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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删改:被FBI扣押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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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酒站在机床旁边,一脸不耐烦地抱着手里的工具箱,被荀榕拉到工作室充当苦力。
“麻烦扳手递给我一下。”荀榕笑眯眯地朝他伸出手。
他没看她,随手拿起工具箱里的扳手,递给她。
“谢谢,现在麻烦槽/铣/刀。”
小琴酒看着工具箱里林林总总的工具,烦躁地皱起眉:“哪个?”
她笑了一声,凑过去,指了指:“就是这个。”
小琴酒冷笑:“你自己拿。”
她笑呵呵地看着他,晃了晃手:“我戴着手套,要解开那个小扣子好难的。”
他呼了一口气,拉开扣着槽/铣/刀的小拉环,取出槽/铣/刀往前一递:“诸星榕。”
“诶诶,我在呢。”
“我会杀了你。”
荀榕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这时门铃响了,她笑道:“打个商量,要不去开个门吧?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太方便。”
小琴酒把手里的工具箱“哐”一声砸在地上,转身就走。
来人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他惊奇地看了看来开门的小琴酒,跟着小琴酒走到工作室。
“是工藤啊,你从夏威夷回来了?”荀榕转过头,看着眼前明显晒黑了一点的少年笑道,“这是朋友家的一个小孩。”
小琴酒“呵呵”冷笑了两声,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
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子?
工藤新一神色兴奋地和荀榕聊了几句,然后开始研究她工作室里的东西,他顺手拿起一根棒球棍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棒球棍。”
“那个啊”,荀榕眯着眼睛看了看,“是变形金刚一样的设备哦。”
“好酷!”被阿笠博士熏陶成为新发明试验者的工藤新一试着挥舞了一下手里的棒球棍,比寻常的棒球棍要轻,棍体上还有好几个按钮,他好奇地摁下其中一个按钮。
按钮按下,棒球棍顿时魔术一样地往前延伸了好长一截,工藤新一手一抖,延长的部分不偏不倚正好敲在小琴酒的脑袋上。
“抱歉抱歉,疼吗?”他连忙收起棒球棍,赶过去准备上手揉揉小琴酒的脑袋,却被他一把拍下。
小琴酒冷脸:“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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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榕挂掉电话后,又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嗯?他在酒吧里发酒疯?”她惊讶道。
电话那头的年轻调酒师脸色僵硬地看了一眼正席地坐着、靠在墙边拆解自己手机的自然卷青年:“也不算酒疯……顶多是醉了吧。”
调酒师道:“我也是趁着他刚要拆自己手机时,勉强抢过他的手机来记住了您的手机号码才拨打过来的,但是手机又被他夺回去了,现在——”
他看了一眼自然卷青年:“手机已经散架了。”
荀榕赶到Secret Bar的时候,某只哈士奇已经脱缰了,他正垫着凳子在拆小酒吧的监控。
她看向那个还在淡定擦吧台的年轻调酒师:“都没人阻止他吗?”
年轻调酒师抬头,微笑:“我们这儿没人。”
Secret Bar因为坐落在比较冷清的街区,客人很少,尤其是白天,冷冷清清的,是濒临倒闭的状态,请不起保安,辞退了多余的店员,白天营业的时候只有这一个调酒师维持大局。
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小酒吧,叹气:“你心态也是真好。”
年轻调酒师微笑:“那可不嘛,女士你抱着.炸.弹模型进来借我们的水龙头时,我不是也没报警嘛。”
她:“……”
她怀疑有人在内涵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荀榕看了一眼垫着凳子把监控螺丝拧下来的小卷毛警官:“那他的工具哪里来的?”
年轻调酒师继续微笑:“我给的。”
调酒师:“我又打不过他,只好给咯。”
她不可置信:“!!”
确定了,这位调酒师也是位牛人。
她一脸疲惫:“我会把他在你们酒吧拆掉的东西都修好的,多谢你了。”
荀榕走到松田阵平旁边,抬头:“我说啊,拆监控多没意思,要不要一起去拆.弹?”
松田阵平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鬈发,眼神因为喝醉酒有些失去焦距的迷离,转过头来看到她,有点懵。
她的心顿时软了下来,朝他招招手:“今天你想拆什么就拆什么,你拆什么我修什么,拆到你满意为止,拆到心情好了为止,行吗?”
年轻的调酒师擦杯子的手顿住了,眼神开始惊恐。
松田阵平愣了一下,哼哼一笑:“别吹牛,我才不信每件你都能修好。”
“不管我能不能修好,总之我们能换个地方拆东西吗?”
