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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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医院。
我单手按住骰盅：“大还是小?”
轻微脑震荡的佐助躺在床上：“……小。”
“大！大！！大！！！”浑身缠着绷带的丁次激动大喊。
“咔嚓——”房门被推开，有漩涡体质+九尾查克拉加持，所以伤好的特别快就被我们打发去买零食的鸣人手上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冲了进来。
“樱酱的羊羹，佐助的木鱼饭团，还有丁次的烤肉味薯片，我都买回来的说！佐助又输了吗？”
佐助：“……”
要不是他现在脑袋嗡嗡的，他绝对跳起来一脚给吊车尾踹飞！
我打开骰盅，咋舌：“三个一。”
这已经是佐助连着输的第五把了，我还是第一次见手气跟纲手师父有一拼的非酋。
鸣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的说。”
“给钱给钱，佐助，愿赌服输！哈哈哈哈哈哈哈！”丁次被缠成一个球，虽然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却能从他哈哈的大笑里感受到他对胜利的喜悦。
佐助：“……”
他黑着脸掏出钱包，第五次！
“我说，你们能不能有点病号的样子？”鹿丸拎着果篮推门而入：“真是麻烦死了。”
昨天被送到木叶医院治疗后，伤势较轻的都已经回家休息了，而伤得最重佐助和丁次则被留院观察。
“没办法啊，毕竟住院实在太无聊了嘛。”我看向鹿丸：“怎么样，消息打探到了吗？”
“嗯。”鹿丸叹气：“大蛇丸逃脱了。”
“纳尼?！”鸣人震惊：“三代老爷爷还有那么多老师都在，竟然都抓不住他的说？！”
我却有一种本该如此的荒谬感，大蛇丸要是那么容易被抓住，他就不是大蛇丸了。
那可是让自来也找寻了一辈子的人，这种人物中的人物，除非他自己愿意，不然谁也留不下他。
“不要小看大蛇丸啊，鸣人。”我拍拍小金毛的脑袋：“那可是传说中的三忍。”
“那个大蛇丸，真的跟好色仙人一样厉害的说?”
我点头：“他曾经是三代大人最予以厚望的弟子，也是四代目强有力的火影竞争对手。”
鸣人不能理解：“那他为什么还要叛逃的说?”
“……大概因为他是一个追求极致的人吧。”
“啊嘞?”
“没什么。”我看向鸣人，重新解释道：“因为他利用村子里的忍者做人体实验。”
“人体试验?！”这下连佐助他们也震惊了。
“哒哒”窗外传来玻璃的敲击声，我们扭头看去，却见卡卡西正蹲在窗台上：“嘛，很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但小樱……”卡卡西看向我：“三代火影召见。”
……
火影办公室。
我随卡卡西敲门进来时，三代正抽着烟斗，志乃父子则站在一旁，被墨镜遮挡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三代放下烟斗：“既然人都齐了，那么志乃再把情况简单重复一遍吧。”
志乃点头，平铺直述：“刚刚，虫子发现大蛇丸杀死了四代风影。”
“……”
他的声音过于平稳，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显得四代风影死的特别不郑重……好歹也是砂忍村的领导人物。
不过我相信，等志乃以后当了老师就好了，‘活泼可爱’的孩子们会让他的表情产生丰富的多样性。
“咳咳，”三代干咳两声，继续道：“因为听志乃说，是小樱你拜托他用虫子跟踪大蛇丸的，所以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对上三代睿智又宽容的目光，我坦然承认：“嗨，因为我对大蛇丸这个人很好奇，外出修行的那几年，我也听师父说起过他的事情，她说大蛇丸是一个天才。”
“……天才啊，”三代拿下嘴里的烟斗，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叹息道：“大蛇丸他的确是数十年才出一个的天才，我曾经把他看做是继承我意志和力量的人……但我却没能教好他。”
虽然大多是懊恼和心痛，但我还是在三代眼里看出了几分难掩的骄傲，哪怕对大蛇丸的行为不能认同，但在三代心底，大蛇丸一直都是让他感到骄傲的弟子吧……如此看来，三代接二连三放过大蛇丸的行为也就不是不能理解了。
无论出于何种情意，爱情、友情、师生情，只要人在其中付出的越多，就越无法放手。
“不过，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如果他真的要危害木叶，身为火影，即便面对自己的弟子，我也会亲手斩草除根……言归正传，”三代看向我:“小樱，你觉得这件事木叶应该通知砂忍村吗?”
