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高史]不夜城》嗟然

54、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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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史今推开高城走到厨房里挽起袖子，看见已经洗干净的碗盘收在一边，才顿了一下收回手，转身上楼进了卧室。高城想跟又挪不动脚步，安慰人他不在行，虽然这种时候他希望自己是陪在史今身边的，但正因为史今对他的特别、对他的重要，让他更有些无措。
　　躺到床上时，史今对高城说“后天我去不了disney了，我要回趟家。”
　　高城想安慰几句，张张嘴，只说“我帮你订票。”听史今“嗯”了一声，又凑近了脸说“我订两张，我陪你回去吧。”
　　史今摇摇头“别，我哥都说我不用回去，可我还是想回去一趟，我请几天假，松松我奶奶就回来。”
　　“我就是想陪陪你，把你送过去，我住酒店，我们再一起回来！”高城不能完全体会史今的心情，他还没出生，爷爷奶奶就过世了，但他知道失去亲人绝对是件难过的事，他看到史今晚上电话里坚持要回去时激动的样子，就害怕史今回去了会撑不住，另外，他也确实想离开公司几天换换心情。
　　史今翻了个身，没有看到高城期待的神情，只是坚持道“你不用陪我，我自己回去。”高城还想再争取一下，史今已经撑起身子关了灯，淡淡的说了句“睡吧。”
　　高城起床时迷迷糊糊摸到身旁的床是空的，抓抓头穿了衣服出来，看见史今正在收拾行李。史今听到动静头也没抬，“早饭在桌上。”
　　高城刷着牙走到桌前，一碗粥，一个三明治。高城习惯早上吃西式点心，但又钟意史今做的粥，所以史今有时间做早餐的时候，都这么不中不洋。高城回去漱了嘴叼起三明治问史今“你吃了？”史今“嗯”了一声继续往箱子里装东西。
　　高城上前看着他，“你请好假了？帮你订好票我就过来送你。”
　　“不用了，我等会就直接去机场。”
　　高城拉了史今一下，史今侧了侧脸，高城才看到史今的眼睛有些肿，心里一下子有些酸，昨晚上看史今也不动，以为他很快就睡着了，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看来史今很早就醒了。
　　高城捏着史今的手腕，眼睛寻着他的表情，“今儿，别难过了，你哥不说了么，奶奶走的没有痛苦，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没有，就是觉得她生病以后我都还没去看过她。”史今笑了一下，眼里却又没忍住涨了湿气，高城鼻子有点酸，伸了胳膊抱住史今，一点一点抚摩他的背，史今静静的靠在高城怀里了一会，直起身子笑笑，“没事，你赶紧吃吧，我自己打车去就行了。”
　　高城摇摇头，坚持道“我送你。”
　　高城路上就给助理打电话让订飞哈尔滨的机票，助理很快回复说没有座位，最早的是明天早上6点多的，高城让她赶紧订一张就打电话给史今，史今只好推迟了计划。
　　陈陶接到高城的电话时开口就想骂他爽约，可听出高城情绪不对劲，高城说了原委，陈陶想着史今曲曲折折碰这么多事，好容易跟高城顺利点了家里又出了事，不禁有点怪老天爷不疼人。
　　“你让史今节哀顺变啊，这种事，哎…”
　　“行了，就是跟你说一声。”
　　“那你呢？”
　　“我也懒得去了，你们玩吧。”
　　“别啊，你昨不是还很兴奋么，史今肯定也不想你因为他影响情绪啊，来吧，我票都买好了，林奕良下星期也就走了，大家聚一聚呗！”
　　高城想调侃一下怎么没几天就跟人家混这么熟，反应回史今就要回家了，说什么废话的兴致都没了，也懒得再啰嗦，说了声“那随便”就挂了电话。
　　陈陶对林奕良耸耸肩，林奕良问“怎么？高先生有事不能来么？”
　　“他来，不过史今家里出了点事回家了，就不来了。”
　　“史今？”
　　陈陶想起这两人还不认识，上回也只是开玩笑称高城的“宝贝”，就解释说“啊，就是上回跟你说的，高城的朋友，本来大家一起的。”
　　“高先生朋友？哦，那高先生的孩子还来么？”
