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凤的穿越之旅》晨与曦

50、第五十章 告白

　　可你本就是我的师傅，以前不承认你你不高兴，现在我承认了你又这么凶，你到底想我怎样？”刘梁芸也豁出去了。
　　本来好好的一个晚上，赶了那么久的路，她早就累了，担心他心烦起来陪他聊天，结果他却莫名其妙的对她发火。
　　“你梁云凤不是自认很聪明吗？怎么这会儿给我装起傻来了？”冯玉铮讽刺的说，一双眼居高临下的瞪着。
　　“你说谁自认很聪明？你说谁装傻？啊？冯玉铮？你倒是给我说说，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很聪明了？老子什么时候装傻了？你倒是给老子讲明白了？”刘梁芸咻一下站起身，嘴里凶巴巴的说着，一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冯玉铮的胸口，整个一小泼妇模样，惹得冯玉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愣一愣的任她戳一下退一下，等退到无路可退背贴着门的时候，他只得无奈的叹气，他脑袋里哪根筋搭错了，会对这么个泼皮上心，居然会以为自己喜欢上这个小泼妇。
　　“你叹什么气？你倒是说啊？说不出来了吗？你刚刚不是挺凶的吗？没理了对吧？”刘梁芸拿出自己最凶恶的样子，眼珠子不带转一下的瞪着冯玉铮，一副你不说我就抽死你的样子。
　　冯玉铮却被她的泼猴样儿给逗乐了，一扫之前的阴霾噗嗤一笑，把他守了两年的秘密给露了：“你装男人这么久，是不是以为没有人知道？”
　　“......？？？”他不是前些天才知道的，也才半个月，说得自己多聪明似的。
　　“是不是以为，除了老头子，没人知道你是姑娘？而我也是上次你遇袭才知道的？”冯玉铮继续说。
　　刘梁芸愣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得意，接下来又会说出什么样了不起的话，不过这些她都不怕，有什么大不了了，不就是知道她是女人，有什么好怕的，没准是老头告诉他的，这也没什么可生气的。
　　“从你上次受伤，我就知道你扮男子了，你还记得你上次受伤是什么时候吗？”见刘梁芸还发愣，冯玉铮继续说：“就上次你和花月蓉镇上住店的时候，那会儿我就知道你是姑娘了。”
　　这个答案确实多少打击到刘梁芸了，她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原来那时候她的身份就已经被冯玉铮知晓了，而且，他居然默不作声的陪着她演了两年。
　　“那时我本只是想教训你一下，哪知却无意摔伤了你，我本就精通医术，只好亲自出手医治你。”冯玉铮说着，手竟是不自觉的搭上刘梁芸的肩膀，一双火眼晶晶得意的炫耀着。
　　刘梁芸看着冯玉铮的眼睛，瞳孔不自觉的收紧，眉头不自觉的皱到一起去，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
　　“疗伤的时候，你的衣服......”冯玉铮很斯文很优雅很温柔的说着看似很流氓的话，听话的人眼珠也不由自主的爆睁，许是怕对方没有听见，冯玉铮轻笑一声，遂而靠近刘梁芸的耳朵哈着气说道：“乖乖徒弟，那天，我为你疗伤下针可是要脱衣服的，你听懂了吗？”
　　刘梁芸的脸在爆红，胸口处一高一低的起伏，一撮小火苗正在以一种不可扑灭的速度暴涨，小小的拳头拧得嘎吱响，牙齿磨得就差咬破嘴皮。
　　“啊......”刘梁芸大叫一声，拳头毫无预兆往冯玉铮的脸上招呼去，膝盖急速往后者两腿间顶去，她从未像此刻一样感受过屈辱，被一个自己信任的人这么戏弄，士可忍熟不可忍。
　　“小芸？”冯玉铮没想到刘梁芸会突然发难，脸颊狠狠挨了一拳，大腿内侧重重挨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那厢一个侧踢又往脸颊处招呼来了。
　　“啊......冯玉铮你个臭流氓，老子今天非揍死你不可。”刘梁芸大吼大叫着，手脚并用朝着冯玉铮一通挥舞，招招用尽全力，一种莫名的羞辱感从心里升起，燃起了她身体里所有的暴力因子。
　　“你怎么莫名就发火，我为你苦苦隐瞒了两年，也是，啊哦。”冯玉铮又中了一招，断断续续说道：“我为你隐瞒了两年，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如今还对我拳脚相向。”
　　“臭流氓闭嘴，草尼玛，你既然知道我是女的又不说出来，是不是看我像小丑一样好玩？这两年美的你，你就是个变态，流氓，你下流无耻。”刘梁芸不停爆三字经，这家伙肯定很得意吧？
　　“谁把你当小丑了？”冯玉铮真没有这意思，就是想逗一下她，没想到她会突然发火。
　　“还说不是？流氓，你为什么脱我衣服？乘人之危算什么男人？”
　　“我几时乘人之危？那是情急救你性命，你想隐瞒身份我便帮你瞒着，怎么反倒变成小人了。”冯玉铮急忙解释，手上却和刘梁芸打得难分难解，他真的有点后悔，把自己的一身本事都教给这个家伙了。
　　“不管，老子心里就是不爽。”她不能接受自己被骗了两年这个事实？
　　她以为自己装男人装得很像，哪里知道别人已经像看猴戏一样看了她两年，这让她怎么能接受？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曾经还把她脱光了，这对她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试问，有几个女孩子愿意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扒光，还瞒了两年，这跟光着身子在这家伙面前晃了两年有什么区别？
