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从零开始》李清水水

5、四岁了

　　冬去春来，日子过得飞快，王玉珏从一步步会走，会开始叫人，现在已经可以开始上学了。
　　今早林夜阑给儿子穿好了新衣服和红鞋子，还为他准备了四道早餐，猪肝炒芹菜，蒸全尾鲮鱼，豆腐干炆葱，两个红鸡蛋，寓意勤学当官，跃入龙门，聪明伶俐，连中双元。
　　王玉珏早上吃不了太多，两个红鸡蛋一吃，再尝几口其他的菜也就饱了。今天是他第一日入学堂，更多的是好奇，这个时代的字他已经认得差不多了，就是没碰过笔而已。
　　“娘，我去上学了。”每个小孩子都在四岁时开始启蒙，今天他肯定会认识一群新的小屁孩。
　　林夜阑有些不舍得，但是去年自从生了女儿，分给儿子的时间也来越少了，只好叮嘱青黛好好照顾小公子。
　　“夫人您放心吧，小公子很听话的。”青黛宽慰着林夜阑。
　　即使再不舍得，也要适当的放手，这个道理她懂。
　　一旁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是王玉珏的爹。一晃三年，男人越发沉稳，也越来越豪气。
　　“去吧，好好听夫子的话。”王宽叮嘱道。
　　他看着儿子稚嫩的小脸，生意越做越大，越发知道权利的重要，其实他更希望儿子走上仕途。以前经商者不能科考，可现在没所谓了，所以就更希望儿子能在仕途上有所建树。
　　王玉珏看着父亲，晃了晃小手，没摆脱前世的习惯，还是喜欢招手道别。
　　在他表现出在做生意一行上更有兴趣时，他爹还是会坚持每晚给他念书，一些有名的大家故事，念一些诗词之类的，他知道自己爹还有让自己科考的想法。
　　不过没关系，他只要表现的没有那个天赋就行。他爹不是个会强人所难的人。
　　“小公子，这个王长阳夫子可是很厉害的，以前做官到三品，因为年纪大了才回乡教书育人的。听说皇上还夸奖过他满腹经纶呢。”青黛拿着小公子的书箱，边走边和王玉珏讨论。
　　他们已经做过一段时间的马车了，这一段路太窄，只能步行。
　　“知道了，青黛姐姐，我会好好读书的。”王玉珏嘴上答应的好好的，手里却一手一个樱桃的摸着。一脸惊喜的打量着周围的景色。
　　书院在山脚下，听说是王长阳为了养老，专门建的一所别院，春暖夏凉，很是怡人，在这里读书也会舒坦至极，现在正值秋季，一些花期早的已经开了，很漂亮。
　　“青黛你先回去吧，下学来接我就行。”王玉珏拿过自己的小箱子，跟着书院的小厮往前走。
　　“嘿，你们看，来了个小胖子。”不远处一个小男孩招呼同伴，正往王玉珏这边看。
　　“哪呢？哪呢？”另一个小男孩也跑了过来，站在那个男孩子身后。
　　王玉珏只当没瞧见他们，继续走着。却没想，先开口的那个男孩径直走到他面前，下巴一抬，牛气哄哄的说道：“说你呢，给点反应。”
　　王玉珏白眼一翻，不想跟他计较：“让开，我要进去。”说着准备绕到旁边去。
　　却被另一个男孩子拦住了，冲他说：“老大没让你走，你就不能走。”
　　好家伙，给王玉珏气笑了，两个小屁孩赶拦他的路。
　　“那你说，你想怎样？”王玉珏给他们一次机会。
　　为首的男孩子，长相清秀，穿着锦衣，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此刻抱着手臂思考，突然灵机一动：“你认我当老大，我就放你走。”
　　老大？王玉珏心里想着，这小家伙不知天高地厚吧，就他？一个小身板，他一个屁股就能压倒他。
　　“这你还是别想了，我当你老大还行。你？不行。”王玉珏伸出食指，，摇了摇。
　　张戈看着王玉珏挑衅的动作，脸一鼓：“林峰，打他！”
　　林峰是一个高高壮壮的小男孩，大概有一点武力值。
　　此刻听到命令，就一拳划过来。
　　王玉珏看准时机趁机一闪，然后翻个身，一脚踹到了他背上，末了，甩了甩自己的衣摆，看叫张戈的男孩：“怎么样，你要上吗？”
　　“啊啊啊啊，我要打败你。”张戈一边叫一边往前冲，挥着自己的拳头就往王玉珏身上招呼，刷刷刷几下，全都落空，自己还因为惯性倒了下去。
　　然后一脸气愤的看着王玉珏：“下学你给我等着！”
　　也不管林峰还在地上，径直走了。
　　王玉珏根本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走进学堂，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他的左边是墙，右边还没来人。
　　“你刚刚被张戈欺负了吗？”前面的一个男同学偏过头来问他，眼睛也有些闪躲，不太敢看他，却又特别想知道结果。
　　小男孩的衣服上有清晰的灰尘和泥土，头发也有些散乱，看起来应该也是被欺负了。
