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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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东西坐上回家的车，林栖又困又累，以至于车里坐了个人都没注意到，等到上了车才和低头玩手机的闻枫打了个照面——差点吓出毛病来。
“呼噜呼噜毛，吓不着——”闻枫反应过来，立刻伸手给他拍背，拍着拍着又忍不住八卦起来，“微博那到底怎么回事啊？”
林栖仔细想了想，觉得该澄清的都已经澄清了，便跟他说：“就你看到的那回事啊。”
闻枫倒吸一口凉气，道：“所以你和大老板那天真的是出去约会？”
林栖对“约会”两个字的印象还停留在“邀约、会面”，所以点点头：“嗯。”
看他承认得如此坦诚，闻枫心里一惊，连忙压低声音继续问道：“所以你和老板真的在谈？”
林栖：？
等到了住处，林栖才把闻枫对他和贺风肃的误会解开。
“我还以为‘双肃双栖’是真——”跟在林栖身后进了公寓，闻枫的话语在灯光亮起的瞬间戛然而止。
眼前的公寓虽然设施简单，但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有种舒适而干净的感觉。
闻枫：“老板给你请家政了？”
林栖：“什么双肃双栖？”
两人在玄关处面面相觑了许久，闻枫才率先打破沉默，换上了林栖给自己拿的一次性拖鞋进了公寓，边走边感叹：“以前拿刀架你脖子上，你都不会收拾得这么干净。”
记忆中原主确实是个时常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而对外界没什么追求的人，因此时常把家里弄得一团乱糟，至于是不是乱中有序就只有原主自己才知道了。
而林栖习惯了规整，所以贺风肃替他安排了搬家公司之后，他自己还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来把所有东西分门别类收拾好。
“我这段时间待在这里的时间也不长，所以也没机会弄乱。”林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双肃双栖’？”
“你和贺哥的cp粉们弄的，你不知道？”闻枫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你都不自搜的吗？”
自搜，即搜索自己的最新资讯，艺人团队一般会用这种方式来了解粉丝和路人们最近一段时间对艺人的评价。
如果林栖足够关注有关自己的消息，他就会发现——经过一场风波，嗑他和贺风肃的cp粉迅速上升，并且顺着找去了《少年与千年》，从节目有限的镜头里抠糖。
节目组也是20G冲浪，虽然正片已经播出不好改动，但也夹带私货地发布了一波18宫格动图表情包，其中就包括贺风肃用电动车载着林栖的样子。
#双肃双栖有点甜#、#风清月白 哭#和#只有尹清嘉受伤的世界达成了#几个词条也短暂地上了几次热搜榜。
现在不仅是林栖涨了粉，连带着节目的热度也提高了。
“不过几家欢喜几家愁，这几天我搜听白的名字，出来的全是‘风清月白’cp粉的号啕大哭和问候剧组。”说着，闻枫歪倒在宽敞的沙发上，大大地叹了口气。
“风清月白”应该就是贺风肃和姜听白的cp粉了。
虽然有些不明白有什么好号啕大哭的，但林栖还是点点头，以示自己在认真听闻枫的话。
“你现在刚起步，炒cp对你圈粉有好处，”闻枫说，“大老板又不介意，你随便炒。”
这又是一个知识盲区了，林栖瞠目结舌，道：“这……怎么炒啊？”
“七分假三分真，你趁这段时间贺哥留在A市多和他在人前多互动就好，”闻枫摆摆手，“不过这个东西挺玄学的，你回头可以问问秦诺姐，她比我懂。”
听他说起这个，林栖倒想起一个问题来。
先前林栖就一直疑惑，贺风肃名声在外，不是应该很多人找他演戏的吗？怎么贺风肃每天不是在办公室泡他的苦咖啡就是给自己发消息？
似乎连失联好一段时间的闻枫都比他忙。
“老板闲是因为已经过了他忙的时候了。”听了林栖的问题，闻枫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招呼人过去陪自己一起坐下，“我跟你说个事，听白告诉我的。”
林栖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闻枫说，姜听白曾经告诉他贺风肃家里很有钱，属于富好几代的有钱，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时候举家去了国外，到了贺风肃父亲这一代才又回国来。
贺家是商贾传家，贺风肃却不喜欢做生意，幸好他的父母都是开明的人，并没有逼着他去学着做生意继承家业。
十五岁那一年夏天，贺风肃演了他的第一部电影，尽管只是一个镜头不超过十分钟的小角色。他似乎就此爱上表演的感觉，为此不停接戏，正派反派都全盘收下。
