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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转视角了,第三人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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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不知所踪的一色又回到了木屋。
欲流过来了。
“你觉得她会怎么选?”一色性子有些淡漠,但熟悉了之后,又会表现出一副与高冷形象不符的顽劣。
她在空中用法术画了个水镜,正如当初欲流送洛白衣的家人下山的那一日,她在木屋内画的水镜。
这水镜是以她的法术构成的,能联系起与她法术相关的空间内的场景在现。
水镜里洛白衣一个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有鸟雀落于枝条挡了视线,一色伸手划了一下,洛白衣圆圆的写着纠结的脸一下子变大又清晰起来。
“不要玩了,尽快让她到关键点吧。”欲流转了转手腕,她话里带了难掩的倦意。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山下民众闹事的越来越多。现在实界没有了神女,一色要在虚界里控制洛白衣,实界的一堆事全靠她一人假扮神女来掩饰。
本以为对洛白衣用了禁术后就能调整好她的心态,却没想到,她身上似乎还藏着其他的秘密。
那天她来到虚界给洛白衣教习,却意外发现她不知道时石是什么,这太奇怪了。
作为这个世界里比较常用的计时工具,时石在普通人家里虽然不算常见,却也应该是人人都知晓的。
莫非,洛白衣是来自神界?
欲流和一色说了洛白衣对时石不熟悉的事这件事,还加上了自己的怀疑。
“你想多了吧?洛白衣怎么可能来自神界?她可是我们带过的最差的一任神女,一个简单的化羽术都能学五天,最薄的一本书背完都要十五天——你之前唤醒她记忆的时候我都怕她脑中空空什么都想不起来。”一色在虚界里待久了,每天面对的都是洛白衣,还是要重新教学的小白版,无聊透了。而自己每时每刻都在期待欲流过来能过来和她说说话,结果她每次来张口闭口都是洛白衣。
虽然这话里有些抱怨,但欲流被她这么一说,觉得也有点道理。洛白衣确实是她们教习过的神女中天赋和理解力最差的,但是她很用功,还说过“献身给民众”这种玩笑话。
她当时来到虚界,一眼看到洛白衣搬着个巨石还吓了一跳,以为她记忆禁锢松动,想起了化羽术之类的法术。
应该不会出事的,欲流告诉自己。造梦和迷心作为禁术一向只有她和一色二人知道,以往施展起来比较顺利,很快就能把神女的心态调整好……这次,应该也会顺利。
欲流往空中拉了把椅子坐下来。
“这次不急着走?”一色笑嘻嘻地过来给她捏肩。
欲流不说话,一色弯腰凑过去看她的脸,发现她睁着眼睛,而绿茵茵的瞳孔里慢慢漫上了一层浅浅的蓝色。
“又走了?就不能和我聊两句再走吗?”她嘴里抱怨着,甩开手往前走两步,回头看见她绿色的裙摆慢慢消失了。
虚界是她用造梦的法术造出来的一个空间,其间万物与实界内的无异,因为他们就是实界事物的投射。
一色的表情淡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在生气,明明应当念清心咒控制一下,她却不由自主地把欲流在虚界的形唤了出来。
造梦和迷心作为禁术,并不是因为它邪恶,而是因为它只对神女有效,是历任神女都从不知晓的法术。
一色用它造出虚界,在虚界里困住神女,等待欲流用迷心来缓和神女对“那件事”的情绪,并找机会改变它。
在虚界里,只有一色和被困的神女能随意行动,其他人,甚至是欲流,都很难长时间在这里停留。以前神女在山上时,为了避免被发现端倪,欲流的“形”很少出现,神魂固体后就把神女抓过来“教习”,教完她就连神带形一起消失。
虽然一色能随意唤来欲流的形,她的神却叫不过来。
想到这一点,一色感到自己的感情又慢慢到了一个情绪化的边缘。她过分熟练地拉起欲流的手,把她推到了那把椅子化成的床上。床很大,铺着绣有海浪波纹的锦被,欲流的形皱着眉头躺在上面,一边问“你干嘛”,一边挣扎着要起来。
“怎么?做了这么多次还不熟练吗?”一色原本浅蓝色的瞳孔里好似掀起了风暴,海底如墨的蓝在她眼里翻涌着。
她一手抓住欲流借力要从床上起来的手,一手摸上她的脸,静静地盯了一会儿,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