上还没有见过她。”
「?」
“咳咳,我对她印象很深刻,每天很早就会出门,看见我了也会打个招呼,不像某些人,连个招呼也不打,看见我就无视。”
我耐心地听着他的抱怨。
“今天我却没有看见她,还以为她休息了,哦,对了,你是来找她的吧,我带你去,这一块路线还挺复杂的。”
「谢谢。」我尽可能地礼貌一些。
“不用谢了,刚好她还没有交电费,我今天晚上本来就是要来的。”
“帮我看一下门啊!”他对着另一个人大喊。
我和他边说边走,从他口中得知,他叫作渡边,在这里工作了几年了,不过因为是老式居民楼,这里的保卫比其他地方松许多,聊着聊着很快就到了门口。
他敲了敲门,里面一片寂静。
这个声音……不太对。
这具身体的听力和我的听力差不多,可以很容易的听出寻常人听不出来的细微差别。
「你有手套可以借我一下吗?」我向他递出一张写了字的便利贴。
“不,没有,”渡边有些烦躁,眼睛瞥见我不能说话的样子又把烦躁压了下去,“哪有正常人会随身携带手套啊!”
抱歉啊,我就是你口中那个不正常人。
可是我需要一个能防止检测到我的指纹的东西,平时用来写字的笔和本子就算了,用火一烧连渣都不剩。门就不一样了,我总不可能再来一次把它擦干净。
我低头又写下:「那么手帕什么的呢?」
“这个倒是有了,”他边拿边问,“你要这个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接过他的手帕,直接隔看手帕才打开了门。
果然没有锁。
“喂,兄弟,你连谢谢也不说吗?!”
我立刻推开门,一股血腥味混杂着煤气的味道铺面而来。
我踏着未知的阴影,朝着那股强烈气味——厨房的方向走去。
“等等……你要干什么!”渡边骂骂咧咧地追上我。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显得有些诡异。
推拉门的滑轨仿佛被岁月侵蚀,锈迹斑斑,我使劲拉了两下,未能如愿。无奈之下,我直接拆下了整扇门,放在一旁。
厨房井井有条,干干净净,每一件厨具都放置得整整齐齐,唯有煤气灶上的一个铁锅显得格外突兀。锅底被烧得漆黑,旁边躺着一把菜刀,刀身上沾染着未干的血迹。
汤水不断从锅中溢出,沿着锅身缓缓流下。
我屏住呼吸,首先将厨房锁死的窗户都打了开来,我小心翼翼地走向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流入这封闭的空间。
然后才掀开了锅盖。
然后,不知该说早有预料,还是该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总而言之,那一瞬间,我心中是怪异的平静。
蒸汽瞬间涌出,带着一股浓郁的肉香。然而,在这香气之下,却隐藏着一丝令人不安的血腥味。
锅中的肉汤翻滚着,鲜肉被细心的绞成肉糜,已被炖煮至烂熟,肉糜与汤汁完美融合,透出一种胶质的光泽。
“啊!”渡边的惨叫声穿透我的耳膜。
不对。
这不对。
我不断的否认。
还有一些去哪里了?
我顺着另一股血腥味,打开了洗脸池的水龙头,流水潺潺,宛如生命清澈的水流如丝如缕,纷纷扬扬地倾泻而下,汇入那无尽的宁静之中。
“你在干什么呢,不要随便进别人家里,也别动别人的东西啊,啊!不对,是不要破坏案发现场啊!”渡边要疯了,“我们要报警,对,报警!”
