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38、三个嘴碎玩意

　　宋炎拒绝“我哪也不去，她一个没有自主能力的小孩子，谁知道她会乱说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穆斐抬头看他。
　　宋炎一愣，撇开目光，强装镇定“我怕什么？我是她爸爸，我就是担心她”
　　“可以”穆斐突然站起来“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我们拿到正式文件希望你带着小朋友去一趟警局，我们警方可没有这么软的凳子坐，宋先生”
　　“诶！等等”宋炎急了，他是个明星，最近刚有热度，如果被人拍到带孩子去警局那他不是完了？网上大家最喜欢捕风捉影。
　　“你和她说吧，我去给你们泡两杯茶”说着逃开似的走了。
　　“你刚叫她阿姨”穆斐又坐下来“你想不想去见见她？”
　　小孩子不会说谎，眼里有渴望但是也有恐惧，穆斐问“你有个小姨，你知道吗？”
　　“知道，妈妈和我说过，说小姨将来会来接我”
　　“想妈妈吗？”
　　“想”小孩子低头要哭，三岁的时候能懂什么，只有妈妈，现在可能连妈妈的样子都快忘了，却还记得妈妈的话。
　　“妈妈有没有告诉你，小孩子不可以说谎”
　　小姑娘抱着胸口的玩具点点头，韩帧在一边母爱泛滥，都要忍不住哭了。
　　“妈妈去世的那天晚上你有没有见到爸爸？”
　　小孩子沉默，穆斐又凑过去一点，问“有没有看到爸爸和妈妈在一起？”
　　小孩子抬头，张嘴蠕动，突然一旁传来脚步声，她像张开壳的贝马上缩了回去。
　　“茶叶没有了，阿姨重新拿一袋”宋炎在厨房喊。
　　“没事，过两天叔叔带你去见见阿姨，阿姨也很想你”看样子今天问不出什么，有宋炎在，孩子很害怕。
　　“诶，你们要走呀？茶还没喝呢？”宋炎这会儿又出现的很及时。
　　“不喝了”穆斐转身就走，都没给宋炎一个眼神，韩帧还算客气。
　　“哥哥！”出门的时候小孩子突然跑出来，宋炎在后面追，在门口拦住她。
　　“我小姨会来接我吗？”雨很大，小孩子站在门口望着穆斐，眼泪汪汪。
　　穆斐回身，走过来挡住飘到她身上的雨水，宋炎害怕的后退两步，但是又死盯着小孩“你见过你小姨吗？”穆斐个子很高，他低头时小孩子也仰头看他。
　　“没有”小孩子摇摇头“但是我妈妈说小姨一定会认识我，我爸爸说小姨不会来了，可妈妈不会说谎的，对吗？她也让我不要说谎”
　　“你妈妈不会说谎”穆斐摸摸她的头“我们一定会找到你小姨”听着的宋炎脸色忍不住变了一下“警方没有确认死亡的失踪人口，我们一定会找到”穆斐这句话不像对孩子说，更像对她身后的宋炎说。
　　“这个给你”小孩子把胸口一直捧着的玩具拿下来递给穆斐，是个还没有鸡蛋大的玩具，很轻，还没有一盒烟重，是个塑料的小车“这是妈妈送给我的，我把它给你，你见到我小姨，一定要给她”
　　“好”
　　他们开车离开，小孩子一直在门口站着，甚至宋炎在后面大声呵斥什么，她也坚持送穆斐他们的车出院子。
　　“哎，太可怜了”韩帧看着那孩子刚刚不舍的眼神心痛无比“真的是没有了妈妈，爹不疼，后爹不爱的，也不知道她小姨在哪里”
　　“她小姨是在林正国夫妇车祸的当天失踪的吗？”
　　“嗯”韩帧点头“听说是为了参加她高中什么活动，夫妻俩在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孩子也在学校失踪了”
　　穆斐看着手上的玩具，有没有可能那孩子也在车上？读高中的孩子也不小了，突然就不见了。
　　两个人回警队，尤臻在等穆斐。
　　办公室仅剩穆斐，谭科和尤臻。
　　“我根据你提供的艾玛集团那些股东”尤臻把一堆资料丢在两个人面前“请相关部门帮忙跟踪了下这些人的账户”
　　“发现问题了？”谭科看他样子应该是有新线索。
　　“这几个人最后的资金流向走了多个关联账户，通过境外投资汇到了一个人的名下，我们查到了这个人叫粱齐，外国籍”
　　穆斐愣了一下，不太确定的问“叫什么？”
　　“粱齐”
　　“你认识？”尤臻觉得穆斐的表情有点犹豫。
　　“有照片吗？”
　　“有”尤臻丢给他。
　　照片上的人棕发蓝眼，薄唇高鼻梁，完全陌生的人“他是粱齐？”穆斐皱眉。
　　“对呀，长着外国人的样子，有意思吧”
　　“他不是粱齐”穆斐把资料丢回去，尤臻觉得非常有意思，他半边屁股坐在谭科办公桌上“官方出的信息，你还质疑？”
　　穆斐疾言厉色“你作为缉毒大队的队长，应该知道洗钱可以有很多种途径，这种假身份账户只要花钱找个技术高点的都可以做，如果这其中真有毒资，他会放着自己的身份等着你去抓吗！”
　　“我是知道”尤臻突然面露凶光，一把抓住穆斐的衣领将他按在椅子上。
