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番外·只若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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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只若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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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尾巷深处一幢破旧的小平房里，昏暗的灯光微弱的承担着照明的大梁。老旧电视机前的沙发上，一中年男子颓唐的坐着——或许用瘫倒更为合适——手上脚边堆满了空的酒瓶，看上去醉的不轻。男子仍是不自知的灌着酒，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咕哝。
“酒呢？怎么没了！”他提起瓶身向下倒了倒，发现没有任何残余液体后敲着茶几不满的大喊起来。听到男子的问话，屋内传出轻微的翻找声，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瘦削的妇女从厨房中匆匆跑出，小心翼翼的回答：“……家里已经没有酒了，托比。”
“哐！”“噢！”玻璃瓶被砸碎的声响让妇女捂嘴惊呼了句，随后是男人更不耐烦的咆哮：“那就去买！”
“可、可是现在都深夜了托比，你已经醉了，就不要再喝……”
“少管闲事！老子想喝就喝……那个臭小子呢？让他去！”
“还是我去吧，”妇女轻声劝解道，“西弗勒斯已经睡下了。”
“老子还没睡他睡个屁！shit，叫他起来买酒去！”男子仍是骂骂咧咧的说着，丝毫没有听劝的意思。突然，眼角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他的吼声更响了些，“叫你呢小子！快给老子带酒回来！”
妇女闻声看去，就见楼梯口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还穿着补丁的睡衣，显然是刚被玻璃摔碎的声音吵醒。于是她柔了脸色，过去躬身搂住了男孩的头，“西弗勒斯，怎么醒的那么早？”来不及等到回答，她又被另一声响动拉去了注意力，慌忙跑去扶起地上瘫软的丈夫，却被狠狠推开，紧跟着的又是一连串咒骂。
男孩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闹剧，墨色的瞳里只有茫然的空洞。他早就习惯了这画面，在他有意识一来就没有间断过这类“表演”。他不是很清楚原因——母亲说是公司破产投资失败——他也听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原因之类似乎也不是很有必要，既然他已经被迫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的话。又站着发呆了一会，男孩抬头看了下窗外的天空，有微微的光亮——店家差不多要开门了——于是他想了想，还是拿着柜上的零钱出了门：如果没有酒，男人又要发疯了，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子。
“嗨，西弗勒斯！”
才走了一小段路，有人突然拍了他的肩，西弗勒斯转头看去，发现是莉莉，隔壁伊万斯家的小女儿。大概是有什么好事，她笑的格外开心，几乎是蹦着在男孩身旁絮絮叨叨的说道：“你怎么起那么早？难怪每次我去公园你都在啊~哈哈你知道吗，今天爸爸说要带我们去游乐园呢！所以我特地早早的就起来了！~”
“嗯。”男孩随意的应了声，仍是不紧不慢的走着，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女孩见状，微笑的表情也淡了下去，一点点转为担忧。“西弗勒斯，你……”她纠结了下字词，“斯内普叔叔又喝醉了吗？”
“……”半晌，男孩抿了抿唇，回答，“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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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哒——呜哒——呜哒——”警车来往的声音。
警局附近的居民互相问了问事件的情况，然后不约而同的把怜悯的目光投向局外不远处古树下的小男孩。“真可怜啊，这么小……”“是啊是啊，据说是车祸了，夫妻俩一个没留住，唉……”“就剩下一个小孩，该不是得去孤儿院了。”“唉，希望不会吧……”
而众家庭主妇谈论的中心人物——那个小男孩，也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正靠在树下望着警丅察局的大门发呆。
