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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蔷薇美人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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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高大气场十足的小田切敏郎有着一双紫色的眼眸，与一旁毛利小五郎的惊慌无措不同。他看起来相当平淡，甚至似乎隐隐含着某些期待和兴味。
那双眼睛深邃而锐利，不怒自威。
岁月似乎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什么过多的痕迹，却赋予他独特的气质，沉稳且从容。
比起稚嫩的小西千夏此时已经将情绪写在脸上，这位部长渐渐柔和了气场。像对待小辈那样试图露出自己和煦的样子。“没关系，今天会议的目的就是为了大家一起讨论。”
“从不同的角度分析凶手的心理，分析案件。所以你不用紧张。”
但他的安慰成功的让旁边的毛利小五郎更加紧张了。
天知道在职的那些年他们这些青瓜在小田切部长手上经历了怎么样的磨砺。
眼见着这个现眼包大叔默默地用资料将自己挡住，就好像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他了一样。根本就是更显眼了好不好！
“我看过死者的尸体，一开始我觉得这就是一起兴致恶劣的闹市街区抛尸挑衅案件。”
纤细的女孩缓缓起身在她拿起手上的死者照片同时，台上的白鸟警官就已经切换了昨天那个死者的照片和资料。
“请看V……”差点秃噜出去的千夏及时闭了嘴。
男性死者，初步判断是被钝器击打致死。照片中死者浑身上下到处淤青，肋骨附近还有几处规律的弯月形伤痕，初步计算一共217处。
面部损伤严重，鼻骨、耳骨断裂。
“死者死撞惨烈，分析这方面大家一定比我这个小鬼专业。”千夏将手中的照片翻面展示给周围的警官们。
这是一张死者的全貌图。身上的包裹物还没取下来，就这么随意的倒在街上。
第三排转过身的警员推了推眼镜，在举手示意后说出了自己疑惑和看法。“凶手对死者的态度与那两名女死者完全不同，他的死亡方式也不同。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中间有联系呢？”
“是的。”千夏点头。“凶手对该死者的残忍暴打更像是一种失去理智后的发泄行为，那么我们的死者哪一点激怒了他吗？”
“会不会是他的一些举动，会不会是他的身份，会不会是他看见了什么？”
随后千夏又拿出了之前两个死者的照片，三张拿在一起。“很惭愧我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测。”
“假设三位死者不是被同一个凶手杀害，那第三起就有可能是碰巧或者是模仿。但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凶手的杀人方式是不同的，但他对待死者的态度有着相似的地方。这些死者在他看来都是垃圾，只不过是在他心中分类后需要被扔到什么地方的区别而已。”
这样的言论无疑是会引起大家的议论，有的人认为这样的看法是合理的，有人认为这是危言耸听想太多了。
毕竟很少有人会这么凶残和可怕，杀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般市民斗殴后都会陷入恐惧，更别说杀人后冷静的处理又进行抛尸，心理上也要经过漫长又复杂的转变。
站在台上的白鸟警官举手后朗盛说道：“小西桑的意思是不是说第三名死者在凶手看来就像是可以随意丢在街上的卫生纸，饮料瓶，或者包装袋等，这类无足轻重的东西。”
“向我们警方示威挑衅也只是一部分想法。”
“是的。”千夏直白的承认了。“前两名死者就像是家里需要用固定的垃圾袋装好并且根据安排好的日期进行投放。”
“与我们一直遵守的分类、垃圾回收日期不同，他有着自己的一套体系。不过我暂时想不通这点，况且怎么计算人类都不算是垃圾吧。”
最后千夏还有心情幽默一把，这是目暮警部最心塞的一点。
有些时候有些话是要说一半留一半的，尤其是没有依据的事情。这么诚实的说出来，这不是在等着大家反驳吗？
小田切部长略微点了点头。“今天开会前我接了份报告。”
“死者身上的血样采集检测报告出来了。他们之间确实有联系。”