　　“干什么！”谭科站起来。
　　“你别管！”尤臻瞪了谭科一眼，转回来盯着穆斐，野兽一样“我怀疑主谋不是照片上的人也怀疑不叫粱齐，你却说这个照片上的人不是粱齐，你知道有粱齐这个人的存在，而且知道粱齐不是长成这样，臭小子，你知道很多呀？”
　　“尤队，如果你不信任我，大可踢我出局，没有你我也能抓住王虎”
　　两个人目光对视，有火花在两人之间碰撞。
　　“滚！”谭科大力拉开尤臻推到一边“这是我刑侦科，我的人，你他妈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人动手”
　　尤臻一笑，扯了扯自己的外套，又变得嬉皮笑脸“你说的有道理，找你合作是对的，合作愉快，哎哟，两口子还有吵架拌嘴的时候呢，我们好哥俩怎么也有意见不同的时候吧”说完还脸皮厚的过来搂住穆斐的肩膀。
　　穆斐一脸冷漠，尤臻对着谭科干笑了几声，收回手“说正事说正事”
　　“这个叫粱齐的我没查到，但是呢，这个账户我们监控了，只要再有款项流动，我们就能跟着明细查到相应的人，就算是个假的抓到了也能问出点东西吧，我还要和你们分享一个事”
　　“说”谭科没好气。
　　“王虎身边有两个左膀右臂，这个左膀呢叫面具哥”
　　谭科和穆斐“········”
　　见他们不信，尤臻拿出照片丢到桌上“真的叫面具哥”
　　两个人拿起照片看，照片拍的很模糊，几乎都是王虎在的时候才出现，身高腿长，打了耳钉染了一头蓝发，脸上带着面具，嘴上还有唇钉，手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戒指，看样子应该年纪不是很大“听说这人还挺神秘，不过是王虎组织里面的重要人物，但是这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的线人给的信息很少，另外一个黑妹”
　　谭科和穆斐“·······”
　　尤臻不逗他俩了“这个人代号M，目前真名不详”听到这个称呼穆斐眉尾动了动。
　　谭科翻着照片，这个叫M的男人双眼杀气腾腾，一看就不是善类，留着一头半长的头发，皮肤古铜色，难怪尤臻叫他黑妹了。
　　“特殊兵种退役人员”
　　“什么？”谭科拿着照片看向穆斐，以为自己听错了。
　　尤臻眼冒精光，感觉穆斐真是个难得的人才“诶，你和我去缉毒大队吧，我觉得你是个人才”
　　“你他妈的”谭科把手边的东西砸过去“怎么总要挖我的人！”
　　“他放在你们刑侦屈才呀”
　　“放你妈的屁！”
　　“我没妈”
　　谭科“··········”
　　穆斐看向两个人“有他们这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行踪了吗？”
　　尤臻“·······”这小子怎么这么欠？
　　“暂时没有”
　　“废物”谭科一点不客气。
　　“会不会跑出临江省了”一直没有消息，谭科觉得这几个人可能不在临江管辖区了。
　　“应该不会”穆斐分析“我们在发现王虎跑了的同时就封锁了所有可以出临江的交通路线，我觉得他们应该藏在某个地方，很可能就在S市内，而且我觉得他们应该有个跑腿的人，不可能和外界真的毫无联系”
　　“说明”谭科看尤臻，一脸嫌弃“说明你的信息收集不够完全，有漏网之鱼”
　　“有漏网之鱼很正常呀”尤臻大方承认“他们这是个盘踞在临江有组织有预谋，地下交易盘根复杂的犯罪集团，我能查到这些头目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那还不是借助了我们刑侦的光！”谭科生气“没有王芳芳的案子，你们揪得出王虎吗？自己内部有卧底都不知道是谁，还来这里秘密开会，废物”
　　尤臻“·········”他都还没有怪他乱抓人打草惊蛇把王虎吓跑了，他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穆斐丢下照片站起来“你们慢慢吵，我先回去了”
　　“诶，你去哪？”尤臻还没有聊完呢，现在已经发现艾玛集团是真的有问题，那下一步就是要查艾瑾丞呀！他正想找穆斐商量这个事呢！
　　“艾瑾丞没有问题”穆斐知道他还有什么事“这些要查的股东人员就是艾瑾丞给的，他自己就在查艾玛集团的内部，如果被他先你一步查到什么东西，你这个缉毒大队正队就等着辞职下岗回家钓鱼养老”说完就走了。
　　“诶，这小子！”尤臻鼻子都气歪了。
　　谭科觉得神清气爽，也甩了尤臻一脸“他说的有道理，出去关门，谢谢，不要整天在我刑侦大队待着，生怕你们队的人不知道你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