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时间！空间！扭曲之日！》玖拾

2、一切之初

　　还好假期并不算太久，纲吉的头发还未长长，就到了第三学期开学的日子。

　　“嗯？乙骨同学今天又去出任务了吗？”

　　“真希今天你继续和我组队训练，熊猫依旧和狗卷一队！”

　　其他人当然是没有什么异议，毕竟他们这些人里除了真希，他们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和纲吉对上几招了。

　　即使是重复了许多次的躲避训练，真希依旧没有产生任何的散漫情绪，仍旧是调动身体的所有神经来达到全力以赴的状态。

　　纲吉对她的表现依旧是十分满意，对于真希来说，如果不拿出百分百地注意力，她根本不可能应对纲吉如此密集地攻势。

　　不过还好下一节课并不是什么需要用到体力的课程，纲吉也给他们预留了充足的休息时间。所以即使在纲吉的课堂上很累，也不会透支掉下一节课的精力。

　　纲吉早些年被里包恩的魔鬼训练计划磨砺地体力很好，若是让他全身心地投入到教学训练中，依照学生们现在的水平来说他们是受不住的。

　　一月末的天气还是很冷，此时在回宿舍路上的纲吉很羡慕瓦利亚他们那身统一订制的大衣，看起来就是十分保暖的样子。

　　想到如此纲吉叹了口气后，裹紧了身上还算厚实的外套，准备去自动贩卖机买杯热咖啡后再回宿舍。

　　虽然依旧接受不了清咖，但是加奶的拿铁咖啡他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他拥有稀薄到不能再稀薄的意大利基因，这个没有咖啡便不能存活下去的种族，他并不排斥咖啡。

　　“啊？咧？”

　　把门关上后再次拉开，纲吉看到的依旧是五条悟瘫倒在他床上昏睡的场景，甚至他手边还放着纲吉新买的漫画书。

　　看着他有些疲惫的面色，纲吉忍下了把人摇醒的冲动。轻手轻脚地拿起了放在床边的休闲衣服换好后，就躲去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已经被拆开的漫画。

　　温暖的环境很容易让人失去防备意识，于是在还有着他人的情况下，纲吉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手机铃声第108次响起的时候，纲吉最先忍不住而终于无视失败。他只好艰难地从沙发上起身，再把五条悟的手机从他仍在地上的外套中掏出，随后就十分精准地扔到了男人的枕边。

　　“接电话！然后出去！！！”

　　估计谁的美梦被打搅估计都不会有好的脸色，况且还是因为他好心没有打扰别人而被别人打扰了的情况下。

　　显然纲吉还是低估了五条悟的脸皮厚度，在这个电话铃声结束后，他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纲吉也不免多想，只好再次爬起来走到床边，去探一探他的鼻息。

　　毕竟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些消极，纲吉只好减缓了自己的动作幅度，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果然，当纲吉的手指刚刚伸到男人的人中时，就被五条悟迅速地抓住了手腕，制止住了纲吉的下一步举动。

　　“放开！”

　　纲吉妄图想无视自己满脸黑线的无奈表情，但是他手背上爆起的青筋表达着他现在十分愤怒的心情。

　　“阿纲生气了吗？”

　　不等纲吉用力把手腕从男人的手中抽走，五条悟便直接顺势借力把纲吉整个上半身扯到了自己的身前。

　　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五条悟的眼睛上并没有戴着任何遮挡物。被拉的极近地纲吉也是第一次看清了，他探究了无数次的眼睛。

　　亮如璀璨般的蓝色瞳孔，就像是刚刚下过雨后极为澄净的天空。

　　“你？”

　　“是外国人？”

　　“噗！哈哈哈哈！”

　　“阿纲别太可爱了呢？我不是外国人哦？问我这种问题，难到纲吉是外国人吗？”

　　“是要带我私奔吗？小阿纲～”

　　五条悟久违地再次出现在了高专，看到纲吉的头发便忍不住地上手随便揉搓了一下。

　　“纲吉君，你短发也很好看呢？”

　　“……”

　　“呐，呐，纲吉君不要这么冷漠吗？我也是很认真的夸赞你了呢？”