这句话显然是炸开锅了。大家脸上写满了错愕，看着千夏的表情逐渐开始认真。装隐身的毛利先生在部长眼皮子低下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千夏：……
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件事情为什么不早说？
这才是重点吧，这就是重点吧，这是串联案件的关键之一吧。
“还没来得及说。”大概是千夏脸上的错愕和无语太明显了，读懂她心思的中年人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千夏：我不信。
“咳。”小田切敏郎清了清嗓子。转身扫了一眼逐渐嘈乱的下属们，仿佛之前是大家幻想出来的。凛冽的眼神扫一圈后有眼色的人都闭嘴了。
大家是很着急也想知道死者之间的关联所以才小声讨论起来。
明亮的眼睛转了一圈，千夏挑眉试探的说道：“第三名死者被采集的血液中含有前面一位或者两位死者的DNA？”或者说死者身上有别人的血液，以凶手的谨慎程度推断千夏都不想去问是不是凶手的……这种问题。
“说对了。”
锐利的目光在她身上稍作停留，平静的说了一句。“你们还不如一个孩子。”
直观又简单粗暴的打脸，作为对照组的千夏也是如芒在背。
既然是血液样本检验，除了酒精含量问题就是血液归属问题了吧……以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能进行比对的数据难道还有别的？
“死者川上堂古是郡马县的一位巡警。一个半月前请病假后很快下落不明，直到昨天被发现。他所在的巡逻区域虽然与发现第一位死者的区域不同，但这件事在郡马县也不是什么秘密。”小田切敏郎缓缓开口。“我们有理由怀疑他与凶杀案有关。”
“在死者身上发现的血液属于赤西玉子，初步尸检死者川上的死亡时间要比死者赤西早大概一周。”
“因为川上在死后曾被冷冻过，准确的死亡时间法医那边还不能下结论。”
“郡马县的同僚已经着手查询死者的所有信息，相信很快我们就会得到答案。”
“虐杀警员，残忍杀害两名女性。这样的败类我们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小田切部长眉头紧锁。在适当的时间打击过这群人后也要及时的振奋人心做出鼓励。
全体警官唰的起身，声音洪亮的回答道：“是！”
透过人群千夏看到了川上堂古惨白又满是伤痕的脸庞。
旁边还有他警员证上的照片。精神抖擞的青年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应该是个很开朗的人，成为警察也一定是他无比骄傲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在这么重要的照片上难以掩饰的勾着嘴角。
白净的不像是为巡警，反而像是当下流行的一些帅气小网红。
29岁，和第一名死者同龄。又一样的结束在这一年……
死者早于赤西玉子遇害。
千夏从毛利小五郎手里拿走了资料，无视了他“喂喂”的不满声，迅速的找到了赤西玉子的信息。
25岁的死者独居，是和她相约周末去爬山游玩的朋友联系不到对方后报警的。
6月18日
川上的请假时间应该是五月中旬，正好是第一个死者被发现后不久，那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台上还在讲述着死者的讯息，毛利小五郎看着开始出神的警部家的孩子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从尸体情况来看凶手对于死者川上是极度憎恨和厌恶的，甚至包含着蔑视……想垃圾一样随意丢弃就是他应该有的待遇。”千夏抬起手用资料遮挡着自己，小声的跟毛利先生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应当是会想各种办法折磨这位警员。”
“比如让他看着死者赤西被杀害而自己无能为力。就像在说：看吧，这就是你们这些警察，多么的无能。”
“可是他死于赤西之前。”毛利小五郎顺着千夏的思维低声的说道。“或许是过于愤怒和凶残殴打对方，结果致死。”
千夏换了个姿势，手肘撑着身体。眉头紧锁很是想不明白，这让她觉得难以解释。“那就回到了死者身上检测出的血液了，报告上说是在死者川上的手心里。”
“凶手在川上死后，还将过几天他才杀死的赤西的血液弄到他手上。”千夏举起一只手似乎这就代表川上，然后凑近另一只手代表着赤西。“先把赤西抛尸后再把川上抛尸，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做这些事情？