　　“嗯。”王玉珏回应他，“不过他没成功。”
　　男孩的眼里顿时亮起了光芒：“你好厉害！”可很快又低落起来：“他认识大一些的男生，你要是这次赢了他，后面还不知道会被怎样欺负呢。”
　　王玉珏听懂了，安慰他道：“别担心，我不怕。”
　　男孩眼里又重新精神起来：“你好棒！我就不行。”
　　“你以后可以来找我帮忙。”王玉珏热心的告诉他。其实他知道被欺负的孩子特别可怜，可能还会是一生的阴影。
　　虽然他小时候没有被欺负，但是他看过许多新闻，有些孩子都在用一生治愈童年，如果他可以帮助别人的话，他一定会帮。
　　“真的吗？”
　　王玉珏点头。
　　“我叫林志远。”男孩子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我爹娘希望我志向高远。”
　　“我叫王玉珏。”王玉珏和他互相认识之后，就说起了课堂里的事情。
　　林志远已经来上过半年了。其中还有张戈和林峰，还有另外几个人。
　　古代的学堂不和现代一样，是按年纪分的。学堂里什么年纪的都有，只要是刚启蒙的，都在这里上课，只不过年纪差也不大，一般只是4-8岁的孩子。老师一堂课会分好几个阶段，先给一部分学生上课，其他部分写作业，预习课文，再给另一部分上课时，剩下的一部分就开始写作业。
　　林志远他们几个都是五岁，比王玉珏略高一点，上过半年课，还有六岁的，上的比林志远他们更多一点。
　　而新来的几个同学则是跟着跟着林志远他们，进度和他们同步。
　　“张戈的母亲是县令的表姐，所以他才敢欺负我们。听说县令看疼他了。来上学的时候我爹娘就告诉我不要招惹他。”
　　“林峰家里是做镖头生意的，所以长得壮，听他说，他自己从小练武。我们一般人不敢和他对着干。”
　　“这里还有张戈的表哥，是县令的儿子，一般都会帮着张戈，但是人还不错。”
　　“......”除了新生，林志远差不多把同学给他介绍完了。
　　最后补上一句：“我家是开早餐铺子的，大概是这些人里条件最差的了。”
　　还有一个，是农民的孩子，家里比林志远还穷，经常被张戈欺负，不过他学习很好，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夫子也很喜欢他，他的名字叫萧辞，长得也怪精致的，很好看。
　　“你看，就是那个。”林志远指着角落里的萧辞给他看。
　　一身洗的泛白的麻布衣，坐在桌前，背挺得很直，只一个侧脸就能知道他很漂亮，身上散发的气质一看就和这里的孩子格格不入。是那种早熟，目标坚定的人，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子不凡。
　　此时，他的视线被张戈挡住，他的前面还有一个差不多六岁的孩子，应该就是他表哥，县令的儿子伍子悦。
　　伍子月相貌平平，没什么特别的，不过看的出来张戈还是比较听他的话，在他身后安安静静的，没有刚才的横冲直撞。如果不看他现在一脸张牙舞爪的模样的话。
　　他们的位子在中心前两排，是班里最好的位子。
　　还不等王玉珏多想，夫子就来了。
　　夫子一身白衣，蓄着长须，飘飘欲仙，开口就先介绍了自己，和青黛说的差不多。
　　上课前，夫子检查了放假前给学子布置的作业，毋庸置疑，那个叫萧辞的男孩子又是第一，夫子欣慰的把作业给他，并为他耐心的讲了错题，看下去，这是别的学子没有的荣誉。
　　再看一眼伍子悦，他好像有些嫉妒呢，王玉珏心里想着，那双眼睛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嫉妒的火是会留下痕迹的。看来也不是像林志远说的那么友善。
　　王玉珏的第一堂课，当然是教写字了。
　　“这个不对。”夫子站在他身边，纠正他的笔画。在前世他只觉得把字写对，却根本不管笔画的先后，在这里却被发现了，还被老师单独提出来，要不是他脸皮厚，还真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在一群小屁孩中间，他自动忽略了他们的感受。
　　眼神突然瞥到张戈那里，他正回过头看他，脸上带着嘲讽，就是个幼稚的小孩子，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王玉珏听着夫子的话，聚精会神的写字，不过小孩子力气小，笔力弱，总是颤颤巍巍的。
　　“没关系。”夫子见王玉珏脸上不开始，安慰道：“练多了就好了。张戈一开始也是，握不好笔，但写多了就能看了。”
　　这时再看张戈，已经一张脸扭过去了，不过神色肯定很憋屈。
　　王玉珏听着老师的话，自己开始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