　　“呐呐～纲吉君～”

　　“纲吉殿下～”

　　纲吉显然是被五条悟，开玩笑般地后半句话而震惊地有些愣神了，无暇顾及其他的话语。

　　所以人真的很容易陷入关于自己问题的漩涡，只是别人无意地一句话，就会让人变得心神不宁。

　　突然地电话铃声，让纲吉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不再陷入自己的思维漩涡之中。

　　在看清来电显示以后，五条悟显然没了前几次对于来电所展现出地无所谓般的态度。

　　五条悟在接通电话后，不再拖延很快地就离开了。

　　确定屋子里没有任何他人的气息之后，纲吉过于紧绷地神经瞬间就放松了下来，打开了自己刚才因为紧张而紧缩着的双肩，转过身平瘫在了床上放空着自己的思绪。

　　纲吉再次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如纱般清透的月光透过窗子折射到了纲吉的脸上，让他的脸上出现了点点斑影。

　　因为这次睡得很好，纲吉醒来后并没有迅速起身，只转了一下身子十分惬意的侧躺在床上数着夜晚中的星子。

　　因为他身边术士的浓度确实是有些高了，所以纲吉对于这些神秘学说也是颇有研究。虽然他无法根据星象来演算他人命数，但是预测个天气什么的还是很简单地。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呢！”纲吉喃喃自语道。

　　经过一些日子的相处，纲吉和伊地知的关系也变得熟络起来，在今天一年级要前往现场的时候，纲吉顺理成章地坐上了车内仅剩的空位。

　　因为今天要拔出咒灵的等级并不高，所以纲吉也难得的没有提前下车，而是和他们一起去了现场。

　　因为这项任务的等级本就不高，五条悟并没有出现。毕竟在发生百鬼夜行以后，东京地区算不上太平在没有新人血液注入的时候，咒术届高层也只能不断地压榨他。

　　“真希你觉得这件可以吗？还是上一件好一点？”

　　“我觉得上一件会更好一点吧！这件有些太长了！”

　　“鲑鱼！”

　　在任务完成后，纲吉也终于去往商场，买到了心心念念的大衣。并且十分爽利地请今天外出的所有人一起去吃了高级寿司，当然也包括伊地知先生。

　　完美的一天本就该如此落幕，但若纲吉并没有去买最新发售的葡萄味糖果的话。

　　因为是在准备回程的路上看到的发售信息，纲吉并没有让别人陪他一起去，毕竟离伊地知先生停车的位置并不远，十分适合他自己一人速去速回。

　　所以纲吉让他们先去车里，等自己买完糖果后再去找他们。

　　“阿纲大哥？”

　　风太长大了，已经不再是那个因为排名书而每天诚惶诚恐地孩子了。

　　纲吉从商场出来后，看到的就是身长玉立的青年，站在车水马龙的路边，手里提着和纲吉一样品牌的糖果袋子，静静地与他对视着。

　　“是阿纲大哥吧！你去哪里了！大哥！”

　　风太在看到纲吉的第一时间还无法断定他的身份，因为他如今的形象与以往大相径庭。

　　但当他看到纲吉有些闪躲地眼神时，风太便不再摇摆不定，直接冲过来抓住了纲吉的胳膊，防止他再次消失。

　　“风太！”

　　纲吉自知因为愣神，已经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他也只能无奈地摘下了脸上的墨镜，让风太看的更清楚些。

　　看到熟悉地温柔眼睛时，风太不再犹豫在得到纲吉的默认后，兴奋地环住了纲吉的脖子，甚至还激动的落下了几滴眼泪。

　　“阿纲大哥，蓝波还有一平我们都很想你！”因为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纲吉到底无法做到如之前那般决绝，只得回抱住了风太让他尽情地发泄情绪。