“以目前来看凶手的一个目的就是挑衅警方，但他完全可以把川上先抛尸，然后按照自己的打算丢弃死者赤西。”坐在前排的佐藤警官侧身低声的说道：“你说的对，他既然这么憎恨警察。那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人在自己面前遇害，打击和摧毁不是更大。”
“是不是川上的出现打乱了他的某些计划？”佐藤看向千夏，四目相对及时不用言语她也看得出来对方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
“难道真的纯粹是因为愤怒吗？”这句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有问题。”
后面第六排一位发型三七分的警官站起来，大声的说道：“为什么凶手要给两位女死者喝酒，是为了讽刺她们吗？因为她们都跟酒水有关。还是为了加速血液运行，在被割喉之后死的快一些。”
“那除了这些原因还有没有别的？”
是啊，还会有什么样的原因呢？
警员们有的低头思考起来，有的和身边的人讨论了起来。“什么样的环境内有大量的酒，还有冻库，还能在杀害死者后给她们做清理。”
很快有人回答道：“废弃工厂？废弃别墅？郊外的某些废弃工程内……范围太大了。”
看千夏又看开始发呆了，半月眼的毛利小五郎感叹了一句。“在警视厅里开会都能发呆，你心态还真是强大呢。”
佐藤惊讶又无语的看了看他，小声的吐槽。“说到这点，毛利先生你才是最强的吧。”
“还有闲心思打哈切，盯着这孩子看？”
在他们眼里才21岁的小西千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
她甚至不用去看弹幕就知道里面的吐槽有多厉害。千夏撑着下巴，眼帘缓缓下垂，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同时也掩盖住了她的神色。“情场失意或人生低落的时候人们不常常用酒来消愁，来麻痹自己吗。”
“喝的烂醉的死者在清醒与混乱之间被割喉。酒精会冲淡疼痛，同样，痛感也会唤醒混乱的大脑……在逐渐清醒又没办法阻止的绝望着等待死亡。”
佐藤缓缓瞪大双眼。周围的讨论声逐渐退却，人们的心中像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喘不过气来。被窒息感包围，又马上愤怒感冲上大脑。
“使用麻药的话没有专业的水平死者可能会直接死亡，或者会毫无知觉只能手脚无力的看着。在凶手看来这样的话她们就太幸福了。”
那双几乎是纯黑的双眸撞进她的眼中，太过明亮又太过纯粹……就好像没有什么能在她心中留下痕迹。
理智的，让人觉得漠然。
佐藤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死者死于失血过多，同样也死于无助和恐惧。
在死亡前的那段时间她们都在想什么？会不会期盼着有人想电视剧中的大英雄人一样来拯救自己？会不会祈祷着有人发现这里？会不会开始埋怨上苍为什么这种绝望又可怕的事情会找上自己？
会不会想要谩骂凶手，又想恳求对方救救自己？
……
清醒的等待着死亡，没有什么比那时的绝望更可怕了。
在外假装听歌其实插着耳机偷听开会内容的江户川柯南低下头。
这位可怕的恶魔依旧游历在人间，此时的他是不是在寻找下一个可怜的伤害对象或者是不是已经找到了。
无力和愤慨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小侦探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
他来回摇晃着小短腿，脸上露出可爱又阳光的笑容。“小兰姐姐我想起来今天阿笠博士找我玩游戏呢，我先过去喽~”
发呆的毛利兰先是一愣，随后无奈的拍拍他的圆脑袋。“行吧，你自己注意安全。还有，下次这种事情早点跟我说啊！”
“我忘记啦，嘻嘻。”柯南跳下椅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又轻声的道歉，带着撒娇的口吻。“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性格温柔的毛利兰摆摆手。“拜拜。”
柯南小跑了一段距离又转身招手。“拜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