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求生就是要囤》眠呓

20、早饭告示，澡堂办卡

　　“今天天气不行啊。”
　　不远处的陌生人坐在饭桌上，和同伴聊着天。

　　阮栖抬头朝外面看了看。
　　确实，阴沉沉的，感觉随时能挤出雨滴来，明天就要出发了，希望不要是个坏天气。

　　“今天的告示你看了没？”
　　那两人还在聊着天，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看腕表。

　　“还没呢，吃完饭再去看呗。”

　　腕表上一般不会显示官方告示，除非是相当重要的，一方面是屏幕限制，塞不下太多东西，另一方面也是设备问题，或者说是网络问题。
　　基地的局域网并不足够提供所有人多高的网速，能交易，能远程交流，能看看时间就差不多了。
　　大部分告示还是需要看线下每天更新的告示牌的。

　　“不是啊，不是有个重要告示发在手表上了吗？你没看吧。”

　　“啊？！”朋友惊呼一声，立马翻出腕表来看，“没呢，一起床就爬过来吃早饭了，困得想死都。”
　　点开一看，果然是发布告示了。

　　朋友眯着眼睛仔细看，“这什么……组织队伍去盐井那？”
　　“霍，报酬很丰厚啊，你不心动？”

　　“心动个屁，你没看要写责任书跟遗嘱？我全家就指望我一个人赚信用点，可赌不起这个。”

　　朋友点了点头，心里却不自觉记下了，他虽然不是什么花里胡哨的异能，但以前当自由健身教练，很有一把子力气。
　　要不……去看看？说不定还达不到要求，直接就刷下来了呢。
　　就算是死了，那也有不少抚恤金呢。

　　阮栖听着，夹了一个生煎包吃着，不是很懂为什么有人在并不饿的情况下，还能吃出一山盘子。
　　……她绝对没有用错盘子的量词。

　　心中感慨的阮栖再次抬眼看了看身边立起来的一列又一列盘子。
　　打饭窗口那边的工作人员时不时就装作不经意地投来一瞥，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盘子报以极大的敬畏之心。

　　简星埋头苦吃，模样跟猪栏里的小猪崽也差不了多少。
　　顶多就是更干净一点，吃得可比猪崽还要多得多。

　　“你不是前脚才吃了一颗晶核？”
　　而且规格绝对不属于官方定义里可以直接吃的“较小”，阮栖非常震撼。

　　简星放下手，塑料手套也没摘，直接抱起旁边的豆浆猛灌一大口。
　　“对啊，但是还是喜欢吃东西嘛。”

　　她想了想，满不在乎道：“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嘴里不吃点什么就感觉胃里还是空虚的。

　　“得。”
　　阮栖掂量起空间里那点物资还够她吃多久的了，虽然现在吃基地的，住基地的，但她本来又没打算在基地呆一辈子。
　　现在她俩的身份资料上还是暂住呢。

　　没过多久，姗姗来迟的联络员一路跑过来，椅子都没坐稳就开始呼呼喘气。
　　“我，我刚刚突然有事，耽误了一下。”

　　阮栖表示理解，就算突然觉得有一点可能还得说清楚。
　　“去盐井的队伍，你们打算组织多少人？”

　　联络员好像不太清楚更具体的事宜，说了个模糊数字。
　　“估计，几千个人吧。”
　　这几千个人里，大部分还是原本就军队出身的兵人，剩下的则是一些民间队伍。

　　“嗯……虽然我也没有要对这个指手画脚的意思。”
　　阮栖简单叠了个甲，“但是应该用不上这么多人。”
　　她最后还是说得比较诚恳真切，“就是也许，人数太多的话，会比较碍事。”

　　联络员懵了两秒，又迅速反应过来，给上面发了消息。
　　“嗯嗯，这一点是我们疏忽了。”

　　“不算的，我一开始没跟你们说清楚。”阮栖简单说了一句，不想在责任问题上推来推去的。
　　“今天这个天气不太好，要是明天大暴雨的话，打算怎么办？”

　　“组里专家说明天应该是阴转小雨，不至于下大暴雨吧。”

　　阮栖随手放下筷子，把简星旁边一摞一摞的盘子挪了挪位置，方便她继续吭哧吭哧。
　　“就算天气不算坏，视线上的干扰也是客观存在的。”

　　说着还是转到最开始的问题，“跟着一起去的队伍一定要够专业才行，而且必须听从指挥。”
　　就算她很可能根本不需要指挥他们做什么。

　　联络员认真点头，一一记下来。
　　结束这个话题，他问：“那还有别的问题吗？或者你们今天要去基地的什么地方看看？”

　　这次阮栖没说什么，简星先举了手，“洗澡的地方在哪里？”

　　*

　　“对，我们基地没有个人洗澡的地方，除了医院旁边那边有个小澡堂可以泡浴，只有集体站浴澡堂。”
　　联络员领着她们往澡堂的地方走，一边说：“就算是公职人员也是去澡堂的，不过和普通人的不是一个澡堂。”
　　基地这么大，澡堂当然也不止一个，但基本建造都是差不多的，普通人异能者在这方面就是一视同仁。

　　“基地的用水困难和这些用水没什么关系，主要是能喝的水不够。”
　　联络员说起这话来显得有些忧心，“简单过滤的水还是能测出浓度不低的丧尸病毒，用来洗澡洗衣服是没什么问题，但用来喝问题就大了。”
　　“只有下狠功夫才有足够干净的水，但那样成本太高了，基地虽然一直在这么做，但也一直在研究降低成本的办法。”

　　而在这些之外，水系异能者的出现也勉强算是一条解决途径。
　　“这个是有规定的，到现场交水，一吨算50信用点，上交的物资也基本是照价给。”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更现实的办法还是降低净化水的成本。

　　阮栖没缺水的担忧，她倒不是觉得空间里的水电是取之不尽的，只是直觉告诉她，水电的取用根本不需要担心。
　　而且她也确实会感到它们的弦是比较奇怪的，和她遇见的，现世的人或事物内部的弦不太一样。
　　如果说其它的弦是半四维的触角，那空间里的弦就像是，很虚无，不太像实际存在的东西。

　　她想，没准就是她做的一个梦呢。

　　联络员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哦，到了，这个是离你们住的那地方最近的澡堂。”

　　她们走进大厅，澡堂是分了两层的，一楼是男澡堂，二楼是女澡堂。

　　坐在柜台前的人朝她们伸出手。
　　“卡。”
　　见她们面露茫然，工作人员又说道：“没卡是吧，现在要不要办一张？”

　　联络员解释道：“澡堂里的淋浴都是插卡使用的，前台核实身份，分配衣柜也是看卡的。”

　　于是两人当场办卡，不过没打算现在去洗澡，早上洗了奔波一天晚上还得洗第二遍。

作者有话说

　　阮栖：试图叠甲，想想算了。
简星：埋头苦吃，永不出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