　　陈陶眨眨眼，这还真不好解释，搞半天上回那么一说林奕良还一直误会着呢，“咳咳，这个，高城他还没结婚呢，也没孩子，上回跟你开玩笑呢。”想了想，还是不准备多说了，好在林奕良“哦”了一下，也没再多问。
　　高城中午想去找史今吃饭，明天就走了，还不知道几天才能回来。可高楠及时的出现在他面前拦住了他。“1点巴比伦过来开会。”高城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句脏话。高楠看弟弟一脸的不忿，走过去凑近他说“你什么时候能学会点别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这次的事你除了不爽还有没有点别的？早提醒你了你还上人家套里，你怎么这么捧场啊！”
　　高城憋着气不说话，他烦透了，烦透了这些个阴谋算计，行动卑劣，动机可笑，偏偏自己还着了人家的道！高楠看一向不缺信心的弟弟此刻脸上丰富的表情，终是不忍心，掏出个东西扔到高城怀里，高城没预料，顺势接到手里一看，是个u盘，“巴比伦内网系统的邮件记录，低级伎俩。”高楠睁大眼睛有点意外，高楠撇撇嘴，“给你是让你清楚人家怎么玩的你，你别给我傻到去找人家算账！”
　　高城看着他哥，“你什么时候查到的？”
　　“你被人家告了的第二天。”
　　“那你干嘛不早跟我说？！”搞半天，自己的冤枉是早就被调查清楚了的！
　　“早跟你说你还不给我冲动的找过去？让你反省反省也长个记性，”高楠凑近高城耳朵，“你这事已经解决了，这东西，留着以后用。”
　　高城看着高楠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有点明白，又有点更迷惘。
　　下午的会上，高城看着刚还跟狐狸一样的高楠此刻一副谦逊的脸孔应付着巴比伦的各种质疑和刁难，方洋则在一旁跟忠犬一样递这递那，恰到好处的补充迎合，就想起他爸曾经说过的话“你什么时候像你哥一样，我就能少操点心了。”高城觉得他永远到不了他哥的地步，所以他爸注定得多操他的心。
　　高城难得的认真，虽然座位里一直有一道目光盯着他，他还是好好的听完了会议，也见识了他哥的精彩秀，幻灯片播放的时候找了空溜出会议室抽烟，就听到高跟鞋的踢踏声。
　　Ada对着高城的背影说“高城，你后悔了么？”
　　高城不是答不了，是实在不想理她。掐了烟，转身就想走，ada一把抓住他胳膊，高城扒开她的手，咧嘴一笑“谢小姐，这次是高氏的失误，很抱歉啊，但我们还是很有诚意继续跟贵公司合作，谢谢贵公司还能给我们机会。”
　　“高城…”
　　高城也不再停留，欠欠身子大踏步走了，留下谢艾颖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高城下午看着巴比伦那边发过来的语气不善的信函，言语间无不是对他工作的失望，高城冷笑一声，噼啪的打着键盘，洋洋洒洒写了一堆道歉话，干脆群发给了巴方的所有邮件。
　　一直忙到快6点，高楠催着他一起去跟饭局，与席的都是老板和银行的人，高城推不了，匆匆给史今打了电话让他好好吃饭别对付，跟着他哥去赴宴了。
　　高城在席间听她哥介绍时，发现对角一个中年男人十分眼熟，那人也笑呵呵的拍着高城的肩膀寒暄“小高，咱们可算是旧相识啊哈哈！”看着他半秃的脑袋高城记起了是鼎新的何老板，当时还因为史今吃过他的醋呢！
　　高城一一敬酒，何老板问“小史最近怎么样啊，前一阵子我还回了趟母校见了我的恩师，哈哈！”
　　高楠看看何老板，又转头看高城。高城干了酒，“挺好的。”
　　高城因饭前水喝的有点多，又咕噜灌了几杯酒，跑到卫生间方便，刚关了门听见隔壁冲水声，然后洗手，火机响。
　　“何总，刚太子那边打电话来说，新招了个不错的年轻人，问您有没有时间去看看。”
　　“看什么看，没工夫。”停了一下，“他们那的都差不多一个样，我还是觉得小刘那样的比较有趣。”
　　“哎，我们王总就总夸您的品味一向独特！呵呵，哎何总您认识高城？”
　　“啊，几个月前有过生意上的合作。”
　　“高城倒真是一表人才…何总，您笑什么？我可没别的意思！就是瞧他新闻比小明星的还多，风流少爷！”
　　“那你可走眼了！”
　　“怎么说？”
　　“呵呵……”
　　“何老板知道什么背景？别卖关子呀，”声音低了一低，“我倒是也听人说过一些，就是不太敢相信……”
　　“我说你怎么这么八卦啊，你们王总知道你这毛病么？”
　　“嘿嘿，我这不是受我们老板的命令，给您留意么。”