二十五岁那一年，他在电影《高塔》中饰演男主角窦明，并凭借这一角色获得了最佳男主角的提名。但往后四年，每一次都和影帝奖杯擦肩而过，贺家公子哥的演艺之路并不一帆风顺。
“听说那段时间贺哥挺魔怔的，”闻枫说，“不过无论是谁接连四年被提名就是死活不拿奖，肯定也都会魔怔的。”
二十九岁那年的贺风肃，各式各样的奖都拿过不少，陈列起来也几乎能放满他办公室那个大展示柜，但就是差这么个最佳男主角。
后来的贺风肃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花了两个月时间完全脱离演戏，找了个地方修身养性去了。而后，在他三十岁那一年，凭借出关后的第一个角色拿到了最佳男主角。
别人不知道他那两个月里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拿下“影帝”头衔之后宣布了两件事——一，两年之内除了友情客串之外不会再演戏；二，成立个人工作室并邀请姜听白加入。
当时的姜听白已经演过不少电视剧，大大小小的奖也拿了一堆，正是人气旺的时候，带动了好几个不温不火但有实力的小明星一起加入风行。
而有上升期的姜听白和其他人，贺风肃也就能安心地做这个甩手掌柜。
“你不知道，当时他们俩的cp粉哦，嗑生嗑死的。”闻枫想起当时那个场景，不由得连连摇头。
“为什么是姜听白？”林栖问他。
“他俩认识的久呀——”闻枫的语气变得莫名起来，“算是世交，贺哥去参加过听白的成人礼。我之前看听白小时候的相册，有好多都有贺哥呀，你不知道听白小时候那个……哎，你干嘛去？”
“洗澡。”不想再听便宜发小再这么三句话不离姜听白，林栖飞速起身拿了换洗衣服溜进浴室。
前来借宿的闻枫很自觉的带了换洗衣服来，林栖洗完澡出来就把浴室交给了闻枫，自己进了主卧。
主卧的床品是林栖搬来之前就准备好了的，一套黑色一套灰色，林栖在嫌颜色沉闷压抑的同时又忍不住去想这倒是挺像贺风肃的风格。
浴室的水声模模糊糊地传入耳中，林栖钻进被窝，有些困倦地在枕头上蹭了蹭。磨毛的布料在脸上划过，留下柔软的触感，把人的睡意轻而易举地勾了起来。
只是进入梦境之后看到的一切就没有那么美好了。
林栖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动作，只能感觉到从沉睡中苏醒的疲惫，良久才听见自己开口唤了声“阿璋”。
说话的是“林憩”，是林栖这副身体的原主。
而他口中的“阿璋”长着一张与贺风肃相同的脸，一身白色衣衫外披一件墨色披风，满脸无奈又宠溺的神情走过来，把他从床上扶了起来：“还疼吗？”
“你说呢？”林憩斜睨他一眼，看起来却没什么杀伤力，倒像是撒娇似的，“我今天不上集市送药了，你自己去。”
“我不去。”阿璋道，“你撒撒娇，我就去。”
梦里的这两人还是这么腻歪啊……只不过今天没什么限制级情节，林栖盯了一会儿阿璋的脸，叹了口气，默默猜想这算不算是原主的脑子来警醒自己不要对某些人有非分之想。
想到这里，林栖有些烦躁，一边纳闷为什么身体都不是原装的了还会做这种梦，一边想着——那毕竟是贺风肃啊。
“阿栖？阿栖！”梦境的最后是闻枫的声音，“梦见什么了？念叨到现在。”
“贺……”林栖迷茫地睁开眼，感觉水从闻枫没吹干的发尾滴落在自己脸上，活像自己哭了一场似的。
“贺？”闻枫皱起眉又重复了一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没事，做了个梦。”林栖一惊，彻底清醒过来把还没出口的名字咽了回去，然后坐起身来靠在床头，犹豫半晌才问他，“闻枫，我如果喜欢姜听白——”
“你喜欢听白？！”发小的话还没说完，闻枫就大惊失色地打断他，“为、为什么呀……”
“我不喜欢他。”林栖无语凝噎，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说如果，如果我喜欢姜听白，你会跟我争他吗？”
从梦里醒来之后，林栖就想找最近的人探讨一下感情问题，恰好闻枫就在身边，他也就顺口问了，丝毫不觉得自己拿闻枫和姜听白做类比有什么不对。
但被提问的闻枫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刚松下的一口气又吊了起来，连忙道：“我跟你争什么？我又不喜欢他。”
林栖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问题有些不妥，所以叹了口气，又问道：“我以前很喜欢贺风肃吗？”
“当然啊……我不是说那种喜欢，”闻枫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你以前不就是为了他才决定来演戏的吗？”
“不是那种喜欢？”林栖没空注意对方的古怪，又追问了一句。
“不知道你是哪种喜欢，”闻枫半是心虚半是答不上来，立刻开溜了，“我不说了我要睡了。”
那……应该就是那种喜欢吧。
林栖想。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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