很诡异的事情：他的父母死了。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一刻那两人还在像往常一样，一个拼命灌酒，一个苦苦拦着，而他就在最近的小桌上写作业。突然下一刻就从空中飞来（‘大概是窗户？’他猜测）一颗子弹，说巧不巧的打中了托比亚·斯内普，然后大概是见丈夫死了一时接受不了，艾琳尖叫了一声就晕了过去。很快的警车的鸣笛声就在蜘蛛尾巷响了起来，而他顺便也被带到了这里。再不久后医生就说两个人都活不了了……
因为懒得理会那些人怜悯同情的眼神，他就一个人到外面发呆了。
他猜他的表现一定不像个刚失去双亲的孤苦无助的儿童，但他不能难受再多了——如果说对艾琳的轻生他还是很难过的话，那么对于托比亚，他名义上的父亲的死亡，他的确是无所谓的——他早就知道老斯内普总有一天会死的，不是死于酒精中毒，就是死在酒精引起的其他事上，所以没太感想罢了。
正胡思乱想着，眼角忽然瞥见有人的靠近。
“你就是那个小孩?"他听见那人这么问。
他仰了脸看，那人穿着休闲的衣服，黑色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后，大概二十多的样子，脸孔看起来算是精致。虽然没见过多少人，但他也知道这人长得算是好看的。
大概是他沉默了太久，那人又补充了句：“那个死了父母的孤儿？”听到这话，西弗勒斯心里拧了一下，忍不住就有股火气“噌”了出来：“这似乎不关阁下的事情。”
“啊，这样啊……”那人伸指蹭了蹭下颌（他注意到他的手，修长有力），笑着又说了句，“如果我说，我大概知道那颗子弹的来路……那又怎么样？”
“子弹来源？”他有些惊讶的重复了一遍，然后突然觉得这行为太过幼稚，于是迅速板紧了脸，“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阁下身后大门内的那群人会欢迎你提供线索的……”
“……”那人沉默了会儿，突然令西弗勒斯奇怪的笑出了声，“扑哧，有趣的小孩。”
“什么？”
“喂，小孩，”笑够了之后，那人蹲下来跟西弗勒斯平视，用疑似拐骗幼童的语气说道，“要不要跟着我？”
小斯内普鄙夷的看着他，那眼神满是在说——‘骗人的理由太差劲了’。
“这种眼神……你是在鄙视E省暗部的领导者？”那人抬起了半边眉，眼神里带了些危险的讯息。
“暗部？”“一个危险而刺激的地方……小孩，不去你可别后悔……”
【我是继续谈了N久终于同意了的省略号】
“那么，告诉我你的名字，小孩。”
“自报家门才是礼仪吧老人。”
“……”“……”互瞪中。
最后，那人先退让了一步，勾了唇角，“好好记得这个名字，男孩……Lord Voldemort……”
“……西弗勒斯·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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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马尔福家的请帖？”书房内，Voldemort看着手中金灿灿的华丽请帖，无聊的打了个呵欠，“最近实在是无趣……一点事都没有，唉……不知道阿布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小马尔福的生日晚宴？……说起来，马尔福家的小孩似乎跟西弗勒斯差不多大吧……’百无聊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的某个讯息，让Voldemort忍不住假笑，‘也许……有个好玩的东西来了……’
当天晚上，斯内普脸色极臭的跟着Voldemort踩在了马尔福家的精装地板上，恨不得把那地板踏出了坑来出气——天知道他对这种浮夸至上拐弯抹角的商谈宴会完全没有任何兴趣！该死的这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他松了松衣领及袖口，觉得似乎不那么窒闷了才算放过，但心情始终是不满的。
然后，在他被一群人用恭维的话语包围几近爆发的时候，某自称为组织的领导者看似沉稳实则好玩的Lord终于迈着贵族的步伐走来，领他去见了另两个人。
年长的那个他曾经在会议结束时见他走出过——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显然无疑；而小的那个（据说比他长两岁）……
“Lord家的小孩？真不华丽。”
耳力过好的他不幸的没有听错任何单词，于是咬牙。
***
“也许你可以开始寻找一个永不背叛相知相识的搭档不是吗？”临出门前，那人这么跟他说道。
听起来毫无逻辑可言，可他竟真被说服，想想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对此他只能再次归结为‘诡异的命运’。
好吧，无论过程是什么，结果就是他终还是出现在了这个觥筹交错的大舞台，并且从这一天开始，认识了这个，与之纠缠一生的家伙。
***
“切，傲慢的白毛孔雀。”他听见自己不屑的回答。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番外·只若初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