　　风太无比的感谢蓝波爱吃葡萄糖果这一爱好，让他能够与纲吉相遇。

　　不过纲吉还是离开了，在风太发泄完情绪，低头要和他交换现在的联系方式时。

　　纲吉知道自己是自私的，但是他现在只想逃离。

　　虽然遇到风太耽误了些时间，但是真希他们以为是新款糖果发售太过火爆的缘故，也没有询问为什么纲吉去了这么久的原因。

　　更何况纲吉也给他们每个人都带了一份手信，因为吃人嘴短的缘故他们就更不会问了。

　　遇到风太之后，纲吉一直到这学期末结束他都没有再离开高专，因为他不敢想象要是再遇到风太，他有没有信心能够再次抛弃他们逃离。

　　在这期间忧太顺利地回到了特级咒术师的位置，忧太重回特级咒术师，五条悟身上的任务也渐渐地不再那么繁重起来。

　　因为惠本就是属于半只脚踏入高专的学生，所以在这个春假里惠也正式地搬进了高专。

　　纲吉虽然名义上是高专所有年级学生的老师，但是因为高专并没有招收多少学生的原因，他的教学任务并不繁重。

　　所以在假期无聊时，他给惠开设了一对一的教学补课任务。

　　虽然有时惠会被五条悟带去参观一些特殊的任务现场，但大体上来说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还是会更久一点。

　　到了开学的时候，因为这学期高专的招生问题更加严峻，整个一年级只有惠一位学生。所以在很长时间之内，纲吉都把惠安插进了二年级的班级里一起学习。

　　反正忧太因为任务问题出国了，惠安排进去刚刚好，真希也终于不用再和他组队。

　　纲吉的头发也长长了许多，每天打理就要花费很多时间，不过在高专的日子很清闲，所以每天多花些时间整理发型也没什么。

　　虽然纲吉在高专生活了很久，他依旧是游离于咒术界之外的人，甚至这么久了他连校长都没见过几面。

　　他更像是学生们和五条悟之间的秘密，但又不是属于特意隐藏的秘密。

　　他就放肆地生长在哪里，等待着别人的采摘。

　　纲吉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也很久没有梦到骸了，今夜在梦中突然看到熟悉地凤梨头时，纲吉还有些诧异。

　　“骸？”

　　“Kufufufu，年轻的彭格列……”

　　还没有听到骸完整地声音，纲吉就被强制脱离了梦境。因为强制脱离地原因，纲吉的精神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以至于他无法完全地清醒过来，只能强睁着眼睛努力地辨认清眼前的景象。

　　还未看清面前的景象，纲吉的面门就先感受到了掌风的存在。

　　感受到杀意，纲吉强制自己清醒了过来，飞速起身，离开了马上要化为粉芥的床板。

　　“谁！”

　　渐渐纲吉感到了不对，因为他们二人打斗的声音极大，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可能现在连第三个人的脚步声都听不到。

　　“骸！不要闹了！”

　　幻境被解除后，纲吉的精神也不再乏累。

　　六道骸也终于肯显露出了他全部的身影，场景也变成了最常使用的绿地湖边。

　　“kufufu彭格列！你真的是让里世界的黑手党总部实实在在地热闹了一阵子呢？”

　　“就连常年在日本的生活云雀，都因为你的失踪，被门外顾问那帮家伙盘问了许久呢？若是你要是被他遇见了在，定会被咬杀吧！”

　　“不过我因为弗兰的事情隐居了许久，以至于我是最后知道你失踪的人员呢？”

　　“嗯哼～彭格列，你希望我把你的一些消息透露给意大利吗？彭格列，十代目，首领？”

　　沉默良久，纲吉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情景。

　　“你是我的雾守，并不是彭格列的雾守不是吗？骸。”

　　十年的光阴对于改变一个人来说太容易了，纲吉在这些年间所经历的，甚至比大多数人五十年间所经历的事情还要多。

　　成长对于他来说太过痛彻，也太过急促，即使他本性纯善。

　　但作为要在里世界里让所有人信服的教父来说，谈话时的话术若不能直触人心，他也就失去了作为里世界教父的魅力。

　　“Ku fufufu彭格列……”依旧是他标志性的紫色烟雾出现，纲吉便离开了他的梦境。

　　在告别六道骸醒来时，纲吉清醒过后才看到床边真真实实地坐了一位活生生的人。

　　因为知道来人左不过是五条悟，所以他并不讶异。

　　五条悟看起来十分地疲劳，因为他周围所有的气息都在彰显着他很累的这一条信息。

　　纲吉可以很轻松地感知到他人身上目前的状态，毕竟超直感也算得上bug级天赋了。

　　即使一个人很强，但是要长时间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是十分消耗精力的。不仅仅是战斗上的输赢，最费心神地不过于面对腐朽咒术届的腐朽的高层们，与他们推拉不亚于大战100场顶级咒灵。

