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enigma是渣A你应得的》诡才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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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该走了。”
　　“温总有空地话，希望能早点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温总有空地话，希望能早点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温总有空地话……”

　　何斯越的声音不断从温子昱面前的电脑中传出，温子冉狐疑地上前瞧了眼，只看见他哥反复拉动监控视频的进度条。
　　温子冉：“……你变态呀。”

　　温子昱紧皱眉头，拖动着鼠标，画面中的何斯越重复着站起的动作，让他无比不解。
　　温子昱抬了头：“何斯越回国之后，你见过他吗？”
　　“还没有啊。”

　　他挠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而这个支支吾吾的状态落到温子冉眼中，只会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告诉你温子昱，不管何斯越现在是怎样，你都不能再欺负人家。活该你大龄离异，老婆孩子都见不着……”

　　“你想哪去了？”温子昱难以描述这个事实，张口哑然，“何斯越他……”
　　看到温子冉的表情逐渐无语，他还是只能欲盖弥彰般让对方附耳过来，小声总结了几句。
　　得到的只有温子冉无情的嘲笑。

　　“准确来说不是四厘米，是三点七五厘米。”温子昱在这件事上爆发了无端的自尊心，“四年前何斯越明明才一米七九。”在omega这个性别中已经算是顶点了，天晓得他生了孩子竟然还能长。

　　温子冉在嘲笑的同时选择了守口如瓶。首先何斯越分化成enigma这件事，原因有一大半是温子昱当年种下的恶果；其次，不管何斯越是omega也好，enigma也好，都没有吊死在温子昱这个渣alpha身上的必要性。
　　她主打就是一个大公无私！

　　温子昱给耗到自动关机的工作手机充上电，才明白何斯越口中的“好友申请”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在何斯越上飞机之前就试图联系过温子昱，只可惜那时候他把手机忘在了办公室，还二傻子似的在温子冉面前南辕北辙地晃悠了一段。
　　也许当天的何斯越也希望能在下飞机时看见温子昱，也许他当时就已经尝试过打破两人之间横额的冰块伸出橄榄枝，只不过被温子昱这家伙准确地避开了，并且自主选择了一条更为曲折的道路。
　　但，谁又知道呢？
　　那天发生的事实就是，温子昱独自在机场看了个日出。

　　借工作之名，终于把自己从何斯越的黑名单里放了出来，温子昱却接连几天用工作之外的私事骚扰何斯越。
　　离异男alpha不过是想得到一些与前妻和女儿相处的机会罢了，毕竟何璟来到这世上三年都没让温子昱这个爹见上一面。而短短一周的时间温子冉已经和他们父女约上两顿饭了，何其本末倒置！

　　在温子昱的数度骚扰下，何斯越终于给了他一个实现三口之家团聚的机会。
　　周五的下午温子昱提前下了班，还大发慈悲地给全公司都提了半天假，乐颠颠地去了何斯越给的地址接小何璟去。

　　何斯越刚回国，这半月时间都忙得脚不沾地，白天里只能把何璟放到兴趣班里。机构下午五点半下课，而何斯越多半要过六点多才能接到何璟。一直以来，何斯越都是拜托机构的老师多看顾何璟半小时，何璟也向来都很乖巧，半个小时里把老师哄得开开心心。所以让温子昱能有机会去接何璟，完全是对温子昱一个人的妥协兼容与多此一举，毕竟他只能和何璟一起待在机构等着何斯越来接他们两个人……

　　五点半下课，温子昱生生是提前了一个钟到机构。走在机构装饰得明媚多彩的走廊上，他甚至在懊悔自己穿的皮鞋每一步都发出一些让人烦躁的脚步声。一些基于自责的复杂心思，让他希望能在与何璟正式见面之前能安静看看他的小女儿一段时间，否则他害怕会在小女孩面前失态。

　　隔着紧闭的教室门上的一扇窗，温子昱终于看见了他朝思暮想的骨血。小姑娘生得玲珑可爱，头发扎着精致漂亮的辫子，穿着好看的公主裙真的像个小公主一样。她完全遗传了omega父亲漂亮的眼睛和鼻梁，只有嘴唇能看到一点温子昱的影子。
　　何璟是很聪明的小姑娘，其他孩子手里被揉成一团的泥巴，在她面前已经有了小陶罐的雏形。温子昱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也像小何璟手中的陶土一样，被轻柔地触动着。

　　不自觉间，眼尾已经感觉到一点黏糊糊的湿意，一边的老师过来问他的奇怪人的身份。温子昱只能忙脚乱地展示何斯越的聊天信息，来证明他是何璟的另一个父亲。
　　老师知道何璟是单亲家庭，确认了温子昱不是坏人也就没有多管。