我沉默地走到浴缸边,从下水道里慢慢捞出来肉屑毛发和已经看不出原样的组织器官。
刚刚水流进下水道的声音太奇怪了。不出我所料下水道确实有东西。
“嗬、嗬……”他看清我手上的东西后,唇齿间不自觉地发出惊吓过度的呼吸声,瞳孔放大,心跳加速,膝盖酸软。
渡边惊恐地跌倒在地,伸出的手早已离开我的肩膀,颤巍巍的指向对方面前的地上:“这……这是……”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用手指捏起一块肉屑,仔细端详着。这绝对不是动物的组织。
他下意识看向此刻唯一站着的人,而我回首的脸上。
面无表情,没有一丝恐惧。
我立马反应过来,他并不是我的朋友,一个没有见过尸体的人看见这样的场景,心理素质强的人也会感到害怕。
于是我冲干净手,把呆愣的他拉回客厅,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莫名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只是面上依旧一派冷漠肃然。
他猛地后退几步,惊恐地捂住嘴,眼神惊恐地看着我:“你……你刚才为什么要向我借手套,难道……”
你早就知道这里出人命了?
一阵大风将玄关处的大风吹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后半句他根本就说不出来,他现在害怕极了,连站都站不稳。
我尽量以一种轻松的状态写:「我不知道,但我是个不出名的侦探。」
这是今天我撒的第三个谎言,我感觉自从我做这个梦说谎次数有点过于多了。
我记得自己现实中,警察通常都是跟瞎了一样,许多的案子就是靠侦探才破案。
况且,日本没有身份证这些东西,我说我是世界首富,只要穿的像那么一回事,也会有人信。
“侦……侦探?”他显然对我的话半信半疑。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直接把他今天干的事情,吃的东西全写出来了——这不是什么难事,闻他身上的味道,然后再说的模棱两可。
“我相信你了!别说了!”他不得不叫停,再这样下去,他很难不确定面前的人是否会把他今天穿的内.裤颜色也说出来。
我觉得他太过冲动了,于是想要讲个笑话安抚一下他:「你可以试试那锅肉汤,我记得人肉和猪肉是一个味道的,味道也许还不错呢。」
他整张脸煞白,冷静下来许多。
我点点头,转过身来不再去理他。
对于渡边来说,这种感觉很难形容,明明是做着极尽恶劣的事,却又让他没办法说他什么,就像分给饿极了的乞丐一片面包,里面却夹着蛆虫。
如果他斥责面前的人,对方说不定还会用“蛆虫也是很好的蛋白质来源啊”,这种话轻浮地慰回去。
我回到厨房,对着那锅肉汤观察。
正常情况下,除开额外再生的子骨、复骨,成年人的骨头共有206块,分为头颅骨、躯干骨、上肢骨、下肢骨四个部分,案发时间在昨晚……
要想将人骨处理成这样几乎等大的小碎块,一个晚上的时间可不太够。
还有没处理完的残肢才对。
我扫了一眼血肉横飞的浴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哀。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缓缓走向冰箱。
打开了冰箱的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我闭眼忍受这股味道,一两秒后睁眼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冰箱里赫然躺着一颗人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惊恐的盯着我,脸色甚至因为生前的挣扎尚且红润。
长长的马尾有些凌乱,沾了粘稠的血液,湿漉漉的贴在脸颊。
那是天上自来的头颅。
隔夜的饭菜,放坏的鸡蛋和水果堆在周围。冰冷的鲜血顺着她的脖子流下,滴在地板上。和窗外滴答的水声混在一起。
在冰箱的里面的表层似乎有类似胶带残留的痕迹。
不对……还有。
我有所预感地打开下面一层的冰箱门。
冷冻层的第一个抽屉,被冰黏住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扯开。
冷冻箱里的温度是零下十度,这个盆骨早已结冰,被废报纸垫着,防止分割处的淤血弄脏冰箱里的水晶隔板,结成冰的血早已成了黑色,冻成一条冰河,结成冰柱。
而下面的抽屉便分别是其他体积比较大的骨头。
如果我是凶手,“我”是怎么做的?
首先,“我”为什么要杀天上自来?
