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0 ...
-
拜袭击所赐，为了平息民众的恐慌情绪，魔法部请明星傲罗演示了面对极端麻瓜的时候如何正确的自我防护。随着圣诞假期结束，孩子们平安返校松弛了所有人的神经。
这是返校后的第一个早晨，阳光璀璨，鸟儿歌唱。斯莱特林的孩子们，沉浸在行动成功的收获里。（1）
“今年圣诞节前夕，我们此次囤积的药品全部售出，同时我爸爸告诉我仓库里治愈类魔药售光了，包括之前打一折都卖不掉的，十年前制造的那批次品。欢欣剂当时只剩下一成库存，我估计现在也售空了。巫师抢购他们的时候比冈特那群人还疯。” 吉朋 诺特（GN）说。他家里世代经商，对物品价格非常敏感，比出三根手指，“同时那批药剂的主要材料起码涨了这个数。”
“点？”身旁小穆尔塞伯好奇。
吉朋摇头，“倍。”
“让人印象深刻的表现，我很期待你的财务表。”PL颔首。自从得知那位大人今年很大几率有所行动的时候，他就有了捞一笔的想法。他不知道那位大人会从哪个方面出手，但恐惧永远是驱使羊群最好的办法——没有之一。因此，身为级长的他联系周围关系网，并拿出过半积蓄，说服身边一大圈各行各业的同学，收集情报，亲自斟酌每一份资金流向，策划半年，呕心沥血收集足够的材料，制作了药剂和护身符，并交由吉朋家的关系出手。此刻，是收获的时候了。
这可是不动用家族势力，凭借他们学生完成的第一桶金啊！
“一定让您大吃一惊！” 吉朋自信道。
“我们需要给斯内普分红，或者告知他吗？毕竟这批药剂是他制作的。”RBy询问。
所有人互相看了看。
“不了，他已经获得工作的报酬了，后续没必要让他知道。跟卡罗说一声，同样是做魔药的，别说漏嘴。”ER说。
卡罗四年级，这个早上悲剧的有课，不在现场。
PL点头，“还有什么好消息吗？”
“防护物品价格这周有所回落，但我们囤积的那部分大师作品全部售出，价格喜人。前段时间护身符价格涨疯了！最高的时候，我制造的护身符能跟黄金等价！” 小穆尔塞伯骄傲的说。
“我记得你放假前还是炼金学徒啊？这么快就出师了！” 吉朋惊叹好友进步神速。护身符和魔药这类魔法造物无法自动化流水生产，而护身符要求更高，每一根线条，每一根纹理稍有差池，效果差距极大。制造时候魔力运转，勾勒线条流畅程度，制造时候的心境以及一些说不明的运气都将左右一个护身符的威力和魔耗，进而影响到价格。名师出品和学徒制品价格天差地别。
“我说的就是学徒护身符的价格，要不是原材料价格涨的太狠，我就能靠这一个月的收获买新出的限量款扫帚了！那可是有队长签名的隐藏款！我听说整个英国才十把！我爸爸说……”
“所以？你知道收集金属并按照比例融合，让他们可以被用于炼金产物有多吃力吗？涨价是应该的，你有什么意见？” 多尔芬·罗尔反驳。自从他某一任先祖发现将特定金属融合，可以赋予他们更好的延展性和魔导性后，他家就此发达，甚至有一人因此结识一个好友，从而走进政治圈。几代后，他家里甚至出了一任魔法部部长！（2）
PL满意点头，宣布会议结束。风险很大，但收获让人满意。粗略一算，这一票的金加隆，抵得上他一年零花。
他莱斯特兰奇可不是什么抠门的落魄小家族，一个月零花足以让寻常巫师家庭舒舒服服过一年！
这是何等暴利！
而他只准备了半年！可以想象，跟随那位大人脚步，完全知晓他下一步的家伙敛财的手段只会更加疯狂！
难怪父亲如此盲从那位大人。
PL懒洋洋得眯起眼睛，被DW的咆哮唤回意识。
“Avery！给我一个理由！你怎么能让这种东西发表！”DW拿着预言家日报，狠狠往桌上一拍。头条上，傲罗遗憾表示尽管GW勇气可嘉，但如果按照他所演示的正确流程，完全有可能在保护魔法界秘密的情况下，让所有巫师活下来。事实上——那些只是麻瓜玩具而已，做好准备的巫师有数十种方法保护自己。
“不过我们不能以此苛责他，情况紧急，作为没有受到过专业训练的巫师，他已经尽力了——非常英勇，但受过严格训练的傲罗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完全有能力保护所有巫师的安全。大家无需大惊小怪。”记者和傲罗的大合照上，他们这么说。
“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特别苛责哑炮，没有冲麻瓜开火，只是简单的安全演示，就和魔法部要求的一样……社会是稳定的，麻烦是一时的，傲罗是靠谱的……”avery一脸莫名其妙。自从圣诞节袭击后，DW变了很多。哥哥早逝，整个威尔克斯家族兴亡压在11岁少年身上，让他整个人暴躁了不少。
“他们把我哥哥描述成傻蛋，而你允许这种胡言乱语发表在预言家日报这种大报纸上发表，给所有人看！”DW看上去要尖叫了。
“听着，这是一个大单子，傲罗对于破案无能为力，麻瓜说什么是什么，但为了安抚民众……”
“那也不应该是我哥哥！你还记得练习赛上，你父亲甚至没看清他的出手就被一招放倒吗？而你让他们说他弱！”
“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被民众发现像你哥哥这样强大的巫师都无法及时保护住自己，你觉得……”
“那样不是更好吗？”DW的声音尖锐，“让他们惊慌失措，让这个詹肯斯部长下台，换上我们自己人。”
