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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双方聚头信息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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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通淡然的入座,把腰间的白色笑脸面具拿到桌子上:“顾先生,宁小神医的传言可是我们青鸟小馆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顾陵很是无言,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道:“你这脸盲的症状几年不见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么!”,顾陵没忍住,嗓音都有一点破:“你既然记得我姓顾,当年你不就是从我这里买的消息!!消息!!”
易通愕然,然后凑近顾陵睁大眼睛的看了一会,解释说:“我是听见别人叫你名字,才知道你姓顾,没想到你就是卖消息给我们的人。”
顾陵拿手捂住额头,在易通眼里大概所有人除了体型与衣着的差异,脸都是一片白面面,黄面面或者黑面面。
说着易通扭头看向旁边的卢运,“这位看体型跟衣着,临江仙老板?好久不见哈。”
卢运:.......
宁小神医传言的上半部分,如今又要再验证一次,易通:“顾先生怎么看?”
顾陵沉默了半晌,忽然想到了什么,悠悠然笑道:“这次?怕是不能如这位小神仙的意了。”
易通不解:“这话怎么说,宁扶舟那个性子百八十年都改不了。”
卢运因为插不进话,出门去给两位大拿做饭吃的了,临江仙老板亲自下厨。
顾陵看着卢运出门的背景,留给易通一个微妙的眼神:“他是改不了,但是他身边那位裴姑娘可不是个配合的人。”
顾陵拿下巴点了点易通的笑脸面具:“人性百变,有像宁扶舟这般十年如一的良善,也有如那个裴姑娘一般的人,至少目前来看这位裴姑娘可不是个忧国忧民的性子,半点红尘不沾身,如果宁扶舟当真拿被捏住了,人间的小神仙可就要回到天上去喽。”
易通看着顾陵神神叨叨的样子,文人说话这么难懂的么,“能不能说得通俗一点。”
顾陵伸手:“给钱。”
易通怒:“你抢钱啊!这也要钱。”
如果说宁扶舟心怀天下,秉着医者仁心的念头,那么裴渊则是恰恰相反,她更像是游戏人间,我自来去如风,任管他人生死。
易通与顾陵闲聊许久,终于卡在正点上,墨江城被带走之后,青鸟小馆的人戳到了消息得到墨江城所在的地址,而据青鸟小馆的人回报关在地牢里的宁扶舟与裴渊不见了踪迹。
顾陵头疼:“这个墨江城,暂时不用管他,齐王应该是被那位神秘人给溜了,凭着齐王那个脑子玩不出来什么花样,这个神秘人看样子暂时也不会动墨江城,”说着皱了一下眉:“宁扶舟那边,找不到人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在地牢里关着么?”
易通脸色平静:“很显然,他们逃狱了,然后并没有从地牢正门出来,至少在地牢内部我们的人得到的消息是不见踪影。”
卢运这时恰好回来,上了一桌好菜,接着边吃边继续云里雾里听他们交换信息。
顾陵啃着手里的馒头,叹气:“宁小神医能不能消停一点。”
卢运喝了一口酒,顺时说道:“也不能说消停不消停吧,你们从一开始不就没打算救裴姑娘么?”卢运说得很淡然,也没有任何其他神色的起伏,顾陵却突然沉默,拿眼睛盯着卢运:“你是在内涵我?!”
卢运哭笑不得,易通则一脸吃瓜的样子,青年小馆又将多一条走红的八卦,按奈不住想掏出怀里的小本本记下来。
卢运给顾陵倒了一杯酒,赔罪:“我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性子,宁小神医能不清楚么,他那八面玲珑九窍心的,一眼勘破人心,只是不跟我们计较而已,何况裴姑娘本来就跟你们没有什么瓜葛,”说着抬眼看着顾陵,接着在顾陵看过来的时候瞬间移开了视线,“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各有各的宝,你也没有办法阻止他去救人。”
易通:“这位老板,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啊。”
顾陵一筷子扔了过去:“你怎么什么事都要插一脚!”
