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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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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不完,”我说道,“我一向吃得很少。”平时都是将剩饭扔给宋戈,她不在,我也没有什么胃口。
“那你吃点吧,吃不完的我解决。”她说道,将筷子递给我,“还有鸡汤呢。”
“你去哪里买的?”我问道。
“从前上学,不时与朋友过来这边吃饭,这边有个很好的餐厅,餐厅老板老厉害了,烧的菜都好吃。”她靠在沙发上说道,“今天过去,老板特意给我弄的。”
“那你怎么去了俄罗斯?”我抬头问道。
她耸了耸肩膀,“姐姐说人生如大海行舟,飘着飘着就习惯了,一股风来了,将我飘到姐姐身边。”
“我不喜欢吃鸡皮。”我望着鸡肉说道。
“那我给你剥,”她戴上手套,拿起一个大鸡腿,将鸡皮剥下,顺便给我将肉取下来,“这蘸料可好吃了,你试试。”
我吃了一口,的确好吃,不过我不太爱吃姜。
“喜欢就吃多点。”我在吃饭,她将鸡肉取下来。
“我吃不了那么多,而且我不太爱姜的味道。”我叫道,“平时一个鸡腿就够了。”
“那你喝汤。”她见我放下筷子,将汤端到我面前,“我可喜欢这汤了。”
她解决剩下的鸡肉。
我将姜片挑出来,汤面飘着一层油脂,我吹了吹,喝了一口。
“太多油了。”我将汤放下。
她也不恼,只是取来新的勺子,帮我一勺一勺将油脂倒出去。
“这样子好多了吧。”她笑着说道,“再喝几口,暖暖胃也好。”
我望着她,心里有股奇怪的感觉。
“你怎么不生气?”我端起汤问道,换了宋戈,她早把东西扔掉,不吃拉倒。
“我为什么生气,你跟我说原因,我也好好改进了。”她抬头说道,“你只是胃口不好。”
我是真不知道她是在真笨还是扮猪吃老虎。
“那你上一次生气是什么时候?”我问道,喝了半碗汤。
她认真思索,“姐姐不让我回国,我生气,摔了东西出门。”
“她为什么不让你回国?”我抽出纸巾擦嘴。
“姐姐想我永远待在她身边,可哪有妹妹一直赖着姐姐的,她要恋爱,以后我也会恋爱。”她说道,“这些年都是她供我读书,我过意不去,时常去兼职,她骂我笨。”
“你们爸妈呢?”我起身倒了一杯热水。
“没有,”她说道,“我们两人相依为命。”
我愣住,有点反应不过来。
“姐姐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算命的说我没有父母运,孤儿贱命一条。”她吃着鸡腿说道,眼里没有多少波澜,“我问算命的我什么时候发财,他说我是吃软饭的命。”
我走到她身边,热水一口喷出,喷了她一脸。
“不好意思……”我抽出纸巾擦拭她的脸庞,接着我仔细端详她的脸,“你好白啊。”
昨晚灯光下,她并没有如此白净。
“怎么样,我这个小白脸不错吧啊。”她笑着说道,露出一口大白牙。
“嗯,喜欢什么男人?”我眯缝着眼睛问道,“我给你介绍介绍。”
“可我喜欢女的。”她非常直白。
“嗯,那你喜欢什么女人?”我说道。
“你这样的,”她不假思索说道,“但不能跟你一样是飞机场。”
我打了她一下,“给我收拾桌面,出去工作。”
“是你问我的,”她抱着脑袋叫道,“以后可不能打我脑袋了,很痛的。”
“我又没有用力,”我又打了一下,“你装什么?”
