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12、第一次的怀疑

　　“带她回去，这里有一段视频，你让顾谦查一下秦哲这个人”穆斐把手里的磁卡给她，看了一眼已经进入车里的女孩“有个叫王虎的人，他涉嫌组织□□，也可能和王芳芳的死有直接关系”穆斐把手机号递给韩帧，最后提醒了她一句“自己小心”
　　“我知道”韩帧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出的外勤任务次数不比其他人少，她的散打和狙击很厉害“要不要送你回去？”韩帧刚来的时候看他自己站在路边，没想到分开才几个小时他查到这么多讯息。
　　“不用了，你先回队里，明天早上我回支队向谭队报告”
　　韩帧的人刚走不久，艾瑾丞的车慢慢开过来，后车窗也放下来“回家？”
　　穆斐打开车门进去“回家”
　　艾瑾丞回家第一件事要上楼洗澡，穆斐觉得他的洁癖真的有点严重，方子杰站在客厅“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行，你先回去吧”
　　“艾总刚才喝了酒，他喝酒之后心情可能会有点糟，有事的话您直接给我打电话”
　　“我自己看着照顾，没事，你下班吧”
　　闻言，方子杰恨不得给穆斐一个深情的拥抱感谢他的体贴。
　　艾瑾丞的心情算不上好，但也不算太坏，早上被他砸坏的灯已经换了一个新的，他摸了摸一点痕迹都不存在的墙面，不知道为什么想起穆斐那件西装外套，心情就开始恶劣，甚至有很强烈想发泄情绪的冲动，为什么就不能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从二楼下来的时候看到厨房的壁灯是亮的，他的厨房正对酒柜，一般他家里晚上只有酒柜的壁灯是亮的，他的厨房这个点从来没有人。
　　“你干什么？”
　　艾瑾丞出现在穆斐身后。
　　“煮个面”晚上那一顿他都没吃。
　　“哪来的面？”艾瑾丞看着锅里翻滚的面条，他有半刻疑惑，那个锅是不是出现在他的家里过。
　　“冰箱里的”
　　“我冰箱里面有这种东西吗？”艾瑾丞好奇的打开自己的冰箱，还真有，而且里面东西还挺齐全的。
　　穆斐拿眼瞅他“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打开过那玩意？”
　　艾瑾丞沉默，他基本不在家吃饭，也许是方子杰让阿姨定期更换。
　　“锅也是家里的吗？”
　　穆斐乐了“难道我给你造个锅？”
　　“平时没见过”
　　“这里”穆斐拉出镶嵌壁柜，一排整齐的，各式各样的锅出现在两人面前“你连家里有什么东西都不清楚吗？”
　　艾瑾丞选择沉默。
　　“你怎么知道的？”
　　穆斐抓了一把刚洗的青菜丢进锅里“翻一下就知道了，你吃吗？”
　　“我晚上没什么胃口”
　　穆斐不强求，他还给自己煎了个鸡蛋。
　　“你会做饭？”艾瑾丞见他动作娴熟有点意外，鸡蛋噗呲在锅里冒出声响，也伴随着香味“简单的会做，复杂点不会，你平时吃的那些水平”穆斐看了他一眼，关火，把鸡蛋扣进一旁盛好的面碗里“达不到”
　　餐桌挨着吧台，平时估计也很少被使用，穆斐能吃辣，但大晚上他没敢给自己放，防止有人口是心非，就像现在。
　　“我可以尝尝”艾瑾丞走到他身边坐下。
　　“没胃口干什么强迫自己？”穆斐没抬眼。
　　“现在有点饿了，我晚上也没吃”
　　穆斐去拿了个小碗和一双筷子给艾瑾丞分了一点“吃吧”
　　艾瑾丞也不是真饿，但是现在有胃口“手艺不错”
　　穆斐没对他这个夸奖没有什么表情，他是真饿，他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晚上面对那一桌子人更没什么胃口。
　　艾瑾丞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偌大的房子安静的只有两人吃面条的声音，吃饱之后人的心情就会好点，看着穆斐收拾碗筷艾瑾丞抱着手臂跟在他身后“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女孩？”
　　“正常处理”穆斐擦干净手上的水“你今晚要送的礼是不是就是秦哲他们？”