　　“你胆子够大，都留意到高城身上去了？”
　　“呵呵，没呀，真没！我也是才知道晚上高城也来，有点意外。”
　　短暂的沉默，换成何老板的声音“高城有一个下属倒对我胃口，跟我还是老乡。”
　　“那……”
　　“我试探过，也就没勉强。”
　　“为什么？这可不像你何老板的作风，何老板你还不是一呼百应的！”
　　“我把他约到酒店过。”
　　“嘻，然后呢？”
　　“然后他带了个人，或者说跟了个人，我没兴致了，就算了。”
　　“什么人？他怎么那么不开窍啊！那之后也没再找他？”
　　“后来他好像换电话了，也不在那个公司呆了，现在早没什么兴趣了。”
　　“我还说要是您还想着，我帮您去找找呢。”
　　“算了，不可求，不强求。”
　　“嘻，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值得您这怀念表情！”
　　“君子小丈夫，我看着亲切。”
　　“啧，何老板您别这样说话，起鸡皮疙瘩！”
　　“上起来一定很爽！”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才是何老板嘛！”
　　水声，脚步声，然后门似乎被打开，又关上。
　　高城的手有点麻，整个卫生间似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擦洗机的声音高城才走了出来，侍者吓了一跳，他进来半天了还以为没一个人呢。
　　高城回到席间一张笑脸的打哈喝酒，高楠问他干什么去了这么久，他说打电话。高楠看高城兴致盎然的轮圈喝，老板们直夸高公子海量，觉得有点不对劲。
　　吃罢饭，一群人招呼着再找地方继续，于是各进各车的朝同一目标进发。高楠拦着拉车门的高城“你喝的不少没事吧，我来开。”高城挡下他手，“我没事。”
　　高城一路上不怎么说话，高楠看着后视镜里跟着的车问“你怎么跟姓何的是在高氏传媒的时候认识的？他跟史今很熟？”
　　“不熟，怎么了？”
　　“没什么，以前因为生意上要他帮，受人指点送过‘礼’。”
　　高城皱眉“什么礼？”
　　“一个男孩。他喜欢瘦的，斯文礼貌不女气的型，方洋找来一个，姓何的很喜欢，包了他两个多月，生意也成了。”
　　高城想起当时蔡总监的提醒，又想起那次吃饭，和KTV的情形，还有那天自己跟着史今去巴比伦酒店谈合同……高城从牙齿缝里说出一句“垃圾！”
　　□□里灯光昏暗，一群男人西装革履的被不明年龄姓名的女人们围着陪酒聊天，在卫生间那个男人起身，不一会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男子回来，那男子大方的坐到何老板身边，其他人一阵起哄，何老板也笑呵呵的接过男子端过来的酒，高城有点作呕，身边的女人一直说着什么，高城也不怎么理，酒添了就喝。
　　其中几个过来跟高城划拳，高城就抬胳膊伸巴掌，间或说着有关生意合作无关痛痒的话，高城开始觉得杯子和桌子都晃起来了，姓何的靠在男子身上的半秃脑袋也晃啊晃，晃得他想锤他。
　　史今推迟了行程，就想把工作带回家继续赶一点是一点，门铃响的时候，时针指向12点半。
　　史今跑下楼开了门，高楠架着高城站在门口，一身的酒气冲的史今有点愣，印象中高城喝酒是常事，但还真没看他醉过。高楠把人扔到史今身上，交代了一句“他喝多了”转身就走。史今也顾不上留人，高城大半的力气都压在他身上，拖着腰扶上楼，史今倒了杯解酒的饮料，高城咕噜咕噜大口喝了，就撕扯开衣服往浴室走，史今怕他跌倒抓住问“你行不行啊？”高城盯了他一会，口齿倒还清，“没事，站得稳。”
　　史今不放心的在门口听了一会，听到花洒的水声才回身坐到电脑前。刚修完一张表格就听“砰嗵”一声，从浴室闷闷的传来。
　　史今吓得跑进浴室，雾气迷蒙里，高城正光着身子艰难的想从地上爬起来，史今抄起他的腰扶起来让他半倚在自己身上，一手固牢了他肩另一手去够花洒把水关掉。
　　“没摔着吧？撞哪了？”
　　史今抹抹脸上的水问高城，高城皱着眉缓了一会才睁开眼。史今此刻身上也湿了大半，眼角的水划过脸庞，吊在下巴沿上将落未落，白色的衬衣贴在身上，隐约能看得见胸口的点红，高城被酒精烧的发热的胸口一下子着了起来，
　　“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