不清楚,先放在一边。
总之“我”必须要杀了她。
整个房间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我”是和天上自来应该是熟人,她能没有防备的给“我”打开门。
天上自来身为女性,个头不高。要想杀害她不管是男的女的都可以。
不仅要杀要杀还必须把她的身体一点点分割成了很小的肉块,骨块,小到……足以从下水道丢下去的程度。
我仔细隔着手帕观察冰箱里的骨头切面。
看来“我”不熟悉人体构造,切面十分粗糙,纯靠蛮力,如此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量”下仍旧体力充沛……
实在是令人羡慕的体力。
可以排除和医生,屠夫等职业。
我转过身关上冰箱,到处观察了一下房子,阳台上种满了大片如火的玫瑰花恣意盛。
房间意外的非常干净,但就是太干净了才让人怀疑。
所以“我”还选择将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天上自来很可能在这个屋子里已经遭受了人身伤害,遗留了血迹,或者“我”应该是想抹去自己留下的线索。
“我”很仔细、很冷静,一切都循序渐进、有条不紊,不慌不乱。
可如果我很冷静的话,为什么菜刀上的血,气味,门,都没有处理好……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啪。
就在下一刻,那手被我猛然一把拍开了,他手背都因这巨大的力量微微红肿,渡边睁大双眼看着我。
我金色无机质的瞳孔里不夹杂一丝温度,就这样沉沉朝渡边看来。
他完全不敢再与我之有任何对视,只能本能的低下头,语序混乱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对、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我、我只是……”
见他这样我才恍然回过神来,恢复了平日随和可靠的模样,连忙慌张地写完一句话,举在面前:「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只是在尽可能带入凶手,没有反应过来,非常对不起!m( . _ . ) m」
为了表示我脸上表现不出来的歉意,我特意在末尾画上了一个颜文字。
看见我的解释,渡边松了一口气:“那个……”
我马上明白他要说什么。
【你是谁?】
初次见面的人似乎总要礼节性地问一下对方的名字。
但是我与小女孩,天上自来以及渡边初次见面时都没有介绍自己的名字。
就连我自己都要忘了这回事了。
我的名字其实在梦中我也记不清了,隐约觉得那不是个我喜欢的名字。
我试着回忆,希望梦境这个时候可以把我的设定补全。
遗憾的是它并没有。
可是我不擅长取名字啊,我边写边想,按照玩游戏的取名字方式用在梦中,也没什么不好……吧?
渡边看见了我写下的文字,有些欲言又止,在我一直看着他眼睛的视线下才说:
“那个……胡萝卜先生,我刚刚太害怕了,报了警,他们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说着,他就要拉我的手。
他在碰到我的手时顿了顿,才握住我的手,带着我快速跑出这栋小区。
任由他拉着我,我在想一个问题。
原来我是这么听话的人吗,就连梦里由我潜意识的人都知道报警,明明在现实和朋友经常因为没有报警,擅自行动,然后被骂一顿。
我看着自己被人牵起的手,好像看见了有着像太阳一样金灿灿的头发的朋友,他拉着我,不停地奔跑。
呼吸间,我能闻到朋友身上清爽的皂香,我猜那是洗发水的香味。
没有朋友的日子里,思念如火般燃烧,我渴望再次与朋友见面,我有些想从梦中醒来了,想要去找朋友重聚了。
我看向朋友。
朋友整个人像是在发光,仿佛要成为地上的第二个太阳。
我想要给小女孩讲故事,帮小女孩找人,去找天上自来,找到凶手,一部分原因是自己没有还人情,更大部分的原因——
我要让自己有事情做,忙起来,才能没有时间去想念自己的朋友。
要跑向哪里呢?
当时的我是这么问的吧,他说了什么来着?
“不开心的话,我们一起玩吧,从远方海面作为冒险的起点——我们去触摸太阳吧。”
我和他曾经约好了,从远方的海面作为冒险的起点,一起去触摸太阳。
我好想你啊,我张开嘴无声地说。
“我们要跑起来,这样,身体就不会那么冷了。”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反倒说出了和记忆不同的话。
为什么身体会冷呢?
我反应过来,哦,对了,我现在在一具尸体中,尸体不冷就怪了。
1.稳定的朋友君
2.稳定的乱写
3.写这章的时候我在厕所里,所以……写的就很厕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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