“说得好，要我说，纯血也该出个部长了。”多尔芬·罗尔点头，“达摩克利斯爷爷的画像总说，我父亲足以担当魔法部部长。”
“你相信两百年前的部长画像呀！我还以为你会更加……明智一点。” 小穆尔塞伯嘲笑道。
两人对视一眼，哼了一声，扭过头。
“让魔法界沉浸在恐慌里没有意义。”PL叹气，“我们的护身符卖完了，药剂售空了，材料价格飞涨，即使短时间里制造出更多，也无法获得更多利益——人们的钱包被我们掏空了，是时候松松绳子，让他们休息一下了。”
“火车上，有格兰芬多骂我，说我哥哥的死，是设计好的，斯莱特林的诡计的一部分。”DW语气平稳，仿若休眠的火山，谁也不知道内部蕴藏了多大的愤怒。
“DW冷静一点！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avery大声阻止，但DW没有停下。
“材料，药剂，护身符，看样子你什么都预见到了。那么告诉我，你是否预料到了今天的局面！”
“这是巧合，是意外，我相信那位大人计划里，本不会出现任何巫师的血。”PL冷静的说，注视着眼前愤怒的男孩，“既然GW救下泥血——”
“我宁可死得是他们！”DW说的不假思索。
“住口！”avery怒斥，“PL，这家伙没过脑子——”
DW被暴吓，缩了下脖子，心知要遭。这一年斯莱特林的学长学姐积极拉拢其他学院的努力他看在眼里，不少人表面上修生养性减少冲突，背地里嘴唇气出小气泡。要是被外人听去，别说他哥哥的名誉，连学长学姐这一年的努力都将白费。
“这种话不要让我在外面听到！”PL冷下脸警告道。
“对不起。”DW深呼吸，随着冰冷的空气入肺，精神也随之一振。
“当时我很快和家人通过门钥匙回家了，如果你可以跟我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看看有没有不同寻常的事情。会比现在指责我更加有用。”PL提出假设。
DW咧出一个难看的笑。当时的场景，他已经对着傲罗重复千百遍了，倒背如流。他拉着哥哥，哥哥发现不对劲，他们想警告附近的巫师，然后……
等等，尽管从没有人在意过，但在他们出站之前呢？
哥哥叫来家养小精灵放行李，但他想看看麻瓜界的交通方式，所以他们离开站台去飞路网，在那之前，哥哥拿出了门钥匙——
为什么有了小精灵还需要门钥匙？
“级长，你平时回家也通过门钥匙吗？”DW问。
“不是，但……”
PL的回复被DW急切的询问打断了，“你们呢？你们也是从门钥匙回去的吗？”
所有人不明所以。
所有人都点头了。
“……”DW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抽去，沸腾的火山只剩余火，缓慢但明确得煎熬那颗心脏。
——这就是那位大人的保险。
他否认过哥哥的死，抗拒过，愤怒过，指责过不知名的计划害死了他。此刻，他终于发现，自己对GW的死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他有机会活下来，他选择了救人。
DW试图为自己开脱。
我宁可他没有。哪怕被所有人谩骂，我也想要他回来。
——如果没有哥哥，那几个小巫师和他们的家人会得救吗？
没有如果。
人命太沉，能压垮人。
“你知道会有这样的袭击吗？”DW轻声问道。
“不，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意外。”PL的声音很坚定，“我很抱歉。”
“那么现在怎么办呢？我们趁着巫师们惊慌失措，把他们的钱变成短时间里用不到的药剂和护身符，然后他们发现虚惊一场。”DW眼神空洞，“我们从没有逼着别人购物，也没有恶意抬价，但没人在乎——他们会指责我哥哥的死给他们带来恐慌，让他们盲目消费；他们会把损失和哥哥的无能联系在一起，说他是个金玉其外的饭桶；他们会指责斯莱特林害的他们不得不勒紧裤腰带生活。”
“这就是斯莱特林。”PL沉默了一会儿， “往好处想，至少你哥哥救了人。”
“所以，他们会帮我说话？”DW看着对方，无神的双眼闪过一丝期待。
“骂你的人会少两个。”PL诚恳的说。
“……他应该是英雄。”DW说。
“这就是斯莱特林。”PL重复道。
“我讨厌这样。”DW长叹一声，“我想离开了。”
PL点头。
于是DW走了。Avery赶忙告退，跟了上去。
“所以GW哥真的是……？”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RB犹豫得看向PL，没有把问题说完。GW是他父亲的秘书，他们也打过几个照面，每年圣诞节的时候他都会收到对方的礼物和贺卡。
“不要问没有意义的话。”PL说。他不知道那位大人的计划，他只知道，自己连假设这是故意的胆子都没有。
……
“等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只是想恢复你哥哥的名誉……”Avery追上了DW，他看上去有些犹豫，“梅林！我讨厌承认自己有什么地方比别人差，但想引导人群思想，你可以试着问问三年级的斯内普。”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