　　“要怎样你才住手？”冯玉铮大吼，天就快黑了，在外面打还没什么，可以当是练手脚，在这客栈里，大声喧嚣大打出手，会引来多少人围观，何其丢脸。
　　“让我杀了你我就住手。”刘梁芸继续大吼大叫。
　　“那你杀了我吧？”冯玉铮立马刹住，眼睛死死盯着刘梁芸，眼看对方一掌劈下，决然的闭上了眼睛。
　　刘梁芸也是抱着必杀的决心使出那一掌，手掌在离对方动脉处毫米之差的地方停下了。
　　她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她不傻，这两年冯玉铮对她是好是坏她知道，她就是不能接受他骗了她两年这个事实，此刻，这个她恨极恼极的人，正站在她的面前，双目紧闭，等着她杀死他，可是，她真的可以下得去手吗？
　　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刘梁芸用自己觉得最缓和的声音缓缓开口：“你今天为什么要说这么多？还告诉我这些？”
　　“......”不说话，冯玉铮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经不对了。
　　“老冯，我们不能就一直这样吗？一辈子这样。”刘梁芸用央求的语气，绝对是央求的语气。
　　“你不想杀我了？”冯玉铮不解，睁开眼看着前面逐渐恢复平静的人，刚刚要他死的人这会儿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我下不了手，我只是生气，你不告诉我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却还瞒着不问我，我就想像现在这样一辈子，你不娶妻，我还是男子的身份，我们就这样，和师兄弟还有太师傅，我们一起生活，一辈子生活在一起。”明明冯玉铮娶妻之后，他们还是可以生活在一起的，可是这其中的改变，她却不想去细想。
　　“为什么我不娶妻，而你又要一辈子和我生活在一起？”冯玉铮问，他决定豁出去了，有些话总需要有一个人走出第一步，而这个人，显然不会是刘梁芸。
　　“为什么？”下一秒，她的话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给全部吞噬了。
　　说不上有多惊天动地，有那么一刹那，她感觉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她觉得自己软绵绵的，似乎是不可置信的盯着那张在眼前放大的脸，手指不自觉的握成拳头又要往人家脸上招呼去，只不过这一次，被冯玉铮的一支手拦住了。
　　“你是不是打我的脸打上瘾了？”冯玉铮语气暧昧的低语。
　　“你个臭，臭，流氓。”口吃加脸红，流氓二字出口，估计只有刘梁芸自己听到了。
　　“臭什么？”冯玉铮笑得一张脸上只见牙齿不见眼，一只大手裹住了刘梁芸的小手。
　　“小人，你还敢调戏我？”刘梁芸恼怒的要抽出被抓住的手，却是怎么用力都抽不动。
　　“小芸？”一个用力的拉扯，一个冯玉铮用了很大勇气做了决定。刘梁芸这一次稳稳当当的进了冯玉铮的怀抱，有震惊，有迟疑，有不敢相信，还有一丝激动，喜悦，抬头，只能看到对方下巴，热热的呼吸暖暖的撒在她的额头，心里升起了异样的温暖。
　　“小芸，小芸。”细细的呢喃一声一声，有力的双臂紧了紧怀里的人，此时的冯玉铮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在怂恿他宣布怀里的人所有权，一个却在告诫他，她是他的徒弟，他们这么做有悖伦理，不为世俗礼法所容。
　　“老冯？你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么吗？”刘梁芸抬头，她不确定的问，冯玉铮不会无缘无故这般对她，这两年两人的相处一直亦师亦友，该学武的时候他是师傅，不学武的时候，却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你追我打，打闹对骂也是常有的事，在外面又恢复了一贯的冯门主做派，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你想我是什么意思，我便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样的举动还不能让她明白他的心思？
　　“是这样吗？我想的跟你想的一样？”刘梁芸不是自以为是的人，冯玉铮之所以亲她，是因为喜欢她？
　　“嗯。”
　　“如果我想你这是调戏我呢？”
　　“你不会这样想的。”
　　“为什么？”
　　“以你的性子，如果当成是我调戏你，拳脚早就招呼过来了。”
　　“这样啊？这么有把握？”沮丧的语气，被他完全拿捏了。
　　似乎是不相信有人这样自以为了解自己，刘梁芸心里觉得怪怪的，爱情，从来不在她的计划里，偏偏，她好像已经陷入爱情了。
　　“我们这样，算是相爱吗？”她问，作为一个十九岁的现代女性，一个在古代用男人的身份混迹四年之久的女孩子，爱情，她懂的并不多，懵懂的猜测，小心翼翼的询问。
　　“嗯，我们这样算是相爱了。”冯玉铮回答，他并不确定此刻的他们，是不是世人口中的相爱，但是，当把她拥入怀里的那一刻，他觉得心里的某个位置似乎被填满了，但是，刘梁芸的心里怎么想他并不确定。
　　得到肯定的回答，刘梁芸心里有那么一刹那的晃神，随即而来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冯玉铮，那会儿，在萧子若的旁边，他一袭白衣，一把折扇，说不上的飘逸，可眼神总是追逐着萧馥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