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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奉孝着凉沮授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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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在晨曦的第一道曙光照耀下娇羞的从西方轻轻地隐了起来。
清晨的微风拂过,我颤抖着打了一个激灵后跳醒,环顾四周,我揉了揉脑袋,哦,我想起来了,昨晚喝酒,醉倒了……还号称酒鬼呢!
我看到靠着的奉孝,推了推:“奉孝,起来了,奉孝!”没回应,站起身继续叫道:“奉孝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别睡懒觉了!”
奉孝依旧没有应声,只是被我推着头一偏露出淡然恬静的睡容,脸颊上却微微地泛着不健康的潮红。我一惊,忙用手背贴上他的额头!
天哪,好烫!发烧了!糟了,这样发烧下去还得了啊,在这医疗设备那么落后的时代,就算一点小感冒都有可能死人的!
我连忙扶起奉孝,把他的扶进屋子,将他放在床上后,出去在院中的井中打了盆凉水,拧了一块毛巾敷在他额头。
这样子还是不行的,得去找医生,对,找医生,找医生!我急急的跑出门去,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我是如此的手足无措。
尤其是一想到在这感冒都能死人的时代,奉孝烧成这样子,会不会……不要胡思乱想,找到医生就没事了,没事的!
我冲忙的往门口跑去,一转出门,迎面撞上一堵人墙。“对……对不起,对不起!”我忙跳一步道歉。抬头一看,一个身着灰衣长袍,面目端正的男子立在跟前,正好奇的望着我。
“无碍,无碍!”往里面探了探头,“郭奉孝可在?”一提起奉孝我立刻回神:“你认识奉孝?他发烧了,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大夫,我……我不认识路。”
我仿佛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块浮木般紧紧拽住他的胳膊。
“奉孝发烧了?你勿要着急,授立刻去找大夫,你先去照顾奉孝!”说完转身急行而去!
我也来不及多想转身跑回房里,将毛巾换了又换,待换了三次毛巾时,门外传来声音。我忙起身打开门,就看到刚刚那人领着一位老者走过来。
那人将老者引进门后,对我点头示意后也跟进去。我回过神也跟进去,但没有凑上去。看着那大夫望闻问切,当然问是省略了,因为病人正处于昏迷。
大夫皱了皱眉,说道:“此人脉象虚弱,应是从小体质变弱。老夫开几帖药即刻驱寒退烧,但谨记此人切不可再饮酒贪杯,也不可过于劳累。”
那人颔首:“在下谨记,有劳大夫!”
大夫没有回应,从一旁药箱中取出一个药瓶,说道:“将这药粉和水令他先行服下,便可退烧,你再随老夫去取药!”
我忙走上前接过药:“我来就行了,还得有劳你再陪大夫走一趟了。”我对着那人说。那人却笑道:“不碍事的!大夫这边请!”
我待他们走后,也不敢耽搁,一口气跑到厨房,找到一个类似煤炉的东西,我生了火煮了些水。
盛在碗里,拿出药瓶,端详了一番,这个真能退烧啊?万一……我摇了摇头,在这也只能听大夫的了。
把药粉倒入热水中,药粉遇水即化,碗里的水也变成红棕色。我赶紧端着碗,跑到房里。奉孝依旧熟睡着。
我轻轻的走到过去,在床沿边坐下。将药吹凉了,一勺一勺的喂入他的嘴中。我一边不停的嘀咕:“诶,都是我不好,还夸口说自己怎么厉害,最后还是醉倒了。如果我没喝醉把你扶进来就不会着凉发烧了……”
不久药便见底,喝的差不多了。此时,门“咿呀”一声开了,那人拿着几贴药走进来。轻声问道:“怎么样了?”
我望了一眼奉孝,抬头道:“我已将药粉和水给他服下了!”“恩,给,这药要三碗水熬成一碗。”
我接过药:“那我去煎药,劳你帮我照看一下奉孝!”“好!”得到答复我便起身欲走。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回过身,问道:“我好像还不知道你是谁耶!”那人一愣,“恩?”随即呵呵一笑,“兄台现在才问,是否太晚了,如果授是坏人……”
“不!”我打断他的话,“我打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眉眼间带着正气,不会是坏人!我一向看人很准的!”
那人笑的更灿烂了,拱手道:“在下沮授,字公与。敢问兄台高姓大名。”我也笑开,“我叫雪……□□,幸会幸会!”“薛兄!幸会!”
我举了举手中的药,“我还是先去煎药!”说完转身跑去厨房!身后还传来依稀的笑声。
“天哪,这……这是什么啊?蟑螂,蜈蚣……不会吃死人?”
“啊,烫、烫、烫!”
“呼,终于好了,热死我了!”
再经历了半个多时辰,也就是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把一贴中药熬成一小碗了。我端着药往奉孝房里走去!
再离房间不远处,从房里传的声音不免让我驻足。“你可没见到薛兄的模样,急的都快哭出来了,看到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得。”
便随着轻笑声,那是奉孝的声音,他醒了?我忙不迭的走过去推开门。“奉孝,你醒了!”看到床上的人现已睁开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走过去,说道:“快、快喝药,我可是熬了大半个时辰呢!”顺手递过去。奉孝与坐起身,沮授忙扶起他,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
奉孝接过药,喝了一口,眉头蹙了蹙,正欲开口说话,就被我阻止道:“我可是熬了大半个时辰呢,再苦也得喝!”
奉孝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只好硬着头皮将药一饮而尽!
我拿过碗,奸笑着:“嘿嘿,奉孝真乖~不过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刚刚在熬药前,我不小心看到药里面的材料,其实也不是很稀奇耶,都是一些很常见的东西哦。就像什么蟑螂啦,蜈蚣啦,蛇皮啦……恩?奉孝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奉孝还没听完我的话,脸色煞白。一旁的沮授忍不住,笑开来。我瞪道:“我说沮授兄台,在人背后说人坏话是不对的!”
沮授笑着站起身,对着奉孝说道:“奉孝你这位薛兄还真是有趣!授还有要事,你先好好休息,授过几日再来看你。”
奉孝欲撑起身子,我忙扶住他,他遂与沮授说道:“今日真是麻烦公与了!”
沮授笑道:“哪里哪里,倒是薛兄忙坏了!告辞!”说完转身出去了。
我扶着奉孝躺下,用手贴了贴他的额头,说道:“恩,已经退烧了,你再睡会吧!”我正想起身,奉孝拽住我的袖子。“雪儿!劳你费心了!”
我笑道:“奉孝干嘛和我客气啊。”我又想了想问道:“对了奉孝,袁绍给你那么大个府邸,怎么也不给你找几个下人?刚刚要不是沮授,我还真怕自己应付不过来!”
奉孝回道:“袁公给了,是嘉……是我不要的!自乳娘去世后都是我一人住的,习惯了!”
“那昨儿晚上的酒菜是谁准备的?”我问。
“是不远处的福来客栈的小二准备的!”
“哦,这样啊,阿嚏~”我揉了揉鼻子。
奉孝想要坐起身,我忙制止:“你做什么啊?”“你也着凉了!吃点药吧!”
“喝药?!没有,我才没、没有着凉呢。”我瞪着那刚刚盛药的空碗,想到刚刚的材料,脸上一阵抽搐!
只闻道一声轻笑:“原来你也怕,刚刚听你说的那么云淡风清的。”
我瞪道:“你不也是怕吗?”奉孝但笑不语,轻轻的合上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