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稻妻，准备，海灯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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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算算，他们已经离开的太久了。
守着不到百年的美好，念着往昔，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的狼狈。
元元有点失落，作为将军，他得把这些复杂到苦涩的心绪咽下，作为一只小猫咪，他的耳朵都已经耷拉了下来，连尾巴都不晃了。
魈揉揉他的小脑袋，不想再揭他的伤疤，生硬的转移话题，“我们要收拾行李了。”
元元的小耳朵竖起来，蹭到魈身边，“我们有洞天，可以带很多东西！”
“嗯。”魈抱起猫咪，带着元元去收拾物品，钟离摇摇头，对着若陀叹息。
“我说了，他很聪明。”
若陀也回过味来，赞同的点点头，“聪明又可爱。”
“孩子嘛，慢慢养着就有感情了。”钟离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甜而不腻，虽然少了些茶香，但是还算还在他接受范围之内，“他愿意说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是谁上门逼问的？”若陀斜着眼睛瞪他，“摩拉克斯，你可得好好补偿他。”
“我总得为璃月多想一些。”钟离笑着摇摇头，“他也理解的。”
“理解可不意味着接受。”若陀一口喝干了茶，摩拉克斯老说他喝茶如牛嚼牡丹，要他说，茶也就是个解渴的东西，与水又哪里来的区别。
小金鹏这里的茶味道还挺不错。
比摩拉克斯那些收藏好喝。
“得了，你看着办吧。”若陀对摩拉克斯可以说是极为信任，对摩拉克斯无所不能这件事更是深信不疑。
“小金鹏，猫给我抱一会——”
打发魈下去找老板要饭食，又特地点了几道耗时间的菜，钟离点了点小猫咪的头，“行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钟离先生。”元元正襟危坐，“这次稻妻之行，我始终有所担忧，所以请求钟离先生，能否给魈多增加一些防护？”
比如那个什么清心散，先给我带上几百份！
“这是自然。”钟离略一思索，也答应了下来。
“稻妻今年多有战乱，又闭关锁国……魈的业障确实需要考虑进去。”
“死亡与战火，那些怨气可比魔物们强烈的多。”元元冷静至极，仿佛刚刚失落到变成毛团子的猫不是他一样——他要把魈带出去，就必须考虑到魈的人身安全。
“嗯……对于夜叉们的业障，我们的处理手段至今都不算充足。”钟离轻叹，“他们会逐渐遗忘所有事情，然后发疯。”
“关于魔阴，元元，你可以仔细讲一下吗？”钟离不会错过元元有意透露的信息，自然知道刚刚那一大段话，重点其实只有一个——入魔阴。
“好。”钟离对于夜叉们业障症状的描述，确实与魔阴身极为类似。
“仙舟曾是为求长生出发……”①钟离贴心的给小猫咪的专用碟子里倒满茶水，一副准备长谈的样子。
楼下，魈坐在老板特意搬来的椅子上，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坐立难安。
他当然知道帝君不会对元元做什么，也知道这些菜不过是帝君支开他的手段，但他始终有点担心。
元元，刚刚很伤心的样子……
“多加一份仙人快乐茶，还有日落果糖酥烙，苹果派也来一份，嗯……再要两份杏仁豆腐。”魈决定给小猫咪单独加菜。
“好。”老板赶紧招呼言笑，又对难得点餐的仙人笑道，“那就得再等一会，我先给您上份饽饽吧？放心，放了甜甜花蜜，香甜着呢！”
魈本要拒绝，看着老板柜台上的招财小白猫，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下来。
魈这边还在等待，钟离那里却已经换过来一盏茶，元元总算把把仙舟史加魔阴身的大致研究成果给疏理完了。
“所以，至今可考的资料显示，仙舟人长生伴随的魔阴身，来自于丰饶的‘诅咒’，对吗？”若陀听得头大，简单总结了一下。
“这只是部分资料。”景元摇了摇头，“其实和个人的心态和经历也有很大关系——仙舟人的终局是魔阴身，但魔阴身到来的时间并不确定。”
“嗯。”钟离食指轻扣桌子，思衬良久，“如今来看，不论是业障，磨损还是魔阴身，其实来源都有两个方面。”
“一则在外，而则在内。”
“显然，外界的这些因素，目前我们都不能解决。”景元会意，不论是天理还是药师，都不是他们现在就能解决的外界因素。
“那就只有向内寻求。”钟离明确了他们的方向。
“仙舟有句古话。”景元伸了个懒腰，“至情至性者身堕魔阴，无情无义者寿至千载。”
“我倒是觉得不对。”景元窝到钟离的臂弯，毛绒绒的一团轻飘飘的，像一缕阳光，落在了璃月。
钟离自然的把猫猫圈进了怀里。
“有些事，看的开，也就那样了，看不开，过不去，也就那样了。”
“与什么情啊义啊的，没有半毛钱关系。”
“时光荏苒，感慨万千，过于执着，反倒成了魔障。”钟离安抚的摸了摸元元的背。
“让他出去散散心，多看多知，总比闷在一个地方要好。”
“我还记得一部分丹鼎司的丹方，虽不知道这边有没有材料，不过也可以参考一下。”元元眯起眼睛，舒服的打起了小呼噜。
没插上话的若陀偷偷把手放到元元背上，被猫猫迅速反应过来的尾巴抽了一下。
不疼，还让人忍不住想再来两下。
钟离低头撸猫，微微带笑。