易通大笑,重新拿起面具跳上窗台,留下一句:“消息就这么多了,江城的事我们江湖人也不便过多参与,后会有期。”
另一边,宁扶舟跟裴渊的确是出了牢房,但是在地牢里两个人仿佛遇到了鬼打墙,宁扶舟二人一路顺着地牢的墙壁,却一直在转圈。
宁扶舟拿手摸着旁边墙边的纹路,裴渊盯着这个壁灯:“这里,我们是不是刚刚走过了,这个灯…”
宁扶舟点头:“我刚被送进来的时候,也的确路过这里,但是从刚才我们路过这个地方已经三次了,奇怪的是风向一直在变。”
裴渊没听明白:“风向?我们为什么会在地牢里鬼打墙!”
宁扶舟回头疑惑:“鬼打墙?这个说法倒是新奇,从刚开始我们往出口走时风是从正前方出来的,第一次路过这个灯时风向发生了改变,从右侧,第二次开始风从后面出来了,第三次,风又从左侧开始。”
裴渊问:“那我们现在是逆着风向的地方才是出口?再路过这个灯一次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裴渊想得很好,循环一遍就出去了,但是现实很残酷,宁扶舟笑着摇了摇头:“不会,我们只能一直在这里打转,这个地牢应该是被触动了什么机关发生了变化。”
在宁扶舟关进地牢的时刻里,墨江城正被朗叔带走中。
房间里,墨江城顺着房子转了一圈,东看看西看看,将屋子里能动的不能动的全都摆弄了一遍,在床头附近的一个烛台上听到了暗门响动,墨江城:“顾佑钰你是不是个卧底!”
在墨江城出门前,顾陵随口交代了一句,齐王与那位神秘人住的地方一定有暗门。谁能想到,这个暗门恰巧是墨江城被关进的屋子里,倒是省了墨江城一点点去探。
这边墨江城刚从橱柜里看到暗门的入口,那边就有人礼貌敲门:“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墨江城想将烛台归位,却发现烛台不能再移动,看着橱柜里的洞口,只能临时用原本的被褥重新简单遮盖。
廊桥主人,又带着黑色的绸丝,蒙着眼睛,坐在亭中的石桌上,倒着一杯温酒。
墨江城上前:“廊桥主人?据我所知,江湖与朝堂有着不成文的规定,您如此插手朝堂之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齐朗看着站在跟前的少年人,突然觉得很无趣,这个年轻人不仅眼睛像极了那个女人,为人处事更是像极了他那个爹。那些年里蹉跎的时光,在一瞬间崩塌了,他不敢去见心爱的人,却在看见墨江城的时候,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个难堪的自己。
齐朗:“交出城江军黑令,放你一条生路。”
墨江城眉头一皱:“黑…令?你是前朝之人。”
齐朗嗤笑:“前朝已灭,你却依旧拿着前朝禁军的黑令,怎么,前朝黑卫已经完美融进晋王的城江军了?”
墨江城愣住了,黑卫这件事,除了他跟自己的母亲,这天下应该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明面上融进城江军的是他母亲从父亲手里继承来的前朝军队与作为长公主从小培养的侍令,禁军一事绝对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除非…这个人是遗留的前朝皇室。
墨江城反而放松了下来:“所以,这就是你要抓我的原因?黑卫在城江军的价值并不高,与其这样大费周章,像齐王那样直接拿下整个天下不更好。”
齐朗偏头:“不用扯没用的,黑令我势在必得!”
墨江城:“那就,得罪了。”墨江城从腰间一顺,软剑迅速抽开直接冲着齐朗而去。
风声顺着庭院而来,齐朗双指夹住软剑,并发力回旋,软剑瞬间冲着墨江城而回。
墨江城手腕一抖,剑重新像条灵活的蛇穿梭在夜色之中,齐朗眼睛上蒙着一层黑稠,听力与感知却是高出常人的好几倍。
二人在庭院里打得不分上下,墨江城本来就不是齐朗的对手,此刻的齐朗手里并无武器,但是却在墨江城的攻击下游刃有余。
难舍难分的时刻,却有两个人头悄悄从远处的草丛里探了出来,“宁扶舟,又打起来了!”
宁扶舟也愣了一下,悄悄说:“跑吧,咱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