“如果告诉他们，他们大概会认为四代风影是被木叶杀害的吧?”我迟疑：“不如还是引导他们自己发现好了，要是能让线索直指大蛇丸，就更好了。”
“……真的是，一下就说到点子上了啊。”三代眼眸一深，随即哈哈大笑：“之前伊比喜跟我汇报第一场考试情况的时候，说你完全是自己做的试卷，评价你理论知识很强。”
“当时卡卡西也在场，听到以后非常不满，称小樱你分析情报的能力同样优秀，是第七班作为‘脑’的存在。现在看来，果然，卡卡西才是最了解自己学生的人啊哈哈。”
“嘛，”卡卡西死鱼眼：“不要在学生面前拆我台啊，三代大人。”
哎?
我忍不住偷偷看了卡卡西一眼，在他心里，我、我我我这么出色嘛……脸上有些泛热，我低头掩饰：“都、都是卡卡西……老师，教的好。”
三代笑得更加畅快了。
不过也没笑多久，办公室便再次响起了敲门声，伊比喜推门而入：“三代大人，刚接到情报部通知，四代风影传来消息，说他会在选拔赛当日准时到场，并表示很期待看到木叶忍者的实力。”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
三代重新叼住烟斗：“你确定是四代风影传来的消息?”
伊比喜还不知道四代风影已经被大蛇丸噶掉的事，见三代这么问，他面色稍显迟疑：“是四代风影的心腹，那个叫马基的沙忍说的，而且砂忍村这次送来参加考试的学生里有四代风影的三个子女，消息的可信程度很高。”
卡卡西低声对我说：“别在这里翻白眼。”
我：“……”
三代笑了：“好了卡卡西，别这么约束小孩子，小樱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三代大人，您曾是大蛇丸的老师，应该对他的实力很清楚，如果是他扮成四代风影站在您面前，您能发现吗?”
伊比喜吃惊：“四代风影是大蛇丸假扮的?”
三代沉默。
“如果连您都不能识破大蛇丸的伪装，那砂忍那边就更不可能了。合作也好，利用也罢，现在的结果明显是砂忍跟大蛇丸勾结到了一起，木叶和砂忍的同盟不再可信。”
“不妨假设一下，比试当天，大蛇丸假扮成风影坐在您的身边，砂忍也借助中忍考试的名义往木叶输送了自己的精英战力……他们想做什么?”
三代叹气：“你说的不错。”
我看着对方，三代目对木叶的新叶无疑是慈爱的，培养出了许多担负起火之意志的年轻一代。
但大概是年轻时失去了太多，三代对于亲近之人的‘罪行’包容到了近乎心慈手软的地步。大蛇丸也好，团藏也好，在该铲除的时候手下留情，这种过于温和的政治手段导致了许多惨剧发生。
他是一位好忍者吗？是。
他是一位好火影吗？是。
可再好的忍者也无法泯灭感情，这是好事也是坏事，这意味着他的决策并非都是绝对正确的，领导人的决策失误会带来什么？
要是有统一的裁定标准就好了……那是不是就能避免那些该死之人因决策者的心慈手软得以继续为祸人间，也能避免无辜者遭受不公的惩罚?