调酒师松了一口气。
这俩活宝,赶快转移场地吧。
松田阵平乖乖从凳子上下来,下来的时候还打了个趔趄,亏得她一把扶住他,临了还叹气道:“又抽烟又喝酒,小孩子真是不学好啊。”
他伸出一只手,揪了揪她的脸颊,带着鼻音:“谁是小孩子?嗯?”
她:“……”
“去小公园。”她提议道,顺便又解下自己的手表放在吧台上,对调酒师道:“先把这玩意儿抵押在这,会回来付钱还有修监控的。”
调酒师看了一眼手表,勉强点了点头。
松田阵平将胳膊勾在她的肩头上,跌跌撞撞地跟着她出去,还含含糊糊地道:“小公园里有什么好拆的?砍树吗?”
荀榕想了一想,也是,根本没有什么好拆的嘛:“那去哪里?”
松田阵平微微扁嘴,看了她一眼:“你问我,我能问谁啊?”
于是两个活宝刚走出小酒吧,就停了下来,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
荀榕:“破坏公共物件不仅不道德还违法,还是回家吧。”
松田阵平:“你想骗我回家?”
荀榕:“等一下你的手机!”
松田阵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的残骸:“在这里。”
荀榕:“好吧,我还以为你扔了。”
松田阵平:“我是醉了,又不是傻了——再说我还能逻辑清楚地讲话呢。”
为了验证他话里的真实性,她特地转过头去认真研究他的脸。
他微微歪着头,不服气地回瞪过去。
他半个身子的重量倚在她身上,手还勾着她的肩头,两人转头面面相觑的时候实在是很近,很近。
眉毛生动又漂亮,眼睫毛很密很长,眼形有些钝感的偏圆,深琥珀色的瞳孔正在认真地研究他,嘴唇色泽是淡淡的红色,看起来很软,很想尝尝看是不是甜甜的味道。
他不自觉地凑近一些,有些心慌意乱起来,双颊有些火辣辣的。
“从眼神来看是醉傻了。”她研究完毕,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她忽然开口,让他从意乱中惊醒过来,他甩了甩脑袋,自己也承认自己醉傻了。
“还是回去Secret Bar吧”,荀榕叹了一口气,“我保证我都能修好。”
松田阵平不说话,任由她带着他走。
见到原路返回的两人,调酒师眼神死:“……还是决定回来拆酒吧是吧?”
两个活宝频率一致地点头。
荀榕垫上凳子去修监控,松田阵平看了她一眼,趴到吧台前,长臂一捞。
“诶诶,你别动蒸馏器!”调酒师惊恐。
荀榕转过头,安抚地道:“没事没事,我会修的。”
调酒师咬牙:“……”
她把监控又装回去,从凳子上下来,走到吧台前开始修蒸馏器,松田阵平席地坐下,开始摆弄音响。
调酒师就差把手里的酒瓶砸过去了:“音响好贵的,别动它啊!”
荀榕耸了耸肩:“随他拆,我会修好的。”
调酒师看着她,又看了一眼那个卷毛青年:“……”
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想杀两个人的眼神更是藏不住的。
听到这句话,松田阵平肩膀微微一颤。
陌生的暖流夹杂着滋滋的电流窜遍四肢百骸,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得停下拿着起子的手。
他转过头,声音里带了些怒意:“你这个笨蛋,你不会生气的吗?”
松田阵平明明是这样一个既幼稚又无聊的人,很懂得惹别人生气,他被调进搜查课的那会儿所有新同事都集体对他无语又火大,像个小流.氓一样,喜欢打架抽烟喝酒还喜欢装酷,脾气也不好。
他现在都这样无理取闹了,她怎么可以不生气?她为什么不上来扇他一个巴掌?为什么不像所有其他人一样,对他说话再狠一些态度再差劲一点?
吵、吵架了呢。调酒师默默地低下头,企图躲过这场无妄之灾。
荀榕放下手里正在修理的蒸馏器零件,走到他面前,也像他那样席地坐下,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松松垮垮的拥抱,并拍了拍他的背:“别生气嘛。”
忽如其来鼻头有些酸,他握紧了拳头,声音哑哑的低吼道:“该生气的是你,你到底有没有自觉,你是机器人吗?!”
荀榕松开他,错愕:“那我生气给你看?”
说完,她就板起脸,沉下声音:“你看好,我生气了哦。”
松田阵平哭笑不得。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却没有滚出任何的语言来。
像在一片温暖的海域里浮沉,温暖熨帖得让人想流泪,但是某种感情却又在脱离掌控,像是溺水一样让他觉得无力抵抗。
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一样,他往前一倾,将身体靠在她身上,无力地开口:“别惯着我。”
她慢慢地道:“我不开心的时候也会想要拆东西,你放心去拆,我会处理好你的烂摊子。”
松田阵平将脸靠在她的肩上,闭上眼,重复了一遍:“我劝你不要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