　　温子昱刚知道何璟的存在时，她还只是一张被揉皱丢在垃圾桶里的诊断单。
　　那时候他和何斯越已经办好了离婚，对方离开得没有半分犹豫。原本说好了时间让温子昱帮何斯越搬行李，等真到那时候公寓里早就没了何斯越留下的一丝一毫痕迹。
　　他从没把这一场婚姻当真，走也走得早有准备。
　　唯一被遗落的就是一张两周前被丢进垃圾桶里，早就被压在最底下的一张怀孕诊断单。
　　当看到单子上的日期时间后，温子昱压抑了多日的心痛终于决堤般袭来，这个alpha在那次靠哭住进了医院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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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捱到了五点半，即便是一直以来都习惯了这种安排，但是看到别的小朋友都被父母接走的时候，还坐在座位上的何璟流露出了一些不知所措。这种情绪原本很快就能过去，因为她马上就能和老师一起收起教室里其他孩子的陶土作品，玩积木，以及可以在讲台上的花束里挑一支最好看的作为奖励。
　　但今天，老师领了一个她从没见过的男人进来，并告诉她今天可以不用帮老师作收整，只需要陪着另一个爸爸一起等爸爸来然后一起回家就好啦……
　　于是尴尬的氛围在小姑娘的身边久久不散……

　　温子昱看上去比小孩子还要拘谨，他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姿态温和些，坐在何璟对面的小凳子上：“你好。”
　　小何璟的声音甜甜软软的：“我知道哦，斯越有打电话告诉我。”

　　温子昱的眼睛颤了两下，带着笑点了头，然后就听见小何璟喊道：“温叔叔。”

　　温子昱：……好罢。
　　一边是斯越，一边是温叔叔。

　　温子昱根本不会怎样跟小孩子相处，何璟扭着脸盯着一边正在工作的两位老师，很明显那边的世界更加快乐。
　　注意到这边的尴尬，很快有一位老师拿过来一套积木，何璟却扁着嘴：“这个我已经会了哦。”
　　老师指着温子昱：“但是温叔叔还不会呀，小璟可以教温叔叔玩。”

　　那一刻 ，温子昱感受到了幼师行业的专业性。之后的半个小时，温子昱环绕在何璟的“你怎么这么笨”中，甜蜜地摆弄这精细的小玩意。
　　何璟似乎玩得很开心，一直到何斯越来了都还沉浸在玩闹中。

　　背对着入口的温子昱比何璟先感受到何斯越的到来，对方一米八-九的身高投下一个沉重的阴影，缓缓覆盖了两个人之间的小桌子。
　　这压迫感让温子昱心头一紧。
　　就听见何斯越：“小璟。”

　　这大概是在两父女之间经常发生的状况，何璟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何斯越的声音，还在欢乐地摆着积木。

　　何斯越提高了一点音量：“小璟。”

　　不说何璟，温子昱都感受到了莫名的冷汗上身。
　　何璟却依旧假装听不到，不为所动。

　　语调没有变，音量没有变，何斯越只是淡淡地叫了句：“何璟。”

　　何璟当即丢下了手里的东西，抬头乐呵呵地看对她有着血脉压制的父亲。
　　小女孩尾调像长着翅膀轻扬：“斯越！”
　　然后去和老师要了一支百合花，给何斯越道歉。

　　温子昱心痛，这世上好像只有他不会带孩子。

　　“斯越。”他打了声招呼，却发现何斯越在扭头和老师交谈，只能又卑微噤了声。
　　本以为何斯越不会再搭理他，却没想到在老师离开后，何斯越对着温子昱补上了一句：“子昱，去吃个饭吗？”

　　吃饭，意味着相处时间又增长了，温子昱答应得受宠若惊。

　　何斯越开的车，瞧了眼温子昱：“子昱，你去后座看着她。”
　　何璟乖乖坐着，眼睛却在两个人之间来来回回地转着。
　　整趟车程中，小姑娘不明意义地在嘴里念叨着：“温子昱，温子昱……”
　　重音还放在“温”上，温子昱局促着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没注意到后视镜里反射出何斯越略带促狭的一笑。

　　两人带着何璟去吃的自助烤肉，温子昱感觉自己全程都很怪异。

　　他给何璟烤肉，何斯越：“子昱，她的牙齿咬不了这个。”
　　他给何璟蘸料，何斯越：“子昱，她花生过敏不能吃。”
　　他多拿了几份龙虾螃蟹，何斯越：“子昱，她吃多了海鲜会腹泻和起红点。”

　　何璟委委屈屈地瞥了温子昱一眼，他就扛不住了，给何璟多烤了几片：“稍微吃一点没事的吧。”

　　何斯越放下了筷子，定定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看见何璟把烤好的海鲜全都划进自己的盘子里，温子昱没有阻止。看见何璟嘴上不停，吃了第一片、第二片，温子昱没有阻止。
　　他抬手喝了口橙汁，眼神还停留在对面的俩人身上。

　　温子昱终于回忆起了这种压迫感，和中学的时候教室窗外传来的教导主任的眼神如出一辙。就在何璟吃下第三片，温子昱还没有阻止的时候。
　　何斯越没什么起伏的一声：“温，子，昱。”

　　心脏骤然一缩，温子昱手里的筷子“哐当”掉在桌上。他伸出手去挪开了何璟的盘子：“别吃了。”

　　何璟还在委屈，就看见何斯越移了眼神，然后一声：“何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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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父女俩怂得像一大一小两只鹌鹑，这可恶的血脉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