若陀退开两步，顶层的采光不错，元元喜欢把窗帘拉开，窗户也打开，微风吹起纱帘，神明怀抱着阳光，温柔如许。
若陀：你怎么知道那是我韬玉之石，可明八荒，灿若天星，纵横无双，天动万象，山海化形，荒地生星，璨若烈阳，皎月落枝，南天龙吟，灿阳一瞬，不动岩心——的摩拉克斯！②
咳咳，璃月人均岩王帝君厨。
没过多久，魈就带着菜肴上来了。
看着屋子里和乐融融的景象，魈偷偷松了口气。
三人和乐融融的吃了顿饭，海灯节已经近在眼前。
万千宵灯飘在璃月港上空，热闹的人间烟火气，奔跑嬉笑的孩童，热闹的摊位，洋溢着的是节日的氛围。
“喵！”魈，那边，我要玩这个套圈！
魈被元元拉到璃月港边缘的街会，这会正手足无措，要不是元元蹲在他的肩膀上，这会魈能当场表演一个逃跑的魈鸟。
“钟离先生都说了，你身上的业障已经减轻很多了——放心啦，这里不是闹市区，人也不多。”元元蹭了蹭魈的脸颊，悄悄鼓动他。
“你想啊，我们马上就要去稻妻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得赶紧感受一下家乡的风土人情。”
魈竟然该死的被说动了。
“要哪个？”
“左边那个！”
出来溜达的旅行者和派蒙刚玩过一轮小游戏，这会准备找个好地方看宵灯。
“元元！魈！”派蒙眼尖的发现了两人，飞着跳起来跟两人打招呼。
“是派蒙和旅行者呀。”元元已经在魈精准的力度和眼力之下满载而归，这会正坐在一家凉面摊吱呀作响的桌椅上，等待一碗老手艺的凉面。
该说不说，不愧是金鹏的眼睛，精准的每一个圈都空心套入！
老板送走他们的时候都快哭了。
还好元元带了自己的小钱袋，就放在脖子上的金色小铃铛里。
嗯，若陀雕的，萍姥姥特意要过去，把它做成了个小洞天。
给了老板市价的补偿，得了两句好话，看着元元开心的模样，魈有几分不解。
“为什么，要另外给钱？”
那个板子上写了，五百摩拉一次，十个圈，套中什么就拿走什么。
“老板也要养家糊口的嘛。”元元给被迫出世不懂人情世故的小金鹏解释，“我们本来就有远超常人的力量，这种游戏嘛，玩个乐子就好。再说，要真的全部打包带走，我看这位老板遵循契约精神肯定会答应——但是，他今天一定会过的很不痛快。”
魈歪了歪头，虽然不是很明白，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按照璃月的话来说，大过节的。”元元深觉任重道远，“全部包下来也花不了多少钱的。”
“嗯……游戏总有输赢，我用市价买下，不过是让双方都高兴罢了。”元元努力让魈理解这些事情，“老板愿意给我们这些远不止五百摩拉的东西，是他遵守了契约，而我愿意给他补上差价，是遵循公平。”
魈似乎明白了。
“因为，我是仙人。”魈下意识的摸摸元元的毛，“所以，我来，对他们不公平。”
“也可以这么说。”元元歪头，“不过，这些事情还分很多种情况，但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前面有家凉面摊，看上去很不错哎！”
魈鸟号会意，向凉面摊子进发。
然后就是与旅行者碰面了。
“元元，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旅行者兴致勃勃的也点了四碗面。
一碗是自己的，剩下三碗是派蒙的。
“我们准备跟着北斗大姐的船队去离岛。”
“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应该是和你们一起的。”元元思索了一下，稻妻距离璃月路途久远，还都是海面，单靠仙力赶路，还带着小猫咪，肯定是不可行的——所以大概率，他们也会一起坐船出发。
“真期待呀，我看到了鸣神大社的实拍图，真的超级好看！尤其是在晚上！”旅行者托腮，一脸向往。
“先去鸣神大社打卡，再去那个猫咪神社，哦哦，还有那个珊瑚宫，和那个什么刀劈出来的崖……”旅行者絮絮叨叨，已经开始做起了旅游规划。
“旅行者。”元元不得不打断她一下，“据说，稻妻现在还处于战乱之中。”
“嗯？我只听说了他们在闭关锁国，外来人要经历很严格的审查才能入境。”旅行者凑了过来，“其实也隐隐约约听说了一点，但是不是很确定……”
“雷神呢？她不管吗？”旅行者在见识了两个平稳的国家和不同的治国策略之后，已经提高了对神明的认知度。
简称打破滤镜。
想起巴巴托斯，旅行者倒是觉得雷神是真的可能不怎么管事。
“但是，就算是温……巴巴托斯，也不会放任国家陷入战火吧？”旅行者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
温迪虽说被眷属亲口认证不干正事，但他到底是一国神明，虽然不再登临王位，也认为自由的国度也不需要处处掣肘的神明，但作为神明的责任，他也确实都尽到了。
蒙德一出事，他这不就飞速闪现了嘛。
更别说岩神了，岩王帝君可一直与璃月同行——虽然最近转幕后了。
所以，雷神到底怎么回事，才会放任战乱发生？
旅行者表示不太懂，她一直以为只是那种小规模的抗议和动乱——但听到元元这么说，那意思就很明显了。
这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动乱，是实打实的战争。
“我需不需要多做一点回复生命值和复活的菜啊……”旅行者也开始担忧了，“决定了，明天就去庆云顶掏鸟蛋去！”
重点是这个吗旅行者？！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稻妻，准备，海灯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