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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回 东篱委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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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神物雀凝么?”
无忧宫至高无上的主人吴悠然侧卧在铺满银丝云锦织就的软榻上,软榻周围垂满了纱缦,衬得纱缦中的人凭添了一份飘渺与朦胧.
软榻上的人嘴角勾起玩味的笑,一手半撑着头,一手优雅的端着金樽,完美的脖颈曲线一仰,杯中美酒尽数入口.
“朱国第一商人递上密函,出万两黄金请无忧宫保其安全三个月.”夜墨,吴悠然的随身护卫,也是无忧宫杀手组织的领头人,更是传言中吴悠然的入幕之宾,除吴悠然外,无忧宫武功最厉害的一位.
和他的武功一样,忠心也是他最大的优点,外界如何传言他和宫主,对他来说不重要,也从未想过去解释,在他的认知里,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别人的想法他从不去在乎,他认定的东西就很难再改变.
而此生,他只认定吴悠然!
隔着纱帐,吴悠然的目光停留在夜墨身上,玩味在研究起来,似乎没听到夜墨的回答.
夜墨敏感地感觉到宫主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却并未见紧张,一贯的静默是他的行为模式.
“夜墨,你无忧宫多少年了?”突然的问话让夜墨身形一顿,随即恢复自然.
“禀宫主,属下自有记忆起就在无忧宫,如今应有二十三年.”简单的答案,隐含的深意不言而喻.
“竟已有这么久了!”吴悠然轻笑一声,如话家常般的对答让夜墨有些不自然,习惯了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公事公办的夜墨对吴悠然突如其来的亲近话题感到有些困惑.
不过他还是如常的回答了宫主的话.
“夜墨听令!”话锋突然一转,吴悠然从纱帐中轻步而出,将宫主令牌递向夜墨,眼睛一刻也未放松对夜墨的探视.
“属下听令!”夜墨单膝跪地,双手高举接过令牌静听宫主的指示.尽管宫主的话跳跃很大,对他却并无影响.
“现令你调动宫中任何部门精英,保朱国第一商人柳东篱手中神物雀凝,任何对雀凝觊觎者,一律清除!为期三个月!若有伤柳东篱者,杀无赦!”无忧令即出,夜墨随即领命.
尽管有些诧异宫主对柳东篱的保护味道,但聪明如他,选择了什么都不问.
他的职责只是---宫主下令,他执行!就这么简单.
柳东篱的委托,无忧宫算是正式接受了.
“夜墨,此次后,我会放你自由!”
吴悠然站在窗边,未束的青丝随风飞扬,松垮披散在身上的中衣衣角翻飞,,如谪仙下凡,此刻他平静的脸上勾笑的嘴角,带着一丝平常没有的暖意,眼神定定地看着夜墨,子夜般的黑瞳再无平常的慵懒和谈笑间攻城掠地的算计,有的只是真诚与干静...
是的,是豪无杂质的纯真与干净,仿若天地间最精纯的清泉在他眼中流动,夜墨从未见过这样的宫主,只是愣愣地盯着宫主的脸,忘了答话,也失了平常的分寸.
“怎么?不愿意吗?”语气犀利,带着一丝厉气,吴悠然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宫主还是宫主,还是那个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男子,没有软弱的眼神,没有安定的笑容,有的只是雷厉风行的狠辣与果断.
“夜墨自宫主手下战败的那天就暗下誓言,此生永远追随宫主,夜墨的主人也只会是吴悠然!”无论宫主说那句话出自什么目的,试探也好,真心也罢,他夜墨---这辈子绝不会离开宫主,此生追随宫主,是他唯一生存的意义.
如果真如外界传言般,做宫主的入幕之宾才能留在宫主身边,那他...
也愿意!
“难道夜墨想不听宫令?”吴悠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平常无波的眸子盯着窗外的柳树,正值春天,柳树发着嫩芽,吐露着春的芬芳.
夜墨猜出不出宫主在想什么,随着宫主的眼睛看去,他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但若宫主要他离开,就算是违背宫令,他也绝不会应承,死,他也愿意死在宫主手上.
不作声,夜墨用他独特的方式无声的抗议着.
仿佛知道夜墨的决定般,吴悠然低叹一声,挥了挥手,示意夜墨退下.
夜墨无声离开,房间静若无人,无忧宫宫主---吴悠然一直站在窗边,还是那个位置,视线穿过那棵柳树,眼神飘得好远好远,直到夜幕降临,月上柳梢,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带笑的嘴角,迷离的眼神,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