　　因为经历过血泪的教训，纲吉知道了五条悟会一直维持着无下限这一术式。

　　他想把他放倒在床上休息本就是不可能，纲吉只好给他搭了一条薄薄的毯子，不管能不能搭上毕竟做做样子也是要的。

　　久违地早起让纲吉并没有想象中的疲劳，在上完了上午所有的课程后才觉得有点乏累，不过他本身在这个时间点也是容易困顿的。

　　如今的咒术届高层，利用着五条悟的慈心对他的任用变得更加变本加厉。

　　又或者说他们想要期盼着最强地陨落，给他派发的任务也变得越来越刁钻，甚至拥有完整地休息时间都成为了奢侈。

　　纲吉看着空荡荡地房间叹了口气，早该想到他的离开了，但他依旧带了双人份的午餐回来，或许他也在潜意识里，鼓励着五条悟地逆反。

　　但显然，五条悟对咒术届的感情很深，他即使讨厌这些腐烂的橘子们，也不想因为他的任性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若不是纲吉人到青年突发叛逆，他们二人本应是不会存在任何交集。毕竟一个在意大利一个在日本，两地之间并不是属于只有一堵白墙的距离而已。

　　他们同时成为了最强却未相遇，倒同时肩负起了不同重要的使命，

　　因为计划的改变，纲吉把多出来的那份便当储存好，准备当作晚饭。还好高专的饭菜味道不错，是可以让他连吃两顿的味道。

　　放肆地时间太久了，在用过午餐后纲吉也不得不开始为自己的日后做打算了，若是他还想在30岁之前毕业的话！也是时候开始准备作品集了。

　　伊地知说是纲吉遇到过最靠谱的人也不为过，在纲吉给他发了，希望他能帮他带来一些绘画用品的消息后。

　　没过几日，纲吉就收到了狗卷他们帮他搬过来的画架和其他绘画用品。

　　在他们以为纲吉只是想要随便画一画好消遣时光时，最先收到画像的惠打破了狗卷他们对纲吉为什么买画具的猜想。

　　毕竟他们无法把浪漫的流浪艺术家，和拥有着恐怖体力的体术大师联系到一起。

　　但是当看到纲吉后，好像也变得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毕竟光看到纲吉的脸，也没有人会把他和体术大师联系到一起，说是一位艺术家还有些可信度，而他还真的是位画家。

