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瑾瑾的心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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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程挽这个人也极为可怜的，未出生丧夫，出生又丧母。文帝寻找她母女二人多年，派出去的探子把整个都城翻遍也没寻到她二人。
皇宫内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文光珏去往孤城前把她妻女托付给文帝照顾。文帝自知事情严重性，连夜托侍卫接越绮母女进宫，可当晚凌益便带着暗卫冲进尊王府，见人就砍，府内上千条生命惨遭毒手，霎时尸横遍野。
越绮慌忙逃出府内，她一个怀有六甲的女人怎么跑到过凌益培养的暗卫？没逃出多远又被抓了回来。
“……”
宣皇后生辰宴上，五公主协着几名舞娘为皇后献舞。
舞的便是当朝红极一时的《洛神赋》。
文承诺才疏学浅，这支舞是民间青楼女子求爱不堪入目的舞。虽然是红极一时，可始终登不上台面，但凡是个有脑子的女娘都不会跳这支舞，更何况是皇室公主。
五公主嚣张跋扈惯了，在宫里见了几位阿姊都要阴阳怪气一阵。显少见到她似今晚这般沉鱼落雁过，果然人靠衣装。
三公主暗叹：“美则美矣，只可惜是个没有脑子的。”
宣皇后生辰摆设的是宫宴，但凡这有品级的文武百官皆可以入宫参宴。众百官心如明镜，又岂会不知舞何意。
文承诺舞姿极美，翩翩起舞似一只蝶。只是选《洛神赋》为皇后庆生，实乃愚蠢之举。
一舞毕，文承诺得了些赏赐便入座了。见到她舞姿这般，越妃不由想起自家妹妹那精湛的舞姿，她心下一紧。
“陛下，若是芊芊活着怕是和小五一般大了。”
提及往事，文帝多年间不断懊悔，幼弟支援孤城不幸身陨，可自己作为一朝皇帝居然连他妻女都保不住。
实在是愧对文光珏以命守孤城。
文帝揉了揉眉心，懊恼道：“阿姮记错了，芊芊该是戌亥年出生，比小五要小五岁。连及笄都未到呢。”
越姮不知心底什么滋味，像是有千万般巨石压在心口一样。
须臾，二人长叹一口气。
“唉……”
上元节灯会与楼垚透露心意后，瑾瑾觉得连呼吸都顺畅多了。
居住在曲陵侯府这半载，程少商也习得课业，如今连萧沅漪都对她赞不绝口。一切都把功劳归根在瑾瑾头上，一个不满及笄的小女娘，居然能将程少商从一个睁眼瞎教成谈吐文雅的女娘，这已经不是一件小事了。对于萧沅漪而言，能令程少商有所改变就如同重获新生一般，无论如何也要记得瑾瑾的恩。
“大伯母说的哪里话？瑾瑾也在嫋嫋阿姊身上学到从前不会的东西呢。”
瑾瑾一身藕粉色的衣裙，头戴珠花流苏垂在耳边，笑靥如花。
萧沅漪道：“你俩好好珍惜几日，半月后你便同你阿父阿母一起去铜牛镇赴任了。”
瑾瑾听闻，怕是要和楼垚有缘无份了。可程少商告诉她喜欢就去勇敢追求，瑾瑾自幼习得礼仪，接受的教育也不允许她去围着一个男子，起码要矜持些。
隔日，瑾瑾撑开窗户，趴在桌案上发呆，锦书则是拎着程少商为她做的木桶去浇花。
近日的瑾瑾怎么看都奇怪，像是被夺舍了一样。以前从未这般郁郁寡欢过，就像要变个人一样。
“哎呦，女公子近日怎得这般失意？往日女公子可是和锦书一起浇花的呀。”锦书咋咋呼呼，活脱脱第二个程少商。“女公子瞧！这梅花可是楼公子在初雪那日令人送来的，瞧瞧，开的竟这般好。”
锦书说着，便捧着一株梅花放在瑾瑾的桌案上。
“唉，拿走吧锦书。”
“女公子有何忧心事？不妨与锦书说说……”
锦书欲言又止，将那盆梅花移得离她更近了。“女公子看看梅花罢！”
唉，烦啊……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瑾瑾的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