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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三代守茶人我接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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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我跟姥爷和父亲强烈表达了继承祖业的愿望,姥爷很不愿意,认为女孩子不应该吃这个苦,爸爸也希望这么难的事交给家里男人做就好了,女孩子就要漂漂亮亮,不能灰头土脸的上山烧火。
我不同意,和姥爷、父亲打赌,明天春天茶季,谁卖的茶多听谁的。一言为定,我和姥爷,父亲签字画押。而过年的时候,我和小霖同学都没闲着,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年后的拍摄事宜。突然疫情爆发,大家都困守家中,清明前,情况还不得好转,采茶工也进不来山。趁着这段时间,我拿起手中的相机,对准家里的茶山,对准山中的烟岚,一刻也不停的每天拍摄,剪辑,配音,没有采茶工,我们都自己上,姥姥依旧是我们的大后方,我头发一挽,穿上便捷的茶服,背上背篓开干。
总之是一段很艰难的春天,疫情导致很多经销商和买茶人进不来山,每天现炒的毛尖卖不出去,没有采茶工,茶叶都长在山上,变不成干茶,没有经销商和买茶人,鲜叶不敢收购,积压的毛尖都是茶工的钱,姥爷和父亲的嘴起了泡。
我白天采茶收茶拍摄记录,晚上剪辑顺便拍姥爷和爸爸炒茶,在我坚持不懈的记录更新下,来咨询加微信的人络绎不绝,我和小霖同学天天忙的对话的功夫都没有,后来他经过层层报备来到了我的身边,拿起了我的相机帮我拍摄记录,我终于腾出来手跟顾客交接,从物流发出了大批的毛尖,最终那个春天,一大半的毛尖都是我通过网络卖出。
姥爷和爸爸终于点头教我,把我带到了茶房手把手教我。爸爸上手,姥爷指点,我进步飞快,尽管手上的泡让碗都拿不稳了,但是我还是坚持着,谷雨过后,姥爷和爸爸把我带上山,带我看采摘过后的茶叶,嫩芽已经采摘大半,只剩少量的芽叶还在发芽生长,姥爷说:“咱们毛尖只卖春茶,春茶贵如金。秋茶有劲,回甘快,家里人都爱喝秋茶,秋茶平价是口粮茶,春秋两季是最忙的时候,你个小妮子受得了不。搞了茶你都不能天天美美的打扮了,不能美甲不能化妆,不能涂护手霜,茶人的手就是生命比脸贵,我怕你吃苦啊,珺林”。
“姥爷,我不怕吃苦,山里人哪有不吃苦的啊,我从这出生,在这长大,我要在这一辈子住下去,我不走”。
“你不嫁人了,不到人家去”。爸爸笑我。
“不,我嫁到咱家来,谁想娶我,到咱家来,咱家房子大呆的下,山多养得起。”我靠在爸爸肩膀上。
“我不想离开茶山,不想离开松树奶奶,我要一辈子陪着你们”。
“好,好,好。姥爷一辈子陪着珺林”。
“爸爸也会一辈子陪着珺林,咱们三代人一起把茶代代传承下去”。
“好的,那我就在姥爷和爸爸的余辉下,向前进,把咱们家茶打出名声,打出中国,打到全世界”。
“我提议:姥爷姓周,爸爸姓肖,周肖是一脉相承的好茶,以后咱们叫周肖同茗,姥爷,爸爸,咱们现在立下一个小目标哈,周肖同茗的茶要畅享全世界,成为毛尖第一茶”。
好,好,好,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三代人在老松树下完成了传承的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