　　高专占地很大，提供给纲吉写生的地方和景色也很多。

　　也因为高专的特殊性，纲吉并没有画很多高专的内部建筑，他更多的是坐在森林里的湖边，描绘着四时不同的湖景。

　　与此同时近期刚升入高三的学生和咒术高层那边闹得不甚愉快，即使有校长作保但依旧被勒令停学。

　　因为高三停学而导致人手不够，所以让一年级的惠也开始忙碌了起来，高二的学生更是难见一面，而他们的看护老师依旧是只有五条悟一人。

　　因为学校里并没有学生，纲吉变得十分的清闲。直到他接到消息前往仙台，照顾因为任务突变而受伤的惠。

　　惠的伤算不上很严重，只是耗费了过多的体力和咒术让身体十分变得十分的虚弱。

　　在现代医学的帮助下，惠很快的就清醒了过来。但在当他看到纲吉，那一身像是刚从杂志秀场上的图片扒下来的穿搭时，他只想再次昏睡过去。

　　纲吉注意到了惠的小动作，并没有揭穿他。他本以为是惠对于自己受伤的内疚，完全没有想到是因为他过于晃瞎眼的穿搭。

　　身体还是没有恢复的太好，假睡中的惠也渐渐地抵不过袭来的困意，从而让装睡变成了真睡。

　　在收到惠受伤的消息后纲吉就知道了，这次的事件绝对和以往的任务不再是一个等级的了。或许是超直感的加持，也可能是出对于五条悟能力的信任。

　　这次事件的问题，一定超过了原本人们所拥有的认知底线。否则五条悟一个深知他身份有问题的人，是不会轻易让他离开东京，又或者是独立离开高专的。

　　但纲吉依旧是外人，他无法认知到事情内部的核心问题。

　　因为惠的衣服破损严重，纲吉给五条悟发了消息让他去买一套干净的衣服带来。纲吉拿不准惠喜欢的样式，也不想多加暴露自己的行踪，只好让五条悟去解决。

　　可能是有了靠谱的成年人在，惠虽然睡着的时间不长。但是睡的很沉，再次醒来时身体已经没有了那种透支过度的，十分疲惫的感觉。

　　因为是午后阳光难得很好，纲吉坐在窗边靠在椅子上摆弄着手里的手机。阳光正好打在他的身上，暖色的光晕，让纲吉整个人都多了一份让人镇静下来的神性。

　　但纲吉却蹙着好看的眉眼，手指飞速地在键盘上舞动着。就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缠的问题，让他十分地纠结。

　　来信：

　　“锵锵～这件衣服很适合呢～”

　　(附图：黑色西装三件套)

　　回信：

　　“。”

　　来信：

　　“不要太冷漠嘛～小阿纲，这件也不错哦！”

　　（附图：深灰色竖条纹西装)

　　回信：

　　“不要西装”

　　来信：

　　“阿纲还是这么冷漠呢～”

　　回信：

　　无

　　但纲吉显然不是因为与五条悟的通信蹙眉，而是他看到了那条新闻：

　　《午夜12时意大利西西里岛黑手党发生火拼》

　　自从成为彭格列十代首领后，西西里岛在纲吉可控的范围内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极端恶性事件。

　　纲吉依旧是当年的那个心性，他不想任何人因为他人的原因而被夺去生命。

　　虽然他知道对于里世界来说这很可笑，可他这么多年也在努力地保持着这种所谓地表面上的平衡。

　　或许，他的逃跑生涯，要结束了。

　　五条悟很忙，在把惠的衣服送过来后就离开了。纲吉那时又正好去天台打了一通电话，完美错过了五条悟来时的时间。

　　后来又因为要送惠回高专治疗，纲吉便匆匆离开了仙台，这段时间除了间歇性的短信联系外，他们二人再也没有任何接触。

　　也因为惠这次受伤的原因，纲吉第一次见到了被“雪藏”的咒术师家入硝子，完美掌握着反转术式的稀少治疗师。

　　纲吉在看到惠得到平稳地治疗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锁好后，从床板下拿出了自己一直藏着的戒指。甚至担心因为戒指被锁定位置，他还在上面缠了玛蒙锁链。

　　高专现在就是一处十分空荡的建筑群，家入硝子在治疗后就离开了高专。如今除了在治疗室休息的惠和窝在某处的校长，纲吉是这座建筑里仅存在的第三人。

　　这是比在巴黎时还适合落跑的情景，当然纲吉也真的逃跑了。

　　除了戒指和还需要联系用的手机，他甚至没有带走任何一件衣服。

　　他换上了当初来时向风借的那件长袍，如今里世界需要他回去，也需要他维系各方之间的平衡，而咒术界对于他依旧是认知之外的世界。

　　纲吉回忆着每次伊地知开车去往市区的路线，在夜色正浓时出发，终于在天亮伊始时到达了他和狱寺约定的地点。

　　狱寺在接到纲吉的电话时，一扫近来十分郁闷的心情。尤其是在听到纲吉让他来日本接他时，更是激动地想向所有人宣布，他依旧是十代目最为信任的左右手。

　　只不过纲吉说了行程需要要保密，他才压抑住了自己振奋地心情。

　　所以没有调用家族的专机，而是调用了自己名下的直升机飞去了纲吉与他约定的地点。

　　纲吉来到之前居住过的楼顶天台，看到了早早就停在那里等待的飞机，和因为焦虑而不断踱步地狱寺隼人。

　　在看到纲吉后，狱寺他紧锁着的眉头这才变得有些松动，亢奋地大喊着：

　　“十代目！”