　　艾瑾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穆斐看了他一眼，从厨房出去“上去吧，太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穆斐的记忆很好，他记得早上床边的壁灯不是现在这个，他不动神色的收回目光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热水从头顶冲下来可以安抚人的思绪，穆斐现在整个脑子很乱，上辈子没有这么一出，或许有，但是他不知道，艾瑾丞为什么会和这群人有牵扯？
　　经侦的方队，听说马上要升正队了，还有今天酒桌上的几个人，这些人为什么又能在一张桌子上私聚，脑子里挤满了太多事，穆斐觉得额角生疼。
　　‘扣扣——’穆斐猛的睁开眼回头看向浴室门。
　　外面响起艾瑾丞的声音“你不会在里面睡着了吧？”
　　穆斐摸了一把脸，把阀门关上。
　　艾瑾丞站了一会儿，听到里面没有动静，皱眉准备拉开门时，门从里面被拉开，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你在里面干什么？”
　　“洗澡”
　　“这个天气，你泡冷水？”
　　“没注意”
　　艾瑾丞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堵得慌“我没有强迫你出席今晚的应酬，是你自己要去星皇”
　　穆斐回头，有点不太明白的盯着他。
　　艾瑾丞一愣，难道不是这件事，那是什么？
　　“你们利水建工拿到那片烂尾楼的重建项目是投标还是其他什么方式谈来的合作？”
　　“投标”
　　见他在床上坐下，艾瑾丞也脱了鞋坐上去。
　　公开投标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敌意，难道尸体被抛弃在那真的是巧合？
　　“你想什么？”穆斐走神时，一双手顺着他的背脊攀上来，艾瑾丞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
　　穆斐出声“我明天早上一大早要赶去警局”
　　“所以？”艾瑾丞摸了摸他的喉结，十分蛊惑人心。
　　“别闹”穆斐把他乱点火的手握住放下来“你昨晚是睡了，我可没睡，早上我还赶去警局了”艾瑾丞低声笑，他推了穆斐一把，立刻跨坐他腿上，压着人不让起身“那你和我说说，你以前怎么照顾你那些对象的？”
　　穆斐表情有点奇怪，看艾瑾丞“方子杰应该帮你查过我吧”
　　艾瑾丞也不否认他确实查过他。
　　“资料上没写我没谈过恋爱吗？”
　　“资料上写了，你可没说”
　　穆斐脸色一沉，手快一把抓住艾瑾丞作乱的手。
　　被抓艾瑾丞也不在意，强硬扭着胳膊要去摸“我看你这东西挺会照顾人呀”
　　穆斐怕真把他胳膊掰折了，腿用了点力直接翻身把人压在床上，表情有点难看“大晚上，你发什么疯？”
　　“怎么？戳到你痛点了，恼羞成怒是吧！”艾瑾丞也不顾被反扣的胳膊，还用力挣扎，穆斐把他反扣的胳膊放回去压在枕头边。
　　穆斐是真的有点生气，不明白他哪根筋又搭错了“我没谈过恋爱，昨晚”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看着艾瑾丞涨红的脖子，他突然有点反应他在生气什么，很快他表情又有点微妙，这个事还真有点说不清，只能尴尬的开口“第一次”
　　“放开我！”艾瑾丞被压的有点难受，穆斐放开他。
　　“第一次？”艾瑾丞脸红脖子粗的坐起来“你骗我三岁小孩？”
　　这个问题穆斐真的不好解释，他能说这个身体的第一次？上辈子他们好多次？这话现在一颗子弹枪毙他，他也说不出来。
　　他简直无语，所以让你爽了最后也是我的问题是吧？
　　“我骗你是有什么好处？”穆斐死了一次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和人在床上讨论这种问题“我一个大老爷们在这个问题上骗你第一次是能让人很自豪还是怎么？你很多次吗？”
　　艾瑾丞沉默，确实，这个第一次对个老大爷们来说确实不是很有面子的事。
　　“睡觉”穆斐翻身睡觉，他真是疯了和艾瑾丞讨论这个问题。
　　艾瑾丞从身后搂住他，今天一整天的阴霾心情也一扫而空，他贴着穆斐的耳朵轻笑“难道你是天赋异禀？”
　　穆斐“·········”他明天真的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