“哼,反正我很痛,不理你了。”她将垃圾装好,生气地出去了,“安静叫你两点过去找她。”
我一看手表,正好两点。
她一个下午没理我,工作的时候就叫我一声,因为之前的助理辞职了,这段时间都是雷当歌充当我的助理,但她干得不错。
晚上有酒局,她帮我挡了不少酒。
“我就看中她能喝酒这一点。”安静说道,“小小年纪这么能喝,也是少见。”
她喝了许多,脸色不变。
宋戈来接我们。
“白阎王大人,求求你叫别人吧,我忙着约会呢。”宋戈叫道,当归扶着我,我脚步虚浮,总觉得天地变了模样。
“安静是要你的命啊,天天带你去酒局,上次喝到胃出血,你也不上点心。”宋戈摇头叫道,“现代人一身铜臭味。”
我靠在玻璃上,车子经过减震带,我磕了好几下玻璃。
“啊……”我叫道,当归轻轻将我拉到她身边。
我坐在车子里,觉得闷热。
“开窗。”我说道。
宋戈开了一半车窗,“你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发酒疯把头探出去了,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
车子缓缓开着,我荡啊荡,荡到她的肩膀上。
“喝点水吧,”当归拧开一瓶水,“以后喝酒前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
我接过水瓶,喝了一口。
宋戈一路上骂骂咧咧,到了酒店门口,我们一下车,她便启动车子,跑得没影了。
她拉着我的手,我们走进玻璃电梯。
“这夜景可真好看。”她望着玻璃外面说道。
“你喜欢?”我勾着她的脖子笑着说道,缓缓抚摸她的头发。
“你喝醉了,”她将脑袋后退,“那眼神要吃人。”
“我饿了,你给我煮点别的东西。”我说道,“不要泡面。”
她皱眉,“冰箱里有牛排,不过解冻要三十分钟。”
“给你十五分钟,”我将额头靠在她肩膀上,“不然给我滚。”
我在沙发里躺着,她打开冰箱,捧了食材进厨房。
厨房飘来香味。
“白素灵,过来吃东西了。”她叫道,端出一碗饺子,西蓝花炒虾仁,竟然还有花生猪手。
“这东西……”我望着花生猪手疑惑道。
“冰箱里的,应该是你家人端来的吧。这西蓝花也是新鲜的,昨晚冰箱都是空的。”她说道,她依旧煮了泡面自己吃。
我打开手机,大哥给我发了一条消息,我没看到。
“哦,我大哥端来的,”我说道,“他经常这样。”
“这花生猪手可真好吃,大哥好厉害。”她吃着猪手说道,“又糯又香。”
“你叫谁大哥呢?”我抬头叫道,“可不能乱认亲戚。”
“那白大哥……”她说道。
“我大哥姓胡。”我轻轻打了她一下,“他随爸爸姓,我随妈妈姓。”
“哦,这么复杂的啊,我就不同,我没有姓。”她说道,“我就叫当归。”
“哪有人没有姓的,不要诓我。”我吃着饺子说道,“这饺子你包的?”
“姐姐教我的,我看有猪肉馅和面粉,干脆弄饺子算了。”她说道,“姐姐包的饺子才好吃呢,薄皮大馅,肉汁鲜美。”
“看来你除了泡面,还会弄其他的嘛。”我说道,“不要总是吃泡面。”
“我就爱这口,方便快捷。”她说道。
我吃得畅快,酒意消了一半,大哥炖的猪手可好吃了,我拍了一张照给他,免得他到时又以为我倒了。
“你去洗澡吧,夜深了,也该睡觉了。”她说道,“我来收拾。”
我去洗澡,她忙了一天,没有时间去买新衣服。
她依旧穿着我的白色衬衫,我吹了口哨,她扮作娇羞的样子:“讨厌,客官,小女子卖艺不卖身的。”
我在床上托着腮,“你会什么技艺?”
“我会打拳舞剑,”她说道,“要不耍套拳给你助助兴。”
我皱眉,“没有点青楼女子会的技能吗?”
“我是街头卖艺的。”她笑着说道,过来关灯。
“年纪轻轻就出来卖艺,”我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就穿着一件衬衫,裙子都没有一条,多可怜啊,让我好好抚慰你的心灵。”
我拉着她的手,她跌到我怀里。
“要不今晚你给我暖窝?”我抱着她说道,“顺便给我热热身子。”
她笑着看我,接着脸色一变,一把将我翻倒在床上,钳住我双手,膝盖抵住我的腰肢:“刚才没听清楚,要不你再说一遍。”
“痛痛痛……”我侧着脸叫道。
她被我骗到,放了我双手,跪在床边着急叫道:“碰到你哪里了?”
我扑向她,“沙发不好睡,今晚睡在床上吧。”
我关了灯,紧紧抱住她。
她也没挣扎,“你是害怕吗,”她问道,“今天早上的无人机吓到你了。”
我没有说话,只觉得脑后总有一股奇怪的声音挥之不去。
“晚安,”她说道,“明早你想吃什么?”
“粥。”
我抱得她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