　　上了直升机后纲吉这才拆开了戒指上的锁链，不再伪装自己地身份。

　　因为长时间的旅程，直升机并不是舒服的选择。在纲吉准备换乘私人客机的时候，他拔出了最近使用的电话卡，折断扔进了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中。

　　进入到里世界的人，永远都离不开这座由权利所铸造的牢笼，当断即断不应再有任何留恋。

　　他这次主动缴械投降，也注定了他再也无法能够得到第二次落跑的机会。

　　因为解除了戒指的封印，再加上狱寺在日本大肆调动航线的事情。

　　彭格列总部在纲吉回去之前就得到了消息，纲吉在下飞机以后，迎面而来的便是这些黑手党们的列队迎接。

　　了平大哥和山本站在队伍的前面，在看到山本后纲吉也庆幸，早就在飞机上换上了狱寺准备好的西装。

　　若是穿着那身衣服下了飞机，即使是他也会觉得太过尴尬了。

　　纲吉在上车之后，他的视线依旧在找寻着什么，山本即使在开车也感知到了纲吉的情绪。

　　“里包恩在总部，和尤尼一起。”山本更像是纲吉精神上的左右手，他可以很容易感知纲吉的想法。

　　“嗯。”

　　在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后，纲吉也不再四处张望，从而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下意识地嘲笑了自己一翻，身为黑手党教父自己的心思也太好懂了一点。

　　里包恩知道了，一定会嘲笑自己吧！纲吉在心中暗暗地思索着。

　　对于现在的纲吉来说，他并不想让别人过多的感受到他的情绪，只好闭上眼睛坐在在一旁假寐着。

　　虽然离开西西里并没有多久，但纲吉看到彭格列总部的大门时，依旧有着恍若隔世的感觉。

　　纲吉无论看过多次，他都会一次一次惊叹独属于里包恩的自己的成熟魅力。

　　他是弥补他父亲形象空缺之位的男人，也是改变他最深的世界第一杀手，纲吉自己也很难读懂自己为何对他如此的依赖。

　　“阿纲！”

　　冷漠又熟悉地语调传到耳中后，不再是年幼时的恐慌后怕，而是在进来时一直提着的那口气突然就散了。

　　“里包恩，尤尼！”

　　得体又疏离地笑在他的面颊上绽放开来，纲吉早就成为了一个合格的首领，不论是外表还是里子他都可以无懈可击。

　　这些，都是里包恩一手促成的，他也是他最满意的学生。

　　“不好意思有些累了，我先去休息了！”依旧是得体的笑容，加着十分礼貌地退场话术。

　　纲吉在看到尤尼时，他就知道了让他回来的这场骚乱是里包恩的手笔了。

　　里包恩他不会让尤尼暴露在任何危险之下，尤尼能够放心地生活在里包恩的荫蔽下，肆意地生活。

　　在回到房间后，纲吉把整个人都摔进了那张不知传承了多少年的大床之上。头埋在了层层叠叠的枕头之中，同时在脑海中复盘着这么久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场事故是人为作梗的可能性，但纲吉依旧相信了不是让他回来的圈套，纲吉并不敢赌。

　　里包恩不在乎这场闹剧需要演绎得多么完美，因为纲吉埋藏在天性中的善良和优柔寡断，让里包恩完全地拿捏住了。

　　学生永远无法逃脱出老师的股掌之中，也或许是学生不愿意逃离。

　　东京咒术高专

　　在安顿好一年级新入学的蔷薇和虎杖后，五条悟并没有离开高专，他正站在如今毫无生气的屋子内，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

　　在不知过了多久后，他放下了手中抓着的两个极大装着沉甸甸衣服的名牌购物袋，最后再看了眼被整理地十分整洁的床铺后就离开了。

　　一切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