“如果假设成真，那么在比赛当天，大蛇丸就会坐在您的身边，虽然我这么说很唐突，但作为村子的火影，还请您务必保重自身，不要因为对大蛇丸抱有某种幻想就以身犯险，如果您出了什么问题，对木叶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卡卡西胳膊肘戳了我肩膀一下，暗示我控制自己的言行。
我摊手：“虽然只是猜测，但仔细想想，还是蛮符合大蛇丸的行事风格吧，毕竟这家伙可是连自己的身体都能舍弃。”
卡卡西死鱼眼看着我，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三代一惊：“你是说……”
“嗯。”我点头：“在跟纲手师父外出修行的那几年，偶尔也会碰到自来也大人，他应该是一直在收集关于大蛇丸的情报，他有提到过关于不尸转生的事情。”
“一种可以把自己的精神转移到别人的身体里，借此得到永久生命的禁术，但缺点很明显，每三年必须更换一次‘容器’。而大蛇丸此番的木叶之行，我怀疑很大目的就是为‘容器’而来。”
“死亡森林里，身为区区下忍的我们却能跟三忍之一缠斗那么久，固然有大蛇丸目前附身的‘容器’快要到期，他无法轻易施展出全部战力的原因。但更多的可能性是他在测验，测验他看中的那个人有没有成为他下一个容器的‘资格’。”
“也就是说，我们三个中有一个是他看好的下一个‘容器’。毕竟，他可是径直朝我们三个找来的。”
“身为九尾人柱力的鸣人可以率先排除，剩下的就是我和佐助。虽然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但换成大蛇丸来评价的话，大概只有被誉为天才、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佐助才配得上让他即便顶着状况堪忧的身体也要亲自来木叶这一趟吧。”
我腾腾不带停地一顿分析完，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好半响，三代才对卡卡西道：“你的学生，可真是相当出色啊。”
卡卡西笑眼弯弯：“确实，在一些任务里，我也常常会被小樱的出色表现给惊艳到呢。”
我也常常会被小樱的出色表现给惊艳到……
我也常常会被小樱给惊艳到……
我会被小樱惊艳……
卡卡西会被我惊艳！
他都被我惊艳到了，那下一步不就是喜欢上了?！
这距离也不是很远嘛，我努努力，我再努努力，那卡卡西是不是就……我抬头看向卡卡西，满目星光。
卡卡西：“……”
怎么回事儿？这种让他手足无措的眼神。
“三代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做?”伊比喜出声：“总不能放任他在木叶胡作非为吧！”
“……小樱，你先回去吧。”三代站起身来，火影袍后的‘三代目’被窗外的阳光照的熠熠生辉，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卡卡西，立刻召集所有暗部和上忍。”
……
三天后，佐助痊愈出院，卡卡西要请客吃一乐拉面。
面前的拉面热气腾腾飘香四溢，但我们三个的目光却都集中在了吃拉面的卡卡西……的脸上。
就不信你吃饭还不摘面罩！
呦西，现在卡卡西的手放在面罩了……
现在他要拉下来了……
现在……
“这不是我永远的对手卡卡西吗！”凯不知道从哪个旮瘩窝儿里冒出来，挡在我们跟卡卡西，严严实实。
我&鸣人&佐助：！！！
等我们把凯扒拉开的时候，卡卡西已经把面罩重新带了回去，他面前的碗里空空如也，对面目睹到他真容的手打和菖蒲一脸花开，仿佛看了什么绝世容姿。
我&佐助&鸣人:“……”
我们立刻向凯怒目而视。
“卡卡西你的学生们都很青春啊！”这家伙还无知无觉，揽住卡卡西的脖子露出一口闪亮的大白牙：“呦西！快来跟我进行一场青春的决斗吧！”
“现在就定下规则，谁输了就要围着村子单手倒立行走五百圈！”
卡卡西死鱼眼：“……”
又来了，这种没有缘由的自我规定。
“嘛……”卡卡西继续死鱼眼：“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凯话不多说直接挥着拳头就要上来跟他切磋，卡卡西赶紧制止他：“或许猜拳也可以考虑?”
