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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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以为自己要死了…那个咒灵认为我逃不出这里，所以没立刻杀掉我，而是戏弄我把我当成玩具。当时我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但我想…＂
＂想再见父亲一面。所以我觉醒了术式，伤口愈合，成功反杀。＂你低垂着头，碧眸中似有泪光。你准备先试探一下禅院伊春对此事是什么态度，然后再做打算。最好能多一个助力，即使你去了加茂家在禅院家也有人手。禅院伊春苦心经营旁支多年，是受主家重视的旁支，势力可不小。
＂死到临头才发现，我还是最想念父亲。母亲早就离开了我，我只有父亲一个亲人了。＂你惴惴不安地瞥了男人一眼，见他的神色更柔和了一点。
＂对不起，千昭。那时候一定很绝望吧，毕竟咒力是从负面情绪中诞生的。我却没有来救你，这是我身为父亲的失责。＂
＂不！我没有责怪父亲的意思！＂你忽地高声，意识到不妥连忙收敛，＂是我太弱了。以前我在您的庇佑下就宛如温室的花朵，生活安逸，每天只要为未来嫁入夫家做准备。直到我独自面对危险却无招架之力。我不是公主，不可能每次都幸运地等王子救我。我也不想当公主，只能被他人拯救。＂
＂我为我的弱小而痛苦。但现在，我拥有了强大的空间术式，只是差一点机会。＂你定定地注视着禅院伊春。
禅院伊春从没想过能从女儿口中听到这番话来。他很开明，不错，但想插手禅院家，甚至是御三家，这目标太大了，连禅院直毘人都做不到。
禅院伊春谨慎道，＂家主跟我说了，你觉醒了空间术式，以后最起码是一级咒术师，特级也未必不可。但御三家历史悠久，牵涉过多，每家都有暗处力量，绝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个人战力重要，但不是绝对因素，不然五条悟早统治咒术界了。＂
＂千昭，现在局面不是那么容易被打破的，这条路很难走你明白吗？更何况，你是女孩，这一身份就足以被那些人轻视。尽管我不在意，但对某些人而言，你的手段和实力反而不重要，性别就是原罪。＂
＂我明白。但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能成功呢？我不甘心当一只被囚于深宅的鸟儿，取悦丈夫诞下子嗣。我想做飞翔的鹰，成为掌权者。＂
禅院伊春看着女儿，不禁感慨，＂其实无论我答不答应，你都会去做吧。＂
＂是。能得到您的支持固然好，但得不到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你有信念和决心是好事，目标坚定的人一向很少。＂禅院伊春摇摇头，＂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长大了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为自己所为付出代价就好。我没有理由拒绝你，千昭。＂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谢谢父亲。我会用事实告诉您，您的决定是正确的。＂你温柔一笑，语气笃定。
＂借嫁人之事打入加茂家内部是你的主意。但千昭，我还是得告诫一句：小心男人，不要爱上任何男人。时刻保持警惕，不论他是你的父亲、丈夫还是爱人。＂禅院伊春自己是男人，但很清楚男人的劣根性。＂加茂清是加茂家主嫡亲弟弟不错，但加茂家主另一个嫡亲弟弟你知道怎么了吗？他疯了，现在在疗养院接受治疗。＂
禅院伊春语气严肃，＂加茂清能成为家主之下第一人，保持如今地位，绝对不容小觑。他的正室，出自咒术界大族，不是御三家但也是名门望族，听说性子泼辣不易相处。其他侧室虽不入流，但你也要有防人之心。＂
＂我知道了，父亲。＂你没想到他会叮嘱你那么多，禅院伊春真的是禅院家的一股清流吧？不过他既然表达了诚意，你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本来还有半个月你就要出嫁了。但你觉醒了术式还需要练习吧，不然去到加茂家没有自保之力。我会和加茂家商量延迟婚期，并且提高你的位置。本来可以退婚，但为了计划你得嫁过去。身为优秀咒术师沦为侧室太跌份了，正室很难争取，不过弄个平妻还是可以的…＂禅院伊春迅速定好接下来的计划，＂和加茂家对接交给我和家主就好了。你明天就去上课，我会给你单独安排老师。然后多去训练场转转，看看其他咒术师水平。最好还要熟悉一下祓除咒灵的流程，评级等你去高专再说，反正五条悟也还没有正式评级…＂
你点点头，禅院伊春是个有能力的人，把事情交给他你很放心。他说的很对，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提升实力。空间术式很强大，系统给你的身体素质也很好，但你必须适应，学会应用。而实战是提升实力最快的方法。
禅院伊春去找禅院直昆人商量了。你则回到自己的庭院，召来了侍女长禅院玲。
禅院玲看到你又是眼睛一亮，＂小姐你找我吗？＂
你告诉她，＂我觉醒了术式，可以保护你了阿玲。＂
禅院玲一愣，眼里竟闪现泪花，＂小姐终于熬出头了！是咒术师了！那小姐还要当那种男人的侧室吗？＂
＂要，＂你说。话音未落禅院玲的脸色便阴沉下来，＂他们欺人太甚！伊春大人怎么能这么对待您？主家的人怎么敢？加茂清他也配？！＂
＂阿玲！＂你没想到她激动起来，连忙制止，＂这种话，不能说出口知道吗？隔墙有耳，万一别人听到了怎么办？要是你再口不遮拦，便也不必跟我去加茂家了。我需要谨慎小心、管得住嘴的侍女，明白吗？＂
禅院玲迅速压下情绪，躬身道，＂对不起小姐，是我一时口不择言。请您让我跟随您，我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你扶她起来，碧眸带着忧愁，＂我当然相信你，只有你一直能陪在我身旁…不瞒你说，尽管我有了强大的术式，但禅院家认为女人就该嫁人，我的术式只是增加价值的筹码罢了，所以我们不得不去加茂家。＂
你眸中划过一道暗光，＂但我不甘心啊，阿玲。我明明拥有强大的术式，却还得顺从别人命令，乖乖相夫教子，成为禅院家和加茂家的一个纽带。我不想过这种生活，我承受十几年了。刚才父亲说可以跟加茂家商量把我抬为平妻，但不嫁过去是不行的。我说我想去咒术高专上学，他却没答应，模棱两可地说要询问家主和加茂家的意思…明明父亲最宠爱我啊，但这层爱就是镜花水月，哪里有他自己的利益要紧？我现在才看清，偌大的禅院家没有人真心爱我…＂
你说到伤心处，泪如雨下。对不起啊父亲，为了禅院玲只能依靠我效忠我、视我为唯一，你就当一次反派吧。禅院玲是你的人，可不能对禅院家和加茂家抱有任何好感。毕竟你的最终目标是自成一派，成为咒术界不可撼动的掌权者，和御三家以及高层一开始便站在了对立面。
禅院玲没有术式，适合打理内务，这是能近身的事，因此忠诚度便十分重要。她必须服从于你，以你的意志为意志，不会背刺你，你才敢用她。如果她的回答不好，你只能弄掉她换个人了。
＂我爱你，小姐。＂禅院玲连忙说，面容满是认真，＂自从您把我从泥坑里带出来，我就窥见了天光。我早就发誓效忠于您，永远不会背叛您。我愿意立下束缚：如果禅院玲背叛了禅院千昭，便受尽折磨不得好死！所以…不要丢下我，让我跟着您好吗？＂
你靠在禅院玲怀里，朝她扬起一抹微笑，＂放心吧，我只有你了，你也只有我了，阿玲。＂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