这招他屡试不爽。
我跟鸣人和佐助对视，对凯和卡卡西之间50:49的战绩相当不爽，现在绝对不能错过这种可以让卡卡西把比分拉平的好时机！
我当即再加一把火：“卡卡西老师！跟他比一比！你可是木叶第一技师卡卡西啊！”
鸣人舞着拳头跟风:“吆西！上啊卡卡西老师，打败粗眉毛的说！”
连佐助都予以声援:“卡卡西，加油。”
“哈?”卡卡西死鱼眼，完全搞不懂学生们的脑回路。
他扫了小樱一眼，鸣人和佐助也就算了，平时也不见得多成熟，倒是连小樱也跟风……嘛，果然还是小孩子啊，喜欢热闹。
卡卡西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跟凯异口同声道：“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两人背后的手一同亮出……半秒后，凯捂着自己的手，脸上淌下宽面条般的泪水，看不出是喜极而泣还是伤心至极。
我们三个干劲凑上去瞧——凯是锤头，卡卡西是布！赢了！
50:50！
平了！
我和鸣人举手欢呼：“卡卡西老师万岁！”
佐助“哼”了一声，小脸得意。
“嘛，侥幸，侥幸。”卡卡西双手插兜，尽显大师风范。
凯：“……”
凯满脸悲愤:“那么，单手倒立绕村子五百圈，开始！”
看着倒立远去的凯，鸣人和佐助都傻了眼：……不是，他来真的啊?
卡卡西拍拍他俩的头让他们回神，指着他们的面碗：“再不吃就坨了哦。”
鸣人立马发出哀嚎。
吃着吃着，鸣人突然看向我：“啊喏撒，啊喏撒，樱酱，上次在医院说大蛇丸做人体实验是怎么回事的说?”
佐助也看向了我。
“那个啊……”我放下筷子，组织了一下语言：“师父跟我说，刚开始的时候大蛇丸还只是用尸体进行研究，那段时间死在前线的忍者尸体总是莫名其妙消失，或者尸体的某些部位消失不见。”
“但慢慢的，大蛇丸不再满足于此……于是，活着的忍者也开始失踪了，附近村子里还大批失踪过小孩。”
“再后来，他们找到了大蛇丸进行人体试验的秘密据点。但赶到时，大部分的试验体已经因为试验失败而丧命，活下来的只是极少数而已。”
鸣人咽了咽喉咙：“那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说?”
“极致。”我对鸣人说：“因为他是一个追求极致的人。”
卡卡西看了小樱一眼，对她的评价感到诧异，作为一个自小生活在和平环境里的女孩，对大蛇丸的看法即便不像鸣人这样的排斥害怕，也不该是这种理解后的平静吧?
鸣人不解：“极致?”
卡卡西解释道：“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好像天生就是为了追求力量才存在的，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做任何事。”
佐助突然说：“一味追求极致的力量，却不知道为什么需要力量的人是没有未来的。”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话是宇智波佐助说出来的，我看向他：“那你呢，你是为了什么而追求力量?”
“……所谓宇智波一族的诅咒，就是因为他们失去了所有想要保护的东西，最终被一无所有的力量所吞噬。”佐助看向我们三个，顿了下，继续道：“我会亲手打破诅咒，所以我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在厄运降临时保护我剩下的同伴。”
我和卡卡西都笑了，先后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但……我没想到卡卡西会伸手，卡卡西也没想到我会伸手。
就是那么凑巧，当我的手落在佐助的头上时，卡卡西的手也晚一步落在了我的手上。
我们齐齐一愣，不等有所反应，佐助就先一步把我们的手都呼啦下去：“喂，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卡卡西顺势收回手揣进兜里，冲我弯眼一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另一边，陷入思考的鸣人突然拍桌而起，吓了我们一大跳。
“我以后绝对、绝对不会为了力量做出那种事，我有我自己的忍道！”鸣人蔚蓝的眼睛在发光。
“老师相信你，”卡卡西拍拍小金毛的脑壳：“嘛，毕竟那种事也是很考验智商的啊。”
“……”鸣人眯眼：“啊喏撒，老师你其实是在骂我笨吧?岂可修，跟混蛋佐助一模一样的说！”
佐助:?
半点吃不了‘躺枪’苦，当即反怼回去:“白痴吊车尾！”
幼稚互怼重出江湖，最终被铁拳统治镇压：“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吃面！”
“嗨。”×2
看着他们三个鲜活打闹的样子，卡卡西突然觉得，当年自己能活了下来……其实也还不错。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